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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期末。
又一次全民备战来临。
不二裕太小朋友开始被可亲可敬的学长每天押着去理学院教学楼自习。学长说大二下学期的课程非常重要,打好了基础将来考研都用得上,你跟我去自习室我给你好好讲讲。在寝室?你在寝室光玩电脑当我不知道?一页书你也看不进去!
裕太乖乖地被观月牵进自习室,给学长占好座位,打来热水泡了杯茶,又去图书馆把大三的专业辅导借过来。观月很满意,挥挥手说没事了,这个给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裕太于是抱着观月去年的笔记在走廊上死记硬背,没过一会儿观月从里面晃了出来,问他背得怎么样,有没有看不懂的地方?裕太刚想举手,发现观月眼睛压根没放他身上,嘴上说着,身子一飘就飘出去了,过一会儿又晃晃悠悠飘回来继续自习,一会儿又出去,一会儿再回来,一晚上进进出出足有十趟,小裕太再迟钝也觉得不对劲了,这还是那个做题能一做一下午的观月吗?别被什么附身了吧。
裕太没办法只好给佐伯打电话。佐伯的机械楼离理学院不远,没一会儿就风风火火赶来:“观月!观月你怎么了?听裕太说你失恋了行为反常?”
观月阴森森抬起头,裕太吓得一哆嗦,收拾好东西立马滚蛋。
“没……”观月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就想出去转转……”
佐伯干脆坐到裕太的座位上看书,观月又一次飘出去,他便也跟着出去,眼睁睁看着人家飘进了隔壁成教学院的教学楼,没过一会儿又悻悻地飘了出来。
佐伯心下明白,过去把心不在焉的观月拉到楼后面空地上。
“这届专科升本的名单还没出来?”
“没有。”观月又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不过这回是急的。
“你着什么急啊。”佐伯一巴掌拍掉□□自己头皮的手,“反正今天肯定出来。”
观月咕嘟一下嘴,黯然靠在旁边一棵树上。
“我担心|本。如果他没有上线,那么……”
|本这些大专生都是三年制的。如果这次专升本他成绩能通过,再花两年时间就可以拿到本科文凭,而在这两年,无论学费,贷款,生活补助都不成问题了。但要是没有考上,他只能就此毕业——他的情况实在无法支持他复读一年。
|本的事情除了观月只有佐伯知道,跟裕太都不能说,不然这小家伙说不准会一腔热血写春秋,为了给人家争取助学金大闹学生会,反把他在酒吧的事情弄得尽人皆知。
观月原地站了一会儿,远远看见有人抱着一沓纸走向成教楼前布告栏,立刻跳起来直冲过去。佐伯慢了一步,追到布告栏前,观月已经面如死灰了。
“没有……”观月喃喃,“没有他……”
佐伯不知说什么好,犹疑着安慰观月:“没事,上不上本科,将来还不是一样能过。”
观月看了佐伯一眼,一言不发离开了。
谁都知道生命就像野草,无论多么恶劣的条件也能生长,但那些阳光下盛开的花朵永远体会不到生存在夹缝中的野草有么艰难,更想象不到,有多少柔嫩的种子在干涸坚硬的地里发芽,却没能顶开头上的土壤。
无论什么样都能活下去,可是谁仅仅满足于活下去?至少,谁都希望活得更好。
不过还真有活得太好给自己找事的人。
切原考完最后一门就彻底失踪了,幸村和柳轮流给他打电话都联系不上,放假三天后才接到他用卫星电话传来的消息。没良心的小孩嗓子哑了,声音仍然兴高采烈的:“老大!柳学长!真田学长!我在新疆呢!”
幸村对着电话喊:“你去那干吗?支援大西北也轮不到你啊!”
切原也喊:“我们去自助旅游!”
柳赶紧从幸村手里抢过手机,不然就被他生生捏碎了。“赤也啊。”柳的声音放得很柔和,“你们多少人去的,还有,你去新疆看什么?天山雪莲?”
依照柳的揣测,切原这次往外跑,八成是为了洗刷上次说给幸村带雪莲却买回菊花的耻辱。
切原却早把那茬忘到了脑后。他说这一次是他们协会组团活动,不光桃城海堂在,神尾,伊武,日吉,凤几个都参加了,目的——横穿塔克拉玛干。
柳刹那间觉得有些晕眩。
“我们有卫星定位仪,有足够的干粮和水,有向导,而且还有另一个旅游团!”切原兴奋得滔滔不绝,“我要去看楼兰姑娘!要去看丝绸之路!要去看飞天!”
柳终于也忍无可忍:“飞天在敦煌,甘肃!”
切原傻了眼:“啊?不在新疆啊?”
幸村一直被真田拉着不让过来,这时候便冲着话筒喊:“你叫他给我回来!”
“赤也,你……”柳左思右想,郑重其事叮嘱,“一定别掉队!明白吗?跟着大家,千万别掉队!万一……没有万一,不许自由行动!还有……喂!喂!”
柳回头看看幸村:“电话断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呢!”幸村甩开真田气咻咻坐到床上,“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塔克拉玛干,他真以为自己是探险家啊?探险家也是进去就出不来!”
柳没回答。他觉得无论幸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切原这样的大男孩对未知的世界充满新奇,除非他自己放弃,不然决不会停止探索。
“等他回来吧。”柳叹气,“不知道这次他们要玩多久,反正开学前肯定没问题。人数太多,学校瞒不过去。”
之后切原再没打回来过电话,大家都提不起精神,尤其幸村和柳两个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差眼泪汪汪化作望弟石了,仁王倒是吃得饱睡得着,说切原那小子福大命大肯定玩一圈就回来,都说祸害活千年嘛。
结果没过一个星期就传来了消息:精仪心理社科化工等等学院的学长做一下准备,你们的英雄师弟不日抵津,哦也,还是被人家公安同志押回来的,逃犯待遇。
幸村跟迹部去教务处接通知,一路上不断琢磨这帮小子犯了什么事,是不小心引发民族矛盾了,还是一迷糊把国家文物给毁了。迹部比较乐观,觉得也许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古城古墓为国家作贡献,政府为了表示感谢才专人护送?
幸村问他:“你自己信吗?”
“本大爷……”迹部想想,自己觉得也不太可能。
校长讲话,说学生们组的团刚进沙漠就迷了路,还丢失了给养,通过卫星电话呼救当地驻军,被解放军叔叔从沙坑里刨了出来。
“现在的大学生都拿自己命不当回事!”许斐拍桌子,“营救再及时管什么用,还是死了一个!”
幸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抖着牙齿问:“死的哪哪哪一个?”
“不是咱们的学生。”许斐说,“另一个旅行团的,女生,也是个大学生。可怜啊,才二十岁……”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说话,许斐叹息够了,换上校长的庄严嘴脸,苦口婆心规劝他们。
“一定要做好低年级同学的思想工作,千万不能拿生命当儿戏。来了立海大,我们就要让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地走出校门。如果是为了科考而牺牲我也不说什么了,为了探险出事,这叫什么情况?你出门就是为了充实自我的,连自己命都丢了,你还充实什么?”
“他们的火车后天下午到。”许斐挥手,“你们都回去吧,接到人再说别的。”
“这些孩子们啊……”
幸村回到寝室一讲大家炸开了锅,心疼完了就开始骂,真田表示一定要狠狠揍切原一顿让他再到处乱跑!柳比较善良,说关他几天禁闭就可以了,我们都是和平主义者。丸井说我们不如饿他几顿吧,饿得他没力气出去旅游被大家集体鄙视说太残忍,人家刚从沙漠回来,杀头也得先吃顿饱饭啊。
仁王琢磨的是另一个方向。“刚进沙漠就迷了路?哎呀呀,他们不会是让赤也拿的定位仪吧。”
柳生思索一番,认真地点点头。
“有可能。”柳生说,“路痴被传染了。”
306的人议论到深夜便睡觉了。毕竟新疆离这里太远,生与死的较量再惊心动魄,如果没有切原,这件事他们连提也不会提起。
幸村闭上眼睛就开始昏昏沉沉,一直到有人把他疯狂地摇醒。
“精市快起来!”幸村睁开眼,一眼看见真田的脸无比扭曲,满是惊惶急切,“快点出去,失火了!”
当时是凌晨一点。
窗户一明一暗,隐隐有火光照亮外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走廊里一片嘈杂。
幸村翻身跳下床,抓下枕巾一撕两半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水,哗哗浇上,分给真田一块,自己迅速捂住口鼻,空出一只手去砸丸井。仁王柳生两个已经惊醒,倒没有惊慌失措,一个迅速弄湿毛巾,另一个戴上眼镜冲到窗前眯着眼观察一下,回头安抚大家:“不用担心,上面起火,咱们暂时安全。”
火往上升,宿舍楼起火最怕就是一楼,底层烧了上面的谁都跑不出去,而高层失火,楼下的人相对就比较安全了。除非是电路燃烧不然一般不会烧到下面。立海的宿舍都是晚上断电的,这是这些人的幸运之处。
不幸之处是这里是大三宿舍,好多人为了准备考研都没回家,目前楼里的人数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装得满满当当。
306的门突然被人猛踢,外面的是不二,嘶哑着声音喊快起床!着火啦!然后接着去踢隔壁的门。
“即使烧不到这里也快点离开。”幸村下了命令,“都捂住鼻子,弯下腰,我一开门大家就撤。既然不二在外面就没有回火的危险,注意别摔倒。桑原,丸井交给你了。弦一郎,莲二呼吸道比较敏感,实在不行你就背他出去。”
柳不答应:“那你呢?”
幸村说:“我去帮不二。”幸村左右看看,扯下一条毛巾浸倒桑原床下水盆里弄湿,抓着它踢开门,没等真田拦就冲了出去。
真田带着其余的人迅速跟着人流退到楼梯口,手冢正在那里指挥,一脸镇定,不过头发乱了,眼镜也没戴,看人都看不清楚。真田把自己的毛巾塞到他手里,没来得及停留就被人拥下了楼梯,从楼上跑下来的人不如他们冷静,个个面色惊慌。四楼的还好说,五楼的人出来的比较迟,一个个面无血色拥挤着滚到了一楼。黑羽光着脚跑了下来,一路屏着呼吸,直到出了宿舍楼才敢喘气:“妈呀,吓死了。五楼的烟那个大啊!”
幸村追上不二硬把那条毛巾捂他脸上,两人一边一个把三楼的寝室挨个踹了一遍,沿着走廊尽头的另一条楼梯跑到一楼。那个楼梯口平时是不开启的安全门,两个人跑到的时候那里挤满了人,千石正举着不知哪里弄来的铁棍一把砸下去,玻璃四溅。
千石喘口气退到一边:“别扎着自己,一个一个走!”喊完了自己嘟哝:“真好,早就想砸了。”
不二非要拉他一起出去:“你们屋其他人呢?”
“都跳楼了。”千石咧嘴:“住得低就有这个好处。”
几个人跑出来的时候楼前空地上已经汇满了人,好多同志穿着条小内裤就出来了,在夜风中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抓着抢救出来的东西死死不肯放,有的拿的是考研班听课证,有的拿的是自己的钱包,还有个哥们手里抓的居然是立海大学生守则,幸村心想这绝对是我们的榜样,日后一定要特别提出表扬。
幸村很快找到了精仪其他人,真田在清点人数,看见他完好无损激动得差点飚泪;柳靠着丸井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仁王发觉自己忘了把从图书馆借的资料带出来正要冲回去取,被柳生死死抱住。
仁王挣扎不止。图书馆向来是丢一罚十,他借的又是绝版,万一没了赔都能赔死。仁王说反正火势离三楼还远我上去马上就下来还不行吗?柳生坚决驳回提议,认为仁王平时不积阴德天怒人怨,没准他一回去楼就塌了。
仁王想着将来的巨额罚款痛哭流涕,绝望地呼喊:“放开我,让我回去!我是个男人啊!”
“废话,我还是男人呢。”柳生说,“那有什么关系?”
柳终于眨了一下眼睛。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火是从宿舍楼尽头一间房里烧起来的,现在已经波及了至少六个房间,宿舍楼最顶层的一角已经彻底被火舌淹没。周围几座宿舍楼的人也都起来了,有人拨打了火警,更多的人站在阳台上,窗户边往这里看——宿舍门卫为了秩序都锁死了门,担心空地上人太多造成混乱。
偏偏有人锁都锁不住。很多人眼睁睁看着大二的一个男生硬是从二楼阳台上顺着水管翻了出来,一落地就往这边跑,边跑边哭:“哥!哥!”
不二感动得痛哭流涕,伸开胳膊扑了上去:“裕太!”
裕太见他没事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不二结结实实扑了个空。
裕太一扭头又跑了,一边跑一边接着喊:“观月学长!观月学长!”
“裕太……”不二做泫然欲泣状,见弟弟没有上当,抹一把脸转身,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观月发觉得早,不但随身物品都带齐了还及时打了火警,此时正站在楼下花坛里观察火势。
“不可能是电器,可能是火源失火。”观月沉吟,“佐伯你看,似乎是从六楼烧起来的。”
“你还有闲心研究这个。”佐伯瞪眼,“你自己没事就行!”
最后从楼里跑出来的是迹部和忍足。两个人衣服还算整齐,脸却都被烟熏得漆黑,忍足的头发还被燎了一绺,互相扶持着一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立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观月及时递过一瓶水:“你们俩,怎么这么慢才出来!”
迹部咳嗽着没答话,忍足接过水抿了一口,放进迹部手里。
“他不走!”忍足指着迹部向大家告状。
迹部总算停住了咳,不容置疑一扬下巴:“没确定社科的都离开了,本大爷怎么走!”
忍足噌地站起来:“我要是不把你拖出来,你就死在里面了!”忍足无情地揭发,“你被烟熏得差点晕过去,还救人呢!”
迹部不甘示弱也站起来:“本大爷……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忍足连忙去给迹部擦眼泪,被后者一脚踹开。观月问:“火是你们六楼烧起来的?”
忍足摇头:“是七楼起的火,烧到六楼。不然今天真出不来了。”
迹部喘顺了气,语出惊人:“不是自然起火。”
“小景!”忍足吓了一跳,“别乱说!”
迹部不理他自顾分析:“七楼是成教学院的宿舍,一共就那么几个房间。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人没有道理再留在学校,自然也不会点蜡烛,学校又不给电。那么,为什么会失火?”
观月的脸顿时毫无血色。
“七楼,跑下人来没有?”
两个人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观月的心忽然拼命地跳了起来,仿佛一下冲到喉咙口,一下又沉沉地摔回去,全身汗毛直竖。忍足又说了些什么他听不见了,耳朵里似乎有人在擂鼓,咚咚作响。
他又望了一眼顶楼熊熊火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一咬牙就要往里冲。
“观月!观月!小初!”佐伯慌了神不顾一切把他抱住,“你干什么去?回来!回来!”
观月第一次发现佐伯力气原来这么大,刚一恍惚,自己已经被他从楼门口拉进了人群,肩膀被死死按住。佐伯难得一见对他发怒:“你不想活了!”
“我……”观月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没出声音,转头又要往楼里闯。
佐伯一边勒着他一边压低了声音警告:“你想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七楼你……上不去……”
观月心中的恐惧早就传给了佐伯,但是他不愿去想。
观月突然血红了眼睛冲佐伯吼:“你给我放手!”
佐伯一愣,手刚一松观月便挣脱开,没跑两步又被抓住了。
“佐伯你……”观月急得眼泪哗啦流了下来,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愣住。
抓着他的人容貌俊秀,望着他的眼睛清澈见底,目光如水。
“傻瓜。”|本的声音缓缓的,带着温暖的笑意。
“你要去哪里?”
观月傻在原地。直到佐伯气喘吁吁赶来抱住他,突然放声大哭。
“我没事的。” |本的笑容温柔夹着一丝苦涩,一遍遍安慰观月,“你太能想了,傻瓜,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嘛……”
观月为什么惊惶,为什么哭,他们三个心里都清楚,也都默契地不说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本对观月说,也许生存的路很艰难,但毕竟还不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再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还能自己走出新的路啊。
这场火的原因最终学校也没查清楚,起火的房间里面人早就搬走了,火烧起来的时候屋子是反锁的,里面除了废纸和家具,什么都没有。既然没有人员伤亡校方便没有认真追究,于是这场火成了立海的一个不解之谜,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口中流传下去。
就连|本也不知道火的起因,出事那晚,他是从酒吧赶回来的。
本来大三升上大四就要换老校区,发生了这次火灾,学校干脆提前驱逐学生,很快宿舍楼便呈现出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幸村知道,经过一个暑假的修缮,新学期开始时,这里便会住进又一批意气风发的少年,接替他们开始一段传奇般的故事。
306是最后一拨搬的。他们坚持要等切原回来之后再迁徙。许斐给的数据很准确,第三天下午,一帮风尘仆仆的孩子果然垂头丧气地走下了火车。幸村准备了一肚子责骂的话,见到切原那一刻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搂着小海带只知道重复一句话:回来就好。真的,回来就好。
被学长们逼着洗了澡睡了一觉,带到饭店里坐好,切原看着七张熟悉的笑脸,突然缓过了气,嚎啕大哭。
“我再也不往外跑了……”切原抽泣着保证,“我再也不出去了,我一定听话,说什么也不走……”
幸村和柳对视一眼。他们都已经知道那个不幸遇难的女孩子,去世的时候,切原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悄然凋谢。
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却什么也做不了。在生与死面前,一个孤单无助的孩子显得那么渺小。
“赤也啊。”幸村摸摸小海带的脑袋,沉吟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生命有时如花般脆弱,有时又如草一样坚韧。
但不管是怎样的生活,都一样绽放着属于春天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