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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口气,宝珠没好气的瞪着段霄飞言道:“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不嫁给你呢。”
这话一出,段霄飞瞬间恹恹的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者说了,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真的不能为了我受些委屈吗。”
此言一出,宝珠立时沉默了下来,许久方才小声的言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段霄飞闻言,立时脸上一喜,忙连连应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我的心也能放下些。”
宝珠听闻此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看出了宝珠兴致不高,段霄飞忙开口言道“我能在这里住几日,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一起去如何。”
挑眉望向了段霄飞,宝珠忙开口言道:“你确定能带着我出去,不是说让我这些日子低调些吗。”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不说这些废话了,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说出来,我明天带你去逛逛。”
“嗯……”了一声,宝珠这才言道:“其实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来及好好逛逛,具体要去哪里,我还真不知道,这样好了,你觉得哪里好玩,带我去哪里玩就好了,只是”
“只是……”见宝珠神色犹豫,段霄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宝珠,你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长出口气,宝珠这才直望着段霄飞道:“你是否忘记了,林锦还在这里呢,若是不小心遇上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毕竟现在的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被心上人说自己不如情敌,段霄飞的憋屈就可想而知了,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宝珠见状,立时没好气的言道:“做这幅样子给谁看,我又没有说错,你也不想想看如今林锦的本事可是比你大的多了,原来你没有形体,对他来说看的到摸不到,可如今,你也成了人,我只怕光是下毒这一项,就能几次要了你的性命了。”
此言一出,段霄飞无语的言道:“你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我承认,如今他的确对付我容易了些,可凭我的手段,他也未必能奈何的了我,最多也不过是五五之数,我还就不信了,就凭他,能灭了我。”
淡淡的摇了摇头,宝珠并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结,而是言道:“能不能的可不是嘴上说说,总之,那林锦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啊,有的时候,人不能过于自信,小心马失前蹄,栽在这件事上。”
听宝珠这么说,段霄飞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只淡淡言道:“宝珠,是你太过高估他了,事实上,我自信是能胜过他的。”
听段霄飞这么说,宝珠也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决定换个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既然要出去,咱们总要找个向导,不然怎么玩的痛快。”
开玩笑,这样的话,段霄飞自然不能应下,当下便拍着胸口言道:“哪里需要什么向导,我一个人就什么都搞定了。”
冷笑一声,陈贵妃直直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段霄飞道:“这女孩子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向着她,你看看你外祖父,若不是……”
话到这里,陈贵妃身子一顿,却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只因在陈贵妃眼中,这陈台的毒,终归是魏家人解了,如今她在这里对宝珠喊打喊杀,确实是有一种恩将仇报的感觉,不过一想到若不是宝珠的原因,自家父亲也不会招此一难,陈贵妃便将刚刚那种感觉全部抛弃,只冷冷的望着宝珠言道:“本宫是决不能允许有人伤害我爹的,虽然在这件事情里你可能真的很无辜,可惜,始作俑者是你,这是事实,我是绝不可能允许,你进来做我的儿媳的,不过本宫在这里给你个选择,若是你想保住家人的话,就自尽吧,这是本宫最后的仁慈。”
宝珠听完这话,终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将挡在自己身前的祖母推了开来,便嘲讽的言道:“想要了我的命,却跟我说这是什么仁慈,贵妃娘娘这话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花嬷嬷哪里能容忍有人对陈贵妃这个态度,当下便怒斥道:“住口,贵妃娘娘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这样的情况下,能留你一具全尸便是娘娘最大的仁慈了,难不成,非得整个魏家都陪着你灰飞烟灭,你才明白吗。”
听闻此言,段霄飞忙抢在宝珠前面道:“够了,嬷嬷,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这件事情,你站在一边看就好。”
对于段霄飞,花嬷嬷到底还是顾虑的,此言一出,便立时将头低了下来。
陈贵妃见状,心里可谓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只觉得段霄飞如今一颗心都在宝珠的身上,竟是连花嬷嬷这样护着他的人都训斥了,不由恼恨的言道:“还真是个狐媚子,原还指望着你自己动手,不过看来如今是留不得了,陛下既然你不肯收回圣旨,若是这宝珠自己福薄去了,这婚事自然是作废了吧。”
点了点头,辉真帝只将头扭到一边,竟还装作伤感的言道:“虽是如此说,可这宝珠到底是岳父大人选来给皇儿的,能让这种情况下,岳父都要这个孩子,想来,定然有些原因,蜜儿还是先问清楚,免得坏了岳父大人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闻听此言,陈贵妃还未答话,陈台便已经抢先答道:“看来,陛下真的对我有些误会了,我之所以选宝珠做了这个外孙媳妇,自然是因为这孩子乖巧懂事,这才做了这个决定,诚然与陛下所想没有半点关系,陛下也不必草木皆兵,我陈家唯愿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可不想参入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并没有什么计划。”
只可惜这番自白,辉真帝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只是淡淡的言道:“哦,岳父大人这话说的,霄飞是您老的亲外孙,他的前途和未来,我不信,岳父大人半点都不上心,怎么会选一个除了外貌毫无特色根底之人,与我的霄飞皇儿,岳父大人别说说服我,便是自己能说服的了自己吗,更不用说,便连林家最叛逆的林锦,都动了心,为此不惜陈林两家的交情,对你下手让你中毒,我可半点都不信你们两个同时看上她,就没有电什么其他的原因。”
闻听此言,陈台长出口气便紧跟着笑道:“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这想的也越发长远,复杂,只可惜,我这个外祖,不过是想要外孙幸福,不要总有人因为他身后站着陈家,就对他多加顾虑,更不想让他找一个繁盛的妻族,为他增加更多的筹码,免得得到陛下你和他的那些兄弟更多的猜忌,所有人都针对他,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他毕竟是我的外孙,若让我就因为这个原因,而委屈了他,我更是不愿,正好这个时候,宝珠入了我的脸,除了家世,她无论哪方面都不输任何人,而且英齐是个有想法的人,只要他入了朝,我相信以他的本事,未来还不好说呢,挡不住他以后就是个做宰的命呢。”
见陈台毫不畏惧的望着自己,辉真帝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最终只长出口气道:“算了,看来岳父大人是不肯说实话了,也罢,谁让你是我的岳父大人呢,既然你不想说,按我这个做人女婿的自然不能太强求,只是我想在这里给岳父你提个醒,如今蜜儿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要不要改变主意,不要这个外孙媳妇,就看你自己了,若是你不想要,朕的圣旨虽不能改,可蜜儿刚刚的话也不错,若是你需要的话,朕可以替你动手。”
嗤笑一声,陈台只冷言道:“倒是不必陛下出手了,这个外孙媳妇我们既然定了,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陈贵妃闻听此言,只着急的言道:“爹,你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都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他们,你又何必受这一次灾祸。”
陈台闻言,只扭头望向女儿道:“可你也要知道,若不是因为他们,你爹我现在早已去了阎王殿,更何况,虽然林锦是对我下了毒,可谁说是因为宝珠丫头的。”
众人一愣,都吃惊望着陈台,就见其缓了缓神道:“其实有些话,我本不想在这里多说的额,不过已经也不想让我家蜜儿对宝珠这丫头有什么心结,索性便将事情说白了,那林锦之所以对我下手,自然是因为他对我陈家有企图,当然了,他与我之间也是有仇怨的。”
“什么”
这个答案,可以说让殿内众人都给愣住了,尤其是辉真帝,那更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台,只等陈台接着往下说。
陈台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便施施然言道:“我知道,陛下手底下的人不少,想来也应该听说过,林锦与林牧兄弟两个的争斗吧。或者我该这么说,陛下只怕在里面也掺和了一脚。”
紧锁着眉头,辉真帝强迫自己笑着反驳道:“岳父大人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但凡世家,个个都是铜墙铁壁一般,便是我这个皇帝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深入一丝分毫,哪里有那样的本事,离间林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陈台闻言,只冷笑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方才淡淡的言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样的地步了,陛下何不坦率一点,如此,我还会在心里对你高看几分,总好过现在,陛下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认吧。”
“岳父大人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激我,如今我好奇的是,这林锦除了喜欢宝珠,到底如何会与岳父大人结了仇怨,怎么朕竟是丝毫不知。”
“你不知是正常的,因为我们二人结仇说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为了什么,我想以陛下的脑子,应该早已一清二楚了吧。”
辉真帝,皱了皱眉头,终归是开口询问道:“你说的,莫非是林家家主的事情。可这林锦不是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吗。”
被噎了个够呛,辉真帝冷了容颜道:“岳父大人说话是要负责人的,朕早说过了,这件事情与朕无关,若是再含血喷人,岳父大人便不要怪朕不顾及蜜儿了。”
淡淡一笑,陈台只接过话头言道:“陛下,你对我女儿如何,在场的有谁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陛下就不必再在这里演什么情深义重了,想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相信的。”
说话间,陈台便已经走到魏家人身前,将连同段霄飞的所有人都给扶了起来,这才一步一步走到辉真帝的面前道:“不过,既然陛下一定要装糊涂,那我这个做子民的自然是要依了陛下的意思的,好不说这个,咱们就说说,我与这林锦到底有什么仇,才让他对我下次毒手,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他们兄弟争家主之位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那二儿媳家里,一门心思要扶着林锦上位,可我并不看好林锦,如此任性,若真将林家交到了这林锦的手里,只怕不出几年,便也消失殆尽了。便劝了我那亲家两句,可谁知道,竟然被林锦听了去,这才恨上了我,至于后面又经历了几件事情,我便不一一细说了,想来,以陛下的本事,若是去查,定然也是能查的出来的。”
陈台都将话说成这个样子了,辉真帝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只是疑惑的言道:“可那林锦并不像是眷恋权势之人,若不然,当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人逐出林家了,更何况,这走都走了,想要重归林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嗤笑一声,陈台只摇着头道:“对于别人来说,重归家族的确是难办的很,可偏偏对于他林锦来说,是容易的很,说白了,对于这个家主,若是他肯拼尽全力去争,未尝没有一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