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囚徒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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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兰轩,依旧是寻欢作乐之人不绝如缕,大把钱财在此洒下,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滋味香醇的美酒、令人心痒难耐的美人、诱人的歌舞、悠扬的琴曲对新郑中的贵族子弟、朝中官员、富商巨贾都皆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紫兰轩一楼客人居多,倒是显得颇为吵闹。二楼上,却是安静了许多。

    白泽、卫庄、紫女三人便是在二楼雅阁中,只是此处雅阁却是比昨日那大了许多,白泽想来,此处便应该是卫庄专属的房间了。

    三人相对而坐,桌上有些水果摆着,只是几人都并未动手,倒是有些浪费了。

    白泽此时仔细看着台上所摆着的一柄颇为奇特的剑,此剑正是那卫庄佩剑鲨齿。

    白泽见此剑开口道:“妖剑鲨齿,那楚国相剑士风胡子也是妙人,硬是给剑排个三六九等,却又将些许名剑排除在外。

    对了卫庄兄,你鬼谷一脉两位弟子手中皆是名剑啊。”

    卫庄看了一眼白泽说道:“凭你的身份地位弄把名剑不成问题吧!”

    白泽笑了笑道:“天下间多数名剑不是有主,便是在一些根本不可能窥伺的地方,楚国那柄排名第一天问便是在楚国王室手中,排名第三的太阿在儒家手中,排名第六的雪霁更是道家信物。

    但剑本无排名,那排名却只是持剑之人的排名罢了,剑本就是凶器,没有沾染过血腥的剑缺些剑本该有的杀气。

    太阿与雪霁缺少了些剑该有的味道。”

    白泽此言,卫庄听来倒是十分符合自己的胃口,对他来说,剑就是凶器,是弑人的利刃,剑的排名都是虚妄罢了。

    风姿绰约的紫女听闻也是侧目道:“白家手中沾染鲜血之数可谓是亘古未有啊,如今白公子也是杀气腾腾啊。”

    “我白家也是在这乱世中求活罢了,不杀别人,别人就来杀我而已。”白泽话中仿若颇不在乎似的。

    紫女听得白泽所言,只是美目一撇,便是没说话了。

    对于卫庄、紫女二人知晓自己身份,白泽并未感到十分诧异,以卫庄的能力知晓自己身份只是早晚的事。

    鬼谷一脉虽一直居于鬼谷一地,虽说算不上知晓世间万事,但也算得上通晓各国朝局大事。

    其情报网络倒是与铁血盟颇为相似,皆只注重各国大事,大人物。如此这般,便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对自身最有价值、最需要的情报。

    鬼谷纵横一脉与铁血盟需要的情报并不是事无巨细的精细情报,而是收集天下之大事,各大世家贵族的消息以及在七国间颇有威名人物的情报。

    “那九公子,此时想必已经开始行动了。”紫女姑娘似水如歌的声音响起。

    “卫庄兄,如何看那韩非?”白泽开口问道卫庄。

    卫庄想到韩非也是颇为慎重道:“韩非此人必能解决鬼兵劫饷案,其不凡。”

    听得卫庄的评价,白泽却是大笑道:“能得鬼谷传人卫庄兄如此评价,那这韩非定然不是凡人。”

    卫庄紫女二人很早便是盯上了夜幕,只是夜幕势力太大,两人并未获得太多有用的东西。

    但不久前,两人却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数日前,卫庄发现负责押运饷银的人乃是与夜幕合作颇深的龙泉君与安平君二人。

    卫庄便是一直跟随押运饷银的队伍到了断魂谷中,但其只是远远跟在押运军队的后面并未见得鬼兵劫饷的真面目,但事后其在断魂谷中拾得一块“水消金”,而后又通过潜龙堂易宝宴交易给了韩非。

    说是交易,不如说是双方的第一次合作,此举也算得上卫庄考验韩非有没有与自己合作的实力。

    ……

    此时,新郑大牢中。

    无数罪犯在大牢中哀嚎,其中有在韩国凶名赫赫的江洋大盗;有打家劫舍,视人命如草芥的凶徒;也有在朝堂之上触怒韩王与姬无夜而被打入大狱的朝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哈哈哈,韩国迟早要亡于那帮人手中…”

    “杂碎,赶紧放我出去。”

    ……

    无数绝望的嘶吼,愤怒的咒骂在这大牢中每日皆是不绝。

    韩非与张良二人正是将龙泉君与安平君带离了自己府邸来到了这恐怖的韩国大狱。

    “啊!待老子出去后一定杀了你们。”此时牢中狱卒正在抽打一个犯人,长鞭之下,血肉横飞,而人犯却是在不停的咒骂,倒是颇为硬气。

    听见着狱中的哀嚎、惨叫、咒骂。以及许多双冰冷、残酷的目光盯着两人,龙泉君与安平君二人皆是颇为害怕,身子都是有些瑟瑟发抖了。

    龙泉君与安平君两人何时见过如此阵仗,这般可怕的污秽之地,两人何曾见过。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两位,哪日不是锦衣玉食,每日皆有小妾作陪,住着雕栏玉砌的奢华府邸,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那曾想到今日却沦为阶下囚。

    此时,两人心中都是有些动摇了,两人如今已然下狱,韩王必定是要彻查此案了。

    由于刑不上大夫的规矩,所以韩非也并不能将龙泉君与安平君二人用刑审问。

    甚至,将两位王爷带到这韩国大狱之中都需要他那位在深宫之中父王的准许。

    韩非对此虽有意见,但自己却并无它法,对两人用刑,便是挑战贵族阶级的底线,届时即便是韩非贵为公子王孙也免不得惹来一身麻烦,到时被剥夺查案之权都是小事。

    对龙泉君与安平君二人用刑,便是挑战王公贵族的特权,届时,可能与此案无关的王公贵族都会插手此事,最终甚至可能会演变为残酷的权力之争。

    所以,韩非只得将两人分开关押,分开关押两位,也是韩非的计划之一。

    龙泉君与平君此时已是沦为阶下之囚了,囚徒在困境之下必然会露出马脚。

    更何况龙泉君与安平君两人并不是那等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惊慌失措之下必然吐露实情。

    届时,韩非必然轻松将此案解决,寻得军饷,以解如今韩国之危。

    十万两军饷被劫,鬼兵又在新郑城中作祟,如今新郑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甚至整个韩国皆是有一股难言的危机感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