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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文老家不划分地基,他妈妈购买地基盖房子,他妈妈觉着,如果有一天华江结婚,歆文会无家可归,最简单落脚地没有。老家有一个风俗,买完地基就盖房子,即使当时不住,也要盖好。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半个月华江毕业,学校提前安排实习,室友缘分已尽,手里没有闲钱,有聚会心,没有聚会钱。
学校和公司有合同,不管学生能力怎样,企业都要无条件接收,收留一名学生,他们能拿到相应回扣,家里要盖房子,钱很紧张。华江带着生活费去实习,以前华江花钱大手大脚,现在发现室友花钱大手大脚,华江一点不习惯。
离开家之前,妈妈说:“给你一千元当生活费,钱省着花。”公司管一顿饭,午饭免费,早餐加晚餐需要十八九元,一个月五六百,工厂压四十五天工资,仔细算一遍,钱正好坚持到发工资,工资收入不清楚。
居然给歆文盖房子,母亲打电话通知他,歆文打算回家看一看,临近假期是端午节,端午节放三天,然后在请两天假回家,想法很好,现实不美好,首先是娜娜不签字,娜娜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让谁替你啊。”
在领导眼里,天塌下来都不能请假,公司利益放在首位,领导不同意签字,歆文心情很差。中午休息时间,收到华江电话,华江说:“弟弟,由于刚安排工作,我手头紧,所以想……,”显然是借钱,明着是借钱,其实是要钱,这种钱不可能还,歆文也懂,亲兄弟明算账,歆文说:“你想要多少。”
华江觉着有希望,张口说:“一千,”歆文考虑几秒之后说:“钱我寄回家了,给你五百吧。”五百华江不嫌少,公司门口有取款机,账号发到歆文手机上,开始给华江汇款。
在回车间路上,歆文收到妈妈电话,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华江去实习的时候,她给华江一千元,如果华江给他要钱,不要给他。妈妈的速度有点慢,钱已经汇过去了,为了让妈妈放心,歆文撒谎说:“我不会给华江汇款。”
华江实习公司不忙,上午上班,下午实习生休假,手里有歆文给的钱,华江舍得花钱了,在市里购物,和一位朋友吃饭,好久没有改善生活,一顿饭花一百元,结账的时候,朋友想AA制,华江很大气说:“这次我结账,下次你结账。”
两人认识没有几天,华江花钱请客,他觉着,只有自己手里没有钱,可以给歆文要钱,歆文瞬间变成他的摇钱树。
炎热的夏天流着汗工作,小超市有卖雪糕的,为了省钱,歆文选择在食堂吹空调降温,他从小就喜欢省钱。朋友拿着饮料走来,坐在歆文身边说:“娜娜给你签字了吗?”歆文摇摇头,另一位说:“如果家里有事,你去找科长。”
他的主意是跨级,科长每天杂事繁多,没有时间仔细询问,按照这位朋友办法去找科长。科长看着请假条说:“你找娜娜了吗?她不签字,我不会签字。”这时候有一位外国人走来,他开始点头下腰敬礼,这位外国人身边有一名翻译,翻译说:“有什么事吗?”
歆文如实说出请假理由,外国人很礼貌答应,让科长处理一下,外国人都同意了,科长只能签字答应,请假条让娜娜看一遍,然后交给人事部。
回家之前和邵强告别,两人在休息室聊天,歆文说:“老家有特产,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邵强笑着说:“路上注意安全。”
端午节放假,离家近的都回老家,为了多睡一会,都选择晚起床。歆文离家远,早早起床洗刷,赶最早公交车,早餐没有吃。
夏天等公交车很受罪,去公交车站点的时候,路上空无一人,歆文有一丝丝的害怕,穿过一个桥,发现很多人等公交车,脑海里付出两字“站票”。这里不是始发站,都坐首班车,一定是站票。
人有三急,歆文想去厕所,站点女孩子很多,他在一棵树下方便,就在这时候,一辆公交车走来,等歆文跑回去,车已经跑远,只能等下一辆车。刚坐下不久,又来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司机说:“上一辆车发车晚点了,这辆车没有几个人。”
也许这是老天安排,让歆文坐着去车站。经过市里的时候堵车,幸亏购买汽车票,正好到汽车站,如果购买火车票,今天回不了家了,只能改签或者退票。
长途车师傅不着急,早上八点发车,一直等到八点半发车,离开车站,司机去加油,加油需要十几分钟,等车离开车站,一个小时过去了,高速堵车很严重,司机心中没有红太阳,今天回家时辰无法估计。
安全是离家最近的路,父亲站在车站门口等着歆文,这个场面很熟悉,每年都会上演一次。等歆文回到家,妈妈手里很脏,收拾完东西没有做饭,以前歆文回到家,热腾腾的饭在桌子上,今天桌子上只有剩菜剩饭,中午工人吃完,剩菜变成他们晚饭。
上次给华江汇款没有告诉父母,父母害怕华江乱花钱。坐一天车很累,还要帮忙干活,只从盖房子,邻居不找妈妈打扑克,更不会帮忙盖房子。
第二天早上,歆文没有睡醒,父母已经去盖房子了,等他起床已经是上午九点半。歆文爷爷已经六十多了,尽他微薄之力帮忙烧水,幸亏家里有一口井,打开电源就上水,再老几岁也能烧水。
十点多妈妈开始做中午饭,妈妈让他去小卖铺买馒头。村里邻居对歆文有意见,从小看不上他,经常拿他当笑柄。
厨房有一个化肥袋子,这个袋子已经使用很多次了,不会有一点化肥残留。在购买馒头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是批量购买,家里没有客人不会购买,能省就省。
回家路上歆文很生气,有一个邻居说:“歆文又回来了,今年能赚多少钱。”这个邻居很讨厌,在所有人当中,他看歆文最不顺眼。小时候歆文不懂事,拿着雪糕回家,他发现袋子没有打开,骗歆文雪糕吃,妈妈了解之后去找他,最后他是这样回答“我想试一试歆文是否聪明,他太笨了,跟个傻子差不多。”
歆文还是一个孩子,在歆文面前说这种话,会在他心里种下可恶的种子,长大生根发芽,等有发泄的能力之后,就是邻居遭殃之日。这个邻居是歆文长辈,歆文没有打招呼,提着馒头就回家了。长辈是称呼,为什么要把自己举着高高在上,不能众人平等。
歆文想热一下馒头,遭到妈妈拒绝,妈妈理由很简单“如果热一下,他们吃的会很多,尽可能少吃点。”以前妈妈不是这个样子,为了节约馒头变成这个样子,可能是现实的原因,大家都自私,你选择大方会吃亏。
父亲在工地干活的时候,讨厌“抠”,每次回家都会抱怨,吃不饱力不足,等轮到自己盖房子,没有想到妈妈也会这样做。他们吃饭歆文看工地,房子没有盖好,工具扔的到处都是,有时邻居去捡。
今天歆文回家了,每一种菜都留一点,不能让歆文吃剩菜,这就是妈妈对孩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