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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卫添喜将汇报时间加长成了八个小时, 国际数学学会的组委会不得不临时调整计划,将原定为闭幕式结束后的柏林一日行调整到了闭幕式之前,与卫添喜做报告的时间相重合, 由参会人员自由选择行程,想留下来听卫添喜作报告的可以,想去柏林领略一番日耳曼风.情的人也可以自己组团去。
一个小时的报告会俨然已经算是顶级学者的待遇,而卫添喜直接把汇报时间加时成了八个小时, 这让不少数学学者都直呼不敢相信, 不过在看完卫添喜出具的汇报内容名单之后, 没人再吭声了。
有人想去领略日耳曼风.情?
等会议结束之后,想怎么领略怎么领略, 在柏林度假度到九月一号都可以!
但卫添喜的报告会绝对不能耽误。
看着卫添喜列出来的那三十七个已经解决的数学猜想,这些来自全球各地的数学家都有些感慨, 仿佛当年那个短短数年就将数学界全部学者搞得痛不欲生的‘搅屎棍’又回来了。
天知道有多少数学家在盯着卫添喜的那一百个猜想死磕,国际数学学会的前两天, 还有不少数学家对着卫添喜提出的那些数学猜想侃侃而谈呢, 他们都认为自己站在了卫添喜的肩膀上,走在了所有数学同行的前列……然而,现实教他们做人。
卫添喜不声不响地解决了三十七个问题,这还是人吗?
尤其是那个意大利籍的数学家, 他当初当着卫添喜的面炫耀的问题此刻正躺在卫添喜的汇报名单之后,那个猜想后面有一个小括号,括号里写着‘已论证’,难怪当初卫添喜不愿意听他讲下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抹了辣椒油的手糊了一巴掌……脸都快烧起来了。
……
第二天, 国际数学学会准时召开,卫添喜用八个小时的时间阐述了自己所构建的数学模型以及构建数学模型过程中用到的思路,并且还将她所构建的数学模型做了一定的推广及变式。
会场中的那些数学家很明显分成了两拨,数学造诣高、能够听懂卫添喜所说内容的人自然是听得如痴如醉,数学早已略微浅薄一些、或者是说从事的研究方向偏冷门的科研人员则是怀疑了整整八个小时的人生。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学的一定是假数学!
八个小时的汇报又延长了一个半小时,理由是卫添喜在讲泛函分析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火花,她顺手就将那个火花记在了白板上,并且等原计划安排的所有问题全部讲完之后,她顺手就利用自己刚推导出来的公式把那个问题解决了。
那个火花是第一百零一个命题,难度并不亚于前面一百个,
卫添喜这一手骚操作把参加国际数学学会的专家学者唬得一愣一愣又一愣,直到散会后吃自助餐,那些学者们保持着缄默,除了刀叉与餐盘碰在一起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脆响之外,自助餐厅里只剩下稀里哗啦的翻页声。
卫添喜抛出的数学模型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不少数学家将卫添喜抛出的问题代入到自己的研究中去,发现之前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的问题,此刻全都变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有不少数学家已经对照着会场中记录下来的笔记开始论证自己死磕多年的命题。
那一百个命题已经被解决掉三十七个,剩下的六十三个命题,不知道卫添喜还会不会动手,但这些数学家们知道,自己如果能够论证六十三分之一,那便足以让自己吹嘘多年,这份成绩甚至可以给自己的学术生涯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全新的思路摆在了这些数学家面前,这些数学家们就如同发现了宝藏一样,连第二天的闭幕式都懒得参加了,全都一门心思扑在了数学上。
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米歇尔教授还是头一次见到闭幕式上人员缺席三分之二的场面,他无奈地同《数学年刊》的主编说,“看来今晚可以省不少香槟。”
《数学年刊》的主编耸了耸肩,“那可不一定,如果卫教授出席闭目晚宴的话,相信会有很多人出席的。”
“可是卫教授已经动身前往机场了……”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看了一眼时腕表,道:“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卫教授就将登上返回华国的飞机了,你觉得我还有买香槟的必要吗?要不要把香槟换成可乐?”
《数学年刊》的主编心念一动,问米歇尔教授,“我记得当时卫教授写的每一块白板都没有擦掉,那些白板你们还有用处吗?如果你们没有很大用处的话,我可以花钱从你们手中买那些白板。那些白板理应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燧石图书馆内,供后人瞻仰。”
米歇尔教授愣了一眼,古怪地看着《数学年刊》的主编,道:“原先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听到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柏林博物馆也很适合那些白板。老伙计,谢谢你的提醒。”
数学年刊的主编傻眼了,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应该不算吧,他这算是引狼入室叼走自家的娃。
……
卫添喜回到华国后,立马动手将她论证出来的那三十七个命题撰写成论文,全都给《数学年刊》寄了过去,适逢高考成绩公布,卫添喜就去关怀了一下卫东瓜和卫西瓜与兄弟俩。
卫大丫同卫东瓜、卫西瓜兄弟俩的博弈还没有结束。
卫大丫想让兄弟俩念商业金融专业以继承家产,卫东瓜和卫东瓜兄弟俩却对经商没有半点儿的兴趣,兄弟俩填报志愿的时候,卫东瓜悄悄填报了京华大学文学系,卫西瓜则是填报了中央美院。
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好大学,但卫大丫却差点给气晕过去。
卫添喜到家时,卫大丫正顶着俩核桃眼偷偷抹泪,卫添喜问,“姑,你怎么了?”
“那两个不孝子,我说不让做什么,非要同我对着干。尤其是东瓜,你说他爸……你知道的,现在就在京华大学文学系教书,他还报考了京华大学文学系,这不是同我对着干是什么?”
卫添喜一愣,“京华大学,文学系?那东瓜考的挺好的。”
“姑,你不要这么想,东瓜确实喜欢文学,而国内文学系最好的大学就是京华大学,他或许只是奔着京华大学的名头去的呢?不一定真是为了我姑父啊!”
“你喊他什么?你只有大姑二姑和二姑夫,没有姑父!”卫大丫瞪着眼纠正。
卫添喜有些无奈,“姑,你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都在京城住着,人家也算是言而有信的人,说是不会干扰东瓜和西瓜兄弟俩的生活,就真的没有来认,你有什么好担忧的?哪怕东瓜去念了文学系,又能怎样呢?东瓜还能认了爸就不认妈?”
卫大丫擦了擦眼泪,冷不丁地说,“我见过他了……瘦的不行,他差两岁才五十,现在就一头白发了。喜丫头,你知道么?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姑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当初眼瞎?”卫添喜试探着问。
卫大丫被卫添喜嘴里冒出来的这四个字给逗笑了,“小姑娘家家瞎说什么?姑这些年看得很明白,过去的事情是没办法否定的。当初我对他动了感情,难道现在骂两句当初眼瞎,那些感情就都不作数了?言语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太瘦了,看到他的那一眼,我满脑子都是‘形销骨立’这四个字。姑不后悔嫁给他,也不后悔生下卫朝和卫阳,姑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没有留住他,如果留住了,是不是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白父白母想让他走,是因为听到了风声,不想让他在国内受苦。可如果姑当时立场坚决一些,捆也要把他捆在家里,后面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那十年确实很乱,也很苦,但咱家的日子过得好啊……如果姑下定决心,非要把他留下,那我们两人在得肥皂厂上十年班又能怎样?”
“说到底,当时的姑最爱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甚至说,他在姑的心里,连前三都排不进去。姑自个儿第一,你奶第二,卫朝卫阳兄弟俩排第三,他只能排第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当初大难还没来呢,我们就各自飞了。”
卫添喜听卫大丫这么说,心里突隐隐约约突然有种感觉,她问卫大丫,“姑,你是不是想要同他复合?”
卫大丫嗤笑,“复合什么啊,中间隔了十大几年,东瓜和西瓜还没有出生,我们俩就离婚了,现在东瓜和西瓜兄弟俩马上就要念大学了,哪有复合的机会?喜丫头,姑就是想通了,当初的他自私,姑也自私,谁也不能赖谁。现在他的身体似乎不好,你带着东瓜和西瓜替姑跑一趟吧,带兄弟俩认认他们亲爸的家门。”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姑已经知道天命了。你看东瓜和西瓜,姑这么喜欢经商赚钱,他们兄弟俩还都随了他,这不就是天命么?姑挣再多的钱,那也抗不过天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立的flag就是来打自己脸的嘤嘤嘤嘤……故事渐渐走到了中下段,准备收尾完结,大家觉得还有什么遗憾的地方,都写在书评区了,我来尽力补全,下一本书做正儿八经的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