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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月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些修士的目光, 此刻简直就想当着所有人揭穿霄河君这个海王的真面目。
这时渣男啊!求求你们醒醒吧!
然而他现在无凭无据, 贸然出头恐怕没人相信。
于是江逐月只能咬了咬牙, 冷笑一声, 拉着吴蔚,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比赛场地。
而吴蔚懵懵懂懂被江逐月拉着,离开的期间几次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霄河君那边,结果突然忽然对上霄河君冰冷无比的目光, 吴蔚吓了一跳, 连忙就缩回头,不看了。
江逐月拉着吴蔚, 连灵食都忘了拿,直接就十分狼狈又气呼呼地回到了两人的住处。
吴蔚这时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江逐月的表情, 忍不住就道:“沈兄啊……你说的那个渣男,难道是霄河君?”
江逐月:……
这小子平时不是呆呆傻傻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聪明了?
结果吴蔚这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昨夜隐约看到了霄河君来找你的身形,不过不确定是他, 刚才又看了看, 才确定的。”
江逐月:。
行吧,原来是被发现了。
不过这会江逐月目光动了动, 便抿唇抬头看向吴蔚道:“我同你说,那霄河君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日后他跟你套近乎,你千万别轻易上钩。”
吴蔚:“啊?”
随后吴蔚就尴尬一笑道:“沈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种人, 霄河君怎么会看得上呢。”
吴蔚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江逐月就起了几分警惕。
吴蔚这性格,看着比他都单纯,身份又非同寻常,霄河君那种海王怕不是最喜欢这种白富傻。
这么一想,江逐月当即便神色一凛,把吴蔚拉到一旁道:“吴兄,你别被他那张脸骗了,他那人,一点都不老实,最喜欢欺骗纯情少男了。”
说完,江逐月怕吴蔚不信,还把自己经历的事,改了一下时间地点,夸张了几分说了出来。
听了江逐月的话,吴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过了半晌,他忽然吃惊地张大了嘴:“天啊……我本来还以为沈兄你开玩笑的,原来是真的?!霄河君居然是这种人?!跟话本上写的一点都不一样哎!”
江逐月:???
看着吴蔚一脸吃到了惊天大瓜的表情,江逐月简直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刚才劝说吴蔚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他……太高估吴蔚的智商了。
而吴蔚,吃了满嘴的大瓜,实在是有点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迟疑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低声道:“其实沈兄啊,我听了你跟霄河君的事,觉得……那霄河君也未必就是你说的那种渣男啊。”
江逐月:???
天了噜,这林缙到底是使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吴蔚只跟他见了两面,都这么向着他说话?
而这会,江逐月黑了脸,吴蔚还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沈兄你想,若霄河君真是渣男,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巴不得不认识你,又怎么会主动约你?而且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心喜欢你的。”
江逐月:啥?
为什么突然就扯到真心喜欢这个话题上了,关键是……吴蔚这小子也能看出真心喜欢?
吴蔚看着江逐月的表情,知道江逐月没领会他的意思,反而耐心道:“你想啊,你们认识的时间那么早,那会霄河君还跟江家有婚约,他自然不能说出身份,后来你们回来,他就跟江家退婚了。若不是喜欢你,怎么会这么做?”
江逐月:………………
说真的,吴蔚不提退婚这事还好,一提那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江逐月的心头。
但江逐月这会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说他刚才说的两人认识的时间都是假的,所以他只能咬了咬牙,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吴蔚看着江逐月突变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间便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观察着江逐月的表情。
而江逐月此刻平复了一下心中怒气,又想了想吴蔚方才的话,他忽然就想出了一个可以狠狠整霄河君一顿的方法。
本来他还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可想起了退婚这件事,江逐月又觉得非去不可了。
不是姓萧的非要退的婚吗?
那好啊,就让你退个干净!
想到这,江逐月眯了眯眼,便伸手拉了拉一旁门边呼唤仆从的铃铛。
吴蔚愣了愣:“沈兄要做什么?”
江逐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道:“先吃饭,吃饱了饭,去跟人算总账。”
吴蔚:……
虽然吴蔚心里觉得霄河君真未必是渣男,但看着江逐月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他也不敢多劝。
更何况,江逐月自己也厉害得很,看起来不太用他担心。
想了想,吴蔚也坐到江逐月身边,开始等饭。
“你也饿了?”江逐月有点奇怪,他记得吴蔚胃口不大。
吴蔚这会一本正经道:“没,不过我多吃点,一会才好看你去算账嘛。”
江逐月:……
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铃铛响了许久,眼看巳时都快过半了,也没见有人送饭来。
江逐月饥肠辘辘,整个人脾气也上了一个层次,这会就忍不住烦躁道:“怎么还不来?”
吴蔚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
江逐月深吸一口气,算了,知道这位仁兄是指望不上了。
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铜壶上的刻度,索性便撩起衣摆,起身朝外走。
“算了不吃了,算完账回来再吃吧。”
吴蔚急忙跟上。
两人抵达斜云峰的时候,斜云峰不远处已经站满了修士,只不过大家都保持着一个敬畏的距离,也不敢离得太近。
而一袭白衣的霄河君,早就静立在那斜云峰顶,他足下是流云万里,雾霭蒸腾,日光静静照在他的白玉冠和衣摆上银线绣出的周天星斗图上,暗光浮动,愈发显得华贵出尘。
见到这样的霄河君,江逐月第一反应——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当初他是瞎了吧?怎么会喜欢上这么装逼的人?
不过想了想,江逐月觉得这不怪自己,只怪渣男演技太高。
呸,都是渣男的错!
这么一想,江逐月便坦然了许多,这会他叮嘱了吴蔚两句,便在众多修士或艳羡或嫉妒的复杂目光中施施然走上了斜云峰。
一开始他还不希望有人围观,可自从想着要摆霄河君一道之后,便觉得越多人围观越好了。
此时,江逐月步态从容地在霄河君面前站定,便淡淡道:“你想同我说什么?”
霄河君目光平静地看了江逐月一眼,也没有避讳其他修士,就用十分正常的语气和嗓音道:“你是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也没有向大家介绍你么?”
围观的众修士:哇哦!仿佛吃到了不得了的大瓜!
江逐月:……
海王都这么肉麻的吗?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这么说?
不过很快,江逐月便冷笑一声,回过神来:他现在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三两句话就能哄好的沈玉了,这点雕虫小技,休想迷惑他。
这么一想,江逐月便勾唇一笑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怪你,我是因为别的。”
霄河君微有诧异:“何事?”
“你退婚江家的事。”
霄河君微微皱眉,玉白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解:“我已经退婚了。”
江逐月悠然道:“是啊,你已经退婚了,可你还没退干净,我老是听旁人说你吃江家的,穿江家的,用江家的,结果退个婚却什么都没送回去。你这样,我怎么好跟你在一起?让别人好说我同你一起吃江家的软饭么?”
吃瓜的修士们:这么刺激的吗?
简直瓜都掉了啊……
而且说真的,云州大陆从未有修士觉得霄河君是吃江家的软饭,他们觉得江家用那么多灵石灵草,换取了霄河君几百年来的庇佑,也算是很公平了啊。
毕竟江家高手不多,行商多少有风险,可只要一提起江家的未婚夫婿霄河君,便没有贼子敢打江家商路的主意了。
现在这个跟霄河君有一腿的修士居然说霄河君吃江家的软饭?
搞错了没有啊?
正在修士们忍不住悄悄议论了起来的时候,霄河君沉默了片刻,却道:“你说得有理,只不过我手头一时间没有那么多灵石。”
江逐月:“呵呵,那你就是不想还钱咯?”
霄河君想了想,俊美的面容上神色认真地道:“你宽限我三个月,等三个月期满,我把江家的事情了结,便来娶你。”
江逐月:……………………
万万没想到,他会等到霄河君这么一句话。
江逐月呆滞了。
围观的修士们也呆滞了。
吴蔚更加呆滞了。
随后,人群中就迸发出吴蔚的一声惊喜大叫:“哇!我居然真的见到话本上的场景了!”
所有人:……
而江逐月本来是打算用江家的事情好好讽刺霄河君一番,没想到霄河君的手段居然比他想得还要高超。
尤其是在霄河君当着这么多修士的面,信誓旦旦说要娶他的时候。
江逐月的一颗心也还是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脸也微微红了。
但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
那样一个不负责任就随便退婚还不告而别满嘴谎话的大猪蹄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所以江逐月很快便冷了脸,淡淡道:“你先做到了再说吧。”
说完,江逐月有些恼怒一般地别过头,拂袖纵身,离开了斜云峰。
霄河君望着江逐月离开的背影,目光微动,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阿玉刚才,好像害羞了。
所以,还是死鸭子嘴硬么?
江逐月就这么一走,修士们没了看头,目光便投向了斜云峰上的霄河君。
而霄河君在江逐月走后,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也没有多作停留,很快便御风而去。
最终,无辜又傻乎乎的吴蔚被在场的修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道友,你之前就知道沈道友跟霄河君的事情吗?”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之前都一点消息也没有?”
“霄河君会不会是修了无情道,不能动情,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骄纵的伴侣啊,要不然他的性格,为什么会看着这么粗俗的沈冕?”
吴冕:……
好想哭,早知道他就不跟过来吃瓜了,呜呜呜……
而此时,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齐骥目光微动,接着他便不动声色的取出了一只通讯纸鹤,默默放了出去。
通讯纸鹤没入云雾之中,看那方向,分明是朝京都去了。
而江逐月这边回到自己的居所,静静在院中的树下站了一会,心中越发窝火。
他方才确实是有点任性了,可他更觉得林缙的有些做法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任性。
如果林缙的不告而别是因为想隐瞒身份,那为什么方才又要在众人面前承认跟他的关系?
可既然都打算公开承认了,在无尽林的时候解释一下又很难吗?为什么不告而别?
而且直到现在,江逐月也不知道林缙那个所谓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生气,感觉打出去的拳头都落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毫无落点,让人极度憋屈。
越想江逐月便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正要一拳砸在一旁的树上,吴蔚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
吴蔚这会衣服都快被人扯烂了,气喘吁吁的,神色极度狼狈。
江逐月见了,眉头一皱,便想起自己方才都忘了吴蔚也在场这件事,心头微有愧疚,就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迎上去道:“你没事吧,他们欺负你没有?”
吴蔚干笑一声,喘了口气,摆摆手:“没有,不过就是拉着我多问了点关于沈兄你的事,我都告诉他们我不知道。”
江逐月微微一怔,随即他便低声道:“多谢吴兄。”
吴蔚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沈兄你刚刚……又为霄河君的事烦心了?”
江逐月:……
吴蔚这时看了看江逐月的模样,忍不住又道:“其实我觉得霄河君已经很有诚意了,沈兄你就不要再怪他了吧……”
江逐月神情有些古怪了。
吴蔚抿了抿唇,又认真道:“而且江家的事恐怕沈兄你不知道,江家当初跟霄河君结亲也就是看中了霄河君的身份地位,所以付出那么多也算是有回报的。虽然霄河君退婚是有点不会做人,但他也不欠江家的啊……真的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吃软饭的,你就放心好了。”
江逐月:……
这时他神情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吴蔚一眼,他压根没想到吴蔚也会这么想。
可看着吴蔚坦然真诚的表情,江逐月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恐怕在所有外人眼里看来,就是吴蔚说的那样。
所以方才他那么说,所有人只会觉得他无理取闹,只会觉得他故意刁难霄河君。
甚至林缙本人……可能也这么觉得。
江逐月闭了闭眼,有点绝望了。
其实在外人看来江家这么多年商路顺风顺水都是来自霄河君的庇护,但实则不然,霄河君成日闭关修炼,鲜少露面,真的没办法用一个名头就去压制住那么多对商路虎视眈眈的人。
维护江家商路的,除了江柏岑高薪聘请来的镖师,就是陆帷了。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陆帷念着沈碧的旧情,一直帮衬江家,江逐月都不知道被绑架几回了。
怎么到这就全成了霄河君的功劳?
可不得不说,外人看不到内情,便只能看外在。江逐月也没办法公开陆帷的身份,所以他越是据理力争,反而越显得他无理取闹。
想到这,江逐月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来这都没什么意义了。
打不打脸结果都一样。
他打脸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人认错,让人屈服么?
现在霄河君先屈服了,却成了那个受害者,真心认错更是不可能。
江逐月:……
想到这,江逐月唇角扯了扯,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滑稽。
这时他深吸一口气,索性就看向吴蔚道:“吴兄,你帮我做件事吧。”
吴蔚愣了一下:“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我家中还有急事,得立马赶回去。你就帮我转告霄河君,我不要他退江家的东西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再纠缠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一走了之
吴蔚:……
吴蔚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你伤心了,你为什么伤心啊?你还是觉得霄河君对你不好?”
江逐月:……
靠,这小子怎么该灵敏的时候灵敏,不该灵敏的时候这么灵敏?
但深吸一口气,江逐月矢口否认:“没有,不是这样。”
吴蔚挠挠头,低声道:“那你要走,我一个人也不敢在这,我传不了这个话。”
江逐月:???
他这都是倒得什么八辈子大霉,遇到的都是这种朋友?
不过想了想,江逐月道:“算了,你不去说也罢,我还是得走。他爱还不还吧。”
吴蔚连忙道:“你真要走啊?”
江逐月点点头。
吴蔚连忙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江逐月:???
最终,江逐月终于没忍住,直接揭穿了吴蔚的老底道:“你一个皇子,怎么怕事怕成那样?而且就算我走了,你跟着齐骥,别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啊。”
吴蔚先是一震,接着就开始瘪嘴,委屈,小声道:“可是我是偷跑出来的啊,我要是跟着齐骥,他肯定就让师尊抓我回去了。沈兄你不带我,我就没地方去了……”
江逐月:……
江逐月这性格,吃软不吃硬,吴蔚装可怜了一会,他没办法,也只有认了。
主要还是他心地比较善良,不忍心看着吴蔚又被其他修士给骗了。
于是沉默了好一会,江逐月才道:“算了,带你回我老家去溜达溜达,不过溜达完了,你可得乖乖回家,听到没有?”
吴蔚连忙点头。
就这样,江逐月拐带着吴蔚,两人悄无声息地就从青霞山侧峰御剑溜了。
临走前,江逐月回头看了一眼被茫茫云雾笼罩的青霞山,心头仍是不由得有些发涩。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林缙另有苦衷该怎么办?
可事到如今,江逐月不能砸了整个江家的名声去让自己谈恋爱。
他就算再喜欢林缙,也不能拖累江家。
那是把他养大成人的江家,那是他一辈子要跟着的老爹。
他做什么都不能让江家蒙羞。
之前退婚的事丢脸已经够了,这次,江逐月再不想让江家丢脸。
他之所以想要林缙把那些东西退回去,也是想勉强再维护一下江家的名声,虽然这么做有点掩耳盗铃,但至少这样他自己内心也不会太过不去。
可看着那些修士的表现和吴蔚的态度,江逐月发现,一切都没意义了。
而且有句话江逐月一直都没有对林缙问出来。
你既然那么喜欢我,怎么连我的身份都查不出来?
霄河君,不应该啊。你都见过我的真容了还知道那么多讯息了,但凡有一分上心,也不可能查不出来。
想到这,江逐月睫毛颤了颤,微微攥了拳。
可就在这时,吴蔚尖叫道:“沈兄有石头!”
江逐月心头一惊,连忙避过,接着他就用力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关于林缙的思绪都扔了出去,认真御剑。
走都走了,想也没用了,还不如好好潇洒一番,让自己痛快点。
可接下去的一路上,江逐月并没有成功潇洒。
因为他御剑带着吴蔚的时候,吴蔚几乎是全程缩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抖的宛如筛糠。
要是旁人,江逐月八成就觉得是想占便宜了,但吴蔚筛糠的那个幅度,简直都要把他们两人从飞剑上筛下来,这要真筛下来了,那就是两条人命!
哪有这样的啊?
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繁华的城镇,江逐月从飞剑一下来,一脚就把吴蔚踹了个屁股墩。
“你好歹也是个金丹,御剑有这么可怕吗?啊?”
吴蔚委屈地摸着被江逐月踹的地方,站起身来小声道:“我以前没御剑过?”
江逐月:?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出门的?”
“坐白玉舟,或者别的飞行器。”
江逐月:……
这该死的二代,居然比他还豪横。
不过这会江逐月眉头微微皱了皱,忽然道:“我发现你身份的时候,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吴蔚怔了一下,随后他就笑呵呵地道:“我经常被人认出来,习惯了。”
江逐月:……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吴蔚的智商抱有希望。
但这时江逐月却真的有点累了,他也不想再御剑带吴蔚,飞行器也需要灵气运转,江逐月不愿意那么干。
想了想,江逐月就又踢了吴蔚一下道:“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去买辆马车来。”
吴蔚愣了愣,讷讷应声去了。
江逐月看了一眼吴蔚离开的背影,忽然又道:“等等!”
吴蔚:?
“记得还价。”
吴蔚:“哦……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还价的?”
江逐月闭着眼,不理他了。
吴蔚挠挠头,去了。
坐上了吴蔚买的马车,江逐月累了半日,总算舒服了几分,这会他就靠在车中的软榻上,徐徐开始打盹。
吴蔚一边驾车,一边看了看江逐月躺下时那微微凸起的小肚腩,低声道:“沈兄,你真的该减肥了,要不然会瞌睡越来越多的。”
江逐月:“闭嘴,驾你的车!”
吴蔚委委屈屈地扭过头去驾车。
而江逐月被吴蔚这么一闹,却又清醒了过来,这会他侧头躺在软榻上,忍不住就十分烦恼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
一捏,果然肉乎乎的。
江逐月更郁闷了。
他这才多大啊,就要变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了吗?
不行,回去一定要让陆帷给他配点减肥的灵药喝喝,不能再胖了。
江逐月正在漫无边际地想着减肥的事,忽然一股极为凛然的威压当头压下,外面拉着马车的马直接长嘶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江逐月猛然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一手拽住了摇摇晃晃快要从车上掉下去的吴蔚,接着又一掌按在了马车中央,堪堪稳住了车身。
这强大的威压,是谁?
霄河君那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