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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凡疯狂的冲楼七挤眉弄眼。
楼七：“……”
她面无表情的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南雪撅起嘴,双手一背，交叉放在后脑勺上，又倒到沙发上,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没等楼七回答,她一挑眉：“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猜对了？”她一下蹦起来,凑近楼七,饶有兴致的打量她。
半晌颇为遗憾的说道：“你长得过分漂亮了,这个墙角不好翘啊……”
“要不这样吧！”她歪着头打了个响指,仿佛寻到了什么完美的解决办法：“咱们打个商量,你先把这个男朋友借给我玩会儿,反正我迟早都会还给你的,不耽误什么。”
杨凡凡：“……”
楼七也是第一次见这种。
她本来以为是来考试的，结果……
她想了想,说：“如果我不借给你,你是不是就要去下药？”
南雪嘴巴半张，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杨凡凡：等等,她怎么感觉有点跟不上了。
南雪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借给我吧,免得我去下药了,太麻烦了。”
杨凡凡有点忍不住了。
她觉得吧，楼七这种已经算有点怪的了,南雪这种人,她真的是闻所未闻,她奇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来参加物理竞赛啊？”
南雪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因为这里智商高的男孩子多，以后生的猴子智商高啊。”
果然如此吗？
杨凡凡感觉有点理解她了，平常人这时候就算不紧张的复习，也没啥心情去谈恋爱吧。
除非专门为此来的。
南雪见杨凡凡煞有介事的点头，“噗嗤”一笑：“呆子！这你也信！”
杨凡凡：“？”
“男人算什么东西？玩玩罢了！我当然是拿冠军的啊，不拿冠军，怎么去国际上泡那些蓝眼睛的外国小哥。”
南雪白了杨凡凡一眼，一双凤眼特别妩媚。
杨凡凡麻木了：你是觉得混血儿更好看吗？
楼七已经对她们两个的谈话失去了兴趣，决定回自己房间了。
虽然论文已经写好交给了黄老师，考试内容她也都复习好了。
不再需要临时抱佛脚，因此她才会被杨凡凡拉去打牌。
但空着的时间总让她觉得暴殄天物，她决定去写两章小说。
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在赶论文，《奥妙》编辑部已经催了好几次稿了，她的责编都快哭了。
这不是问题，关键是周师兄也老是催稿。
不同于编辑，楼七总要去S大借用实验室，而周师兄基本就是住在实验室的，他可以海陆空全方位对楼七进行催稿。
楼七已经后悔第一次把稿子给他了……
还好后来她不经意的把论文的某一块给周师兄做了，他才暂时的转移注意力，放过了她……
“你等等！”南雪愣了一下，没想到楼七居然就这么走了。
她忙喊住她：“你不怕我真的下药啊！”
楼七扬扬手机：“我录音了，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去广播站播放这个录音。”
“卧槽！这么卑鄙？”南雪好气哦。
她什么时候录音的！她居然还录音！
楼七淡淡道：“我只对卑鄙者卑鄙。”
“什么啊。”南雪悻悻，“不就是借男朋友玩玩嘛？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
第二天下午，按照流程，主办方组织大家参观青松中学。
其实当然就是来考场踩点了，这是每次考试前的必备项目。
大家还是按地域一起行动，结果南雪非要挤到他们队伍里。
她是个女孩子，别的人都不好拒绝她。
然后她的护花使者陆远航也厚脸皮的跟了上来。
两个学校的同学都有点尴尬，昨天还吵过架来着，这人怎么不要脸。
陆远航无视同学们奇怪的眼神，紧紧地跟在南雪后面。
而南雪眼抽筋似的，一直给苏淮抛媚眼。
在诡异的气氛中，杨凡凡小声跟楼七说：“她太嚣张了吧？你就不担心……”
“没事。”楼七摇摇头。
这次考试安排在青松中学的逸夫楼。
贺归靠近两人，笑道：“他们学校的逸夫楼比我们学校的高三层。”
没错，谁家还没有一个逸夫楼啊。
不过这个话题挺无聊的，楼七和杨凡凡两人谁都没接。
贺归笑笑，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三瓶益生菌酸奶，递给两人：“渴了吧，喝杯酸奶。”
见楼七不肯接，他劝道：“不要跟我客气，你哥哥托我照顾你的。”
陆远航见状，不甘落后的掏出一瓶功能饮料红狗，殷勤递给南雪：“小雪，你渴了吧。”
南雪目光在他的手上一掠而过，轻哼一声，就不再理他。
反而不动声色的靠近苏淮，拿出自己的水瓶，扁起嘴道：“小哥哥，我打不开水，你能不能帮我拧一下瓶盖。”
“小雪，我也可以的！”陆远航双手悬在空中，尴尬了一会，默默把红狗收进包里，再次示意道。
南雪的凤眼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你力气太小。”
陆远航一下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涨得通红。
南雪不理他，再次娇声说：“小哥哥，你帮帮我嘛。”
苏淮的眼神落在她袒露的白皙手腕上。
南雪立刻把手凑得更近一点。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只要她没有下药，就不怕楼七的录音。
“对不起，我力气小，也拧不开瓶盖。”苏淮淡淡说。
“什么？”南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拧个瓶盖而已嘛，至于嘛。
“小哥哥，你是跟我开玩笑嘛？大家都是同学，你就好心帮帮我嘛。”她双眼含着委屈，“人家好渴。”
“你渴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淮诧异道。
南雪的眼睛僵住。
“shift！”她暗骂了一句。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都不好搞。
“那我不喝水好了。”她委屈巴巴的说。
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
真的不找别人拧瓶盖，也不喝一口水。
***
这边气氛诡异的看着考室，那边带队老师和教练们正开心的打牌。
“老邓，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学校今年不行。”萨老师一边摸牌一边说，“我看了你们的实验题，太简单的。你们学校理论分也一般。这次冬令营的题目难度要高整整两个档次。物理是需要非常扎实的数学基础的，你们第一名的那个小孩，这么小年纪，数学基础跟不上，应付难题还是差点儿火候。”
邓老师一点都不急，无视他：“你说了不算。”
萨老师也无视邓老师，继续说：“你们第二名那个，一个女孩，漂亮女孩！不是我说，女孩不行！物竞到今天，能进国家队的女生有几个？”
他举高一只手，张开五指：“这个数？”
“总之——”他摇摇头，“女孩子不行的，物理竞赛不适合她们。”
“开扛。”邓老师一边把牌摆好，一边回：“你这是刻板印象。”
他来了兴致：“我跟你说吧。我这个学生，是上高中以后才开始接触竞赛的，到现在也就，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吧？”
“她已经拿了三个省一等奖了。物理、化学、数学，一个都没差！要不是咱们决赛在最前头，她还未必来呢。总之，我是有信心带着他们走向国际比赛的！”
“噗。”萨老师嗤笑一声：“两个月？你**说笑吧？别人说几个月你就相信是几个月？她只是以前不在你这里上课而已！”
“真的学了多久你能知道？”
“我跟你说啊，虽然咱们派出去的选手，大多都能拿金牌，但是这几年，都没有人进过前五名了。虽然在外人面前说起还是不虚，但是我们自家事自家知道，真不行！差远了！像我们这样的大国，金牌不叫胜利，第一才叫胜利！”
别的老师听见两人你来我往在那里说，不由都摇摇头。
不愧是竞赛大省，真是特别有底气，这全国比赛都还没比完，他们就已经想到去参加国际竞赛了。
不像他们，只要学生能拿全国金牌就行了，再能进个集训营，那top2也算在望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萨老师不理他们，旁若无人的说道：“今年，要拿第一，还要靠我们学校的李灵山。”
他露出了小得意的表情：“李灵山是我这近十年来见过的，最聪明，物理最有天赋的学生了。只要不出意外，他肯定能进前五，要是发挥好，拿第一也不难！”
“唉，我就希望你们不拖他后腿，不要把团体第一拱手让人。”
邓老师比萨老师稳重一点，不过他也不能容忍萨老师在这里大放厥词啊，立即回道：“看谁拖谁后腿！”
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私下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跟你说，我们这个女生，可是黄院士的学生，她的论文马上要在《REVMEDPHYS》上发表了。”
“噗嗤。”萨老师一不小心呛了一下：“你说啥？她是黄院士学生？你们省那个？”
“还有谁？”邓老师昂起肥肥的脖子，得意的撇他一眼。
萨老师倒也没有不信他：“她论文要在《REVMEDPHYS》上发表这可是最顶级的物理学期刊了，就算黄院士也很难发吧。”
他追问道：“是黄院士带她的？黄院士这么大方的，愿意把他的成果和一个高中生分享？这女孩是他的亲戚吗？”
“夏虫不可以语冰。”邓老师瞪了他一眼。
萨老师回瞪：“那你也得让人信服吧，一个高中生，在《REVMEDPHYS》上发表论文？说笑呢……肯定有人带她啊。”
“反正我还是这个想法。”他摇摇头：“女孩子就是不适合学物理的。”
“你别反驳！”他抬手制止了邓老师：“我可是有实实在在的数据的，有本事你也拿出数据来说话。”
邓老师哑然：“哼，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