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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青辞，见到他三句话有两句半都是在和自己撇清关系。
君凌虽然不愿，却也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不是我，青辞，是染长歌的消息。”
君凌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如今也到了快要瞒不住的地步，他思来想去，不愿自己和青辞之间再有什么矛盾，索性在她被动知道之前就告诉她。
一听到染长歌的名字。
年青辞的动作迅速的僵硬在原地。
怔愣的看着君凌，心头隐隐有些不安，随手就把屋门给拉开。
让人整个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必再隔着门缝看人。
“她怎么了？现在是在皇宫还是……”年青辞隐隐感觉君凌的脸色有些不对。
“她，出什么事了么？”
回到这里以后，她原本想着入宫相见，可这东齐皇宫，并非她可以轻易进去的地方。
便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君凌小心翼翼的盯着年青辞在瞧，似是生怕她会崩溃一般，说话的声音都极力的放缓了许多，就担心会刺激到年青辞的情绪。
“长歌姑娘前段时间从皇宫消失，前些时候司珩派人寻找，只找到了她的坟。”
年青辞身形晃了晃，眼前一晕，差点没站稳。
似是从遥远的天边，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
——
夜色沉沉。
马车内的氛围安静的让人诡异。
年青辞一直蜷缩在角落，耳边感觉一直嗡嗡作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不停的叫嚣。
她从未想过，得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告诉她，染长歌死了。
年青辞当时就懵了，连夜和君凌入宫。
此刻的东齐皇宫，早就已经开始乱套。
君凌担心此刻年青辞的情绪，心动之余，却也不敢碰年青辞。
只能默默的坐在她身侧陪着，隐约将这些年来的事情给草草解释了一遍。
年青辞听完，只觉得心寒发笑。
当年长歌对司珩的心思，她早便看的清楚。
在王府的时候，司珩温润如玉的性子，让她感觉长歌合该是会幸福。
却未曾想到，骨子里的渣，从来都不为人所见。
“他既然心里有白月光，有他想要迎娶的人，当年为什么要带她入宫。”年青辞恨得咬牙。
似是沉浸在了一股让她也无法自拔的情绪之中。
在其中沉沦，被其淹没。
却又感同身受。
年青辞的笑容中已然带了两分恨意，“你们不愧是兄弟，一丘之貉。”
这恨意明显，让君凌不容忽视。
他就知道，此事让青辞知道，这结果必然会是如此。
可司珩对染长歌的心意。
不知是不是此刻两人站在了同样的角度上，君凌竟是难得帮旁人辩解了一句，“这些年，只有染长歌进了他的心，只是他……”
“你是想说，只是司珩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现在人走了，人死了才来后悔？”年青辞愤然反驳。
将君凌后面的话直接给打了回去。
让他根本没机会多言。
然而，年青辞却仅仅只是冷笑了一下。
笑容中的讽刺，却是显而易见，“渣男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渣，还会认为那是深情。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