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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在山上，可为何我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的痕迹，莫非是我修为太低吗。”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叶美香又出现了，牧风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界外天的叶美香，还是现实中的叶美香。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世界外天的，那他什么时候在仙界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了？
“难道是我疯的不够彻底吗？我在现实世界中遇到了叶美香，在这里又有一个…”
而且还自称被我流放，莫非在仙界真与我有些关系？
赵天眼恐怕早就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叶美香完全掌控。
说是男的吧，那是曾经，说是个女的吧，可他曾经是个男的过，这样不上不上，属实有些膈应。
“也不仅是如此，这位道友和你有些关系，他能够藏在这里也不让你发现，也不让我发现，实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是位劫主嘛，劫主之间想要躲避对方也不难。”
千面略做思考，换了一身人皮，换到一个五脏观的人皮身上，掏出五脏六腑熟练的往桌上一拍，取出骨刺，往内脏上一撒，便开始了卜卦。
“人皮生前拥有何种能力，我便能够完全发挥出来，你先前猜的不错，五脏观的卜算之术也在其中。”
对方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看着他五脏六腑在不断变黑发臭，冒起阵阵恶臭青烟，牧风感到诧异，就见对方睁开眼，脸色有些苍白。
“此人就在你的洞府之中。”
千面开口，牧风愣住，他明明才从洞府出来，怎么可能…
他看着千面，便是此时，有奇怪的女声在牧风耳边回响，带着阵阵空谷回音，忽近忽远。
“你应该回到你的洞府，然后就会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二者几乎同时开口，他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属于千面，一个属于叶美香，仿佛杵在他脑袋里发出的。
得到卜算结果后，牧风起身回了洞府中央，环视一圈感到疑惑。
忽的肩膀似乎被一只手给搭住，一转身，就见叶美香真的站在他身后。
那个在他脑海里的空灵女声又浮现了出来：“你感觉自己的欲望在无限澎湃，你急需发泄。”
“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她强大，美丽，身体柔软，富有韧性。”
牧风脑海里空灵回音，仿佛是在蛊惑他进行下一步举动。
殊不知牧风早就已能够反向倾听脑海传来的控制之声了。
“我说过会再来找你，你还在等什么？”
叶美香微笑着，开始褪去难蔽其躯的薄衣，露出一具完美胴体。
牧风感觉内心有些犯恶心，这是他用仙符性转而来的人。
任何人都可以对她产生幻想，唯独自己不会，想到这家伙之前是个猥琐老头，现在变成了个美女。
想到赵天眼模样，他还得谢谢对方，否则就控制不住了小头了。
“你是谁？你在催眠我？”
牧风没有开口，而是盯着面前的叶美香，在脑海中央发出神念对着那空灵之音说话。
他刁钻的盯着对方赤裸上身，两点一线展露无疑，根本毫无心理波动好吧。
“呵，还真是一如当年，连我最拿手的神通都能破掉~”
在他脑海里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没有了之前那种冷漠的态度。
“我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把催眠术叫做神通的，既然你都露馅了，那还不滚出来。”
牧风再次在脑海里回应，叶美香的声音不疾不徐，空灵婉转在他内心回荡：“只有我能解决你无限增长的欲望，为何你就不肯与我一起双修呢？牧君，我们曾如此要好，如此亲密。”
牧风面前这个浑身不着一缕的叶美香消失不见了，像一阵风从未出现过。
“给我滚出来，不要在我的脑袋里面唧唧歪歪，你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牧风脾气上头怒骂一声，然而洞府四周什么都没有。
他的脑子早就没了，脑袋后面都是开了花的，只有元神住在里面。
“真他妈的，我真是屮了！”
反应过来一切之后，他逐渐理清思绪，逐渐觉得脑袋里的声音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没有可能这个声音是色孽幻化而成，在试图催眠自身，然后进行一些只有自己视角下发生的活动。
有没有可能叶美香根本就没有出现？
牧风逐渐找出了些不合理的地方，可为什么千面又要说那个人在他的洞府之中呢？
“难道是我的视线扭曲了？又或者是千面在骗我，他根本就不存在！”
牧风的脑海逐渐混乱，在他自以为在这个世界度过正常的一段岁月后才渐渐明白。
疯狂始终伴随着他，只在某些时候触发了某些特定条件才会显化而已。
就比如现在，他的理智在思考中不断下降，又因念欲攀升而导致思绪下降更快，已经无法判断。
“我这一年时间，我洞府之外的这位道友，是否真的存在？”
此刻的牧风状态十分危险，双目通红，离开洞府，献出本尊真形，浑身血荆棘如狂舞。
“道友这是怎么了？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啊。”
千面此刻样子是个中年美妇，传出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千面，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答不上来，我就直接斩了你！”
牧风本尊独眼血红，混身都是血荆棘，身后十大至尊洞天轮转。
“啊？道友，你这有些言重呀！”
“少跟我啰嗦，我问你，你用卜算之术说那女人在我洞里，这是不是你说的？”
“有这事？道友，此山就你我二人，还有一株老树，哪来的第三人，方才你与我座谈论道，收获颇丰，没想你回洞府后就变成这样。”
听到千面的答复，牧风沉默了，是的，他的视角扭曲了，证明自己发疯了。
原本之前是牧风去对方洞府，然后他换上五脏观的人皮卜算一卦，卜出叶美香在他洞府。
可现在对方却临时变卦，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的难受啊。
“那我问你，我是不是向你借过一个女人皮？”
牧风又一次询问之前几天发生的事，然而这次结果让他眼皮抖了抖，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不同的。
“道友之前都一直在与我论道啊，哪有什么借皮之事，你若想借人皮，我现在就可借你，我的洞府里人皮多的是。”
这次的念欲明显比之前更疯狂，更强大，更无法理解，他已经开始扭曲自己的视线了，创造出了些不存在的事。
又或者说这个被自己镇压一段时间的色中恶鬼变得聪明，变得狡诈，开始利用他的疯狂，用障眼法来欺骗他。
他让法体外出抓怪物，然后用人皮贴在怪物身上当做发泄器具的事，都是被扭曲了的视角！
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在千面的视角下，他那几天都是在与自己唠嗑吹牛，论所谓的道。
牧风的念欲没有减少一点，还是不断疯狂滋生着。
“牧君，你觉得我不存在？你觉得我是你幻想出来的？呵呵，你又发疯了，不是吗？”
他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千面开始消散。
“你在改写我的认知！扭曲我的视线？！”
千面就在他面前这么消失不见，牧风有理由怀疑这是他再次被疯狂所扭曲。
“王道友？”
千面见他状态极度不稳定，试探性叫了声，然而牧风像变了个人一样，冲他露出个诡异微笑：“千面，你这人皮不错，不如让我爽一下如何。”
千面脸色一僵：“我虽身披女皮，但是个男人，王道友，没想到你竟好这口啊。”
牧风哈哈一笑：“那有何干系，不还是个女的吗？我日的是人皮，又不是你，少废话，快让我爽爽。”
此牧风非彼牧风，好像是有另一个意识占据他的躯体，之前的牧风可不会说这种骚话，。
“这是疯了？”
老树傻眼的看着两人在半空僵持的局面，血肉根触不自觉往天堑山里缩去，慢慢就把自己缩进了土石里。
在被扭曲的视线下，就算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事后也会发现做出了些自己从没做过的事。
这就是真正的疯子，真正精神病发的状态。
被扭曲的视线下，他盘坐在原地，就算自己想要去沟通也无法做到，被扭曲的认知和视线就不在道诡界，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现在控制我身体的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复苏的念欲吧？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
“还未完全复苏就已开始扭曲视角和认知，真正苏醒过来，岂不是…”
这次的念欲更难对付，也意味着他的病症加深得更严重。
真实的道诡界中，天堑山上爆发一场大战。
五光十色缭绕不绝，小半天空都被仙道污染遮蔽。
千面真人化作数万头颅聚合成的血肉本尊，极少数头颅下戴着一张不同的人皮。
被仙王道火灼烧下，小半人皮都已被烧毁，没有面孔的扭曲五官上仿佛显露出愤怒之色。
“连我要求都满足不了，你也配称劫主？”
“去死算了，不要在这个世界丢人现眼。”
牧风嘴角带着冷笑，抬手一扫，便是洞天中寄存的一枚根源之种在手。
气息爆发而出，直令愤怒的千面瞬间虚了，额头冒大汗，这疯子，是真要把他给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