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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师找你搬书卷。”申学推推搡搡,储娇敢怒不敢言,她想起来了,申学是她十岁时的老师。
“季三四五不都在,为什么找我?申院长!”储娇不情不愿回去,小手在申学背后一阵挥舞。
穆正肩膀撞了一下承轩的后肩,“承轩,认识?”
承轩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天蒲的丞相呢!”
穆正手指在下巴处蹭了蹭,“丞相来书院干嘛?体察民情。”
承轩捡起地上的刀扔给穆正,“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继续练吧!”
“你教教我师傅昨天的那招,太难了,我没学会。”穆正苦着脸。
“国师老人家我来了。”储娇辛辛苦苦从一楼上到十五层阁楼。
南熏站在木架翻找书籍,储娇坐在地面上休息,她扯扯衣领,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国师,你为什么不找季三四五?”储娇仰头望他。
南熏翻看书卷的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申学找的你,不是我。”
储娇无声嘟囔,文门里的申院长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
“墨言,这是季星麟,你带他熟悉熟悉案子信息的整理工作。”
墨言微不可见的点头,季星麟也不在乎跟着他进入监察院。
一卷,两卷……书卷堆积的和储娇一样高,南熏还在往下递。
“国师!”
“何事?”
储娇:嘶,高冷的国师。“国师你会占卜吗?”
书卷砸到储娇的头上,“封建迷信!”
“那你知道。”
“搬书卷。”
“嗯?…这么多!”不等储娇反应南熏已经走下楼。
储娇抱住一堆书卷追上南熏,“国师为天蒲为百姓,分你一半书卷。”
南熏一手抬起放在身前,一手背到后面,看他这样储娇再次开口,“国师老人家,”
,这下南熏没有感情的眸子看向储娇,眼底幽深,一片冰冷。
“咳,开玩笑的,我搬吧,怎么能让尊贵的国师搬呢!”
南熏伸手拿了一卷,“储相辛苦了。”
储娇瞪大眼睛,再拿几卷啊。
听说国师授课,屋子里人挨人,不为听什么看一看回家也够吹嘘一段时间了。
南熏最先走进来,闹哄哄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清脆的声音传来,“让一让,国师老人家,拿不动了。呼。”
放下的瞬间储娇整个人都轻松了,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储娇微笑摆手,差点鞠躬。
储娇扫视一圈,皇女都来了,国师的威力不小。
承轩眼睛跟着她手上的红痕转动。
穆正笑着往承轩的方向靠了靠,“储相还挺有趣。”
承轩点点头。
储娇见好就收,“国师老人家请。”
“回来。”
跑到一半的储娇默默走到储墨言的旁边坐下,贺临高举的手放下,储娇一定没看到他。
贺临眼里的光暗下来,储娇对着他摆出奇怪的手势,他一下子就笑了,两颗小虎牙闪闪发光。
储俊乐告诉他,姑姑对喜欢的人才会做出这个手势的,姑姑只对他比过爱心手势。
“墨言,我没带书卷,国师要讲什么啊?”储娇探头去看储墨言的书。
“……”
“墨言,我没带毛笔。”
“……”
“墨言,你往那边点。”
一张桌子储娇占了大半还让储墨言挪一挪,旁边的季星麒轻嗤,“人都不搭理你,热脸贴冷屁股。”
季舒贤书卷啪的扔的地上,“没书卷啊,捡起来就归你了。”
季才默不作声的翻看书卷,偶尔他也会来天蒲藏书阁翻看,季星麟也是爱学习的。
贺临坐的有点远,他只看到储娇和季家的人在说什么,储娇不会被欺负吧。
储娇张了张口,瞄了一眼身边脊背挺直的储墨言,少年认真的收起书卷拿出另一卷,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嘲讽一般。
季星麒的不屑刻在脸上,“储相!怎么没人给你书卷啊,挪,我三姐姐扔到地上了,捡起来看呗。”
季舒贤手臂支撑在后面的桌子上,挑眉的望着储娇,两人等着她出糗。
储娇咬咬牙,储墨言你真是好样的,季三,季四都知道团结起来说我的风凉话,你连个眼神都没有。
储娇腾的站起,季星麒推推旁边的季舒贤,储娇要去捡了,她有些激动,不要的她也捡,地上的根本就是没用的故事书卷。
繁复的梅花绣鞋踩在书卷上,储娇一阵风走向南熏,笑意盈盈,“国师可否给我看一卷书?”
伸手不打笑脸人,储娇眉眼弯弯,笑意不达眼底。
“拿吧。”
储娇挑挑捡捡捧到怀里好几本,路过季星麒两人的桌子前,把一本书摊开摆放在中间。
季星麒垂眸一看,《相鼠》,她疑惑的看了眼季舒贤,后者摇头,储娇满意的回到座位。
季星麒翻开,一句话映入眼帘,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她举起欲砸向储娇,储娇伸出食指晃了晃,“国师的书哦!”
“墨言,一会儿我和你回储家,你等等我呗。”储娇凑近他,少年嫌弃的往后躲。
储娇:她又不是妖怪会吃人。
一抬头,贺临一直在盯着她看,储娇心里一暖,又做出比心的手势。贺临开心的像个孩子。
储娇决定了,晚上回去她就做凉冰吃,人生苦短,美食要早些吃。
“墨言,晚上我不去储府了,你和我回丞相府吧,一起吃凉冰?”
无论储娇说什么,储墨言都不理会,储娇一个人的独角戏持续南熏讲完,至于讲了什么,她后半节课睡着了。
“大家都回去吧,希望大家拿起武器不是对战敌人而是保护自己。”南熏微微低头对满屋子的人表示感谢。
储娇擦掉嘴角的口水,成长从来逼迫的,天蒲不厉害早被北冰吐掉了。
她对贺临招招手,扯着他就要往外跑,“储相留下吧。”
“为什么?”
南熏指了指书卷,储娇眼珠一转,“国师明日还要讲,就放那吧!”
“七日一次,不会多讲。”南熏理理衣袍,优雅离开。
儿皇女坐在那意犹未尽,国师讲的好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二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