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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并没有太多时间留在布加勒斯特,在波兰部队到达后,他离开的时间也就直接定在了第二天。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些事情还要处理一下的话,他离开的时间就是当天。
总督府
原本几次拜访而不得成的克洛诺斯,还有尤金思主教,这个时候反倒是被凯撒主动邀请到了这里。
并且,凯撒现在也毫不客气的展露了自己的身份,毕竟他在前段时间也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那么他继续隐藏下去也就没有了必要。
“侯爵大人,您隐藏的很深啊~”
一上来,在克洛诺斯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情况下,尤金思就直接笑问道。
“出门在外,不多备几个身份,总是不安心的嘛~”
算是有了经验,凯撒和尤金思扯起皮来现在也算是毫不费力了。
而在一番你来我往,没有任何营养的扯皮后,凯撒和尤金思都不得不暂告中场休息。
这也让凯撒有时间,来关注一下仍然有些愣神的克洛诺斯。
“那么......丹特家族,你们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呢?”
比起尤金思,凯撒对克洛诺斯的态度倒是严苛了不少。
毕竟教会和他现在两不相干,或者说就算是想过要干涉,双方的种种限制也会让任何举动都变得十分的困难。
可是丹特家族就不一样了,作为被凯撒目前所留存的,布加勒斯特城贵族体系的领头羊。
虽然单就论实际意义而言的话......占据绝对力量的凯撒不用去在意这些,可是某些态度方面的问题,凯撒还是需要一点操作的。
而且丹特家族在外也会有他们的渠道和一些影响,而这些东西对于在同等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凯撒来讲,能够节省很多力气和时间。
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额......”
仿佛是被突然惊醒一般,克罗诺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眼神有些闪躲的问道:“额......我们只是想确定,大人您对于匈牙利人的看法。”
拜占庭人到底不是和匈牙利人是一个族类,某些东西克洛诺斯想要提前确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可以拿出来,并且得到高度认同的。
虽然直接询问所问出来的东西,可信度十分的耐人寻味,但这也可以表现出一个基本的态度。
对此,凯撒也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要服从与统一性的律法,什么人并不重要。”
毕竟现在的拜占庭人都是依靠他的个人要求,以及诺曼人的自身传统揉捏而成,相比于血统,更是演变成了一种文化。
缺人缺的要发疯的凯撒哪有什么心思去搞些血统纯化。
文化侵蚀它不香吗?
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但是克洛诺斯也算是拿到了凯撒的态度。
因此他毫不客气的站起身,向凯撒九十度鞠躬行礼。
“那么,丹特家族自此,愿手持长剑和盾牌,侍奉于科穆宁家族左右。”
虽然有些无奈和遗憾,但是现在的丹特家族,不得不寻找一个合适的倚靠。
毕竟战况演变到了现在的程度,斯卡雷特家族想要翻身的话,以他们的角度来看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因此丹特家族继续跟随斯卡雷特家族,无疑会是只有走向灭亡这一条道路。
会有其他家族,仍然铭记过去时光,其家族为斯卡雷特家族效忠时所立下的誓言,并打算侍奉至地狱的尽头。
丹特家族也是一样,但克洛诺斯也只能为曾经忠诚的先祖说上一声抱歉。
誓言他们铭记,但绝对不会带着丹特家族一同共赴灭亡。
尤金思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而因为是鞠躬的缘故,凯撒看不到克洛诺斯脸上的表情。
但是对于丹特家族的效忠,凯撒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这份效忠的忠诚度,还有待考察。
一发凯撒自认为没有人可以察觉的侦查术,除了让克洛诺斯和尤金思有些不安的抖了抖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对此凯撒依然毫不意外,但这也并不是代表丹特家族就心怀鬼胎了。
而是因为丹特家族,不过是顺势寻找一个合适的靠山罢了,现在的凯撒也能理解和思考这些。
想要谈忠诚,得用时间和某些更深沉的东西来获取。
但有些东西还得让别人事先了解一下。
甩了一本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拜占庭律法给克洛诺斯到一边去看后,凯撒便将视线看向了一直都笑眯眯坐在一旁,沉默观看的尤金思身上。
说实话,凯撒很想让他别笑了,因为他看着难受。
但凯撒还是同样扯了一个笑脸,问道:“那么,主教先生,不知道你对于当下的情况,是否有些什么新的提议要和我商讨呢?”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侯爵大人近来病重,让我有些忧虑啊~”
仿佛就是在单纯的关系盟友一般,尤金思脸上悲怜的神色让人为之动容。
起码凯撒是真的忍不住动容了......
虽然有些艰难,但凯撒还是强行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说道:“那如你所见,不知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您就可以麻溜的滚了呢~
原本凯撒这个时候以为,尤金思就应该说出他的来意了。
但......
“这个倒确实是没有了,既然侯爵大人您身体安康,那么我也就不在这里多加打扰了。”
看着尤金思起身向自己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开的背影,凯撒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搞什么?
凯撒很疑惑,但想来没有人可以为他解答。除非他去问尤金思主教,但这显然是不可能。
而直到这个时候,凯撒才将视线再一次转移,放到了自刚刚开始到现在便一脸震惊的克洛诺斯身上。
是的,一脸震惊。
“大人,这......”
克洛诺斯在尤金思离开后,立马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大人,这个您确定要实行吗?!”
克洛诺斯指着那本《拜占庭律法》中的一点,向凯撒急切的问道。
其上内容如下:分封制取消,更变为官员制,两者内容注释请翻到......
帝国律法并没有严格要上位贵族,如何治理自己乃至自己的下级贵族领地,因此凯撒的想法是可行的。
分封制度是什么,这对于克洛诺斯来讲是十分熟悉的制度,毕竟他们家是有土地的分封贵族。
而官员制度他刚刚看过了,怎么说呢......反正他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丹特家族的封地距离布加勒斯特城也有一段距离,但因为没有什么价值的缘故,丹特家族的心思都没有太多的放在土地上。
但这也是因为分封的土地没有价值,而要是那些有价值的呢?
那绝对是贵族们的命根子。
而土地的回收又是强制性的,克洛诺斯都不敢想象,到时候这会对科穆宁家族产生多大的影响。
就以斯卡雷特家族来讲,整个匈牙利行省是如此的庞大,单靠一个家族进行管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与之相对,虽然科穆宁家族还只是丹特家族目前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所挑选的一个靠山。
但是对其未来的发展前景,克洛诺斯他们也是好好的合计了一下的。
这也包括有可能的,阿德里安堡地区在战后被架空情况。
从凯撒毫无忌惮的顶着阿德里安堡总督的名号,以及阿德里安堡总督和凯撒侯爵之间并不合契的状态来看,凯撒应该不介意吃下嘴边这块肉。
加上布加勒斯特现在也都是依照拜占庭律法进行运行,克洛诺斯他们认为,凯撒应该也会选择架空,帝国在匈牙利彻底战败后,所分封至此的总督和。
那么这也就相当于,原本的拜占庭一系所属领地,几乎可以说是将要由布加勒斯特、阿德里安堡和君士坦丁堡组成。
只要妥善经营,那几乎可以说是有能力问鼎公爵之下第一人,有哪个侯爵能够有这番伟力?!
可是那些前景,在凯撒那官员制度下根本无法构成。
没有封地,就吸引不到那些需要封地的贵族,而没有贵族,就无法依靠大量人才架起、运转这些对凯撒来讲有些鞭长莫及的陌生土地。
官员制度的好处,克洛诺斯也可以清楚的看出。
这是一个尽可能不问出身的制度,就算是没有背景只有背影,也可以以官员制度与之相配的考试,来真正依靠自己的能力。
而就算是有背景,在没有过硬的能力这一情况下,也有极大可能会被优先度更为重要的人才给刷掉。
且一旦自己职位够高的话,所能掌握到的东西,远比那些过去依靠爵位和家族才能获取到的东西还要多。
而对于最上层的存在来讲,只要不是过于愚笨之姿,那么展现在他面前的,自己所统治的一切......
将会无比的清晰和自由。
能力决定一切,不需要的存在将会被随意更换,且因为考试制度,也有大量后备可以随时顶上。
也许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看出来,但是目前克洛诺斯也就只能看出这些了。
这也让克洛诺斯对凯撒十分震惊,有贤者之风的先古贵族,现在克洛诺斯认为这些对凯撒的称赞所言非虚。
新的东西从来都是从零开始的,这些东西克洛诺斯自认自己完全想不出,就算是想出来了,也无法做到如此完善。
可这些放一边,克洛诺斯很清楚,一旦真正实行这一方案的话,凯撒将会出现一段很漫长的......人才空缺时期。
身为贵族的克洛诺斯不否认,平民底层也会有聪明的家伙,但和接受精英制度教育的贵族子弟来讲,还是差的太多了。
“大人,我们可以将这一计划暂缓实行,以此积累足够的人员......”
克洛诺斯试图进行劝说,但凯撒也毫不犹豫的打断并拒绝了他。
“不行,这一计划我早就开始了,不是想停下来就可以停下来的。”
这套制度在拜占庭已经成为的日常,想要更改根本就不是一件可行的事情,而无人可用的情况凯撒也有预想,因此也还有一个备用方案。
一个必须要经历不断刷洗、淘汰乃至清洗过程的方案。
“我知道你担心的,可是我也有人可以用,顶一段时间是完全够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看着克洛诺斯,凯撒的眼神深邃到了让克洛诺斯打了一个寒颤。
克洛诺斯明白,凯撒确实有人可以用,而且就在手边上......
丹特家族是领头羊,而不是一匹孤狼。
那么最后,就像是克洛诺斯自己所评判的一般,。
凯撒这位顶层存在又岂会愚笨,所以顶上去的人想要翻起什么风浪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顶上一段时间用一用,是完全可以。
而在那时间过后,就是以旧换新的时候了。
也是确认什么东西需要,什么东西不需要的时候......
如果被替换的某些人为此感到不满的话......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