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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染一步一步逼近楚静研,待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顿住了脚步,他站在那里,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散发着幽深的光。
他就这样盯着楚静研再看,看的楚静研心里发毛的厉害。
楚静研的神色有些尴尬,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向莫离染伸手出,小声道,:“师兄,扶我起来好不好?”
莫离染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性感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楚静研,你真的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楚静研心中咯噔一下,伸出的手顿时僵住了。
她满面震惊的看着莫离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师兄,你说什么呢,静研听不明白。”楚静研虽然心里很是心虚,可真的不敢露出分毫,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她太了解师兄,若是师兄知道自己再设计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恐怕那时候连爹爹都不会帮着自己了。
莫离染原本对楚静研的印象就不好,虽然隶属同门,但是也很少理她,只不过是看在天机老人的面子上,才勉强承认她是自己的师妹。
可楚静研也实在胆子太大了,他才刚刚说不许惹倾城,结果还没出一个时辰,楚静研竟然就算计到自己和倾城头上了。
莫离染深深的蹙起眉,望向楚静研的眸光,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冷冷道,:“楚静研,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我生平最讨厌自作聪明之人,也最讨厌企图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如果你真的够格,就不要让人看出来你的用心,你这样,只能叫人觉得你很恶心!”
一番话,几乎是将楚静研所有的脸面都踩到了脚下。
楚静研脸色巨变,心口处仿佛被人撕开了一般的疼痛,而肺部的痛楚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双向打击之下,楚静研再也克制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莫离染的脸色却丝毫微变,仿佛楚静研只是一个陌路人一般。
楚静研伤心欲绝,一脸痛苦的望着莫离染,哀声道:“师兄,咱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看到这个女人将我打成这副模样,就这般的无动于衷吗?师兄,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我一直一直都是这么的喜欢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将爹爹抛下,偷偷的跑下山来找你,为何,你连半点温柔都不肯给我!”楚静研不能接受,她死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莫离染心里烦闷不已,他实在是厌烦楚静研这副好像受到多大伤害一般的样子。
自己就是不喜欢她,难道这也错了吗?
莫离染冷酷的声线缓缓响起,:“楚静研,我觉得对你已经够宽容的了,若是换了别人敢设计小倾城,现在只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了,而你,现在还能活生生的说话,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楚静研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她不相信如此残忍的话是从师兄嘴里说出来的,在山上的时候,师兄对自己虽然不是多么的体贴,但师兄一向冷情,她也理解。
可是现在,为何她觉得师兄好陌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为什么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呢!
楚静研觉得肺部好似有团火在烧,烧的她整个人快要裂开了。
可最让楚静研伤心的,莫过于莫离染绝情的话语和冷酷的漠不关心。
她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以为师兄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肯定会狠狠的教训那个女人一顿,她以为,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都比那个女人强了太多。
“师兄!”楚静研大叫一声,忍着痛,挣扎着要去拉莫离染的衣摆,莫离染却厌恶的退后了一步,楚静研扑了个空,楚静研大声嘶吼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师兄你会这么对我,一定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强迫你的,对不对,师兄,你是喜欢静研的对不对?”
莫离染其实真的很不耐烦看到楚静研,他现在觉得楚静研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从前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个师妹性子执拗了些,而且好耍些心机,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正常!
“闭嘴,我不想在看到你,你赶紧滚回师父身边去,否则的话,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莫离染的语气很明显带着几分的隐忍!
他的怒火是真的快要压制不住了。
倾城和盈秀都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盈秀几乎笑出了声,这个楚静研还真是自取其辱啊,天真的以为自己在染世子心里的地位很高,结果比陌生人强不到哪里去。
在想想方才她那些大言不惭的话,盈秀真的想大笑三声,不过她并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女人。
于是盈秀捂着嘴惊呼道,:“染世子,这位姑娘方才说,你很喜欢她啊,而且她还说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我们小姐好好讨好她才允许我家小姐做小呢,不然的话,就让世子您抛弃我家小姐!”
倾城看了盈秀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盈秀还有心情说出来,不过说出来也好,让楚静研受个教训,以后不要来惹自己了!
莫离染一听盈秀的话,脸色顿时漆黑无比,犹如锅底一般,层层黑气环绕在莫离染头顶,而他的目光,喝不得生吞活剥了楚静研。
楚静研当然没有想到盈秀会把自己的话才重复给莫离染,她原本的计划和现在有这天翻地覆的变化,若是师兄为了自己教训凤倾城这个女人的话,谁还有有空去即将她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楚静研几乎又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此刻真的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静研,你找死!”莫离染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楚静研烧成灰烬。
莫离染一把揪住楚静研,将她从地上托了起来,莫离染虽然冷酷,但还从未亲手对女子这般的粗暴过。
楚静研虽然伤得不重,但倾城的手法很是特殊,这一掌打的也很有技巧,内伤不严重,可却疼的撕心裂肺的。
楚静研加上急怒攻心,又被莫离染如此粗暴的对待,更是痛上加痛!
莫离染语气森寒,字字如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吗?你应该知道,若是触碰了我的底线,会有怎样的下场!”
楚静研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莫离染,心中十分的恐惧,她清楚的感觉到,师兄是真的有可能会杀了自己的!
她真的不明白,为何师兄会变成这样,冷酷,不近人情,就算是自己说了谎话,可说起来,这样的话说出来,对自己的伤害更大好不好,她好歹是个女孩子,名节有多重要,若不是爱惨了,怎么可能连如此不知羞耻的话都说出口呢!
师兄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心呢?
楚静研此刻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莫离染瞧瞧,她到底有多爱莫离染!
“师兄,你杀了我,能死在你手里,我也觉得很幸福!”说罢,楚静研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莫离染一瞬时也愣住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楚静研会是这样的反应。
倾城微微勾了勾唇角,这个楚静研倒是有几分心机,知道这样子遮一遮丑。
不过一瞬的功夫,莫离染已然反应了过来,他伸手,锁住了楚静研的咽喉,渐渐的收紧,语气更加的凌厉,:“你以为我不敢吗?今日我即便杀了你,又能如何,大不了被逐出师门!”
楚静研瞪大了眼睛,她脸色渐渐泛白,呼吸急促,喘不过气,不断的挣扎着。
“我曾经说过,负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了小倾城,你可以惹我,但是绝对不会惹小倾城,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莫离染的语气越来越冷,让楚静研的心几乎绝望到了极点。
“离染,住手。”一道清脆的嗓音缓缓响起。
紧接着,倾城走到了莫离染身边,伸出纤纤玉手,附到莫离染的大手上,曼声说道,:“离染,听我的,放开她,她罪不至死。”
仿佛是是下一秒,莫离染就松开了楚静研,楚静研的身子软软的跌坐在地。
楚静研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也顾不上肺部一阵阵的刺痛了,她真的差一点就被师兄掐死了!
莫离染看到凤倾城,一身的戾气尽数散去,璀璨如星的眸中全是满满的柔情。
“好,都听你的。”语气温柔的似乎能够滴出水来,这根本和刚才的莫离染判若两人。
楚静研虽然浑身都痛,但头脑却无比的情形,莫离染对倾城的态度,她自然是看的到的,她真恨不得此刻自己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她就看不到,听不到,就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
楚静研低着头,双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凤倾城,凤倾城,此生,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待我,即便我得不到师兄,也不会让你得到!
楚静研眼中带着嗜血的疯狂。
倾城淡淡的嗓音响起,:“楚姑娘,我知道你此刻肯定恨我入骨,只是今日,的确是你挑衅在先,原本我也是念着你和离染的同门之谊,不想伤了你,奈何你是在逼人太甚,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手伤你的,而现在,我也郑重其事的告诉你,莫离染是我凤倾城的男人,而我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染指的,你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你能够熄了心思,安分守己的做离染的师妹,那今日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以后再见面,大家还是朋友,若是你以后再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算计我的话,那我凤倾城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只怕你承担不起惹怒我的后果!”
倾城的语调很稳,很慢,却字字珠玑,让人心惊胆战。
莫离染心里却乐开了花,尤其是听到,倾城那么坚定的说,自己是她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美哦。
而这番话也震惊的楚静研不轻,楚静研敛去一脸的恨意,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凤倾城,这一刻,还真的让人看不透,楚静研在想些什么。
正在此刻,门外响起了轮椅转动的声音,众人皆回眸,看到了坐着轮椅缓缓而来的云陌尘。
云陌尘看着房间内的三人,楚静研还跌坐在没有动弹,整个人仿佛呆愣了一般。
倾城下意识的警戒起来,她真的不知道,云陌尘此刻出现,到底代表着什么,难道楚静研是云陌尘的什么人?
但是应该是什么人呢,刚才从莫离染和楚静研对话中不难听出,楚静研应该是天机老人的女儿,你们,她和云家应该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才对啊!
那云陌尘现在这个时候没出现在这里,而且进了这个地方,很显然就是来找他们三个人的其中一个的。楚静研看到云陌尘,顿时眼泪簌簌落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云陌尘走去,一脸的委屈,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哭诉道,:“大师兄,师兄他欺负我,你要帮帮静研啊!”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楚静研经常会这个样子,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和大师兄告状,让大师兄给自己出头,而大师兄每次都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久而久之,楚静研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找云陌尘,似乎云陌尘就是她另一个依靠。
凤倾城却在听到楚静研的话语之后,彻底的呆住了,楚静研叫云陌尘大师兄,那么可不可说,莫离染也是云陌尘的师弟,也应该叫云陌尘一声师兄呢。
如果是这个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一早莫离染没有说过这个问题呢。
倾城将疑惑的眼光投向了莫离染。
莫离染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告诉凤倾城,的确,云陌尘是他的师兄。
其实莫离染还想说,你的哥哥,凤訾宸,是我的二师兄,可是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陌尘微微蹙起眉,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楚静研,脸色有些难看。
楚静研此刻极为的狼狈,脸色苍白,泪水连连,而且白皙的脖颈上还有青紫的指印!
“静研,方才大师兄的话,你是不是没有记在心上!”云陌尘看着楚静研,语气也十分的淡漠。
楚静研原本离云陌尘的距离还有几步,乍一听云陌尘的话,也愣怔在了当场,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大师兄也是在指责自己吗?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个样子,都为了一个凤倾城而迁怒到自己身上呢!
要知道,自己才是和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啊!
凤倾城难道有什么妖术,将他们都迷惑了吗?
楚静研觉得好不甘心,心里好难过!
“大师兄,你也不喜欢静研了吗?”楚静研柔弱的小脸上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滑落。
云陌尘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静静道,:“静研,今早大师兄就同你说过,不许招惹凤倾城,她是三师兄的未婚妻,是你的嫂子,而且你二师兄还是她的亲兄长,你却不听劝告,仍旧做下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凤倾城再一次石化了,什么,什么,云陌尘说凤訾宸也是他们的师兄弟,这个消息也太劲爆了些吧。
倾城是知道凤訾宸有一个师父的,但是却并不知道他师承何人,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因为,倾城知道凤訾宸的师父很神秘,不让凤訾宸透露他的存在。
所以,倾城真的对这个一无所知。
可是今天竟然爆出,哥哥的师父也是天机老人,倾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楚静研咬着唇角,委屈的不行,连连道,:“大师兄,静研知道错了,你就原谅静研这一次吧。”
云陌尘好看的眉峰紧紧的蹙起,:“静研,你回山上去陪师父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楚静研忙摇着头,哭诉道,:“大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以后我会和凤姑娘,好好相处,绝对不会在惹祸了,求您不要敢静研走,好不好?”
楚静研哭的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云陌尘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她是师父唯一的女儿,云陌尘是他们这群人里头,最早跟着天机老人的,所以和天机老人的感情很深,他深知师父对于这个老来女很是疼惜,纵使是看在师父的颜面上,云陌尘也不忍心看到楚静研这副样子。
“好了,留下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你三师兄成亲之前,你不得踏出云家半步!”云陌尘说的斩钉截铁,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看来,云陌尘并不信任楚静研!
莫说云陌尘不相信,莫离染和凤倾城也是不信的,就连盈秀也不相信,这个楚静研是惯会演戏的,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真的让她破坏了莫离染和凤倾城的婚礼,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此刻的楚静研已经顾不上其他的,她只有先留下,才能图谋以后,所以楚静研重重的点头,:“好的,静研答应,静研什么都听师兄的!”
云陌尘松了一口气,:“那好,你先回云家去,外头有云家的人。”
楚静研心中还是十分的委屈,她都伤的这么重了,两位师兄没有一个人愿意扶自己出去,可她此刻不敢多说一句,她也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若是在挑三拣四,只怕立时就会被赶回山上去。
到那时候,她哪里还有机会和凤倾城斗,哪里还有机会得到师兄啊!
所以,楚静研低着头,仿佛很低眉顺眼的离开了。
楚静研走后,云陌尘才将眸光投向莫离染和凤倾城身上。
“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莫离染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云陌尘的眸子仍旧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离染,只怕有人要对付你和倾城!”
莫离染拧眉,问道,:“大师兄,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您知道了什么吗?”
云陌尘淡然若说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云家也被人埋了钉子,今早静研一进云家就知道了你们的婚事,本来我已经将她盯死了,但却有人故意将静研放了出来,还以云家的帖子将倾城引了出来,这人好像是故意引着静研来对付倾城,只怕,这人不简单。”
倾城仿佛也是豁然开朗,突然联想到玉敏说的话,好像也是在引着自己来赴约,难道玉敏已经背叛了自己吗?
只是此刻倾城也顾不上想这些,只是脱口说道,:“那么大师兄你对这个神秘人有头绪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倾城觉得这句大师兄,叫起来竟然这般的顺口。
云陌尘听到倾城的称呼,心微微沉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早就该明白的,倾城一直都是离染的女人,他们是相爱的,而自己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不配得到爱的,他只配孤独一生,凄凄惨惨的过下半辈子。
云陌尘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透露给静研消息的丫头死了,而放静研走的婆子也死了,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家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所以,我才说,这个人不简单,最起码势力很大,甚至能力也很强大,也许,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倾城尝尝的嘘了一口气,都死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直接不留活口啊,真的是够残忍啊!
不过倾城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没事的,大师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找不到头绪,那就慢慢再说吧。”倾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
云陌尘自然知道倾城的性子,恐怕天塌下来,她也只是会这副模样吧。永远那么的清致淡雅,总给人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不知道离染能不能看到她的另一面呢!
“倾城说的对,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办好婚礼呢!”莫离染附和着说,一副表准的讨好模样,身子也向着倾城凑过去。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倾城身上去。
说实话,云陌尘实在瞧不上莫离染这个样子,简直好像一只大狗,在讨主人的欢心。
哎,说白了,云陌尘就是嫉妒,他也想要和莫离染一样,只怕眼前的那个女子,可能一掌就把自己拍飞了!
倾城嫌弃的推开莫离染,:“你就知道婚礼,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嫁给你啊!”
莫离染立马作可怜状,:“别啊,小倾城,你睡了我不能不负责任啊!”莫离染张着大嘴说道!
倾城登时脸色一红,恨不得直接拿针线把莫离染的嘴给缝上,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还当着云陌尘的面,真是太过分了。
“莫离染,你想死吗?我什么时候睡你了!”倾城恼羞成怒,反问道。
莫离染一脸陶醉的模样,:“上一次在山谷,还有在你闺房,还有······”
倾城一巴掌拍过去,:“你闭嘴!”
莫离染立马闭嘴了,恨不得连抽气声都停止了,简直一副受气的小媳妇儿样。
云陌尘叹着气,心中十分的酸涩,却也为二人感到开心,他们的确是如此的般配。
“好了,别闹了,听我说正事。”云陌尘忍不住说道。
二人看着云陌尘一脸的正色,立马也收敛刚才的玩闹。
云陌尘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查,你们两个好好的准备大婚。”
莫离染听闻,眼色有些动容,其实这个大师兄还是蛮不错的,老是跟在后面帮着他们几个师兄弟收拾烂摊子,于是莫离染带着几分感激之色,:“谢了,大师兄。”
云陌尘懒得理他,一个正眼都不想给莫离染,只是冲倾城笑了笑,:“我先走一步了。”然后眉心一动,轮椅也随之开始慢慢的转动。
望着云陌尘远去的背影,倾城觉得云陌尘的功夫真是了得啊,竟然可以用意念去操控轮椅,真是了不起啊。
倾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不停的感叹。
莫离染被忽略了,十分的不满,从倾城背后环住了倾城。
盈秀见状,立马闪人了,这点颜色她还是有的,刚走到门外,就看到莫言正无比郁闷的在门外站着,好像一尊雕塑。
盈秀眼中带着喜色,走了过去,挥手打招呼,:“莫大哥。”
莫言看到盈秀,难得的冰山脸上露出了意思微笑,:“盈秀姑娘。”
然后二人就开始聊起天来。
房内两个人也打的火热。
莫离染双臂紧紧环着倾城纤细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看什么呢?小倾城?”
莫离染的嗓音性感低沉,呼出来的热气,弄的倾城一阵战栗。
但是,倾城很诚实的回答,:“再看大师兄呢!”
莫离染差点憋出了内伤,他真的好像去屎,自己深爱的女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再看另一个男人,他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于是莫离染带着几分恼火,几分赌气,问道,:“小倾城,难道我不如大师兄长得好看吗?”
倾城并没有觉察出莫离染的不妥,不经意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比这个啊?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啊!”
莫离染冷哼,:“你都没有这样瞧过我,为什么要去瞧大师兄啊!”
莫离染将大师兄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倾城这才觉得不对劲,转过身,看着莫离染绝美的面容上尽是小孩子气,还撅着嘴,倾城的心顿时都融化了,这厮真的是太祸害人了!
于是倾城垫起脚,双手环住莫离染的脖子,浅笑盈盈的问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看着倾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莫离染的心也软的一塌糊涂,他低首,对上倾城的眼眸,一字一句,深深道:“小倾城,你不许看别的男人,否则,我会很伤心的。”说完,做一脸的痛苦状。
倾城嫣然一笑,解释道,:“我只是在想大师兄的武功很高啊,可以用意念去操控轮椅,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莫离染这才放心,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这一次就罢了,如果以后你再看别的男人,小心我不客气哦!”
倾城撇撇嘴,反问道,:“你要怎么不客气呢?”
莫离染将头低了下来,魔魅的声音响起,:“我会这样不客气的!”然后就吻上了倾城的樱唇。
——
而侯府这边,香菊得了令,要将香琴遣送回安国公府,因为香琴从前是齐氏身边的人,宁芷兰也怕母亲生气,所以就安排了香菊亲自将香琴送回去,也好和母亲解释解释。
香菊虽然知道这趟差事很难办,但是为了自家少夫人,在难办,她也要硬着头皮上啊。
来到了香琴被关的柴房门前,香菊对身后的两个婆子说道,:“开门吧。”
两个婆子都是凝晨轩的粗使婆子,长得高高壮壮的,最适合来做这些事情了。
木门被打开了,香琴一见到光亮,几乎是不顾满身的疼痛,直接就冲了过来,看到香菊,喜极而泣道,:“香菊,是小姐叫你来放我出去的吗?小姐原谅我了是吗?”
香菊实在是瞧不是香琴的做派,冷声打断她,:“你闭嘴,你给少夫人丢脸丢的还不够多吗?还句句小姐,小姐如今已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你还小姐,小姐的叫,这是什么意思?”
香琴被香菊一通训斥,脸上着实过不去,心里也十分的不服气,香菊其实相貌也不差,但是比起香琴来却逊色不少,香琴自恃貌美,从心里很是看不起香菊,但却碍于宁芷兰很给香菊脸面,且香菊从小服侍宁芷兰,在凝晨轩格外的有脸面。
香琴其实从前也想过算计香菊,让她失了宁芷兰的欢心,然后自己后来居上,只是香菊出事很沉稳,将院子打理的紧紧有条,她连一个针叶插不进去,所以无法,只得一直屈居于香菊之下!
这也是为什么香琴一心想要给凤訾宸做通房,做姨娘,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在凝晨轩站住脚,成为宁芷兰身边第一得意之人。
香琴到现在还存着能留下来,然后图谋做凤訾宸的姨娘呢。
所以,香琴知道此刻,不得不对香菊伏低做小。
于是香琴眼中落了泪,哀声哭泣道,:“香菊姐姐,我知道错了,还求香菊姐姐帮帮我吧。”
香菊和香琴相处了三年,也实在对她的为人一清二楚,知道她此刻也不是真心悔改,只怕也是对自己有所求,才会如此,不过这一切她都懒得去管,她的任务就是将这个香琴送回安国公府去。
“走吧,送香琴回国公府。”香菊淡淡的吩咐道。
然后那两个婆子就上前来拉香琴。
香琴直接愣住了,回国公府,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已经是宁芷兰身边的人,如何还能回国公府,回去还不得丢死人啊。
夫人只怕也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了,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打发到什么犄角旮旯里,亦或者随便找个人配出去,那她这辈子,可就彻底的毁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可是要给世子爷做姨娘的,将来生下一男半女,说不定还是姨奶奶的命呢,如何就能落到如此地步呢?
香琴猛地摇着头,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好大的胆子,竟要越过小姐处置我吗?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的貌美!”
香菊直接懒得和她废话,示意两个婆子赶紧去拉她。
那个两婆子刚要靠近香琴,香琴仿佛疯了一般,对着二人狠狠的一人咬了一口,两个婆子不妨,痛的都弯了腰。
香菊也顿时怔住了,然后香琴就借着这个空,迅速的跑开了。
香菊忙喊了两个婆子,在后面猛追。
香琴一路跑到了正房,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喊道,:“小姐,你救救奴婢,香菊要害死奴婢啊!”
正房里一家三口睡得正香,都被这凄厉的喊声给吵醒了。
尤其是宝哥儿,也惊了一下,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
宁芷兰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慌忙抱起了宝哥儿,轻声的哄起来。
宝哥儿闭着眼睛,小嘴一抽一抽的,样子极其的委屈!
凤訾宸满脸震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阴沉道,:“真是不像话,这贱婢是活腻歪了吧,竟敢道上房来闹!”
想到这些转身对宁芷兰道,:“你如今已经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将来就是侯夫人,自然要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该处置的就处置,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我知道你的心肠软,脾气也好,但是这样,是镇不住下人的!”
怀里的宝哥儿已经不哭了,只是嘟着嘴,小手还抓着宁芷兰的衣襟不放。
宁芷兰听了凤訾宸的话,也觉得自己很没用,其实这些话倾城说过很多次了,可她每次听得到下人们的苦苦哀求,总是忍不住的心软。
哎,终归还是自己太没有用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香菊和后来追过来的两个婆子看到香琴在正房门口大喊大叫,宁芷兰房里一共就两个大丫鬟,其他的都是二等,三等,和粗使丫头。
方才香菊不在,竟也无人敢去招惹香琴。
香菊几乎要气死,忙让两个婆子冲过去,直接捂了香琴的嘴。
此刻凤訾宸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看到凤訾宸,香琴就两眼发亮,显然已经忘了方才凤訾宸下令将她杖毙的事情了。
只是现今被人抓着手,又被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凤訾宸看到香琴这副样子,还不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更是连连的冷笑不已。
“放开她!”凤訾宸凌厉的说道。
两个婆子立马就放手了。
香琴一得到自由,而且还是凤訾宸下的命令,立马心花怒放起来,看来世子爷还是喜欢自己的。
香菊冷眼瞧着,几乎想大耳刮子甩过去,也不知道香琴的脑子是个什么构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忘勾引世子爷,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香琴扑到凤訾宸脚下,一双眼睛仿佛待了钩子一般,冲着凤訾宸猛放电,:“世子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对小姐可是忠心一片啊,求世子爷让奴婢在小姐身边服侍吧!”
凤訾宸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这个贱婢碰到自己,对于这样一个贱人,凤訾宸真是一眼都懒得看,他对那个两个婆子说道,:“把这个贱婢拉出去重大四十大板,然后把她的脸划花了,灌了药,然后扔到军营里去,你们两个将她拖出去,交给本世子的小厮,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那两个婆子,听闻,吓得几乎魂不附体,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托香琴。
香琴早就听得傻了,直到被人拖着才反应过来,忙又大喊,:“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一片啊!”
凤訾宸眼眸一冷,其中一个婆子,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手绢然后塞到香琴嘴里。
这一次,香琴是真的被拖走了!
宁芷兰其实在房里也听到了,她虽然还是有些不忍,但是终究没有开口,这也许就是她改变的第一步。
以后的事情宁芷兰并不知道,但是几天后也隐约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
香琴被绑在院子里,重大了四十大板,差点要了她的命,凤訾宸的小厮,直接拿着匕首对着香琴的连一通乱划,然后还给香琴灌了一碗浓黑的药汁。
宁芷兰再三追问,才得知,那一碗药汁,是绝子药,宁芷兰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给香琴和这样的药。
也是问了又问,才明白,凤訾宸直接把香琴送到军妓营里,去伺候最下等的士兵,这样的女人,一旦进去了,除非死了,否则是不可能出来的,做了军妓,哪里还需要生孩子,索性直接灌了药罢了。
宁芷兰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儿,香琴终归是伺候了自己这么久,也算贴心,虽然是有错,但沦落到这种下场,也实在凄惨了些。
只是宁芷兰还未来得及怀缅,外头就传话进来,说,:“世子夫人,国公夫人来了,已经到二门上了。”
宁芷兰一听,忙起身,准备到垂花门上去接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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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大婚,鹿好想哭,为毛就是写不完,鹿已经尽量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