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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不能说。”
宁泊然嘴上很坚定，但也能从其表情是看到那一股恐惧，纠结的情绪。
这恐惧不全是因为自己，因为还有纠结的情绪惨杂其中，看来第一门派果然有些手段，能让宁泊然这么恐惧，甚至敢直接和自己叫板。
楚云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现在还不是和宁泊然翻脸的时候。
“既然境主这么为难，那就当我没问过吧，但是切记不要再耍花样，现在我比他们离你更近。”
说着，楚云起身走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宁泊然身前。
一站一座，居高临下，宁泊然感受到了一股压力，明知道楚云现在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却也心虚的不行。
“一定一定。”
“那我先告辞了，对了，境主，我来古兰城也有些时日了，你身后的人还没有任何动作，完全是置你于不顾啊。”
说完，楚云走出了书房，向宫外走去。
宁泊然听到最后那句话，愣了一会儿，随后铺纸提笔，快速的在纸上书写着。
走到正宫殿前，楚云正要上马车，鲁忠从后面追了上来。
“楚尚书，留步！”
“公公何事？”
“这是境主让我转交给您的，赶紧收好，境主特意嘱咐莫要让任何人看到。”
鲁忠说着，手中拿出一块折叠好的绸布递给了楚云。
“劳烦公公了。”
接过绸布，里面包着一些纸张，楚云揣进了怀里，没有多言。
“不劳烦，分内之事，送楚尚书回府是我的荣幸。”
见鲁忠也走上了一辆马车，楚云知道，这是借着送自己回府的名义让这公公出来送信，宁泊然对那第一门派防的真是滴水不漏。
在马车上，楚云打开绸布，里面是一张信纸，墨迹尚存，看起来就知道是刚写不久的。
“楚云，我并无心害你，只不过是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事情罢了，才邀请你前来，原本想借尚书一职，尽早让你返回门派，但现在看来已经晚了。
我身后的确是第一门派，但是我对他们了解并不多，宫内几乎全是他们的眼线，我虽无性命之忧，却也犹如同那困笼之鸟，毫无自由。
若是可以，我希望在战事结束前，我们可以君臣和谐，对于战事，我难有作为，对宁川百姓深感愧疚，战事之上，我会尽力配合你。
小心第一门派，他们盯上的不只是你，此次战事似乎也是他们的手笔，我早想脱离，奈何有心无力，你或许是战事转机的唯一希望，朝内尽忠之人寥寥可数，甚至不排除一些官员也是第一门派安插进来的，小心为上。”
纸张上不过百字，却让楚云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这宁泊然只是个傀儡啊。
不过纸上所说，战事也是出自第一门派的手笔，楚云倒是有些好奇，这第一门派究竟意欲何为。
挑起两境战事，对于这第一门派有何益处？
……
宁川境，入云峰。
因山脉地势极高，最高处常有云雾环绕，远看似是高耸入云，故而得名。
山峰之中，绿荫环绕，鸟语花香。
山林深处的一个小土坡边，之前第一门派派出营救那两名把真级修为的老者，正带着一行人走到此处。
“到了。”
老者走到此处，停下了脚步。
双手合十，继而十指紧扣，运起灵气，不停变换着手势。
一个光影慢慢成型，停留在在指尖处，渐渐清晰，赫然是一个‘入’字。
跟着出去执行营救计划一位弟子，在旁便看到老者的动作，低声向旁边的一位同门说到：“要是我的手指有长老这么灵活，师姐一定会喜欢我！”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师姐只喜欢大师兄，你的手指还没大师兄灵活呢。”
“不，再给我些时间，我结印一定可以更熟练。”
两位弟子正说着，只听老者的声音传来：“好了，进去吧。”
老者之前结印，只是为了打开进入门派的通道。
第一门派一直未被世俗发现，便是因为整个门派都在一个极大的禁制之中。
除非是九真巅峰，寻常修士极难发现此处禁制的存在。
原本的小土坡，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宏伟的石门，石门之大，可容纳数十人并排通过。
石门之后便是一条绿荫小道，顺着小道一路前行，走到底，便是第一门派的所在。
门派入口处，一块石碑不宽，却极高，足有十几米。
上书三字‘散象派’。
到了门派内，老者领着一众弟子，带着两具尸体，在大殿等候门主。
门主很快便到了，脸上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
刚到殿内没多久，大殿内便传出来的一声惊喝。
“死了！？”
做为第一门派的门主，处变不惊已是常态，但是一下死了两名八真级修为的存在，再也无法淡定。
“嗯，似乎被人下药了，发狂时还攻击前去营救的弟子，我便命人放箭，我查探了毒性，就算是不放箭，他们也活不到回到门派的时候。”
长老一五一十的说着，不敢有半句谎言。
虽然看不清门主面容，但也能感觉到此时的怒意。
“楚云下的药？”
“不知道，但我等一路跟随，并未见到楚云对他们下药，吃喝都是同吃一份，倒是他们二人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
“楚云放走他们二人后，他们似乎还想回去投奔楚云，并没有想赶回门派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一行人离开大殿后，门主身后出现了两位带着面具的人，两人的面具异常狰狞，和之前与玄冰在一起那人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都让你们别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有事到我房内说便是了。”
看着两人的出现，门主有些恼火，若不是看在合作的份上，早就想将二人除掉了，总是不听安排，太不把自己这个第一门派的门主放在眼里了。
“死了两名八真级的弟子？那个楚云倒是有些手段。”
两人直接无视了抱怨的话语，直奔主题。
“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治一治这楚云，听说他最近在大量采购蚕丝软甲，再这样下去，两境战事也会被这小子搅得一团糟，。”
“那小子的修为确定是八真级吗？”
“没有确定。”
“罢了，我们俩亲自去一趟吧。”
“二位亲自出马自然是再好不过，我也就放心了，只要楚云一死，我便有办法尽快拿下九转十八峰。”
之前楚云八真级修为的消息传出，身为第一门派也不敢异动。
若消息是真，对荒天派出手便需要多番考虑了。
八真级的楚云加上宁川第二的苏落派，虽然不至于对散象派构成威胁，但是真对上也会元气大伤。
一旦元气大伤，这第一的位置就再难保住了，身为门主，可不敢拿着散象派多年的基业冒险。
而这两人，修为已至九真级，也就只比自己低一些，合力出手对付楚云，就算真是八真级的修为，那也只能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