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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回来了。”
从张承恺那儿出来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梁熙无意间听到张家用人的窃窃私语。
此时她和巢闻还有柯清怡张泽越四个人正走出偏厅,准备上桌吃饭,就见老管家领了一人从正厅出来,应是刚和张承恺说过话。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巢闻差不多高,两腿修长,肩膀宽阔,穿着件黑色毛呢大衣配灰色高领毛衣,头发染成深褐色,纹理烫,透着几分骚包气质,一张俊脸却是阳刚之极,剑眉朗目,挺鼻薄唇,模样同张泽越竟有六分相像,只是棱角要硬朗些,下巴较方,眼角上挑,看起来有些轻浮。
仪表堂堂,斯文败类。
百闻不如一见,这想必就是张家有名的纨绔张泽皓了。
瞥见了张泽越一行人,他停下脚步,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小越和弟媳吗?”
随即又看向巢闻,像是很是惊讶般挑了下眉,继而恍然道:“竟然连巢闻也那么早就来了,难怪老爷子又说了我一通。”
虽然从小不喜欢自家大哥,但张泽越还是客气地叫了一声:“哥。”
巢闻也微微颔首:“泽皓哥。”
“这位小姐是……”张泽皓摸了摸下巴,看向梁熙,“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起来真像是拙劣的搭讪词。
所以巢闻警惕地挡在了梁熙身前,不悦地岔开话题道:“泽皓哥是刚从外地回来吗?”
张泽皓对他的这点小动作不甚在意,大大方方地坦白了自己的游手好闲:“前段时间跑去欧洲玩了趟,昨儿刚从苏黎世回来。就当我这是在帮小越他们的蜜月旅行踩点吧。”
柯清怡微笑道:“有劳大哥费心了,玩得可还开心?”
“乌克兰的妞身材真辣,瑞典的金发尤物也撩人得很。”张泽皓毫不避讳地回道,然后看着柯清怡,笑容有些轻佻,“但都不及弟妹你耐看有趣啊。”
张泽越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哥,有些人是你没有资格看的。”
看着两个弟弟都提防着他,张泽皓反而笑了起来,像是有几分得意。
“这就生气了?啧,逗逗你们而已……我想起来了。”说着,他脸上笑意敛去几分,越过巢闻对其身后的梁熙问道:“你和小叙关系不错?”
“小煦?”梁熙蹙眉。
那是谁?
张泽皓倒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行径:“我派人跟踪过方叙,拍到过你们在一起的照片,当时还怀疑过你是不是他女朋友。”说罢,他低笑两声,语气耐人寻味:“现在看来你是巢闻的女人,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梁熙看着这张年轻俊俏的皮相,只觉得恶心得都快要吐了。
这个男人,竟然还在打着方叙的主意!
当年就想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方叙,间接毁了方叙的演艺事业,如今时过境迁,十载相隔,竟还是不肯放过方叙,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还能洋洋得意,简直是流氓。
梁熙微笑依然,但眼底却呼啸着寒冽的风,她道:“张大少爷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也不怕让他知道。”张泽皓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就算知道了,他能做什么?不过是当了个小破经纪人而已,还真以为我拿他没法子了么?”
梁熙一个字都不想再跟这个衣冠禽兽多说下去。
不过她觉得张泽皓这话倒是在虚张声势了。
真要拿方叙有办法,他恐怕早就把人抓到身边了,怎么会让方叙好过。这几年他游手好闲,整天吃喝嫖|赌,一事无成,凭的只是张家的荫蔽,没有半点自己的东西,认识的都是些要出力时使不上劲的狐朋狗友。
可方叙不一样,十年磨一剑,一路都是稳扎稳打的实力,广结良缘,人脉通达,现在又自立门户了,有一定的影响力,攻防皆可。
张泽皓并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况且,方叙又是一个心思那么重的人,搞不好已经在算计怎么报复张泽皓了。
应是听说了巢闻跳槽到了侯氏华盛,张泽皓问道:“话说侯家的那个小鬼是不是从英国回来了?真是可惜啊,路过那里时我还说顺道去看一看他呢,那小兔崽子没长残吧。”
“泽皓哥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大可以去问一问侯彦霖的哥哥。”巢闻淡淡道,“不过想一想,泽皓哥和侯总不大有机会碰上,毕竟圈子不一样嘛。”
按岁数来说,侯彦华也就只比张泽皓大三四岁,但已成家立业,把张家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年少有为,可谓是京城世家里这一辈的翘楚。
反观张泽皓,浑浑噩噩三十余年,也就只有在风月场博得点名声罢了,强的只有开枝散叶的能力,纨绔风流,就是一个败家子。
对此,张泽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巢闻的领子。
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妙,一旁的老管家赶快出来打圆场,作和事老道:“老爷快出来了,诸位少爷小姐还是先去餐桌那边坐着吧,喝口热汤驱驱寒,莫在这里伤了和气。”
“我才不和杂种一起吃饭。”张泽皓还是有点怕张承恺的,不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打架,所以他还是放开了巢闻,冷冷地对管家道:“告诉老爷子,我还有事,不留下来吃饭了。”
张泽越微笑,适时道:“看来我们总算可以吃顿清静饭了。”
闻言,张泽皓回头恶狠狠地剜了自家亲弟一眼。
又听柯清怡帮腔说道:“大哥慢走,多加小心,可别新年大头就中招了。”
新年大头的他有什么事,不就是赶着去给他的那些小情儿分发从欧洲带回来的礼物么。
张泽皓气得来大步流星地走了。
当晚,从张家大宅里出来,外头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比来时冷了两倍。
和张泽越柯清怡俩夫妇告别之后,梁熙带着巢闻回到了车里。
“不愧是大家族啊。”关上车门,梁熙把驾驶座前的阅读灯打开,一边道:“请的都是大厨,真是沾了你的光,吃了顿格外丰盛的年饭。”
巢闻坐在一旁,却只是道:“对不起。”
梁熙愣了:“怎么又跟我道起歉来了?”
“我没想到张承怀和张泽皓今天也会过来,往年他们都不在初一下午来的。”巢闻偏头看向她,沉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梁熙失笑:“这有什么的,你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不成我一天都受不了?”
巢闻只是望着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左手,与之十指相扣。
“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梁熙继续说道。
张承怀对她的刻薄在她看来真的不算什么,比起过去当上大总管后仍要被逼着以男装示人来说根本不值得憋屈。
她朝巢闻温柔地笑着:“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让我过上一个这么热闹的年,真是久违了……不过要说委屈,我倒是心疼你,张承怀和张泽皓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没想到听完这话后,巢闻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梁熙:“?”
“既然心疼的话,”巢闻冷着脸,努力掩饰眼底闪过的狡黠之色,“不如给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梁熙哭笑不得,心想你这是跟谁学的!
难不成还是无师自通的?
她也是觉得好玩,于是真的倾身过去在巢闻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很快地就又坐了回去。
巢闻舔了舔嘴唇,眼睛黑得像墨一样,沉声道:“媳妇儿,你当哄孩子呢?”
说着,他伸手抬起梁熙的下巴,凑了过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有诚意的吻。”
他吻上梁熙的额头,然后顺势向下,最终含吮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接着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对方小巧的唇形,像是在故意挑逗一般。
梁熙被他舔得痒得很,心里恼火,干脆反客为主,张嘴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之前是被你吻舒服了才让着你,还真以为我是好对付的?
男人任她咬过来,半垂的眼睛内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连睫毛上似乎都沾了温柔,笑意染上眼尾。
他之前就像是在欲擒故纵,现在成功捕捉到猎物,趁机侵入对方的口腔,吻势顿时凶猛起来,就像是一头饿狼。
等梁熙意识到自己自投罗网时为时已晚,她有些气恼,干脆将计就计,双手揪住巢闻的衣领,不甘心就此沉溺般直起腰来,以强对强,欲要夺回主动权。
巢闻侵她一寸,她就要反攻一分。
两人的亲吻就像是在打仗,难解难分,等分开时俱是气息粗重。
车内没有开暖气,但两人都感到热。
“噗。”
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梁熙一下子笑了出来。
只见她的口红此时都抹到了巢闻嘴上,还有一些蹭在了嘴角和鼻下,或淡或浓的痕迹,使得巢闻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国外电影里刚从温柔乡里出来的花花公子。
梁熙越看越觉得好玩,后来直接笑疯了。
巢闻不明所以,但见她总盯着自己的脸,于是调整后视镜,照了一下,明白过来,露出无奈的笑容。
梁熙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掏出纸巾来给他擦,细眉一挑,得意道:“是我赢了。”
“好,你赢了。”巢闻顺着她道。
“下回再战,我现在开车把你先送回家。”
“嗯。”
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巢闻,梁熙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还记得前年过年从张家回来的路上,巢闻问过,她是不是想家了。
那时她看着万家灯火,心里空空的,其实是有点落寞与迷茫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梁熙心里,家不是一间屋子,不是一张契约,而是一种归属与温情。
待在巢闻身边,她就觉得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