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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我。”
赵希哲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短袖男没了和气:“你有点给脸不要脸了知道么?”
“你先松开我。”
“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全特么给你们送局子里。”
赵希哲烦躁的推了一把短袖男:“别他妈吓唬我,你要是想报警能得到现在?赶紧松开我吧,这一群少爷小姐的徐鑫来了都迷糊,你有几个脑袋扛事啊。”
短袖男闻言抿着嘴唇没说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开了赵希哲。
他说让赵希哲进去是想试探赵希哲两伙人的底,如果没背景收拾一顿叉出去。如果有点小背景就扔局子里,如果背景很足的话反倒不太好办,只能尽量在中间调和一下私下解决别牵连到酒店。
赵希哲站起身扯了扯衣领长舒一口气:“行了,别伽柏踢了,再给踢死了可怎么弄。”
“放开他。”
短袖男在赵希哲身后应和了一句,几个内保应声停下了殴打,斌斌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止不住的哼哼着一动不动。
赵希哲上前两步一脚踹在斌斌后背上:“死了没,没死赶紧起来吧,今天下雨地上怪潮的。”
“我草尼玛姓赵的,有本事你让他们别动,咱俩单挑。”
斌斌听到赵希哲的话嗷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嘴上骂的响亮却没什么动作。不得不说有的人那里都烂,可就是命硬,体质就是抗草。
斌斌被打的眼眉开了口子,鼻子也在流血,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可屁事没有,依旧中气十足。
“就你这张嘴早晚有一天有人给你撕开。”
赵希哲动作轻柔的擦着胳膊上的血,他也不是完好无损,斌斌那一刀到底没躲过胳膊上被划了个半指长的口子。
“赵...赵希哲是吧,别再打了,这事没有意义的。”蹲在墙角的麻花辫忽然出声说道。
赵希哲呵呵一笑:“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草泥马的,你再敢动斌子一下试试。”
鸿宇看到赵希哲有谈的想法第一时间恢复了刚刚运筹帷幄滴气势。
站在他身边的内保抬腿就是一脚。
“你还敢打我,我草...”
短袖男走到还想骂人的鸿宇身边,啪叽一个大嘴巴子:“让你说话了嘛,闭嘴。”
鸿宇眨巴眨眼睛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局势,然后明智的闭上了嘴不在言语静静的吸溜着鼻血。
赵希哲看的忍不住发笑,这人还特么不如斌斌呢。
斌斌这种人很常见,他不是脑残也不是傻逼,只不过是因为天天跟所谓的社会人厮混在一起以为他的那一套说话办事方式才是对的。
说白了就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久了不知道正常的社会是如何运转的了。
但别管斌斌多脑残,人家至少把所谓社会人的硬气学了个八分像,到现在还嘴硬不服软。反倒是鸿宇这样的,明明屁都不是还非要装大哥,结果遇到事秒怂。
麻花辫狠狠瞪了一眼鸿宇,然后慢慢站起身:“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让我们走吧,其余的事我解决。”
她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了,又是动刀又是见血的,她怕。
“你还是没看明白,现在不是我放不放你们走的事,是你要展示一下你有闹事的能力别让人给你逮进去。”赵希哲说着冲短袖男扬了扬头。
麻花辫听到赵希哲的话心里一松,控制着紧张的情绪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赵希哲看着正打电话的麻花辫在看看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看不清表情的茜茜撇了憋嘴,转身坐到沙发上拿矿泉水清洗伤口。
斌斌杵在原地看向鸿宇,他很希望这个曾经跟他信誓旦旦保证在东北三省有事找宇哥的大哥能站出来帮他撑腰,可他的大哥此时眼神闪烁的躲避着他的目光,正艰难的吸溜着鼻血让自己看上去稍微体面那么一点。
斌斌忽然笑了,原来这特么才是社会人,他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挺傻逼的。想想那些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滑稽.......
“我能去医院吗。”
赵希哲看到气势转变的斌斌有一瞬间的恍然,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前赵勋改邪归正回家的样子:“去吧,原本我该给你点医药费的,但是你也给了我一刀,咱俩扯平了行么?”
斌斌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容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短袖男没拦他,鸿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又被内保踹了一脚。
北方不仅人直接,雨也是如此,每次都是大雨倾盆一次下个通透。斌斌走出酒店时雨还没停,他拒绝了门童递过来的一次性雨伞,任由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
在雨里走了几分钟斌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随手扔掉五十块钱的LV帽子和两百块钱的LV包,把钱和手机揣进怀里奔着前方的公交站跑去。
“妈的,装逼装大了,早知道拿把雨伞好了。”
斌斌像个傻子一样在大雨里奔跑,一旁饺子馆里传出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咽口水。话说他妈包的饺子就很好吃,剁碎的大白菜和上五花肉馅煮好了趁热吃搭配上两瓣蒜,吃饱了在喝一碗面汤溜溜缝……
斌斌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再次加快脚步,他想吃饺子了。
...........
另一边酒店内,众人静悄悄的等着事情最后的结局。赵希哲端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猛吸,刚刚头脑发热没什么感觉,现在冷静下来刀口有点疼。
在赵希哲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短袖男的电话响了,也不知道电话的另一端说了什么,短袖男挂断电话后干脆的带人退出了套房。
一次因为相亲引发的惨案虎头蛇尾般的结束了,众人在酒店门口分手,谁都没提刚刚在酒店内发生的事。
整场冲突都在隐身的茜茜在事情结束后站了出来,对赵希哲磕磕巴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准备走人。
倒是麻花辫表现的让人高看一眼,在最后分手时态度诚恳的说了句抱歉,还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赵希哲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不用,麻花辫便不在多纠缠,麻利的转身上车离开了酒店。
赵希哲蹲在酒店门口看着一前一后渐渐远去的两辆车有些怅然所失的点燃了一根烟,今天这事有些憋屈和莫名其妙。
就好像你好好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傻逼盯上了,等你和煞笔大战了三百回合后以为自己赢了时才发现最先盯上你的那个煞笔其实是个可怜的弃子,而躲在煞笔身后暗戳戳捅咕的真正的坏蛋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甚至连把真正的坏蛋拖出来打一顿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看着她全身而退。
“在这蹲着干啥呢?”
就在赵希哲胡乱瞎想的时候,短袖男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赵希哲没说话把烟和打火机扔了过去,短袖男点燃烟吸了一口和赵希哲并排蹲在了酒店门口台阶上。
“云南白药你抹上点,不然会留疤。”短袖男说着把一瓶药膏放在地上,
“你们社会人都这样吗?”
“啊?”
“你们社会人都这样吗,打架的时候生猛无敌,过后还有送药服务。”
“现在都法治社会了那还有什么社会人,混口饭吃而已,那傻子捅那一刀我腿肚子都在哆嗦。”
赵希哲吧嗒了口烟:“那傻子确实挺虎的,其实我最想收拾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省厅的领导亲自给徐总打的电话。”
“那是挺牛逼的。”
“你也很牛逼。”短袖男叼着烟回了一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像那个二傻子一样,其实他遇到你挺幸运的。”
“你说你们为了什么呢,你们在下面干着玩命的活,结果上面人一个电话就怂了。”
“前年市里换届的时候徐总在外地谈一个项目没回来,然后大老板上任第一次开会时就讲要保证老百姓的利益。所以白云广场原定三年的工期光拆迁就用了两年。”
短袖男吐了口烟,眼神有些飘忽:“走上这条路就不算人了,别说你犯了事,就是没犯事老老实实的做生意领导看你不顺眼给你一记人民专政的铁拳你也要受着。社会主义嘛,混的再牛逼面对国家机器也得跪下,没办法的事。”
赵希哲听的有些无言以对:“那是挺惨的,要不你跟我混算了。”
短袖男叼着烟吞云吐雾,一脸老农丰收后的表情,知足且安逸:“快到饭点了,后厨包了饺子你要不要一块吃点。”
“什么馅的?”
“韭菜鸡蛋,白菜肉,酸菜肉。”
“你们伙食不错啊,我就喜欢吃白菜肉的。”
“喜欢吃就一起吃点,管够。”
………
两人站起身边聊着吃饺子是沾醋还是沾酱油的问题并肩走进了酒店,声音逐渐远去。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雨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好似给这座小城带来了勃勃生机。
可惜此时正值中午酒店内却没什么客人一如早上赵希哲来时那般安静,稍微有些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