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上,世子妃在沐浴!

冰河红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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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他少见多怪,而是……在他眼里,江南巡抚林朝胜年事已高,长子林长卿遭遇海上风暴而死,幺女林茜从此代替父兄执掌江南水军,翩翩素衣,长枪在手,端的是一派侠女之姿。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如风般飘扬的女子也会有一天温婉如斯,为另一个男人怀孕……

    早就听说三哥与林小姐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先前每每提到,三哥都会说他只把林小姐当成妹妹,可现在……事实证明,就算是妹妹,有一天也能变成媳妇儿。

    “咳咳……”

    习惯了元洵的温淡如水,如今听到他竟然这般直白地承认,元翰尴尬地咳了几声,暂时将祁筱交代他的事情压下,以消化这样的事实。

    “本将军怀孕,令翰王殿下很惊讶?”

    林茜靠在元洵怀里,肚子稍显,前些日子朗回访齐,林茜麾下的确有一支军队参加了大阅,而她就在观台上坐着,那个时候,压根儿什么都看不出!

    “倒也不是……林小姐和三哥认识十六年了吧?”元翰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随口一说道。

    “是啊,岁月匆匆,一转眼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林茜轻声一叹,语气里充满了感慨,她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可他的心底,依旧深藏着另一个女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或许倾尽一生都没有办法赶走那个影子,可这又能如何呢?

    这世间的感情,焉能十全十美?

    阿洵对她,或许没有爱情,但至少有亲情在。

    叶薰浅曾说过,最让人羡慕的,不是风华正茂的情侣,而是搀扶到老的夫妻……她珍惜祁玥,今生、来生都只能辜负其他人!

    “茜儿,触景伤怀,对孩子不好……”元洵眉头轻轻一蹙,不知为何,当看到她眼底的伤感,他的心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舒服,潜意识里不想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阻止,毕竟,他们现在没有大婚,思来想去,只好拿孩子来劝她。

    林茜听罢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了……”

    元翰见元洵和林茜走到了一起,觉得欣慰了很多,就拿他来讲,没成亲前也是对叶薰浅念念不忘,可是当成亲了之后,有了孩子,便成熟了许多,不该有的念头就该早早地断了,毕竟,他之前心中所爱的女人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来守护,而他,也有了今生要守护的人!

    相忘江湖,就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

    “三哥,我这次去九旋关,碰见母后,她说让我给你带句话。”

    元翰的确无法参悟祁筱话中的意思,不过想来元洵比自己聪明,而且头脑灵活,说不定会明白,可林茜……他摸不准以元洵和林茜如今的关系,她是否需要回避,只好把这个问题丢给元洵。

    “什么话?”

    元洵给林茜披了件外套,然后抬头,看向元翰,大概是看出了他眼底的纠结,于是开口道:“没关系,说吧,茜儿不是外人。”

    元翰听罢点了点头,开始复述了起来,“母后说,多年之前,云夏女皇夏汐然与皇夫谢祺渊在北巡途中丢了儿子,后来又找到了。”

    丢了儿子?元洵不得不承认,这四个字让他觉得有些敏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从字面上看,祁筱让元翰带给自己的话的确很奇怪。

    “除此之外,母后还说了什么吗?”元洵知道祁筱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元翰带这样一句话给自己,但是他短时间内又无法参透其中的深意,只好向元翰再次打听。

    元翰摊开手,摇了摇头,“没了。”

    “那我知道了。”元洵微微颔首,感觉到这回廊上的风有点大,他把林茜扶了起来,提议到屋子里避一避。

    元翰见两人形影不离,而且他已经把祁筱的话带到,算是完成了任务,索性也不在三皇子府多留,便和元洵、林茜道别后离开。

    一路上,元洵都在想元翰的话,而林茜早就对元洵的习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等来到门口,元洵推开门,提醒道:“小心一点,这儿有门槛儿。”

    她低眸一瞥,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走了进去,见元洵眉头越皱越紧,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徐徐道:“关于这位云夏女皇和皇夫谢祺渊的事情,我倒是听过一些。”

    “如果你不嫌我吵的话,我们可以聊一聊。”林茜坐在软榻上,素手抬起,拂过他眉宇上的褶皱。

    见元洵没有反对,她莞尔一笑,娓娓道来,“云夏女皇五岁时便认识了十八岁的皇夫谢祺渊,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堂堂云夏女皇竟然会和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男人在一起?”

    元洵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桩奇怪的婚事,在云夏,皇子皇女皆可继承皇位,地位同等,云夏女皇贵为帝国的继承者,照理说不应该这般才对。

    “云夏女皇的确是爱他的,五岁登基,帝位不稳,朝堂之上欺她年幼的臣子大有人在,是这个男人手把手地教她读书、认字、教给她忍辱负重,教导她帝王的权谋与制衡之术,倾尽一切,为她的江山奔走,平定三王之乱,拔除朝中异己,在她登基最初的十年,他如同父亲般守护、包容着她的一切……”

    林茜顿了顿,喝了些许清茶润嗓子,见元洵在认真地听,她继续道:“等到女皇十五岁及笄,他已是二十八岁的男人,当时朝中有不少官员以他们年龄相差太多为由反对她娶他,但是,她却义无反顾地选择和他在一起,并许下一生的誓言,婚后他们幸福美满,唯一的缺憾,便是弄丢了唯一的儿子,直至十多年后方才找着。”

    元洵静静地听,这些事情他倒是不曾了解过,他只知道,云夏女皇夏汐然与皇夫谢祺渊伉俪情深,二十年生死不移。

    这样一段佳话,在四国皇室历史上独树一帜,因此为众人所知。

    而皇夫谢祺渊本人,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文采绝伦,惊才绝艳,他不仅是夏汐然的夫君,还是云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与回雪的朗回大将军一文一武,合称九州双璧!

    “茜儿,过些日子,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云夏皇都……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你。”

    元洵知道祁筱不会无缘无故让元翰带这些话给他,他心中那个疑惑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如果一直得不到答案,他怕他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等到浅浅出关,不如我送你到祁王府小住一段时间,直至我回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茜轻声一叹,她或许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但是却是最了解他的人,如斯决定,早已在她意料之中,她庆幸的是,他对待她,终于不再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至少包含了一丝夫妻情分。

    “好。”林茜和叶薰浅、祁宝贝的感情很好,跟祁玥同样有交情,因为她和祁王府有生意上的合作,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中断过。

    *

    一日后,碧如宫。

    受伤的舒明澈坐在靠椅上,周围已经跪了一圈的太医,愁眉苦脸,屋子里的气氛格外低沉。

    舒太妃看着自己风华正茂的侄孙,此时右手中毒,无计可施,心里盛满了担忧,奈何齐皇派人到祁贤学府去请药老,却得知药老人不在齐都,说是昨日便离开了,至于去哪儿,也没人知道。

    叶薰浅对像药老、慧灵大师、贤老王爷、雪山老人这样名满天下的强者,向来是十分宽待的,他们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谁都不能过问或阻止。

    人一旦上了年纪,便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不可能将自己拘束在祁贤学府之中,叶薰浅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和酬金,包括各种各样的福利,这才把他们给挖到自己的阵营里。

    祁贤学府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便已取得了不输于九州学院的成绩,都是因为她所选择的良师精而不滥!

    “那唐韵呢?”舒太妃面露不悦,这药老没找着,唐韵总该能解毒才对!

    “回太妃的话,唐九姑娘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消息,三日前便已离开齐都,直奔西南……”

    暗卫如是回答,心中苦不堪言,药王和唐九姑娘不在齐都,这也不关他们的事儿啊!

    可太妃和舒公子那脸色阴沉得不行,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他们身上!

    唐九姑娘最厉害的是毒术,饶是武功再高,也没人敢得罪她,就算是他们现在立即出发,把人家给绑回来,人家也不见得就乐意为舒公子解毒不是吗?

    舒太妃脸色惨白,再次看向太医署中资历最老的姜太医,问道:“明澈所中之毒,当真无解?”

    “这种毒十分特殊,用了十几种毒草炼制,炼制的顺序不同,毒的种类也不同,如果只是知晓成分,而不知顺序,配制出来的解药也可能是毒药……”姜太医顿感头皮发麻,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头疼。

    “太妃,皆因舒公子内力高深,才能阻止毒素扩散,可是,如果明日依旧解不了毒的话,毒素便会扩散全身。”

    姜太医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些事情一一说明,于是顶着重重压力,和盘托出。

    舒明澈周身都弥漫着阴测测的气息,要他自断一臂,抱住性命,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右臂,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没了一只手臂,便算是废了五成的武功,舒明澈的骄傲,让他根本无法容忍自己成为失去一只手臂的残疾人。

    他从小都在各种光环的笼罩下长大,若真要断了一只手臂,那他便无异于失去了继承舒家家主之位的资格!

    “明澈,这可如何是好?”舒太妃心中满是自责,若不是因为她执意取祁筱的性命,明澈也不会落到如斯地步。

    现在,祁筱安然无恙,却把她的左膀右臂给削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舒明澈沉默的样子,在众太医眼中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因为他一句话都不说,便自带阴冷的气场,被他多看一眼,都能在下一秒被冻成冰雕。

    “姑祖母,药王和唐韵不在齐都,可不是还有个祁世子妃吗?”

    果不其然,人一旦置身绝境,没有办法也能想出办法来!

    “明澈就不相信,把她捏在手里,还愁没有解药!”

    听到舒明澈的话,舒太妃醍醐灌顶般明白了,“对啊,本宫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来人,去祁王府,宣祁世子妃进宫。”舒太妃换来侍卫,交代了这么一句。

    可舒明澈心里却又是另一番计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叶薰浅怕是也不好请吧?

    “姑祖母,明澈心里有一件事,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舒太妃屏退众人后,坐在卧榻旁,看着舒明澈那张俊逸的脸,想到他现在中毒,生死未卜,她心里感慨良多,“但说无妨。”

    “此次明澈和巫王后通往九旋关,对付朗回大将军和皇后娘娘二人,本该手到擒来,可是……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九旋关,扭转了局势。”

    “谁?”舒太妃脱口而出,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计划,若是让她知道是谁从中作梗,她决不轻饶。

    “是翰王殿下。”

    舒明澈目不转睛地看着舒太妃,见舒太妃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

    “是他?不可能!”舒太妃下意识地否定,倒不是不相信舒明澈,而是元翰这段时间确实在齐都,她都亲眼瞧见了,难道还会有错?

    “为何不可能?姑祖母,明澈可是亲眼所见,否则,姑祖母以为,凭借明澈与巫王后联手,会无法得逞铩羽而归?”

    舒明澈没有想到舒太妃竟然直接否认得这么彻底,这简直就是在间接告诉他一个信息:她不相信他说的话!

    “明澈,你不会是看错了吧?翰儿这几日在齐都,还每日都进宫来给本宫请安。”

    舒太妃缓缓出声,刚开始见“元翰”来给自己请安,她的确觉得意外,毕竟元翰和祁筱关系匪浅,而她,是间接害祁筱毁容的人,连叶薰浅都恨死她,更别说是和祁筱感情更深的元翰了!

    不过,后来她又仔细想了想,元翰的生母出身低贱,当年若不是祁筱收养了他,他又怎会有今天?

    如今祁筱离开皇宫,元翰自然要寻求另一重庇护,而自己,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后宫之中,除了皇后祁筱之外,就属华贵妃出身最为高贵,但是华贵妃可不像祁筱那样一无所出,恰恰相反,她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儿子,那就是元修。

    她不可能会舍了亲生儿子,却不遗余力地帮元翰!

    “姑祖母,明澈所言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否则,天诛地灭!”

    舒明澈的心一沉,怪不得元翰在九旋关时那般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准备!

    “这……”舒太妃没想到舒明澈会如此肯定,竟然不惜发毒誓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舒明澈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因此,她的心动摇了几分。

    舒明澈见状再接再厉,薄唇轻启,“姑祖母,您别忘了,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易容术。”

    “明澈以项上人头担保,日日到碧如宫给您请安的那位翰王殿下是个西贝货!”

    信誓旦旦的话,在空气中响起,令舒太妃陷入了沉思,开始回想起这段时间与元翰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从座位上站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几个循环,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中。

    “明澈,兹事体大,你可不能乱说……”

    舒太妃面露担忧,现在的元翰早已今非昔比,他手握北越兵权,绝不能轻易动!

    “姑祖母,翰王与皇后关系如何,这些年你在宫里都瞧得见,如果不是因为他,此刻皇后早已死在九旋关!”

    舒明澈见舒太妃隐隐有放过元翰的意思,心中冷笑,敢情他断了右臂是活该?

    “她没死,对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姑祖母您比明澈更加清楚不是吗?”

    舒太妃直立于卧榻旁,神情满是复杂,只听舒明澈的话继续在空气中响起,“如果有一天,大齐与祁王府兵戎相向,姑祖母认为翰王会站在谁那一边?”

    “您别忘了?翰王与祁世子妃青梅竹马,与皇后娘娘母子情深!”

    “他拥兵自重,而且赵念琦与元逗逗如今已身在北越,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翰王殿下可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

    诚然,舒明澈很清楚地知道,元翰此人根本不怕死,而且能吃苦,爱护士兵,赏罚分明,遇到危险身先士卒,一旦有士兵牺牲,他必定会尽力照顾死者的家人,因此,元翰在北越军中威望极高!

    舒太妃扬起手,示意舒明澈停止语言,她自言自语道:“明澈,让本宫好好想想……”

    舒明澈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因他知道,他的话,舒太妃是听进了。

    叶薰浅身边高手云集,短时间内他无法撼动,但是元翰……敢让他栽在祁筱手里,他绝对不会放过!

    如果元翰死了,那么叶薰浅和祁筱大概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

    当被舒太妃派到祁王府请叶薰浅进宫的侍卫回宫,舒太妃没看到叶薰浅的身影,顿时拉下了脸,连语气也不好了起来,“祁世子妃人呢?”“回太妃的话……祁世子妃身边的侍女说……说……”侍卫吞吞吐吐,百般为难,谁都知道太妃这段时间心情极度不好,若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怕是又要生气。

    “说什么?”舒太妃右手往茶几上重重一拍,瞬间掀翻了茶盏,湿了地面,溅了一地白色的碎瓷,足见其怒意之甚。

    “说祁世子妃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反了!简直是反了!”舒太妃一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发紫,她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叶薰浅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就是齐皇都不敢这样跟她说话,而祁筱在宫里时亦是对她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个小小的世子妃,也敢在她面前摆谱?

    “闭关?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在闭关,还是故意的!”

    舒太妃瞬间站了起来,吩咐宫女进屋打扫,张嬷嬷见此情况,急忙上前,关切询问,“太妃,发生什么事了?”

    “去御书房!”

    这段时间舒太妃的计谋连番受挫,此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了,以前还觉得叶薰浅饱读诗书,处事大气,比杜家那丫头强百倍,可现在,她对叶薰浅的印象简直是跌落到了冰点。

    目无尊长,胆大妄为,没一点世子妃该有的样子!

    若是不小惩大诫一番,日后这齐都的贵女怕是都要以她为榜样了!

    舒明澈看着舒太妃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嘴角掀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

    祁王府,清莲小筑。

    月光如水,万籁俱静,秋荷在风中摇曳,袅袅婷婷如少女的舞裙,微风过处,湖面皱起了一道又一道凝碧的波痕。

    百名暗卫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松懈,所有侍女均被叶薰浅赶出屋外,就连蔻月也不例外。

    琼华和夏鸢多日不见叶薰浅,遂亲自以端晚饭为由,离开东苑,前往清莲小筑,不料被拦在了外面。

    三人年纪相仿,彼此之间有许多话题,遂并排坐在湖边赏月聊天。

    “蔻月,世子妃到底怎么了?为何连晚饭也不吃?若是被世子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夏鸢面露苦恼之色,她和琼华、蔻月自小待在贤王府不同,在她心里,祁玥始终是最大的主子,她对叶薰浅忠心耿耿,但是,她对祁玥的话更是奉若神谕。

    “世子妃午时便下令,没有她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想……可能是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候吧,这会儿你要是冲进去,要是惊扰了她,导致其气血逆流走火入魔,这后果似乎比被世子知道世子妃没按时吃晚饭更严重吧?”

    蔻月如是猜测,大圆满境界若是有那么容易突破,千年以来也不至于寥寥无几了!

    再说了,世子妃怀着身孕,她比谁都在意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心里自有分寸,用不着她们担心!

    “说得有理。”琼华颔首点头,附和了一句。

    夏鸢听罢更加纠结了,她也知道琼华和蔻月说的才是对的,只是……

    就在这时,负责守门的阿九急匆匆跑了过来,见琼华、夏鸢和蔻月三人都在屋外,不由得诧异了一下,连忙上前道:“三位姑娘,不知世子妃在何处?”

    “什么事如此着急?”

    夏鸢扭头看了一眼那座笼罩在漫漫月华中的清莲小筑,安静怡然,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不忍心惊扰。

    “是皇上和太妃!”

    阿九原来是在贤王府当差的,后来被祁玥弄到祁王府来,原因是想让刚刚嫁到祁王府的叶薰浅多看到一些熟面孔,不至于让她觉得太过孤单。

    “什么?”

    夏鸢惊得站起身来,想起两个时辰前舒太妃派人请叶薰浅进宫却被回绝的事情,顿时心里有数,和蔻月、琼华相视一眼,轻叹道:“怎么办?”

    “世子妃曾说过,如果舒太妃有请,不必请示她,直接回绝。”

    蔻月是叶薰浅近侍,对她的事情自是了解得比一般人要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舒太妃请她进宫,除了舒明澈的事情还会有什么?

    叶薰浅既然有心撒手不管,又怎会进宫?别说是在闭关这种关键时候,就是平时也不见得会答应!

    毕竟,舒太妃那个老妖婆诡计多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刷什么阴谋,若是叶薰浅去了碧如宫最后有什么闪失,祁王府所有人等待的将是祁玥的怒火!

    “可是,舒太妃如今搬来了皇上!”

    夏鸢心急如焚,琼华沉吟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就说世子妃在沐浴!”

    蔻月、夏鸢:“……”

    虽然无耻了点儿,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琼华和蔻月、夏鸢三人围成一圈,快速策划,并进行分工,“夏鸢,你先将皇上和太妃领到会客厅,然后说世子妃在沐浴……蔻月,你通知龙渊,就这样……”

    几人听明白后,立刻行动了起来。

    此时的叶薰浅正待在屋子里,双眼轻闭,一手凝冰,一手凝火,同时施展冰凤吟与火凤诀,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冲破那一重壁障,要将大圆满境界之下习武之人所使用的内力压缩为神力,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也受不得半点打扰,所以她才安排了上百暗卫守着这一方清莲小筑,连只苍蝇也不允许飞进来。

    月族神女体质中正平和,冰凤吟与火凤诀必须同时修炼到相同境界并完全融合才是锦绣神功,否则,任何一门功法境界过高都会对身体有损伤,毕竟,她所修习的是两种本源功法,和祁玥只修习缥缈神功这种情况不同,她想突破大圆满境界,必须把两种功法都修习到极致。

    祁王府的会客厅中,气氛凝滞到了极限。

    夏鸢见到齐皇和舒太妃,连忙行礼,同时吩咐侍女准备上好的茶水,不给齐皇和舒太妃有找茬的借口。

    待坐定后,舒太妃看了齐皇一眼,却没有说话,姿态端得极高,齐皇意会,沉着脸问道:“怎么没看到你家世子妃?”

    齐皇自是知道叶薰浅在闭关,因为舒太妃早已在御书房跟他讲过,这会儿来祁王府,一来是为了舒明澈的事情,而来是想求证元翰是否真的去了九旋关,三来……若是叶薰浅真的在闭关,那他可是务必要惊扰一番,若是能让她走火入魔而死,那也算是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回皇上的话,世子妃……在……在沐浴呢……”夏鸢佯装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回答,齐皇脸上闪过瞬间的窘迫,尴尬地和舒太妃对视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太妃正气头上,她早就认定了叶薰浅就是不想救舒明澈,所以故意找借口,先前派人过来请她进宫,侍女托词说是在闭关,现在她和齐皇亲自来祁王府,又说是在沐浴,简直是可恶!

    她越想越气,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如同倒豆子一般道出,“既然如此,那就带本宫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祁世子妃如何一边闭关一边沐浴,倒真是长本事了!”

    叶薰浅公然行刺她,她都没追究什么,如今还给她摆谱,此等行径,如何是舒太妃这样高傲的人能忍受得了的?

    夏鸢听罢抬起头,红着一张脸,面上千般为难地看着齐皇,然后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齐皇忍不住出声道:“又怎么了?不过是沐浴,太妃看看又有何妨?”

    “皇上有所不知……世子妃她……”夏鸢强忍着笑意,吞吞吐吐,吊人胃口,那羞涩的小眼神,引人浮想联翩。

    齐皇是男人,此时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可舒太妃就不一样了,守寡二十余年,脑子转弯得没齐皇那么快,于是催促道:“她怎么了?没事就是没事,本宫就不信能说出朵花儿来!还不快从实招来!”

    会客厅中安静一片,许多侍卫、侍女都在场,夏鸢环视了一番后,心里打鼓,一脸害羞道:“世子妃她……她……正在跟世子一起……洗鸳鸯浴……”

    “噗——”

    此话一出,祁王府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偷笑出声,倒不是祁王府家规不严,而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家世子和世子妃身上着实是算不得什么的。

    齐皇的老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和叶怜香不也时常在一起洗鸳鸯浴么?更何况祁玥和叶薰浅这么年轻,人家夫妻二人关起门来恩爱好像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人叫过来,未免不近人情……

    祁玥虽然悄悄离开祁王府前往炼狱,但是有安排龙渊坐镇,恰逢叶薰浅闭关,龙渊平日都在书房里度过,和叶薰浅见面的机会不多,所以众人也没察觉到什么。

    毕竟,闭关可是大事,世子妃还怀有身孕,他们“世子”……的确应该在某方面克制一些。

    舒太妃的脸顿时花花绿绿了起来,瞧见了夏鸢那戏谑的眼神,她更是郁闷不已。

    “皇上、太妃请恕罪,世子和世子妃在洗鸳鸯浴……奴婢们不敢去打扰……”夏鸢可怜兮兮地说。

    舒太妃:“……”

    “而且,世子每次和世子妃洗鸳鸯浴,都好久哦,至少一个时辰……有时甚至长达两个时辰……”

    齐皇:“……”

    夏鸢这话说得着实是含蓄,弦外之音不就是叶薰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们爱等便等,反正主子在沐浴,要怪就怪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实在要见主子的话你们就自己去见好了!

    此时,正和祁宝贝在不夜城做客的某世子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他还不知道原来在夏鸢、琼华、银练、影沉他们眼中他某方面的能力已经持久到了这个地步!

    “胡说八道!”舒太妃只觉得自己老脸上滚烫一片,目光扫向夏鸢,严厉斥责了一句。

    若是普通的侍女,定是要被她吓得屁滚尿流,她长期身居高位积累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奈何夏鸢是祁玥身边的人,平时被少被祁玥那寒彻骨的眼神凌迟,早已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她面色赧然,讪讪地补充道:“太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世子还说……世子妃闭关期间有他亲自护法,并辅助双修,一定会……会事半功倍的……”

    这一刹那,隐藏在会客厅暗处的隐卫们被雷得差点现身……

    为嘛他们在夏鸢身上看到了小世子的影子?难道说最近一期齐都日报连载的小丁丁历险记是夏鸢代笔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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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慎入!这绝对不是一部小包子养成记,而是,一个小萝莉发奋图强、意欲将小包子抚养成人,不想有一天,却发现……

    意外穿越,正义游警变丑村姑,嫂子贪婪,十两银子卖她予人。

    一时心软,捡个臭屁小孩回家,却自带吸引杀手体质……真是惨到没朋友。

    住深山,酿美酒,殖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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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这一拨拨的黑衣人是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