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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福特也觉得有些疲乏，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说到这里，也许你已经明白了。
包括我们现在所使用的力量等级，也是根据圣天教的教义修改而成。
最低级就是刚刚入教的‘信徒’，他们往往只是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
接下来是‘信使’，然后是‘修士’。
随着等级的提升，灵力的应用层面越来越广，甚至能够做到许多超出想象的事情，比如操控梦境，移山倒海。
具体的效果，将根据血脉与灵力属性不同而有所变幻，像圣天教的神职人员基本上都掌握着‘消除邪物’、‘净化污染’这两种能力。
更加详细的部分我就不太了解了，再往上的灵力等级我也知之甚少。
就连‘主教’这个名词还是你叔叔告诉我的，因为平日里我们也压根接触不到更高层的人员。”
一口气说到这里，福特嗓子有些干涸，继而道：
“这就是为什么说灵力来源于神邸赐予，有圣殿天尊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摆着呢。”
听完福特的讲述，林纳德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床沿。
夕阳落下，窗外亮起暖黄色的夜灯。
“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接下来请你讲讲要如何提升自己的灵力等级吧。”
他扭过头对福特说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最在意这个。”
“圣天教提升自己灵力等级的方式我已经说过了，就不再赘述，简而言之一句话，提升职位就行了。”
“那么剩余的觉醒血脉之人，在无法得到神灵回应的情况下，要如何提升自己的灵力呢？”
他的表情微变，似乎接下来自己要说的东西极为重要。
“有两条定理我要提前告诉你。”
“第一，血脉数量不断增长，但世间灵力总量不变。”
“第二，属性类似的灵力之间可以互相吞噬与吸收。”
林纳德的眉头皱起，迟疑道：
“杀人？”
福特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
“根据皇家科技院的研究成果表明，世界上所有的灵力源头均来自于最初的造物者。也许个体灵力有着差异，但整体灵力总量保持不变。”
“灵力之间也许有着属性差别，但起源相同，因此能够互相吞噬吸收。”
“想要提升自己灵力最快的办法是，直接杀死与自己血脉相同之人，吸收他的灵力。次一点的办法是，杀死与自己属性类似之人。”
房间内的气氛安静下来，林纳德沉默一会儿，道：“要怎么吸收？”
“直接杀掉就行了，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手段。”
福特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感觉紧张的气氛有些令人不愉快。
“就好像，冥冥中有种规则。只要你是置人于死地的罪魁祸首，那么就一定能够吸收死者的灵力，当然前提是，你们的灵力属性相近。”
“这是，整个世界的恶意。它在推动着，人类自相残杀！”
说到最后，福特表情扭曲，语气凶狠。
“……放松下来，福特，事情没那么糟。”
听着福特的话，林纳德不知怎么脑海中想起前世的网络游戏。
杀人，吸收灵力，升级。
把吸收灵力换成增加经验值，简直一模一样。
莫非这个世界，本质是个游戏？
“唔，事情的确还不算最糟糕。”
福特情绪平复不少，缓缓说道：“随着王国紧急法令的颁布，所有觉醒者人人自危，拒绝透露自己的灵力属性成为一种默认的常识，各类凶杀案的频率降低了不少。”
“毕竟没有人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费尽辛苦谋杀了某人，却因为属性相克什么都得不到。因此，除了一些刚刚踏进超凡世界的菜鸟冒失的透露自己的灵力属性被杀掉后，老油条们连自己是觉醒者的消息都藏得死死的。”
说到这里，他松快了不少，聊起了自己。
“至于我，则是没有这个顾虑。因为我是毁灭血脉，主掌‘审判’，是极少数无法被他人吞噬的灵力。”
“警队里的超凡者都是觉醒了毁灭血脉之人，拥有着这种血脉之人同样无法通过杀戮获得任何好处，在某些高等级觉醒者眼中也没有吸引力。
因此，毁灭血脉甚至一度成为了公职觉醒者的标配。
直到民间毁灭血脉觉醒者逐渐稀少，他们才开始招收其他血脉的觉醒者，并且要经历一系列复杂的审查。”
“至于我这种古怪血脉的提升方式，说来奇怪，我们需要通过打击罪恶来升级。”
福特的表情有些怪异，道：“比如捣毁犯罪窝点，追捕逃犯等等，只要参与到打击罪恶的事情里，并成功的话，体内的灵力就会依据表现上涨。”
“总体上来说，提升灵力等级就这三种方式。”
“圣天教的神圣血脉，随着职位而变化”
“毁灭血脉，打击罪恶。”
“其余血脉，杀死并吸收与自己属性类似的灵力。”
林纳德敲击床沿的食指骤然而止，感慨道：
“真是邪恶的方式……”
“不错，这也是为何我一直以来不想你觉醒血脉的原因。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听到福特的话，林纳德的脸上浮现微笑，他看着福特认真的说：“放宽心，我会保护自己。”
“但愿吧，反正你已经是觉醒者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详细讲一讲要注意的事情，免得你将自己的属性轻易暴露给别人，被觊觎你灵力的人偷偷杀掉。”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不短的时间，都有些倦了。
“对了，你对‘仪式’知道多少？”
林纳德脑海中的疑问解决了大半，仅剩下这唯一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
“仪式？”
福特喃喃自语，道：“那都是些被邪神蒙蔽之人搞出来的玩意，你离那些邪教徒远一点。
所有的仪式都来源于已经失控疯癫的邪神，特点是无需灵力，只要方法正确，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但极度危险。
祂们的目的就是通过仪式污染现世的人类，妄图重新降临人世。
大多数的邪教徒都是失去心智的精神病，只有少数几个的确与邪神有着联系，但这已经足够危险了。”
“失控的邪神？”
林纳德的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在《九天应元不灭之书》中获取的众多仪式，以及剧本空间里那些可供兑换的各类仪式，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词，最终什么也没说。
“好了，天晚了，你回家吧，我想独自一个人在医院待会儿。”
他对着福特淡淡微笑道，语气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