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玻璃珍珠

爱吃荔枝的小虎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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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娇来了,快进来吧,都等着你呢!”储凝笑着走出来,亲昵的虚搂着储娇后背往里走。

    储娇不准痕迹的侧身躲过,“侯爷怎出来了,晚上风大,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储凝身子明显一僵。“哈,今晚是很冷。”

    储娇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低头瞬间笑容满面,牵起储俊乐的小手,“我们进去,风大。”

    “好。”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回答,储清搂住俞秋露的胳膊也跟着进去。

    剩下储凝一人在风中凌乱!

    冯宏朗听下人说季才喝闷酒的事,特意煮了一碗燕窝端去,站在门边敲了许久,“才儿,你一天没吃饭了,开门,爹给你炖了燕窝……才儿。”

    冯宏朗看向屋檐下的小厮,“二少爷在屋吗?”

    小厮突然跪下,“二少爷出去了。”

    冯宏朗身边的大婢女过去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五个手指印记瞬间肿起。

    小厮捂着脸抽噎,“二少爷,不让说。”

    “二少爷不让说你就不说,他出事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冯宏朗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嫌弃的甩了甩帕子,对着身边的婢女说,“没用的东西,卖了吧!”

    “求求大郎君,奴错了,以后有什么事奴立刻就禀告大郎君。”小厮疯狂磕头,额头很快见了红,顺着脸颊流下。

    冯宏朗与身边的婢女对视一眼,“留着吧!”

    “谢谢大朗君!”

    “此事先不要声张,告诉下人,嘴不严实的舌头不用要了,割了喂狗!”冯宏朗边走边说,绕过长廊,枯叶掉落在脚边。

    他抬头望去,凌兰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端,季舒贤从另一边的拱门走过去,为凌兰披上外衫。

    冯宏朗叹了一口气“没一个省心的。”随后疾步走过,眼不见心不烦,他的嫡女没了,如今能仰仗的除了季才,也就是季舒贤了,季四还小。季五是个男孩。

    季才风尘仆仆的走进西凌边城的小店中,宽大的维帽罩住他的头,他把配剑放在桌上,清了清嗓音,雌雄不明的声音道,“小二,一碗面。”

    小二把汗巾一甩搭在肩头,“好嘞,您等着。”

    小二也是个聪明的,端面出来时辨别不清季才是男是女,眼珠一转,“这位爷,您的面,慢用,有事喊小的。”

    爷的称呼可对小郎君,可对大小姐,在慌远杂乱的边城,谁不是一位爷呢!

    季才扔出一块碎银,抛物线状精准落入小二的怀里,她的腰更低了,“谢谢爷嘞!”

    小二赶忙塞进袖口的隔层里,管他呢,给钱就是真爷!

    季才还未吃几口,木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黄沙飞进,本就摇晃的木门晃动几下掉落。

    为首的女子黑的惊人,几人坐到季才得对桌,那女人大手一挥,“五碗面,大碗的。”

    几人放下的麻布袋,其中一个翻滚来到季才脚边,面上一层黄沙,他没了胃口,正欲起身离开,脚边的麻袋里传来唔唔的声音。

    桌上几人的脸色一变,季才换了一只手拿着配剑,进来的几人开始挤眉弄眼,黑皮肤女子站起,一巴掌拍在季才肩头,被他用剑柄挡住。

    女子瞪大眼睛仔细看他,笑笑说,“阁下的面我们赔。”

    “不用了。”

    一只手隔着麻布袋抓住了季才的脚腕,他后退一步,麻布袋继续蠕动。

    女子把麻布袋拖回去,瞅着季才憨憨的笑,季才绕过她走出门,桌上留下一块碎银。

    风沙越来越大,西凌的两处边境,一边靠近草原,一边是荒漠。

    马儿趴在地上不愿走,季才牵着它回去,小二还未出声,更大块的碎银摔进怀中,“一间上房,记得把马儿喂饱,有赏。”

    “好嘞爷,您就放心吧,保准把马儿喂的饱饱的。”

    季才和衣靠在塌上,敲门声紧接着响起,“爷,小的给您送热水。”

    季才推开门,小二把水壶拎进来,“晚上楼下热闹的很,爷没事可以下去看一看。”

    季才点头,侧身让她过去。

    夜晚来临,季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看来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错。

    窗户推开一个小缝,一阵黄沙飘进来,季才手指捻磨细小的沙粒。

    她现在应该很忙吧!

    事实上,如冰清闲的很,和申学坐在书院的阁楼里,地上暖着酒,旁边几几道小菜。

    “申院,我是娶夫,又不是嫁人,你脸没必要拉,这么长。”如冰两只手把着额头下巴,作势往两面拉。

    “你要去储府,凭啥?让储家小子过来。”申学双手握在一起,冷哼一声转过脑袋。

    “申院,当初谁说的来着,让我娶夫跟着夫家去,省心省粮食。”如冰去摸暖炉上的酒壶,烫的她赶紧摸耳朵,起身找了一块厚实的布裹在外面,端起酒壶给申学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屋内油灯未点,暖炉里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两人脸上,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申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水,“罢了,储府离书院也不远……受委屈了你就回来。”

    “也就你欺负我,泽霖对我好着呢!”提到储泽霖,如冰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申学冷哼,“储家就他吗?一窝子不知道是豺狼还是虎豹,小心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泽霖会护着我的!”如冰不甚在意,喝没了杯子里的酒又去倒了一杯。

    申学杯子还未拿起,“我还没老,储家要是欺负你,储泽霖不帮你,回来找我,我哪天成黄土了……去找储娇。”

    她拿起筷子对着如冰脑袋敲了一下,如冰抱住头痛呼,“疼啊!”

    “疼就对了,记住没有,傻丫头。”

    如冰连连点头,“听见了,知道了,别担心啦!”

    与次同时,储府灯火通明,储泽霖忙的脚不沾地,刚刚放下账本。

    小厮匆匆走进书房,“二少爷,嫁衣上的珍珠缺了两颗!绣房那边拿不定主意,问可否用…玻璃珠抹上颜料代替。”

    “谁的主意?”玻璃代替珍珠,恐怕不是代替两颗吧!

    “……”小厮跪在地上不敢说,他就是一个传话的,储府后院主子们的事不是他能说的。

    储泽霖也不为难他,“下去吧!告诉绣房,做好后我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