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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究竟去哪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大陆所有人十年之久。
哪怕是当初身为勇者同伴一同出发征讨魔王的十二名英雄级别的冒险者,也没有知道勇者的下落。
事实上,人们只知道当年的勇者并没能带领团队走到最后,却不知道在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秘闻。
知晓那段秘闻的人类,现今世界里除去勇者本人外只有四人。
盗贼斯拉克,剑士吉莉安,神官艾雪以及魔法师迦南,也就是跟随勇者走到最后的四人。
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昏黄的阳光铺洒在了法尔山脉之中。
斯拉克身上的伤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得鲜红,更显得可怕。
无法想象,他身上那形态各异的伤口竟然是来自于同一人,或者说是同一个形态诡异的魔物。
斯拉克努力的想要挣扎身体,但是却因为双臂被束缚起来而无法行动,只得用着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黑影的面孔。
那张与自己记忆中的勇者一模一样的面孔,只不这张面孔比斯拉克印象里的那位女孩更加成熟一些。
当年年仅十六岁的勇者如果在今天还活着的话,大概就是真的长这副模样吧。
“勇者他在哪里!!!”斯拉克从喉咙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作为知晓曾经的秘闻的
“勇者他在哪里~~~真是无力的呼喊呢。”
黑影用着嘲笑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斯拉克的话,虽然嗓音中略略带着嘶哑的音调,但是那确实是记忆里的勇者没有错。
与所有人的印象不同,真正的勇者的形象其实并非小黄书中记载的那般是一位英俊威武的少年,而是一名留着短发穿着裙甲的其貌不扬的少女。
勇者标志性的特征,是她那毫无特点可言的身材与侧脸上那由耳根到下巴的几乎覆盖了整整半边脸的羽毛形状的胎记。
“你现在这幅样子……你在最近才见到勇者吧,你到到底在哪里见到她的!”
完全无视了黑影的嘲讽,斯拉克又一次大喝了出来。
已经与黑影有过交战的斯拉克知道黑影的能力,它能够变化出来曾经遇到过的人的形态与能力。
假如黑影真的能够模仿得出来勇者的所有力量……就算是集结了当年的十二人也没有太高的胜算吧?
“呐,谁知道呢。”
黑影所幻化的勇者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用着色气的动作舔了舔自己的食指。
“或许她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黑影并没有回答斯拉克的问题的准备,而是用那沾染了自己唾液的手指轻轻从斯拉克赤裸的胸口划过。
“也或许……她正在等着你去找她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黑影并没有准备回答自己这个问题,那么斯拉克也顺势问出了自己第二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是谁?我当然魔族啊,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魔族,而不是现在那个签下了狗屁合约后的软弱无力的魔族。”
黑影笑了,用着勇者的脸笑了出来,笑得一点都不似斯拉克印象里那个坚强的勇者。
“让我重新为人类带回来自于恶魔的恐惧与绝望吧!这一切,就从深渊魔族的复兴开始吧!”
黑影在笑,笑得那般狂妄,那般的邪恶,而作为败者的斯拉克,只能紧咬着牙齿死死的盯住那张“勇者”的脸。
太阳……在黑影的笑声之中渐渐消失于山涧,伴随着太阳的消失,静谧的山川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好似深渊一般的黑暗。
……
……
吉莉安受伤了,艾伦只带来了这一条消息,但是事实要比阿芙拉所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浑身上下是伤痕好似吉莉安并不是去山里游了一圈,而是才刚刚从角斗场中死里逃生一般。
野兽的咬伤,钝器的击伤,利器的割伤,吉莉安身上的可怕伤痕令人感觉她此刻还能活着就是一种奇迹。
此刻吉莉安正被紧急送到了附近神殿之中接受神官治愈,但是法尔镇毕竟不比王都,就算是这里最好的神官也没法立刻使吉莉安恢复,只能简要的治愈了她身上可怕的伤口后将她至于安静的休息室中。
吉莉安还没有恢复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她变成这幅模样只能去问将昏迷的吉莉安送回来的那名冒险者。
与遍体鳞伤的吉莉安不同,将受伤的她送回来的那名冒险者身上甚至连一丁点的血迹都没有沾到。
“魔物……那是从未见过得可怕的魔物……”
在阿芙拉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捂着脑袋将身体缩休息室外走廊中的椅子之上瑟瑟发抖。
“我是B+级的强大冒险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去为你报仇!”
好歹自己今后几年的生活都得要指望斯拉克与吉莉安这两位大腿,如果他们这么早就便当掉的话对于阿芙拉来说也很困扰的吧。
“你…….B+级?”
这位看起来大概是才刚刚出道的年轻冒险者稍稍抬起来一点脑袋怀疑的望了阿芙拉一眼。
“怎么?看不起幼女啊。”
用双手叉着腰,阿芙拉有些恼怒的昂起了头。
“我告诉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可是很强的哟,看你的模样,大概撑死也就是C级的冒险者吧?”
阿芙拉倒是先把气势做足了,反正真遇到了打不过的对手只要大喊自己的自己的老妈的名字就好了。
显然,此时阿芙拉已经忘记就在不久之前她已经被迦南放了一次鸽子的事情。
看到阿芙拉这幅模样,冒险者稍稍放松了一点身子,选择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正了起来,目光稍稍变得柔和了一些。
就在阿芙拉还以为这位年轻冒险者就要开始交代什么时候,从獒冠海出现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有过动静的鸡腿却突然从自己的怀中钻了出来。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鸡腿口中发出了古怪的叫声,挥舞着自己的翅膀向着冒险者的头顶扑腾而去。
这个时候,阿芙拉明显的看到冒险者的眼中闪过了几分恐惧的神色。
“喂,破鸟,又捣什么乱?”
阿芙拉有些不高兴的训斥起了鸡腿。
此刻别过了脑袋的她并没有看到,那位冒险者眼神中的恐惧逐渐消失变淡,瞳孔之中的的焦距渐渐的消失,而后,冒险者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嗯?怎么了?你需要给我用肢体语言描述一下么?”
阿芙拉毫无戒心的转过身来,毫无戒心的向着明显已经变得有些不对劲的冒险者问道。
这个时候,耳边的鸡腿的叫声愈加聒噪了起来,但是阿芙拉只当那是鸡腿对自己扣下了它的鸟粮而表示出的不满。
唉?
为什么……感觉肚子有点疼呢?
抬起了手来,阿芙拉发现自己的手上此刻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血?哪里来的?我记得这个冒险者身上没有受什么伤吧?
真是个胆小鬼呢……一定是在见到魔物的第一时间就逃跑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有点站不住了呢。
啊……好想躺下休息啊。
我昨晚上……应该已经……睡……睡……够了才对啊。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模糊变黑暗,阿芙拉完全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远离,身体瘫软着倒了下去。
在她的腹部,正深深的插着一柄造型古怪弯曲的闪烁着诡异的七彩光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