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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几位装修师傅开始施工,华江母亲说:“一定要认真点,这是我儿子的婚房。”华江没有定亲,说婚房有点早吧。
这种话装修师傅听多了,都想花最少的钱,以最快速度完成装修,效果不能太差,拔苗助长啊。一位装修负责人说:“改天去买装修材料吧,我们尽快施工。”
父亲说:“明日不如今日,现在去吧。”装修师傅有一辆面包车,车座很脏,有一位负责人说:“自己开自己的车吧。”
邵强从老家带来很多特产,歆文吃着说:“真好吃,下次多带点。”邵强说:“坐车不方便,拿多了太重。”
吃饱喝足邵强开始摊牌,邵强说:“以前没有发现,老家发展的挺快,也许我该回去了。”
在这座城市,歆文只有邵强一个朋友,他打算回老家,让歆文如何生活,邵强又说:“年龄大了,父母着急了。”
关于恋情,歆文也想谈一场恋爱,即使以后没有结果,最后用分手结束,他也愿意。两条单身狗生活很多年,一起陪伴对方很多年,身边没有她。
今天邵强说很多理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出来打拼很多年了,钱、可以以后在赚,失去了年龄,钱永远买不到。今天邵强很坦白,他觉着一个人生活挺好,做任何一件事不用替另外一个人感受结果,无忧无虑,生活本意就是自由,何必自找无趣。
邵强想法很明确,等房子到期不续签了,退房回老家发展,歆文说:“回家有什么好项目吗?”邵强说:“目前没有想到。”等几秒又说:“即使在家闲着,我也不会去上班。”
最近几年歆文听到最多的话是结婚,每次往家打电话,都能听到结婚,父母就是这样,只要孩子长大了,结婚生子是对的,赚钱放在脑后。上一次母亲说:“华江的房子正在装修,等着给你买一套。”
歆文不想还贷款,手里没有钱,这些话说不出口,更不知道怎样表达,歆文一直在逃避问题,尽可能往后拖,这是缓兵之计。
前几日超市罢工服务员都走了,一张张新面孔摆在歆文面前。想长期工作,一定要多交朋友,平时故意套近乎,歆文说:“你以前在哪里上班。”其中一个人说:“对面商场销售员。”
说完话低着头玩手机,这个小伙很年轻,今年有二十几岁,歆文已经二十八九,年龄代沟,共同语言不多。
刚出来打工的时候,这一幕歆文也遇到过,有些中年人和他套近乎,歆文选择远离,年龄和阅历不分家,和他们相处会吃亏。
语言行动无法走到他们的内心,歆文感到孤独,以前邵强说过,随着自己年龄变大,身边年轻小伙变多,和他们共同语言减少,歆文会感到寂寞,失去简单沟通能力。
华江父母犯错了,不应该让装修师傅陪着去,他们都认识,一定有回扣,父亲说:“只要能节约材料,花钱省心。”
不知道回扣有多少,往楼上搬运的时候,没有喝一口水,几十袋腻子,几十张板子,几桶油漆,一小时搬完,真佩服他们。
这就是现实的民工,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受苦受累没有怨言,他们知道搬运工生活很艰苦,更知道家里等着米做饭,孩子等着钱上学,中年人的苦说不出口。
当天晚上母亲对着歆文说:“只要有合适的房子,我会为你买下,如果没有能力谈对象,还是尽快回老家吧。”
这种话以前也听到过,相比来说,最近比以前更加强烈,父母觉着,所谓的能力都建立在结婚之上,没有结婚生子,家还是他的归宿。
歆文工作没有以前顺利,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周围朋友靠不住,没有人愿意和歆文聊天,歆文无意间想到邵强的话“再过一个月就回老家。”
再一次闲聊的时候,邵强说:“如果这份工作不适合你,换一份吧。”歆文说:“不是工作不适合,而是父母。”邵强说:“这里没有什么可留念,这里没有家。”
今天邵强开口了,以前不建议歆文回老家,今天强烈他回去,也许自己不能陪他了,缘分到此为止。
在离开和更换工作中,歆文选择后者,他很熟悉老家习俗,即使回老家,也不会有人给他介绍对象,眼不见心不烦,父母每天都盼望歆文回老家,如果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定会很烦,距离产生美。
不要太近,中间间隔几百公里路,这是美丽距离,就像昙花一现,即使是一瞬间,也是最美丽的一刻。
今天歆文想明白了,不管是上网找工作,还是现场找工作,他不会失业。离职单放在经理面前,经理说:“最近工作不错,这是怎么回事。”
歆文说:“由于个人原因,所以……。”
最近超市发生的事情经理也知道,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朋友,真心真意的朋友,有难处可以排忧解难。歆文太孤独了,上下班单独回家,这种人迟早会离开,经理说:“如果想好了,今天办理自离吧。”
服务行业最重视出错率,有些人辞职以后不认真工作,很容易犯错,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态,超市要往长久打算,一定要劝他们离开。
半小时之后,超市和歆文没有一点关系,一张离职证明单,一份合同单,从远处看着超市,歆文伤心又难过,今日又回到起点。
一位木工师傅对着父母说:“装修木板不够,还差三张。”听亲戚说过,装修材料不能买多,买多会浪费,不够在买,三张板子两百多,华江汽车不能拉,租一辆出租车,花掉三十多,父母不心疼板子,心疼租车费用。
居然不租了,房东提前收房子,歆文已经离职,帮助邵强搬家,有些东西扔掉了,有些东西放在家里,有些东西邮回家。
店内商品不多,一上午没有收拾完,最后剩下一些不值钱东西,歆文说:“使用隔壁三轮车吧。”
在没有收拾之前,邵强已经告诉旅店老板要退房,到时候使用他的三轮车。今天没有发现旅店老板,邵强给他打电话,旅店老板说:“今天我有点事,后天还能回去。”
以前在一起玩象棋,邵强和他无话不谈,真心交朋友,今天打包回家,三轮车不给用了,邵强很伤心。
旅店老板已经有四十多,玩剩下的比邵强见得多,他的人生阅历很丰富,相处只能吃亏,歆文说:“蚂蚁搬家慢慢来吧。”
邵强家里有一个小冰箱,今天送给歆文了,有些羊肉带不走,放在冰箱里防止坏掉,还有一些东西放在歆文家里,让他为自己保存,邵强还说:“有些东西,你帮我卖了吧,不管卖多少钱,给钱就卖。”
他在处理商品和工具,有些东西拿不回家了,当地购买,当地出售,低价出售。店内有一个大冰箱,歆文说:“这个怎么办。”就在这时候,一个烧烤店老板走来说:“这个卖吧。”
客户找上门,处理物品不难,这位老板开着皮卡车拉走,钱放在邵强裤兜,歆文说:“你什么时候回老家。”邵强看着马路说:“后天。”
装修师傅不喜欢关门,打开大门能通风,每一栋楼,同单元格局都一样,农村人没有设计头脑,喜欢拿着别人房子当样板间,有人觉着华江房子装修挺好看,一位邻居说:“我可以拍张照片吗?”
华江没有答应之前,这位邻居拿出手机开始拍照,不懂礼貌,拍完照片说:“以后咱们就是邻居,没事多走动。”
住楼有邻居吗?对面住户都没有见过,不知道从事什么工作,话题从哪里找啊。
农村有房子能结婚吗?也许能,也许不能。这是相亲必要品,有些女孩子喜欢市里,在选择另一半的时候,房子不可缺少。
好事传播挺快,尤其是媒人,听说华江在装修房子,一定要介绍对象,给自己增加业绩。一位女孩子二十八九,长得胖乎乎,剩下的没有提,华江母亲说:“农村人结婚就是为了过日子,明星养得起吗?”
华江不想同意,不管是身材,还是身高,上一位比这一位好的多。有人说,女孩生完孩子胖一圈,现在已经很胖了,不敢想以后了。
女方要求很简单,老家习俗不能改,岳母要六万彩礼,只要华江同意给彩礼,随时可以领证。华江以自己为核心考虑问题,没有想过歆文,每个月都要还贷款,一定要找一个如意女友。
他最近几年在外地,不了解老家风俗,和他年龄相仿的都已经结婚,母亲说:“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华江点头答应,华江发自内心得不想同意,让时间冲淡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