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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为每名弟子都置办了府邸,离他家最近的就是成道祖和阿聪的府邸。
阿聪身为天阙大丞相,为官清廉,行事低调,原本一直隐居深山,可近些年天阙朝政动荡不安,外敌环视,泰戈硬要他出山,并将丞相府建于大灵师府西首的民巷中,方便其入泰府申奏。
冬月大战结束后第三日,丞相府。
黑云压府,气氛森然,路过行人指指点点,不住哀叹踌躇。
昨天夜里,从丞相府中传出消息,说阿聪重病不起,他日无多。
在他弥留之际,他派心腹仇二去请成道祖,说有要是相托。
……
仇二领着道祖已来到阿聪内宅,成道祖痛哭流涕,奔入房中,见阿聪躺卧病床,面如缟素,瘦如枯骨。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前两日还生龙活虎带兵打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
内眷凑到阿聪耳边大声道:“道祖来了,有什么话就快说罢!”
阿聪慢慢睁开眼,气若游丝道:“道祖……近前来……”
成道祖单膝跪在床边,握着阿聪焦黄的手,颤声道:“你我兄弟几日不见,怎就弄成这般模样?”
阿聪挤出一丝苦笑,摇头道:“我平时不注意养生,才遭恶风侵扰,不怪别人……”
成道祖面上闪过一丝惊色,但转瞬即逝,悠悠道:“老兄找我可有要是相商?”
阿聪让内眷退下,屋内只剩阿聪和道祖两人。
阿聪有气无力道:“我快不行了,咱们兄弟平日处的不错,天阙国内,我最信你,我就直说了!”
成道祖点点头。
阿聪道:“无名侍者是不是你杀的?”
成道祖怔住,一字字道:“不是!无名为天阙寻火大计,惨遭原界公会长帅无双那厮杀害,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阿聪点头道:“兄弟,我信你!”
成道祖道:“不知是谁陷害我?”
阿聪道:“原界放出风,说你害了无名,为的是侵占他大脑皮层中的一段脑电波……”
成道祖惊住,痴痴道:“他死前记忆的确传入我脑,的确包括这段神秘的脑电波……”
阿聪紧紧握住道祖的手,惊恐道:“道祖,你记住,此事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恐遭杀生大祸!”说罢,重重地咳了起来。
成道祖赶忙用汤勺给他喂药,他摆摆手道:“那段脑电波里记录着天阙的惊天秘密,你哥哥沃夫的死因就藏……”他话未说完,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钳住,“咯”的一声,晕死了过去。
“阿聪……快来人呐……”
……
十一月二十,冬月大战后第四日,阿聪暴卒。
法医解剖阿聪大脑,发现他脑内大量蛋白质坏死,泰戈取出其大脑放于营养液中。
心术门规,每名心术师死后,大脑都会被取出,关于他生前的一切,只有大灵师才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