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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双质疑的眼神瞩目下,牧白缓步走到了单信雄的面前。
此时的单信雄早就没有了任何气息。
整个人摊到在地上,面色死灰,全身肌肤呈现出一种暗黑色的光泽,显然是蛊毒已经扩散到他全身各处了。
“起!”
牧白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单信雄,使得他的身躯,缓缓腾升而起,悬浮在牧白的面前。
这一幕,使得不少单家的小辈暗自咋舌。
而等少数几个长者并没有大惊小怪。
气劲内息托人而起,大宗师就能做到,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特别是风无海和同行的三个医师,此时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牧白。
他们还真的想拭目以待,牧白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一个断绝生机的人,起死回生。
牧白指尖多了一根湛蓝色的金针,随着牧白的手势变幻,直接化作了一道雷丝,刺进了单雄信的体内。
随着雷霆之针的注入,本来毫无生机的单信雄,身躯剧烈的抽动起来。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手术室,做心脏复苏手术似得。
“咳咳~”
大致一分钟不到,本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的单雄信,竟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吐出了一团黑血。
“院长,这单雄信竟然咳嗽了,而且还有活过来的征兆,这、这…”
三个仙医院的医师,眼里都是震撼。
“那根雷针的功效,类似手术室的心肺复苏仪,可让单雄信的停止跳动的心脏恢复过来,不过这是回光返照。”
风无海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沉声道:“如今单雄信体内的蛊毒,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蛊毒无法驱除,依然必死无疑。”
虽然口气有些不屑,但实则风无海内心也是挺震撼的。
因为方才他搭脉的时候,已经万分肯定,单信雄已经断了生机。
牧白单单凭借一根雷针,就能让他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复苏,这手法,哪怕他的寄生之主来了,也未必能做到。
反观单家的长辈和小辈,此时也是万分的激动,但生怕打扰牧白,只能强忍着不发出吵杂的声音。
“引!”
与此同时,牧白手上又多了一根金针。
这根金针通体漆黑,涌现出了一种恐怖的吞噬之力,仿若黑洞力量的精华沉淀浓缩而成,使得空间都微微扭曲起来。
“这是?”
众人再次骚动。
而此时,牧白两指夹着那根吞噬金针,刺进了单信雄的天灵盖。
不过并没有完整的没入,留着大半截。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已经扩散全身黑色毒素,瞬间百纳百川似得,快速的汇聚而来,被吞噬之针内吸纳。
而单雄信本来死气沉沉的脸色和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人的红润。
见到这一幕,单家的长辈和小辈,哪怕对医道一窍不通,也意识到单雄信眼下的病情,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这、这…”
风无海和几个医生脑子彻底化作了空白。
那扩散到全身的蛊毒,毒素非常之剧烈和难缠,他们之前根本束手无策。
眼下牧白竟然仅仅凭借一根金针,就全部将毒素给吸纳出来了?
若不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如何去置信?
“风无海,你眼下可以打电话通知律师事务所,拟定神医院股权转让的合同了。”
瞥了对方一眼,牧白调侃的说道。
“牧白,你莫要得意太早,单雄信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被吸纳出来了,但他体内的所有的器官,在毒素的腐蚀之下,已经衰竭,根本不可能活过来。”
风无海咬着牙说道。
人体就如同一台发动机,眼下零件都全部坏了,除非全部替换掉,否则根本无法重新运转。
“是么?那你且睁开眼睛看好。”
戏谑的话落下,牧白指尖又多了一枚青色的灵针,散发着浓郁的生机。
仿若生命的源泉锻造而成。
随着牧白指尖变幻,那枚灵阵瞬间化作了一股纯粹的生机,渗入了单雄信的体内。
“咳咳~我、我这是怎么了?”
大致几分钟过去,单雄信睁开了眼睛,满是弥漫的朝四周扫视着。
“爷爷,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爷爷,方才你可吓死我们了。”
“牧白,谢谢你,你对我们单家有救命之恩,请受我们一拜。”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再次纷纷的对着牧白跪了下来。
方才若是被强迫,眼下他们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一个生机完全断绝,五脏六腑都被毒素腐蚀,必死无疑的人。
在牧白简单的几针之下,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这让风无海和其他三个同行的医师,彻底的化作了雕塑。
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言辞,来解释他们内心的震撼。
“拿剑来!”
牧白伸出手,单彩蝶下意识的递给了牧白随身的佩剑。
刷!
随着剑光的闪烁,单信雄一声惨叫,那只瘸腿立马被切了下来。
现场登时血流如注!
“牧白,你干什么?为何切老爷子的腿?”
单家的一群小辈和长辈面面向觎,若非之前牧白救了单雄信,此时他们绝对会不顾一切的一拥而上。
“大惊小怪做什么?这腿被毒素腐蚀了十几年,如树根似得,连根都烂了,已经不能用了,得处理下,让它恢复生机,然后重新安装进去便是了。”
牧白撇撇嘴,云淡风轻。
不过这话,又让在场所有人再次傻眼了。
这人的腿有无数条神经脉络,直接切了,重新安装?
那断了的神经脉络如何能连接?
牧白此言,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思维逻辑。
但回想起牧白之前神乎其神的手段,众人内心的质疑快速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与此同时。
牧白已经动手了,他首先用刀剔了大腿内的很多烂肉,然后拿出一个酒壶,饮了一口酒,喷在了断腿之上。
“这、这是给腿消毒吗?”
单家的一群长辈和小辈轻声嘀咕着。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出现。
那本来没有一点血肉的断肢,此时竟然如同枯木逢春似得,奇异的长出了一条条血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