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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秋风骤起,树木早已凋零,只剩枯枝苟延残喘的在风中摇曳,此时月光如水,洒在房前,房门上的灯笼摇摆不定,房前的空地也变得忽明忽暗!
县衙三堂,两名衙役正守在蔡万全生前居住的房间门口,一阵风吹过,两名衙役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嗖!沙沙!
“哎,我说,你听见什么声没有?”一名衙役问道!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啊?”另一名衙役说道!
“哎,你说着屋里死了人,该不会闹鬼吧?”
“滚滚滚!别胡咧咧!”
沙沙!像是什么人踩在了落叶上!
这下两个人都听见了,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声音就在身后,可两个人都不敢回头,额头上已然渗出了汗珠!
一名衙役壮着胆子回过头,“谁?”
一道黑影正站在两名衙役身后,那人一身黑衣,头上裹着黑头巾,黑纱罩面,只露出一双狼眼,恶狠狠的盯着两名衙役!
噗!
衙役话音未落,一把尖刀已然刺破他的胸膛,从后背透了出来,另一名衙役见状,赶忙抽刀准备自卫,可是刀还未出鞘,那名衙役直觉喉头一舔,旋即鲜血从他的喉结出喷涌而出!
黑影收刀转身,揭掉了门上的封条,推开房门,闪身进入!
屋里此时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影掏出火折子,还没吹燃,登时屋外大亮,一众衙役持刀而出,黑影顿时有些慌乱,连忙踩凳踏桌蹿上房梁,撞破了屋顶的瓦片,跃上了房顶!
不料他身体刚刚跃出,便被房顶上的人一脚蹬在胸口,‘砰’的一声,黑影重重的从房上跌落下来!
衙役一拥而上,将刀口顶在了黑影周遭!
“别动,再动要你的命!绑了!”衙役厉声喝道!
“你终于忍不住了,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院里突然响起了狄仁杰的声音!
“你,你,你不是……”黑衣人颤抖着,已然有些结结巴巴!
“我不是应该走了,是吗?莫清风?”狄仁杰说着,上前扯掉了黑衣人脸上罩的黑纱!
“你怎么知道是我?”莫清风满脸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知道?其实我不得不说,你一开始的计划确实很高明,但是也正是你的自作聪明出卖了你!”狄仁杰鄙夷的说道!
“你别故弄玄虚,我只是一时大意,上了你的当!”莫清风不甘的说道!
“好!那我就来给你说说,首先,从我们在关帝庙附近救下你时,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而怀疑你的原因,正是你身上带着的那块牌位,莫清风跟我说过,那座关帝庙是他师祖所建,传到他这已有三代,而你为何只带了师父的牌位,却将师祖的牌位舍弃?我想原因应该就是莫清风还没拿他师祖的牌位的时候,便被你杀了吧?”狄仁杰轻蔑的看着莫清风问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他拿牌位的时候杀了他,当我在关帝庙遇到他的时候,我没想到他还会活着,所以,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救了他!”‘莫清风’说道!
“所以,你便易容成了莫清风的样子,佯装受伤,再被我们救下,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潜伏在我的身边,进而调查我的身份?”狄仁杰问道!
“没错!”‘莫清风’此时已然毫不避讳!
“可惜你对莫清风了解不够,也不知道我们曾在狱中聊过什么!也正是这样,我问你何时初到关帝庙,你的回答是四五岁,而真正的莫清风是自出生不久便被师父捡回了庙中!从那一刻起,我便断定你不是真正的莫清风!”狄仁杰冷笑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莫清风,那为何还要一路上带着我?”‘莫清风’问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除了调查我的身份,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那夜在我屋外企图对我行刺的也是你吧?”狄仁杰问道!
“你怎么知道?”‘莫清风’惊讶道!
“我那夜遇到刺客,元芳赶去追赶,而你从房中出来,看上去像是被院内的嘈杂惊醒,但是你却忽略了细节!”狄仁杰说道!
“细节?什么细节?”‘莫清风’问道!
“是你的鞋!平素你都是穿着便脚的道鞋,可那夜,你的脚上竟然穿着薄底快靴,试问一个刚刚惊醒的人,怎么会换一双快靴再出门呢?而你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想让我看见你从房间内出来,从而洗脱你的嫌疑!而你对我的行刺,应该是听到了我和元芳谈起了内卫,所以你仓皇间,就地取材,企图取我性命?是也不是?”狄仁杰问道!
“没错,当我看到那三具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引起你的关注,于是我到你的房外偷听,想听听你到底查到什么程度,没想到你竟然直接说出了内卫,那我就不能再让你查下去了!”‘莫清风’说道!
“那这么说,你是内卫了?”狄仁杰问道!
“没错!我就是内卫,怎么样?你难道敢杀内卫?别说你一个走方郎中,就是这新任县令张三郎他也没有这个权力!”‘莫清风’冷笑道!
“好!既然是内卫,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元芳,动手!”狄仁杰一声令下,李元芳登时会意,上前一把将‘莫清风’脸上的易容假皮撕了下来!
“要不是曾经的幽州案让我见识了易容假皮,可能真的就让你蒙混过去了!”狄仁杰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说道!
“幽州案?你,你是狄仁杰?”‘莫清风’顿时惊诧异常!
“哈哈哈!正是本阁!怎么样?张三郎没有权力处死你,那我有吧?嗯?”狄仁杰怒视这‘莫清风’喝道!
“阁老饶命!阁老饶命!”‘莫清风’突然连连告饶!
“想要活命,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阁!”狄仁杰说道!
“好,小人名叫白如是!那关帝庙中的命案和莫清风的命案都是小人所为!”白如是说道!
“你就是白如是?”李元芳在一旁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