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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钊在原地驻足了整整十钟,仿佛在地上扎了根似的,要是脖子上的监测器仍然在闪动,旁人多半以为这是一尊雕塑。
墙上的信息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那么多,时钊厌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看着标签上简短的几行字和那张称上好看的照片,他忽然僵硬地伸手隔着玻璃『摸』了『摸』那张照片,好像透过模糊的边角触碰到了这个女人算美好的后半生。
他本以为……
……
又是一次『药』剂注『射』。
每次开始前,研究员都会使用他们研制的镇静剂。
这种型镇静剂的『药』效很强,基本上都可以达到无意识的状态。在实验室,时钊的镇静剂用量很,吴良峰几乎每次都是过量使用,睡眠时间远比实验所需要的时间。
他能感觉得到吴良峰在利用这个时间抽取他的血『液』,只是知道用来干什么。
所以时钊趁他们注意的时候将这种型镇静剂替换成了无害的营养剂,方便弄清楚吴良峰到底在做什么。
今天也是如此。吴良峰遣散实验室里所有的研究员,独一人留下来,然后熟练地抽取他的血『液』。
过了一会儿,开门响起,另一个人了进来。
时钊闭着眼睛,他们说话的音隔着实验舱传入耳朵中。
“曾先生,”吴良峰开口道,“这几天我从时钊身上抽了少血,最终的改造试剂已经做出来了。”
“他在呢?”
如果楚玦在这里,一能够认出,进来的另一个人就是上回他在酒吧看见的那个alpha,2号口中那个名叫“曾向文”的男人。
“还没清醒过来,所以你可以在注『射』。”吴良峰拿出一管试剂,在他眼前晃了晃,“注『射』改良后的改造试剂,可以再进一步提升你的s01型alpha信息素纯度。”
“真是好东西……”
“可惜能量产。”吴良峰叹了口气,“毕竟只有时钊一个人,就是榨干他身上的血,也没法量产。”
“没什么系。”曾向文语气中听出半点可惜,“就算量产,成功率也很低。”
“也是,”吴良峰笑着说,“也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可以对改造试剂适应得这么良好的。尤是今天过后,gospel上上下下,再没有能和你比的了。”
“很快gospel也是我的了。”曾向文难得地『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gospel也是我的,可惜……”
吴良峰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曾向文摇了摇头,“就是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吴良峰有些奇怪地重复了一遍。据他了解,曾向文曾经也是实验体,能进入gospel已经非常易,『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更是相当艰难,少说也有百之七八十的时间都花在了适应改造试剂上——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吗?
当然,吴良峰并在意他的过去,他会跟曾向文合作,纯粹是为他对改造试剂接受度最,曾向文可以替他实他的伟构想。
“对了,这次完之后,”曾向文往时钊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应该也没用了吧。”
吴良峰愣了愣,旋即又笑起来:“哈,当然了。”
“我们只需要在他下一次注『射』试剂的时候……”吴良峰拎起一只小白鼠,而尖锐的针尖猛地扎入小白鼠的身体中,针尖刺入的刹那小白鼠猛烈地蹬腿挣扎,然而它的挣扎甚至没撑过三秒,很快它就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再动弹。
曾向文了然,点头道:“可以,就这样吧。”
“曾先生,这一针下去你至少得难受三天,而且有百之五十的失败几率,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的死亡风险。”吴良峰话中的内容是在劝说,只是语气间隐隐带着鼓励之意,“过,要是成功了……你就能成为匹配度最的alpha了。”
曾向文指了指时钊,“比他还?”
“比他还。”
百之五十的成功率,相当于在做一场豪赌,赌注是一条『性』命。普通人面对这样的赌注,至少会三思而后行,可曾向文是个真正的亡命赌徒,他竟然只是兴奋地『舔』『舔』唇,眼中『露』出贪婪之意:“来吧,我等今天等太久了。”
随后是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加压抑的低吼从喉咙中爆裂开来,仿佛要撕裂他的带,那种嘶力竭的吼叫让人禁想象音的主人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听得令人脊骨发寒。
.
时钊真正见到曾向文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他仍处于注『射』完『药』剂的“休眠期”中,镇静剂被他调换过,所以他实是
“等等,曾先生……”后面的研究员追赶上来,拦住他,“吴博士在。”
“我知道他在。”曾向文的音听起来有些阴冷,“吴博士让我来拿点东西。你是在拦我?”
“没有,没有。”研究员讪笑着退开,吴良峰的研究能力比他们都强,在gospel里说话也硬气,他们也怎么愿意跟吴良峰作对。
曾向文冷哼一,迈步了进去。
他谨慎地锁上门,环视一圈,又伸手将实验室角落里的监视器摘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来到实验舱跟前。
时钊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实验舱里,他刚刚接受完增强试剂久,信息素监测器还闪着红光,再近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来最强alpha的威压,若是他穿着信息素阻隔服,恐怕此刻只想跪下。
曾向文到『操』作台前,翻找出上次吴良峰给小白鼠注『射』的『药』剂,沉着脸将它摁入针管之中。
然而等他回过头时,本应熟睡的时钊睁开了眼睛。
“你醒着?”曾向文诧异,心中顿时警铃作。他来及纠结时钊究竟为什么还醒着,他只知道他的机会只在这一瞬间——只有在,时钊还绑缚在实验舱上,他在将这一针扎下去,时钊必死无疑!
“你杀了我,”此时此刻时钊与曾向文近得足半米,针尖与他之间过毫厘,而时钊仿若未觉,沉静地道,“接下来代替我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曾向文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很难理解吗。”
曾向文低头看去,望进时钊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什么波动情绪。奇怪的是,明明曾向文才是站着俯视人的那个,他却有一种倒错的感觉——好像时钊才是那个站着俯视他的人。
“gospel的这项实验会终止,永远会有人躺在这里,只要你身上也有着s01型alpha的信息素。尤是,对改造试剂接受度最的s01型alpha。”
“那又怎样?”短短两天时间,曾向文的音变化巨,就像一枚老旧齿轮生涩地卡动发出的锐利响,难听得令人有些适,“只要你死了……最强的人就是我。”
“即使我活着,gospel里应该也没有比你纯度更的s01型alpha了吧。”
“很难说。”说话间,曾向文已经将针尖戳到时钊脖颈的皮肤上,“只要你在,他们就永远有可能制造下一个。”
时钊盯着他的脸,忽而笑了笑。
“你害怕下一个……”时钊的音轻飘飘地扩散到实验室的每个角落,“成为纯度最的s01型alpha,有什么另外的好处,值得你冒这么的风险?”
曾向文没回答他的话,手上动作一刻停,将针尖彻底刺入,随后迅速将针管里的『液』体推进去!
“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没系。”曾向文癫狂地笑起来,只是知为何咧开嘴的动作有些僵硬,好像那些刚整形过后仍能如牵动肌肉的人一样。
“你还知道吧?s01型alpha的秘密……纯度越的alpha,可以向下支配纯度较低的改造对象。”
时钊回想起先前在帝国研究所见到的那个实验体——也就是说,那种程度的实验体,实完全可以受他控制?
甚至止那一个。按照曾向文的说法,应该是所有的,都可以受他控制。
“而gospel所有人,包括我们的首领petrus,都注『射』过改造试剂。”
“止是gospel,皇室之中也有,间也有少。”
难怪曾向文对这个如此执着。
时钊有种恍然悟的感觉。
曾向文居临下地准备欣赏时钊知道真相后痛苦死去的面容,然而等了三秒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明是起效极快的『药』剂,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忽然,门口传来“滴滴”一,感应门应向两侧推开。
“曾先生,看来你信我啊。”吴良峰的目光落在曾向文手中已经空了的试剂上,慢悠悠地说,“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信任呢。”
曾向文震惊地看看吴良峰,又看看手上的试剂,震惊地说:“这是……”
“当然是,那只是增强试剂而已,本来就要使用的。”吴良峰说,“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想杀他。然怎么继续研究改造试剂?”
“曾先生,我承认你很厉害,在经受过一次改造试剂之后还能再成功承受一次改良后的改造试剂。过,”吴良峰耸耸肩,用颇为遗憾的语气说,“你的价值还没那么。”
曾向文怒气陡升,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他也管时钊了,直接冲上前去,拽住吴良峰的领子,“你说什么?”
“意思就是,”吴良峰向后仰去,“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啊。”
曾向文正要发怒,却又想起他还需仰仗吴良峰研究的试剂,绝能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吴良峰也料到这一点,有恃无恐地在原地站,抬手按了按曾向文身上的伪装装置。
“看看你在的样子吧。”
信息素阻隔服下,曾向文的脸短暂地闪动了一下,裂成白『色』的光斑落下来,他的原貌也随之显『露』。
他的脸狰狞可怖,血肉模糊得像经历过一场酷刑,让人无法辨出他原本的样子。他眼角散开来的每一条细小血管都凸起来,密密麻麻地遍布在他的脸上,一路延伸到脖颈。
“你已经是个失败品了。”吴良峰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沉重无比,犹如法槌落发出的一闷响。
曾向文被“失败品”三个字狠狠刺激到,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猝然断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意识也有些混『乱』,信息素如同海啸般涌出来。
“你看,你的信息素也非常稳了。”
外表上的变化对在的曾向文来说实是微足道的,更严重的变化在于他紊『乱』的信息素,他本就需要依靠gospel的稳剂来维持信息素的稳,在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他更难维持信息素的稳了。
他得承认,吴良峰说的是实话。
也是这么一句近乎残酷的实话彻底点燃了曾向文,磅礴的信息素冲破外面那层信息素阻隔服,完完全全爆发出来。
即使曾向文是个赝品,也是s级信息素s01型的赝品,而吴良峰只是个普通人,根本可能是曾向文的对手。虽然他穿了信息素阻隔服,是在刚刚那一瞬间阻隔服也裂开了口子。
然而,尽管如此,吴良峰看上去只是略微有点紧张。这种紧张是出他有可能会死在曾向文手上,反而更像是一种兴奋。
“曾先生,你是一直想知道纯度的alpha该怎么控制纯度低的alpha吗?”吴良峰在压迫感极强的信息素下艰难缓慢地偏头,『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时钊,我知道你醒了。”
“刚刚曾向文对你注『射』的是增强试剂。”吴良峰利用的权限解开绑缚时钊的机械臂,“在应该差多起效了吧。”
吴良峰指了指曾向文,对时钊说:“这就是今天的实验内容。”
时钊从实验舱中坐起来,一双沉黑的瞳孔缓缓抬起。
吴良峰想得挺美,这一手玩的是一石二鸟,既能除掉曾向文,又能完成实验。
“你好像误会了。”时钊转动着手腕,缓慢地站到地上,一步一步过来,“我像你,没打算当gospel的狗。”
吴良峰微微一怔。
这些天时钊都还算听话,虽然偶尔也会表出耐烦和厌恶,会这么直接地恶语相向。
“时钊,我劝你别『乱』来。”吴良峰难免有些慌『乱』,他有筹码在手,所以还算太过失态,“你应该知道你的信息素在很稳吧?没有gospel的稳剂,你跟曾向文也没什么区别。”
s01型alpha基本死于信息素紊『乱』,时钊刚被注『射』过gospel的增强试剂,正是需要gospel稳剂的时候。
“有。”时钊说,“他敢杀你。”
吴良峰的心猛地沉落下去,犹如失重般的心慌感猝然升上眉头。
难道他敢?
吴良峰出言提醒:“你想清楚,我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
也没机会说完了。
寒意从脊骨迅速蹿升到脑,接着一阵轻微的冷风拂过后颈。
一道清脆的“咔吧”响起。
那是颈骨断裂的音。
吴良峰的眼睛还睁着,瞪得很,像是敢相信就这么死了。
时钊低头看了看的手。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感觉……很由。
先前压抑已久的摧毁欲得到了短暂释放,连带着心情都一并轻盈起来。
这是好象,时钊无法抑制地为之兴奋。
他的基里本就潜藏着这样的本『性』,刚刚的增强试剂又将激发出来少。
他收起手,回头一看曾向文就在他身后,与吴良峰瞪的眼睛对视着。
时钊近他,那种奇妙的感觉再一次升腾上来,时钊依然厌恶眼前这个alpha的信息素,他身体里莫名涌起一种位居处的掌控感。
这种变化更多地出在曾向文身上。
他们的研究假,并非是纯度的alpha可以让纯度低的alpha言听计从,而是纯度低的alpha本能地就会臣服于纯度的alpha。这种象在寻常同类型alpha之中也会出,只是太明显,而gospel的增强试剂就是将这一特点放了千百倍。
曾向文的信息素阻隔服早就在刚刚被他的信息素弄破,在可以非常直观地感受到时钊的信息素,他刻意地后退,很快便被『逼』到控制台前,后腰抵着桌子边缘,已然退无可退。
“你们首领在哪里。”时钊沉问道。
在这里这么多天,知道楚玦那边怎么样了。
要论龄与资历,无疑是楚玦比他多得多,任星蓝也这么跟他说过,楚玦出任务的次数比他进来银翼舰队之后参与的演习训练还多,即使是孤身一人,楚玦也明白该做什么,怎么去做。
任星蓝对楚玦有着绝对的信任,他们坚信楚玦独行动一有他的考量,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
可时钊一样,他想让他的教官只身赴险,他知道他怕黑。
只有他知道。
“我知道。”曾向文退无可退,手指捏紧桌子边,由于他也处于狂躁边缘,他捏着的桌子边被他掰下来一块,“你倒如问问跟你一起的那个omega啊。”
“没有人知道——petrus会让任何人知道,吴良峰知道,我也知道,你更别想知道。”
时钊没什么耐心,当即打算将此人在这里了结。
“过,据我所知,petrus是个恋旧的人……”
曾向文本能地畏惧时钊,还是咬牙抵抗住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他在信息素压迫之下艰难支撑住,说话间,手向后『摸』索,动作粗鲁地将所有试剂都拿出来,管顾地往手臂上扎。
他孤注一掷地将增强试剂全部推进的血管之中,希冀着能够得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增强试剂的『药』效迅速从他的血管游遍全身,他的血管甚至出了破裂迹象,显然是即将超负荷了。
效果也很明显,过几秒钟的时间,空气之中曾向文的信息素浓度暴涨,他的肌肤表面堪重负地渗出血丝,双眼赤红,整个人仿佛刚从滚沸的红汤中捞出来一样。
曾向文要命了!
他俨然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横竖今天也活了,倒如拉上时钊垫背。
很快,曾向文的信息素已经足够和时钊庭抗礼,面对时钊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被冲淡了少,他癫狂地笑,火入魔似的,说话时连齿缝都溢满鲜血,“没有人可以掌控我,我是由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挣开时钊,发了狠劲地还击回去。
时钊只觉得他可怜。
跳进火堆,也变成凤凰。
曾向文在的状态已经接近s01型alpha死前信息素紊『乱』的状态,正如此,他的能力竟也增强到一个堪称强悍的地步。
如果有人在站在这个实验室里,就会感觉到两股相似又对立的力量在相互碰撞挤压。
然而,此刻便可以看出吴良峰先前说的话是错特错,时钊和曾向文之间有同——曾向文太过依赖他的信息素了,为他除了这个,一无所有。
三五招对下来,曾向文力气已然用尽。他知可能再是时钊的对手,顺势就地一滚,躲闪开时钊的攻击,拉开一的距离后,拔腿往吴良峰那边跑,从那具一动动的身体上『摸』出了吴良峰的个人终端。
曾向文用几秒钟的时间点了几下,输入应急控制密码后,实验室响起了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是否准备开启基地毁程序?”
曾向文利用吴良峰的权限点了“是”。
实验室的门猛地闭,红光唰地投下来,警报器发出的响断震『荡』着。
“已做好毁准备,再次按下确后,基地将在十秒内执行毁程序。”
“一起死吧!”曾向文痴狂地说,“这样也好,他们再也造出改造试剂了……!”
曾向文满头满脸都是血,却咧开嘴笑,拇指毫犹豫地去按毁程序的按键!
时钊瞳孔骤然紧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震耳欲聋的音倏地在众人耳边炸开,音裹挟着热浪直冲实验室门,门边的墙壁霎时被轰出一个可怖的黑洞。
“你们这些人怎么偏偏就在帝星?”白旭成的音紧跟着响起来。
突如来的响动吸引了曾向文的注意力,时钊抓住这个契机,将他手中的东西夺了下来。
任星蓝也没闲着,瞄准曾向文给他来了一枪。
只可惜时钊跟他离得太近,任星蓝没法精准命中曾向文的要害,过也重创了他半边臂膀,至少幅度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银翼舰队的队友们如同及时雨一般,时钊投去感激的一眼,紧接着又看到了后面的许言玉和17号。
他们居然也来了。
他知道任星蓝已经将他们俩接出来了,没想过他们会过来这里。
“看什么看,”17号躲到许言玉背后瞪了时钊一眼,“是我们要来的,为的就是看这家伙怎么死。”
许言玉看着像是爱看这些的人,竟然也跟着来了,过时钊也好奇就是了。
时钊收回目光,淡漠地从17号身边过。
“喂!”17号满地喊了,“你要去哪?”
“那就交给你了。”时钊淡淡地说。
时钊这句话正合17号的意,故而也计较时钊的态度问题了,注意力都转移到奄奄一息的曾向文身上。
曾向文的右半边臂膀被洞穿,失血量巨,他气若游丝地念出眼前这个alpha的编号,“17……”
这个数字让他猛地一个激灵,意识蓦然回笼,他问:“那2号也……”
他艰难地侧了侧头,看到了一直站在门边的许言玉。
许言玉比较虚弱,一直倚在门边,没有参与进来。他只抬头远远看了曾向文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表情很淡,却莫名有种超脱凡俗的美。
曾向文一下子想起一次在索伦星见到他的时候。
“你配提他!”17号听到他喊许言玉就生气,往侧边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照着他残败的身子狠狠来了一拳,“要是你,他根本会被当做‘失败品’送回来……你知道他——”
“17。”许言玉忽然开口,“说这些没意思。”
17号这才收,他居临下地俯视着曾向文,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连失败品都算。”
“你连人都是。”
曾向文发狂一般,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拖着身子往许言玉的方向去——
然而他还没出两步,消音枪抵住了他的后背。
一枪响,尘埃落。
许言玉听见音,却没回头,连一眼都施舍,径直到门外,招招手示意17号他在外面等他。
“都结束了。”17号一跑出来就跟许言玉邀功,“我刚刚那下做得很好吧!”
许言玉闭上眼睛,三秒后复又睁开,还是平时那副模样。他温说:“好。”
接着又郑重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别光嘴上谢,”17号摇尾巴似的,殷切地说,“回去给我取个名字吧?就当谢礼。我总能一直叫17号……你也总能一直叫我17号。”
许言玉温和地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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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星蓝和白旭成等剩下的队员处理了试验基地里的遗留实验体以及他问题,将基地里的gospel同党全部收押。
做完这一切,他们在外面碰头集合,所有人都齐了,只有时钊知所踪。
他们正打算回去,沿着实验室一间一间往里找,就见时钊了出来。
“你去哪了?”
时钊手上有被玻璃扎破的血迹,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管信息素萃取『液』,以及一张照片。
白旭成赶紧跑过来,一把勾住时钊的脖子,“小狼狗兄!”
“等等!”任星蓝伸手想去拽他的领子,奈何白旭成速度太快,他连领子边都没沾着。他急忙朝白旭成喝道:“别碰他——!”
白旭成猝及防听了这么一嗓子,登时愣了愣,他意识到任星蓝在跟他说话,由主地将手挪开了一点:“为什……”
可他还没完全问出口,就感受到了极具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
刚刚曾向文什么样子所有人都见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家都忘了时钊也在那样一个失控的边缘。
白旭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喃喃道:“是吧,小狼狗兄……这可怎么办?”
幸好时钊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清楚地知道情况对,他当机立断地拿出先前gospel对他使用的那种型镇静剂,留余地地给推了进去。
“麻烦了。”说完这三个字,他的意识就开始极速下沉,最后一秒,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谢了。”
时钊双眼一黑,倒了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的gospel基地轰然作响,在滔天的火光中执行了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