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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贴春联，早上妈妈和面，等吃完饭包水饺，这是以往的惯例。华江很聪明会包水饺，歆文不会包水饺，看着电视剧等贴春联。年前在小卖铺已经买完春联了，等着时辰贴春联，这就是习俗。
小时候听父母说，中午十二点开始贴春联，这样做有很多好处，有一次问父母原因，从哪里推测出的结论，他们喜欢保持沉默，或者说：“这是从老辈子传下来的，你流传下去准没错。”
歆文觉着，这种风俗不知道已经流传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还要流传多少年，没有意义的风俗流传又有何意义。
老家还有一个风俗，只要贴完春联，不能找债主要钱了，要钱会挨揍，只要看到谁家贴春联早，一定是欠钱很多，没有能力还钱，用大家认同的风俗保护自己。
通过这一点可以得出，老人想欠钱者回家过年，他们制定这种风俗保护欠钱者，给小老板留一条路，他们拿着这种习俗当挡箭牌，工人间接性变成受害者。
为了准确，看着电视显示十二点开始贴春联，爸爸在客厅裁剪，歆文拿着胶带开始粘。不守规矩的终有几家，按照风俗从外往里粘，把一年财运引到家里，有些人想法相反，他们觉着，春节要把家里陈年旧物赶出去，赶走旧思想，赶走旧事物，迎接新事物，迎接新思想。
为了省事，妈妈从早上十点开始包水饺，等到中午十二点，已经包很多水饺了。由于华江住楼房，房间暖气和地暖，老家属于民房，如果没有取暖设施很容易感冒。妈妈在房间点着一个炉子，炉子很暖和防止感冒。
歆文一直在工地干活，每天风吹雨晒已经习惯了，屋内的温暖歆文感受不到，只从华江回老家，出力的活交给歆文，室内的工作交给华江。如果用一句话说就是，歆文经常干农活，烧水、打杂交给他没有错，父母的希望还要放在华江身上。
春联不能贴歪，歆文站在远处看，爸爸站在凳子上左右摆动，春联裁剪不直，墙面也不垂直，歆文指挥不容易。几分钟之后，爸爸固定好看效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爸爸看着不顺眼，爸爸说：“你眼睛歪啊，贴成这个样子。”
歆文感到委屈，只能保持沉默，只要歆文在他们心里留下坏的印痕，以后很难被抹掉，从生活点点滴滴都能感受到，长期以往生活，只会让歆文失去靠人成长的能力。
孩子隔代亲，爷爷腰已经弯了，慢悠悠走来看望孙子，爸爸的嘴没有停，一直说不满意的话语，爷爷喊着父亲名字说：“歆文还是个孩子，少说两句，听话。”
前面几句很暖心，有人为歆文做主，“听话”只能用在孩子身上，父亲已经四十多岁，“听话”不应该用在他身上，也许这就是上一代人流传下来的规矩。
这时候妈妈表现很自私，包好的水饺放在卧室，爷爷没有发现。昨天华江回家，晚上提着礼物看望爷爷，今天爷爷专程看望孙子。
今天晚上吃年夜饭，歆文在外边忙，华江和爷爷聊着很高兴，爷爷的意思很简单，华江年龄不小了，房子已经盖好，应该商量谈婚论嫁。
从爷爷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担心歆文，如果华江一直不结婚，没有结婚生子，歆文要一直等着，以后很难走入婚姻礼堂。
歆文家里有一条狗，歆文很喜欢它，从小到大它是歆文的好朋友，由于父母素质低，狗关在楼梯下，防止出现意外。
一年就一次，一次就一小时，贴完春联爷爷已经走了，他回家收拾家。妈妈发现爷爷走了，她把锅放在炉子上，烧开水下水饺，早上吃饭早，下午吃饭晚，中午稍微吃点。
吃完午饭听到鞭炮声，村里小孩拿着鞭炮乱放，农村到处都是木材，这样燃放烟花爆竹，很容易着火，由于村里不富裕，有的家庭厨房有木头，搞不好一把火变成无家可归。
歆文站在门前看小孩子放鞭炮，磊磊穿着一件羽绒服找他玩，按照老家习俗，谁都在家里帮忙，以前磊磊说的最多的话是“我要回家学习”。
以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磊磊性格很开朗，最近几年变化太大，用安静等对方找话题，磊磊说：“只从我上高中还发现，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从简单聊天到喜好，连插话的地方都找不到，忽然变成一个哑巴。”
歆文说：“你为什么不改变一下，从同学喜好开始改变，即使慢，也能融入到一起。”
磊磊说：“劝说的话只有你会说，这些话只能对你说，父母、亲戚、邻居，他们都想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一起，也许害怕影响成绩吧。”
在父母眼里，影响成绩大逆不道，一定要把成绩放在首位。
爸爸在家里做菜，妈妈说：“歆文去哪里了，让他帮忙。”他和磊磊在树下聊天，爸爸一声令下，歆文和磊磊聊天立刻停止，留着话题改天再聊。
芹菜、生菜、菠菜，歆文洗完一样又一样，出力的活交给他，华江和妈妈有说有笑包水饺，分工不均匀，他怎么可能高高兴兴洗菜。
歆文太年轻，受到不公平不知道怎样处理，不知道怎样述说，有时候抱怨没有用，歆文觉着，父母不会站在歆文角度上考虑问题，只知道包办生活。歆文盼望这一天早点过去，公司放假天数有限，希望哥哥早一天返岗，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华江走后，他也要提着行李去工地，去往不想而不得不去的工地。
第二天早上拜年跟往常一样，他们已经参加工作，不可能要糖，只要高兴就好。歆文有两位爷爷，剩下的都是远一辈的爷爷，由于今年歆文回家好几趟，他们都觉着歆文没有赚到钱，不如华江听话，一直问华江工作如何，华江一一解答，歆文没有收到问题，瞬间变成众人眼中的哑巴。
离开家的时候，妈妈还说：“你要学着跟长辈互动，不要跟一个哑巴一样。”
没有共同话题的人坐在一起会很尴尬，还不如一个哑巴，都知道对方不会讲话，用手指、表情表达话语，这就是残疾人的优势。
拜完年，歆文想回家看电视，爸爸说：“你不要忘记幕益，他今年照顾你了。”
歆文没有得到他的照顾，幕益只懂得自私，歆文不想去拜年。从来没有受到幕益帮助，为何要感谢他。
父母从来不管这些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以后工作顺利，去一趟没有错。其实幕益觉着歆文太笨，楸木不可雕，为了所谓的面子，歆文还是去了。
演戏都会，等歆文走后，幕益说：“榆木疙瘩，笨蛋一个。”
这句话歆文没有听到，通过他们相处可以猜到。妈妈喊来几个人打扑克，牌局歆文没有赶上，妈妈说：“你哥哥去市里了，和他同学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