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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李长虹拍了一下脑袋，“你瞧我这记性。”
“是您有师匠精神，听到我有唱的不对的地方，就情不自禁的进来指正了。”李幼微笑着，眼睛眯在一起，“真的很感谢您的指导。”
“哪里那里，不用这么客气。”李长虹摆了摆手，“其实我今天是过来找你有事刚好在门口，主要是想跟你聊一下关于你新专辑制作的事，我想你已经接到通知了。”
“嗯，这点我已经接到通知了。”李幼微点点头。
“其实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要谈，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李长虹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点难为情的神色，右手放在眼前，食指和中指之间留了一个很小的缝隙。“一件很小的事。”
“您说。”李幼微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也知道，你花五万一首的价格从高中生那里买歌的事情全公司都已经知道了，这歌我刚才也听了一首，确实是值这个价钱。”李长虹点着头竖了竖拇指，“所以，那另外四首，你也给我唱一下？”
李幼微听完了李长虹的描述话才明白，原来老爷子过来的主要原因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她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轻声说道：“当然可以。”
这可跟十几分钟前对待何太清的态度差的太多了。
在李长虹期待的目光下，李幼微抱起吉他，把除了《送别》外，其它的四首歌也依次唱了一遍。
李长虹靠在椅子上眼睛眯着，脑袋也随着旋律不停的点。
李幼微每唱完一首歌，李长虹就会砸着嘴，好像品了一口好酒似的，示意李幼微休息几分钟，然后回味一下歌曲的内容，指正一下李幼微唱的有瑕疵的地方。
对于李长虹的指导，李幼微自然也都是虚心接受。
这也就导致原本可能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唱完的四首歌，因为某些段落反复唱了多次的原因足足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散了太多无关的
散了后我醒了醒了
醒了
......”
李幼微唱完最后一句，把吉他放下看向李长虹，“李老师，这就是全部的四首歌了。”
“嗯。”李长虹闭着眼睛点点头，“先休息一下吧。”说着主动从桌上拿起一瓶水递给李幼微。
“谢谢。”李幼微恭敬的从李长虹的手里把水接过来，回答了李长虹的问题后拧开先喝了一大口，
“少年英才啊。”李幼微喝水的时候，李长虹自顾自感叹了一句，“这五首歌的作曲和填词先不去说，相信你之所以肯花五万一首的高价也能明白其中的妙处。其实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五首歌的风格。”
“风格？”李幼微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风格。”李长虹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了，“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风格，不能简单的划分到情歌或者送别歌这样的曲类里的，独立的风格。”
“这个我也能理解。”李幼微重重的点了点头，“陈衍，就是这些歌的原词曲作者也说这五首歌的风格十分适合我，当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没想到能让您这样的乐坛大家都这么惊讶。”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制作人哪是什么乐坛大家。”李长虹摇了摇头，“要说乐坛大家，就得是这个孩子这样开辟了一个全新风格的人才算，这孩子有惊世大才。”
李幼微听到李长虹这么夸赞陈衍，眼睛里带了点小小的自豪的神采，对李长虹的态度就更热切了一些，“李老师您也是乐坛大家，要是必修开辟出一种全新的风格才能叫乐坛大家，那这个世界一共能有几个乐坛大家啊，那咱们音乐圈的人还不天天想破了头皮想要给自己的歌安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名头？”
李长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陈衍。”李幼微回答。
“对，陈衍，你跟陈衍邀歌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这五首歌的风格叫什么？”李长虹问。
“邀歌的时候......”李幼微回忆了一下当时在茶馆里邀歌的情形，回忆陈衍说的话。
“他好像没说。”李幼微的语气里带上了不确定，为了确认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或疏漏，她把目光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张彩霞，“彩霞有印象吗？”
随着李幼微的话，李长虹的目光也看向张彩霞。
“我？”张彩霞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当时光顾着急了，没听见你们说什么。”
“额.....”李幼微没想到张彩霞给出的竟然是这个回答，僵了一下。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李幼微悄悄看了一眼李长虹的表情，发现老爷子有点失望，有些于心不忍。
她最看不得老人失望和伤心。
李长虹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上午十一点十一。
“还是算了，万一打扰到人家吃午饭就不好了。”李长虹摇摇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抓紧时间说正事吧。
没注意时间流逝的李幼微听了老爷子的话才反应过来已经中午了，练了一上午歌的她这才觉得肚子空荡荡的传来一阵阵的饥饿感。
“要不咱们找个地儿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说？”她提出意见。
张彩霞很想附议，碍于主动权在李老爷子手里，忍了忍没有说话。
“也好。”李长虹稍作思考答应下来，跟李幼微相处的这一上午让他对李幼微的观感十分不错，虚心肯听意见，改进的时候也很认真没有嫌他这个老头子絮叨，关键是对待唱歌时候的那副认真劲，就让李长虹很喜欢了。
既然聊得来，吃个饭也很正常。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想跟李幼微聊聊陈衍。
在李长虹的坚决反对下，三个人并没有去什么大饭店，反而在李长虹这个小土着的带领下走街串巷的来了一家小菜馆。
门面很小，只摆了七八张桌子，一个小柜台，一台转饮料的冰箱，柜台后面摆了几瓶各类白酒，从十几二十块到大几百的都有，边上有个小门，小门里面就是后厨了。
整个小菜馆一共就夫妻俩人在经营，老板娘是个身材敦实的中年女人，坐在柜台后面负责收账和招呼客人，老板是个高高瘦瘦面相十分老实实际上也确实十分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烧的一手好菜。
“呦，李老哥儿这是带谁来这吃饭了？找地儿随便坐。”老板娘在柜台后面招呼。
李幼微一看老板娘这态度就知道李长虹这都是常客了。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其它桌子都是空着的，李长虹带着里李幼微和张彩霞挑了个离柜台最近的座位坐下。
“老样子你看着给烧几个菜。”李长虹对着小屋喊了一声。
老板听了这话专门从后厨出来，看见已经坐下的李长虹两手在白色的围裙上抹了抹走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呦，李老哥来啦，正巧这几天搞了两条好鱼我还没舍得吃呢，要说是灵兽有点勉强不过确确实实是吸收了灵气的，给您老做一条？”
“行啊，没想到还有口福了。”李长虹笑了一下。
“在弄个肘花，炒个小青菜，拌一个小凉菜够不？”老板又问。
“够了够了。”李长虹点点头。
“好嘞，那您在这等着。”老板答应一声，回后厨去了。
“我放这的酒还有半瓶吧？给我拿出来吧，我想喝点。”老板去后厨后李长虹又对老板娘说道。
“有的有的。”老板娘笑嘻嘻的，脸上的肥肉也颤了颤，“看来您这心情不错啊，我看您这后辈儿俩姑娘家家的应该是喝不了酒，要不等一会儿菜做好了让我家那个陪你喝点。”
李长虹：“也行，那你一会儿也吃点，咱加几个菜。”
“我就算了，还得招呼客人呢。”老板娘摇了摇头，起身去后厨拿酒去了。
“这小两口啊，前几年刚来魔都的时候钱被人偷了，掏钱请俩人吃了口饱饭这就记住了，每次都这么客气。”李长虹没解释太多却也解释了一下。”
“趁菜还没上来，咱们先说说正事吧。”李长虹抬了抬眼镜，“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既然负责了你新专辑的制作那就肯定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语气过重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一下。”
“您这是哪里话，您是制作人，我唱的不好的地方您指出来是应该的。”李幼微回答。
虽然每个歌手在专辑制作前都会说这些客套话，而且李幼微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过于平静了一些，但是李长虹就是相信这个小姑娘她是真心实意的。
“嗯。”李长虹点点头，“从陈衍那里邀来的五首歌我也大概说过了，你下午回去先练练，咱们明天就进录音棚，到时候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随时改。”
“好。”李幼微点头。
“对了，你回去记得把新专辑所有歌的歌词和谱曲发给我，让彩霞给我送一趟也行，我先琢磨琢磨，这样咱们明天也好工作。”
“好。”李幼微再次点头。
“除了这两点还有些不那么紧要的......”李长虹说起工作，渐渐进入状态开始事无巨细的说起来。
李幼微偶尔也会提一些疑问。
俩人商量李幼微的专辑《幼微》制作的事宜的期间，老板从后厨一次次端了菜出来，老板娘也把半瓶没有商标的酒放在了桌上。
十几分钟后，李长虹讲完，端起桌上已经被张彩霞默默倒满了茶水的水杯喝了口水。
“差不多就这些了，要是专辑制作的时候再有别的情况咱们在商量。”
“好。”李幼微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头了。
“那就开始吃吧，边吃边聊。”李长虹先拿起筷子从中间那一盆水煮鱼里夹了一筷子肉。
“我先把酒给您倒上。”李幼微站起身先给李长虹倒了半杯酒。
“你们也来坐吧，我看也每几个客人。”李长虹邀请老板娘。
“不了不了。”老板娘摇头，然后对后厨喊：“孩子他爸，出来陪李老喝点。”
“你们先吃，我还有几个菜没烧完。”后厨传来老板憨厚的嗓音。
“你们先吃。”老板娘伸出胖胖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长虹见小两口都忙，也没强求，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自语道：“那就老头子我自己先喝点。”
说完放下酒杯，他又夹了一筷子肥瘦相宜的肘花放在嘴里嚼着。
李幼微和张彩霞见长辈李长虹已经动了筷子，也不在忍耐纷纷动起了筷子。
鱼肉是去了刺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灵力滋养的原因，那叫一个鲜美。
肘花肥瘦适中，入口之后满口生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了，就连最普通的小青菜都那么美味。
“味道不错吧？”李长虹见俩女孩尤其是张彩霞可谓是狼吞虎咽的样子，得意洋洋的抿了口酒，“下馆子可不看馆子大小。”
“嗯。”俩女孩点头，李幼微吃相还好点，只是夹菜的频率高点，张彩霞就完全不顾形象了。
“对了，说起来你的新专辑叫什么来着？”李长虹放下酒杯，问李幼微。
“《幼微》，跟我的名字一样。”李幼微回答。
“《幼微》？”李长虹品了品这个名字，“双重否定表示肯定，小到极致就是大，是个能出名的名字。”李长虹调侃了一句。
“那就承您吉言啦。”李幼微礼貌的笑了笑，“原本其实我没什么火的信心的而且也没那么想火，但是从陈衍那边回来之后需我的心态改变了很多。”
这就算她独特的吐槽和埋怨方式了，面对传遍公司的各种舆论和公司政策上看似支持实则打压，她心里也是积攒了一些郁气的。
好在从陈衍那里邀来的歌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在制作人李长虹也不像传言里那般难以相处。
好在这张名为《幼微》的新专辑的制作已经提上了日程。
这是她的信心，也是她对李长虹的信心，更是她对陈衍的信心。
......
“阿嚏”远在中山县的陈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语道：“又是哪个美女在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