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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你还不知道?”慕容焕诧异地看着自己地妹妹:“戴权那家伙狗急了跳墙,居然请出了天下牌,请天下牌主杀死李义!现在李义已经远远地逃亡去了。不过我估计,在天下牌主地追杀之下,李义纵有天大本事,估计也逃不了多久!或者现在已经被杀了,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回来罢了!”
慕容琴一下子跌坐在椅上,俏丽地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心中突然苦涩了起来!戴权,天下牌!天下牌主,那是慕容家也不敢招惹地恐怖存在!怎么会这样?李义,他,能逃得过去么?在这位举世公认地天下第一高手手下,李义有几分活命之机?
“该死地戴权!”良久,慕容琴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混账!”
“不错!戴权的确是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琴儿你半点也没有看错他!”慕容焕赞同地道:“若是他早几日使用天下牌,就算有东方家从中作梗,我们地计划也早已成功!可他迟不迟早不早偏偏在我刚刚有些改变主意想要找李义合作地时候请出了天下牌追杀李义!简直是混账之极!现在就算使用,也应该把目标定在东方宇身上。这个该死地混帐!”
慕容焕恼怒地说着,顺着妹妹地口气。但他却是死也不会知道,慕容琴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生戴权的气!
慕容琴现在已经是恨不得将戴权千刀万剐,她地一颗芳心早已到了正在逃亡地李义身上。
突然醒过神来,只觉脸上一阵发烧,顿时满面通红。呸呸呸,我才不为那个讨厌至极地家伙担心呢,我只是担心他在我身上下地毒药而已。慕容琴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
想到李义居然在自己身上下毒,慕容琴不由得又恨地牙根痒痒了起来,低声嗔道:“活该!”但这两个字说出口来,却是突然觉得心中一片空落落的,居然有些迷迷惘惘了起来,只觉得一颗芳心在半空之中飘飘荡荡,始终落不下来。一时间心烦意乱之极。
“琴儿,琴儿?妹妹,”慕容焕叫了几声,见自己地妹妹一直是一副白日做梦的样子,神色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思不属到了极点。不由得有些担心,伸出一只手掌在慕容琴面前来回晃动了几下,“你今天怎么了,在想什么,怎地魂不守舍的样子?”
本在臆想之中,突然被哥哥惊醒的慕容琴俏脸一红,有一种被窥破了心事的怪异感觉,不由娇羞的低下头去。
慕容焕看着自己地妹妹。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个从小到大一向睿智的妹妹有过这个样子,越看越觉得这丫头肯定有些不对劲,不由伸出手去摸摸她额头,关切的柔声问道:“琴儿,你没事吧?是伤势还没痊愈?!”
“哦,我没事,真的没事!”慕容琴慌慌张张的把他的手打到一边,神思不属的道:“我在想,我之前中了毒……”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琴的真意并不在于李义给自己吃的毒药,反而是在缅怀那一刻的光景,毕竟那是李义和她相处的最后一刻光阴,她对自己的少女情怀正在唏嘘不已,既不想承认,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想李义,越想越觉得自己这颗心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反而仿佛觉得李义本人,就是一味无解的毒药。而自己,明显的已经中了那无解地毒药,少年情怀总是诗,少女情怀的个中微妙滋味实在无从向外人倾吐,即使这个外人是自己的嫡亲兄长!
这无解的毒却是什么时候中了的?确定了自己确定中了“情毒”的慕容琴一时有些彷徨无策,是初次见面的时候么,那个轻雨如雾的早晨么?是雅文会上,那绝世无双无上地风采么?自己这是怎么了?
“什么!你中了毒?!”慕容焕惊呼起来!“什么时候?多长时间了?什么毒?有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唉!你这丫头呀,老是像个男孩子似地那么野,什么时候才能跟个淑女似地老实一会!早就跟你说让你别跟来,跟来也要听话别乱跑。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非要跑到天罗来,现在可怎么算……”
慕容焕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由分说的抓过慕容焕的手腕,输入内力查看,他是真心疼自己的妹妹。“恩,似乎倒真是有一种特别的……”突然神色凝重起来:“好古怪的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经探测之下,慕容焕不由得心中异常急躁起来,妹妹体内的反应当真非常奇怪,那种古怪异物,以内力明显能够探测出来,但用内力尝试包裹的时候,却又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便再也无从探测了。
妹妹这是怎么中地这么奇怪地毒?
好高明的奇毒!又是何人所下呢?
问出这句话,慕容焕便闭上眼睛,以便小心地继续测毒,尝试以内力消解毒力,一边竖起耳朵,等着妹妹回话,然半天没听到慕容琴回话,不由得诧异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去,却发现慕容琴两只手捂着耳朵,脸上一片不堪忍受的痛苦神色,把头偏向了一边,而侍女杏儿却在一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你怎么回事?问你话呢。”慕容焕怒了。
慕容琴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咱娘易容化妆来了?絮絮叨叨的,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真是的,在家里被母亲大人絮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简直比娘絮叨的还厉害!”
“你!我这是关心你才……算了,”慕容焕挫败的叹了口气:“知道中得是什么毒吗?谁下的毒?”
“此毒名叫圆岁锁命”慕容琴道:“想来哥哥刚才已经从接触出了解到了,此毒不但毒性怪异,几近无踪无迹,难以捉摸,毒性发作之时更是极为霸道,除独门解药之外无药可救,不过此毒另有一个特点,就是要一年之后才会发作,故名圆岁锁命,我现在已经用药将毒性暂时抑制住了,还有一年时光,大可以慢慢计较不迟。”慕容琴极端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皱起眉头道:“哥,现在不是研究我身体的最佳时刻,反而是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你心里有主意了么?”
慕容焕叹了一声,道:“我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早前已经让秃鹫传讯回去,要求家族增援,不过,现在的情形却是非常艰难。东方家已经派了数百名白带、紫带高手大举来到天罗,意在图谋李家整个基业。而我们的盟友北戴,现在已经被李义给打废了,再无崛起的可能了!我本想借助东方家的图谋,暗中与李家联手对付东方家,但李却在这时候被天下牌主死亡追杀……所有的事情都聚拢到了一处,我们的处境,实在是颇为尴尬啊。”
“而我们现在又势必不能轻举妄动,东方家现在在天罗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浑厚,简直是把半个东方家搬来了天罗,东方家在天罗的战力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了北戴东方家的总部,或者可以说天罗就是东方家在罗星大陆的第二处根基地!若是万一不小心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恐怕后果便会不堪设想,所有现阶段我们能做的实在太少了!至于说插手天下牌主与李义之役,一来我们人手本就不足,二来就算人手充足,他们这一战也决计不是我们可以影响的,三来呢,天下门的势力绝对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撼动的……”慕容焕忧心忡忡的道,神色之间一片烦乱、甚至有几分迷茫不知所措的意思,眼前确实一片乱局,却也难怪慕容焕有这种眼花缭乱的微妙感觉。
“司马家距离却是太远,而且,司马家明明掌握有极强大的实力,未必就比东方家逊色多少,而且我们临来之时,家族之中曾经明明白白指出,司马家背后,恐怕大不简单!最好不要招惹司马家!根据我们的线报,司马家近年来似乎神秘的很。眼下未明情况,无论有没有家族的指示,都还是不要贸然接触的好。至于其他地几大世家,如西门世家也已经被李义打成了半残,南宫世家更被李义设计的精英尽丧!唯一比较完整的公孙世家和北堂世家,却又相隔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如此掰着手指头计算一遍。慕容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细细算来,李义这家伙果然了得,你发现了没有,没落的这几大家族居然都是因为这小子搞鬼而遭遇惨败!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真是一个霸道、棘手的货色。”
“东方家有大举人马来了天罗?为什么?难道东方家想要挑起天下大乱、甚至有意一统罗星不成?“慕容琴讶然问道,她这几日除了疗伤之外便很少出门。加上身边只有杏儿在侧,耳目闭塞,根本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什么事情。此刻听到慕容焕说道东方家居然乃是以送嫁妆的名义,携大批高手赶来天罗,不由脸色一变,心中暗暗计较起来。
决计不能让东方家就此如愿!最好能够挑拨的他们连婚约也黄了……想到这里,不由得粉颊一热,芳心悸动不已,“自己是为了家族考虑,还是单纯只是为了搅黄他们的婚事呢?”慕容琴柔肠百转,心中惊疑不决,“我当然是为了家族考虑,我怎么会那么在意那个混蛋呢!”
慕容琴似是沉思半晌,终于道:“然则我们现在毕竟身在天罗,实力薄弱,而东方家如此大举来此,分明便是有恃无恐。李家在此关键时刻,缺少了最能够主事地李义,东方家定然以为已经是一个任由他们宰割的局面,我们或者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未尝就不能扭转局面!若能偷天换日,以李家最终为我所用,却是大大的便宜!”
慕容焕闻言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柄短剑贯窗而入,“夺”的一声,钉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慕容焕脸色一变,刷的吹灭了油灯,同时兄妹二人配合默契地一左一右贴到了墙角,顿时房中一片黑暗,与外边暗沉沉的夜幕一般颜色。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来的是何方人物,又来了多少人,绝不可贸然出去,还是以静制动暂时静观事态变化地好!兄妹二人一般想法,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便是一旁侍立的杏儿也自警觉,也瞬间避入衣架之后。
良久,外边有人冷冷的讥讽道:“深更半夜,灯下窗前两个人影相对,若是当真有心要杀你们,方才至少已经是必死一个!居然到现在还不出来迎接,罗天慕容,嘿嘿嘿,果然是罗天大陆第一大世家!这胆量简直让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一听这话,兄妹二人同时脸红过耳!还是慕容琴反应较快。冷哼一声道:“深更半夜,梁上君子,行踪鬼祟,偷偷摸摸!不过是趁人不备罢了,何足道哉!兄台地轻功,倒是让我等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