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雄姿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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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心直接将朱令雄护在身后,眼睛就像是一只猎豹一样,一直盯着前方。

    那个人呵呵一笑,说道,“是我太过粗心大意了,居然派了一只警戒心不强的狗,来捕获相思楼的人。”

    朱令雄的心里有几分奇怪。

    相思楼的都是一些如花似玉的女子。看到她们娇媚的样子,男人都能忘记这个世间的庸俗。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心里一直跟她过意不去呢?

    他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对我们不利?”

    “我们是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知道。你不过是朝廷的狗官而已,有几个臭钱就知道玩儿女人。你问问你前面那个女人,她是不是真心愿意和你这么一个老头子在一起。”

    他的话戳中了朱令雄的心声,他的心里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年龄感到担忧。

    眼下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眼神里才有几分笑意。

    他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这个女子既然眼下和我在一起,说明了我身上必有过人之处。兄台之所以对于这样的话十分火大,恐怕是一直没有得到自己的爱人吧。”

    画心转身一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平时这么文恭检让的人,居然这么牙尖嘴利。

    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朱令雄的心里颇觉得有几分高兴,眼下能够面对这样的情形,是他的骄傲。若是早知道画心会这么看着自己,他定然要拿出当年舌战群儒的本事来。

    此时他的心里只觉得有十分豪气,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瞧着,朱令雄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值了。

    他的脸上有一些欢喜,说道,“你或许是不知道我的感受,只是你要明白,我的心里压根儿就只有你。眼下看到你这么瞧着我的样子,我只觉得我又年轻了一些。”

    年老的男子总是喜欢喝年轻女子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找回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画心眼下并不喜欢他这么说。

    自己若是爱他的话,自然是希望和他同时出生。

    君生我未生,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看到朱令雄说出这般话的时候,心里颇有一丝遗憾,说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很多事情有些放不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朱令雄疑惑了,不知道自己是说什么什么不好的话,惹得这个女子这么惆怅。

    只听画心说道,“我好想在你年轻的时候遇到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在我面前因为年龄而自卑了。其实我是一个这么肤浅的女子,若是你年轻的话,我是压根儿配不上你的。”

    朱令雄没有想到,她竟然看出来了,真的是玲珑心啊。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很喜欢这样的时空错乱的感觉。

    不仅可以让他找回年轻时候的自己,还能够体验到美女的温柔。当他真正年轻的时候,眼神里面只有国家大事、天下苍生。

    老了之后,才觉得温柔乡才是人生最好的归宿。

    但是他并不后悔年轻时候的选择。

    那些如痴如醉的日子里,他挥洒着自己的汗水,来面对现在的一切。

    朱令雄呵呵一笑,神色里颇为动容。

    他的心里只记得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温柔。眼下,她不仅是自己的温柔乡,还是证明自己魅力不减的一件物品。

    她的绝世容颜,也在像世人宣示着自己的权力。

    画心的心里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她只是担心着他的安危。

    她笑了笑,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丝怜爱的说道,“那个时候,我让你快一点走,你偏偏不信。眼下又遇到这么多人,你才觉得开心了吧。”

    朱令雄的心里有一丝忐忑。

    若是在官府的时候,自己遇到这么多人自然是不怕的。

    眼下他和画心两个人在外面,遇到了这么多人,他的心里被吓得跟什么似的。刚刚那一个人的时候,他开始可以不卑不亢地以情动人。

    这么多人,一个人砍自己一刀,就会血流如注了。

    画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小喽啰而已,我压根儿就没有放在眼里。”

    领头的那个人听到画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颇为生气。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是很厉害,没有想到口气倒是挺大的。

    但是想到江湖上关于相思楼的传说,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说话。

    江湖传闻,相思楼都是悠然山庄的手笔。这里的女子不仅各个妖娆,而且武功卓绝。若是有人盯上她们的话,就会被断手断脚。

    所以相思楼作为金陵城里的第一大花楼,才能够保持着自己的秉性。

    要知道,在达官贵人云集的金陵城,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这么独特,选择卖艺不卖身。若是有人看上你的身段儿,是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的。

    朱令雄的心里颇有一丝害怕。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那一群人心里同样是害怕的。

    在他们的心里,画心就像是一个嗜血女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画心褪下自己的宝石,交给了朱令雄,说道,“你暂时帮我保管一下,我怕待会儿弄碎了它。”

    朱令雄听到这里,心里一怔。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是这样。

    他呵呵一笑,说道,“眼下我也是心甘情愿为你的,你不要管我,先逃命去吧。”他的眼睛不瞎,知道画心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要是自己一直都在这里拖延的话,画心还是有机会保命的吧。

    画心的心里十分感动。

    若是一个人在生死之间的时候,还能够记挂着你的安危。说明,那个人是真心喜欢着你的吧。

    画心这个时候也不想直接说明自己的心意,她想给朱令雄一个感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说明,自己是真心爱着他的。

    月光静静地洒了下来,均匀地铺在每个人的身上。

    画心撩起自己的轻纱,吻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朱令雄怔住了,那冰冰凉凉,完全就是另一番世界。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时候还能够这么有闲心。比起这一吻的温柔,他的心里更担心她的安危。

    画心此时已经冲了进去,在那些黑衣人中厮杀了起来。

    只见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鞭子,直接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她的眼神十分凌厉,就像是暗夜里的修罗一般。

    配上她细细的腰肢,朱令雄觉得自己有些看痴了。

    他觉得自己此时十分不义。

    画心为了自己,眼下正在和那些人厮杀。

    而自己呢,一直都盯着她看,压根儿就没有帮上忙。

    不一会儿,那些人就被清理掉了。

    朱令雄看着满地的尸体,觉得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这个清净的晚上,他看到了画心的另外一面。这时候,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女子。

    他呵呵一笑,才觉得人生真的没有虚度。

    他看着这个女子,眼神中颇有一丝动容。

    很多时候,某些事情他都是不能够做主的。

    眼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十分难受。那些美好的往事,完全就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画心走了过来,说道,“赶紧坐到车上去。”

    朱令雄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画心直接一推。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眼神里颇有动人的神色。

    还没有等他坐稳,马车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朱令雄只觉得太过意外了。

    过了一刻钟,马车就停了。

    朱令雄看着熟悉的景物,一脸懵懂地看着画心。这里并不是相思楼,这里是他的府上。

    画心脸上有一丝笑意,说道,“我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所以将你送到了这里。你以后要是出门的话,尽量多带几个人。”

    朱令雄听了之后,心里十分感动。

    他也觉得很刺激,说到底,这是自己第一次被女孩子送回来。

    画心回到相思楼之后,就来打了莲心阁。

    这个时候,大夫正在给杜淳风治伤。画心对于这一切也不是很陌生,她径直走在司嗔嗔的身边。

    司嗔嗔看着她过来之后,眼神里面颇有一丝诧异。

    要是平时的话,画心根本就不会打扰自己。眼下自己明明很忙,为什么她突然来了。

    画心在她耳边,将自己刚刚遭遇的一切全部都说给了她听。司嗔嗔的脸色一变,才知道这一切都在变了。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准备离去。

    这时候,杜淳风叫住了她。

    “我可以娶莲心,等我回去了之后,就着手办理!”

    司嗔嗔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邪魅地说道,“你还是弄好了这一切之后,再说吧!”

    杜淳风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十分失败。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真的是一点自信都没有。要是寻常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殷切地期盼着他的到来。只有她们这里,才会这么冷漠。

    难道自己一直给她们送银子,她们也不欢喜吗?

    事实上,司嗔嗔的心里并不是十分欢喜的。

    虽然她一直都有些缺银子,但是实际上更缺的是别人的爱护。

    这相思楼的女子,哪一个都不是缺银子的主。

    眼下听到这个人这么说了之后,她的心里也觉得十分好笑。

    这个世界压根儿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或许以为,他们杜家会同意自己的做法。因为自己对莲心是真爱,但是司嗔嗔却知道,所有的高门大院儿对于青楼女子都是避之不及。

    但是怎么办呢?

    那些青楼女子就是那么妖冶,就是比一般的女子有味道。

    所以有钱有势的男人,才会一直流连于她们的身旁,给她们各种爱的慰藉。

    豪门里的女子,不过都是配相的而已。这些青楼女子,才是男人们的真爱。所有在那些大家闺秀面前无法倾诉的,都可以在她们的身上得到解惑。

    这也怨不得那些男子,不喜欢家里的那位,反而愿意花大把的银子过来这边。

    她呵呵一笑,神色里颇有几分动容,只听她说道,“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我的心里并不是很满意你。莲心可能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就会知道你不是她的良人。”

    杜淳风的心里颇有几分怨怒。

    这个女子有时候真的太过杀伐决断了。

    她又不是莲心,怎么知道她会醒悟了之后变得十分后悔。

    他说道,“你不是那个人,就不要替别人做决定了。我的心里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司嗔嗔的眼神里颇有几分同情,说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不久之后,就听到了这位杜公子的消息,莲心手里的茶盏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司嗔嗔心疼地捡了起来,说道,“幸好这个地上铺了地毯,虽然污了,但是好在茶盏没有碎掉。你知道这一套一套的是多么难得吗?要是你就这么给我打碎了的话,这一套都没有什么用了。”

    本来是好好的一套茶盏。若是碎了一只的话,虽然还是不影响它的功能,但总让人心里有些怪怪的。所以才会一整套都弃之不用了。

    莲心听到她这么说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乖巧的笑容。那个消息来得太过震撼,所以才让她这么不知所措。

    她拉住司嗔嗔的手,说道,“阿嗔嗔,若是你的话,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景?杜公子是因为我才选择出家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司嗔嗔十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莲心,真的是不懂男人。诚然,宁王世子之所以选择出家,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但是另一半的原因却是,这个男子的心里一直都在反抗着他的家庭。

    眼下他的心里不过是想着示威而已,跟莲心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这番话,要是自己说出来了,莲心也不会太高兴的。

    因为女子的心中总是有一个浪漫的梦,觉得男子一般都是为了自己,所以才会上刀山下火海的。

    如若不然的话,自己就没有什么决断的必要了。

    她们活着,就是为了男人的赞赏。只要有人欣赏她们,就觉得一天心情就好了。整个人亭亭玉立的,就像是雨后的初荷一般。这样的美色从来都只能被观瞻,一点也不够亲民。

    男人真正喜欢的,还是那种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保护他们的女子。他们有时候也很软弱,需要得到别人的支持。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肯出来帮助他们的话,可能就会有新的局面。

    她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一个女子,总不能跑到感业寺去,跟那些和尚住在一起吧。”

    莲心觉得司嗔嗔这个时候还在说笑,简直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些。

    这件事情其实哪有那么简单啊。

    若是真的有这么简单的话,她的心里也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她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即使我这个时候跑到感业寺去了,那个人也是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司嗔嗔点了点头,这个女子并不是无药可救。

    一般被家族驱逐了的男子,都会跑到女子那边落脚。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眼下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动人的想法。这个男子遭遇了危机,却选择了出家。

    说明,其原因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女子。

    他一直要面对的是,拥有强大权力的家族。虽然他表面看上去十分优秀,但是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优点。眼下这副情景,总是会让人觉得惋惜。

    因为他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对这个女子不那么爱。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另一些东西是最重要的,这个女子只不过是点缀而已。

    只可惜,那个男子的心目中,肯定以为自己是为了真爱。

    要是等到合适的时机的话,他才会明白,自己这一切的选择都出卖了他。

    杜淳风跪在大佛面前,那个身着白色粗布的住持看着他说道,“施主,你看起来凡尘俗事的缘分还未尽,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其实住持的压力是很大的。

    这个感业寺修在金陵的灵山之上。寻常的话,也有人过来烧香拜佛。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不过这个宁王世子居然跑来这里出家。

    要是自己就这么答应了他的话,恐怕宁王府的人知道了,会直接将这个小庙拆了。这可是他的生计啊,感业寺里的很多人都需要这里来维持自己的生计。

    若是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又不能保持感业寺高大的形象了。

    要知道,这里总是让人觉得十分清雅,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得到解决。因为这些和尚都是有原则的,凡事都会尽量按照佛法上的办。

    所以才会给信徒一种十分高尚的感觉,若不是如此,他们不会虔诚。

    若是这个宁王世子一心想要出家,而自己又因为宁王府的权势所以不帮忙剃度的话,那么感业寺一直苦心经营的形象,在信徒的心里就会大打折扣。

    住持的心里十分为难。

    金陵这么多的寺庙,为什么这个宁王世子偏偏选择了感业寺?

    难道是自己供奉佛祖还不够虔诚,所以他老人家故意这么考验自己的吗?

    他心里呵呵一笑,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有些懵了。

    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住手!”

    住持的心里只觉得十分高兴,此时终于是暂时得救了。他像看救星一样地看着那位女子,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黄若铭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眼下看到这种情形,心里十分心痛。

    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表哥,居然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会出家,简直有些暴殄天物。

    黄若铭看着他,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杜淳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表妹竟然来了。他站了起来,十分关切地看着她,说道,“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黄若铭就直接咳嗽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子一直都有顽疾,不能轻易吹风。一遇寒风就会浑身不舒服。

    杜淳风的心里十分心痛她,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让姑母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原来这黄若铭正是杜珂珂的女儿,眼下一直寄居在宁王府。自小,她的心里就对自己这个表哥颇有好感,眼下看到他这样,眼神里面也颇有神采。

    她笑嘻嘻地说道,“幸好我这个时候来了,不然的话,可能就会后悔一辈子。”

    她的脸上有一丝神采,似乎要忘了这周围的一切。

    杜淳风只觉得心里十分对不起她,眼下他要剃度,顾不得眼前的人了。

    “是姑母让你来的吧?”

    母亲和姑母的关系很好,只有她,才会这么关心自己。

    不过,若是真的关心自己的话,为什么不遂了自己的心愿,反而要让自己想这么多。他呵呵一笑,神情之中颇有几分意外。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等闲相待的。

    他看上去还是一副十分内敛的模样,说道,“你不能够在这里,快回去吧。”

    黄若铭嘟起了嘴巴,并不满意他现在说的话。

    主持叹了一口气,高深莫测地说道,“施主,你的尘缘未了,老衲现在不能够为你剃度。你过几日真正确定了你的心意之后,老衲再来为你主持这个剃度仪式吧。”

    杜淳风听到这里之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黄若铭身上。他瞪着她,十分生气。

    黄若铭虽然眼下被他这么骂着,但是心里十分高兴。

    只要自己的表哥不出家,她做什么都愿意。

    杜淳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能够回去。”

    黄若铭其实也不想回去,她害怕他就这么出家了。

    杜淳风看着她担忧的目光,没好气地说道,“剃度仪式都被你搅黄了,即使我真的要出家的话,还要等另外一个时间。你若是再不回去的话,就不要再想见到我了。”

    在黄若铭的心里,自己这个表哥一向都是一个十分决绝的人。她害怕他这个时候做什么傻事,于是赶紧说道,“表哥,我现在就走。”

    杜淳风看着她走了之后,呵呵一笑。

    黄若铭倒是舍不得,一步三回头。

    一位十分雍容的女子站在池塘边上,纤纤玉手捏着一些鱼食,闲适地笑了。

    她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余氏这时候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来了啊!”

    郝氏说道,“妹妹,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最近金陵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些男人也是太不注重声誉,只当它是一件红粉之事。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十分心疼你的。”

    余氏听她这么一说,神色直接黯淡了下来。

    “这又有什么办法,我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一个摆设而已。他们父子俩的事情,我根本就插不上手。眼下沦为整个金陵的笑柄,我的心里也是十分不愿意的。”

    郝氏看着她这么自暴自弃,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了,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应当帮助她振作才是。

    郝大人看着余銎,笑道,“余兄贵为东林泰斗,对于皇上这一次再开科举有什么看法?”

    余銎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支持的。

    这东林众多学子,各个都才华横溢,只是报国无门。若是皇帝真的广开科举的话,自然会有一些具有真才实学的人崭露头角。

    到那个时候,南临将兴。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皇上此举十分仁义。眼下南临国泰民安,四海既定,自然是要大力发掘人才。只有人才得以所用才能够有国家昌盛的一天。”

    郝义知道自己这一次来到这里是来对了。这个余銎虽然是自己的连襟,但他的声誉可是要比自己这个御前行走要尊贵得多。

    虽然自己在皇上面前颇能说得上话,但在民间并没有什么声望。

    而余銎作为东林的泰斗,随便说一句话,在学子们的心目中,都会掀起惊涛骇浪。他笑着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余兄鼓动天下学子参加这一次科举,声势越大越好。”

    科举本来就是为了选拔人才设置的。

    若是他们真的有真才实学的话,自然是能够在这一次当中崭露头角的。

    但是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很多人都不愿意去。余銎听到郝义这番话之后,眉头皱起。说道,“皇上颁布了这条诏令之后,自然会有合适的人才被选拔出来,郝大人完全就不需要担心。”

    郝义的眼神里有一丝意味深长,他在想,这个余銎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皇上真正想要的,是那些清修隐逸的人。他们的声望,才能够号令天下读书人。一般的人才,泱泱南临,其实是不缺的。”

    余銎的心里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十五年前,那场举世瞩目的科举考试。

    很多人都参加了,包括余銎自己。不过人们却惊奇地发觉,中举的都是那些出身高贵的人。

    虽然这个年代,能够读书的人实际上家里也是不穷的。

    不过眼下看到这样的情形之后,不少人都纷纷哀叹,南临要灭亡了。因为按照家世来看的话,很多人都是秒杀级的存在。

    这样的话,只会导致有财有势的人声势越旺,而穷家子则会彻底没有机会。

    谁也保不准自己会一直都站在金字塔顶端,而且不少人只是富户而已,根本说不上贵气。看着揭榜的那些名字,心里都颇有怨恨。

    一分士子们的联名信被送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勃然大怒,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敢忤逆自己的决定。

    自己作为九五之尊,这么一点点决定都做不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不可。

    他面对这些压力,力挽狂澜,一个人硬生生地压下了这些联名信。

    那些士子看到没有什么作用之后,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开始开馆立学,一时间反对皇上的声音很盛。

    大顺皇帝心里颇为愤怒,镇压了不少学馆。

    学子们的力量毕竟十分弱小的。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些书生看到官兵之后,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打压了下去。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渐渐地隐姓埋名。

    风波虽然过去了,但是皇上的心里却留下了很严重的阴影,所以很多年都没有开过科举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居然选择了重开科举。

    余銎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是选拔人才,就应该不拘一格。若是硬要选出那些隐匿的人才,是不是对那些一心报国的人有些不公平?”

    他看着郝义,说道,“郝大人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这件事情十分困难,真的不应该为难余某。”

    余銎在士子心中颇有地位。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教书育人,每一次公开发表言论总是会得到很多人的拥护。就连他现在喜欢相思楼的女人,也成了一段佳话。

    若是寻常的人,遇到了这种事,只会被当做一段不堪的谈资。

    郝义与余銎是连襟,所以大顺皇帝特地选他来做说客。要是有了余銎的出面,这一次的事情会好办很多。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余大人要是肯出面的话,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我知道余大人对于很多事情并没有什么爱好,若是我们可以帮你搞定相思楼的那个女人,你的心里会不会觉得有价值些?”

    余銎听到这里,看着郝义,说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啊!”

    他的心里十分担心那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她本来生活得十分安逸,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她的生活带来浑水,余銎觉得自己真的是十分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