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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落叶纷飞。
鼬如约到来。
宇智波这么大一个家族，总有那么隐秘的联络方式。
他远远望着前方，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冷冰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气息。
“鼬，你变冷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宇智波杰陡然出现在鼬的后面，似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关系。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转过身的鼬打量了宇智波杰，看着依旧仿佛挂在嘴角的笑，还是那么自然，宇智波杰从小就是喜欢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不明显，但却有感染力。
看起来对任何人都很和蔼可亲。
越是这样，鼬的心却兀自生起了怒火，脑海中浮现个念头，要是没有他怂恿，是否结局会不一样？
他知道这种念头很不合理，有些私心作祟了。
宇智波的事情太复杂了，内外交困，就算不是那晚，迟早也会有另一晚。
只是他犹自不甘。
“为什么？”鼬追问。
“总要努力一下，可惜，胜算还是太低了。”
宇智波杰就像是没有听见鼬的指责，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情绪化的可能，不同之处，只在乎人控制得好与坏而已。
努力一下。
这可以解读很多意思。
一瞬间，鼬闪过了很多念头。
“你跟他早就认识了？”
听到鼬的追问，宇智波杰并不愿与他在旧事上交缠不清，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没必要了。
重要的是未来!
“那个自称斑的人，我说不认识，想必你也不会信，我找你不是想跟你扯那个什么斑，我只是想问你一句。
你站在那边？”
宇智波杰伸手接住随风飘落的树叶，手指轻捻，随后猛地向左后方掷出，凌厉的攻击，燃起的火焰被拉动，宛如刀刃。
它依托在树叶，迅速划破了。
“滚。”
感知白绝试图靠近的举动，宇智波杰就不讲情面的反击。
他不介意白绝跟踪，但不能侵犯他心中安全的领域，像与鼬见面一事，瞒不了，也不想瞒，可白绝不可探听他要说的隐私。
该死的家伙，感知这么敏感。
火叶向白绝靠近时，他是感到了一股阴冷的杀意，心头更有大难临头的错觉。
他连忙躲避，真是险而又险，它从侧方飞过，距离他的身体仅差毫厘，表面是他躲过了，但他却有种宇智波杰故意如此。
“这个是警告，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鼬越过宇智波杰的身体，视线落到远处的小树林，这股监视与他平时隐约察觉的气息极为相近。
沉默。
他的心有些乱。
不知何时起，他对于充满了秘密的宇智杰产生了一种恐惧，恐惧宇智波杰的疯狂。
从鼬的角度上，宇智波杰可不是他原以为那种好人。
“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你若是选择家族，那么我就帮你一同去木叶接佐助，两人一起振兴宇智波。”
这个时候，宇智波并不是鼬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经历了那晚，他甚至不想与宇智波扯上关系。
他烦了。
曾经他一腔热血，想过为家族，想过为木叶，创下属于他，属于宇智波，属于木叶的新传奇。
可梦想却无情被打碎。
“若是我选择了木叶呢？”
与宇智波保持一些距离，但他对宇智波这个族名还是有点感情，情绪略微变动。
“我不想说谁对与错，因为这事很幼稚，但现在的情况是宇智波与木叶有深仇大恨，你选择木叶，自然就是与我们为敌。”
宇智波杰很无情的说。
这是屁股坐向问题。
宇智波沦落至此，原因有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宇智波有很多族人死在木叶忍者手上，不管起因是什么。
他要带领宇智波重新崛起，那么他就必须为剩余的族人竖立个恐怖的敌人，如此才能让族人有更强的动力。
“和平不好吗？”鼬品尝了一丝苦涩。
对木叶和宇智波，他都还是有几分感情，如今的选择就像是让他夹在二者中间，让他感到痛苦。
“鼬，你别幼稚了。”
宇智波杰看着鼬，感觉有些失望，还是那么优柔寡断，不够坚决，活活把自己整成悲情人物。
“我也爱和平，渴望拥抱和平，只要把木叶推了不就成了。”
鼬呆了呆。
此时，他真觉得宇智波杰疯魔了。
曾经那么强大的宇智波都被木叶逐出了村子，现在的宇智波能剩多少族人，小猫五六只？
“你真的疯了，好好带领族人活着不好，为何要走这条荆棘路？”
蓦然，他有种念头，要是把宇智波杰留......刚刚浮现，这念头就被他抛却了。
就算是进化了万花筒，他也没有把握对付宇智波杰。
“人活在世上，总要做点什么。”
至此，宇智波杰已经明白了鼬的意志了。
“我最后还是劝你一句，木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那个斑也没你选择那么简单，以你如今的实力可以活得好好的，甚至带走佐助也能活得精彩。”
宇智波杰摇了摇头。
“双面间谍可不容易，你也别当其他人傻。”
回想鼬的一生，宇智波杰只能说蠢，明明有着忍界一等一的实力，偏偏要把自己搞成个傀儡，活得消极。
“为了佐助。”
像是坚定自身的意志，待宇智波杰离开后，鼬冷不丁的一句。
他从那个自称斑的人得知了，进化到万花筒的缺陷，他对佐助寄予了厚望，自己这一生活得很失败。
所以他想佐助能够不会沦落到他的境地。
人都是向往光明。
当佐助长大后，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希望最后一眼是看到佐助，这个是他心底秘密。
念及佐助，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如今也就只有佐助能够牵动他的心。
“我等着你。”鼬转过身，望着木叶的方向，久久不曾眨眼，嘴巴无声翁动。
与鼬别离后，宇智波杰就继续往雨忍村的方向进发。
三日后。
他走走停停，期间也收到了一条情报，知晓随手布置的暗探被拔了，心中没有浮念，死了就死了。
像那种棋子也就是随手布置，通过催眠，心理暗示，预先设定了某种启眠机制。
要身份没身份，要关系没关系。
只是某种消耗品。
宇智波杰望着前方的雨，立身之处就没有半点雨，就十米左右的距离，仿佛就是两个天地。
踏入雨忍村的地界。
他很快就感知到了雨水中具有的查克拉，与空气中游离的自然能量差异性非常小，不细查HIA不一定能发现。
雨虎自在术。
常年累月维持这个忍术，宇智波杰都不得不赞一句厉害。
同时，他觉得长门过了。
弥彦的死对他影响太大了，单常年维持这个雨虎自在术就表明了，他根本不相信人。
连人都不信，还说推翻五大国，杜绝战争，只能说太幼稚了。
即使真的让他以实力降服了五大国，但战争有他的统治也不会杜绝，无法信任他人如何管理打下的地盘。
就靠那威胁，可笑至极。
他太小觑人的私欲，也太过理想。
没有足够的管理团队和能力，一村还好，就是弹丸之地而已。
可扩大的整个忍界，未来他带来的无序是远比五大国的战争更加惨烈。
至少在五大国的统治下，忍界的村民还可享受有序的安宁生活。
一旦无序，村民是朝不保夕。
像月之眼倒是合理点，就是没有自由，活在虚构的世界。
村中。
长门微微抬起头。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