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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的医院外表看起来不像医院,主要还是为了隐蔽性。要不然明星有个小病小痛,出入医院都会被狗仔写成打胎流产,肿瘤癌症。
李风在车里同纪望解释,陈医生是业内很多艺人的私人医生,保密,谨慎,医术高超。
祁薄言已经如他所愿吃下了枚止痛药,蔫蔫地缩在了车的角落里,连安全带都是纪望帮着给系上的。
纪望自从上车之后,就冷着脸不说话。李风暖场了半天,虽然纪望出于客气回应了几句,但气氛并没有因此好起来。
车程半小时,一路安静。抵达医院时,陈医生和两个护士已经在门口迎接,还安排了一辆轮椅,以防祁薄言疼得动不了。
祁薄言一下车,看到轮椅脸就黑了:“我不坐。”
纪望一言不发,直接动手,把病怏怏的祁薄言按在了轮椅上,这才向满脸诧异的陈医生说:“麻烦你了,赶紧送进去吧。”
陈医生点头,两个护士就把祁薄言推走了,纪望随着一同,陈医生礼貌问道?:“您是?”
纪望随口答:“祁先生的保镖。”
坐在轮椅上的祁薄言笑了声,却因为肚子上的肌肉收缩,笑到一半,就疼得收了回去。
来到医院内部,器械完整,可供检查的项目很多,纪望这才放下心来。就怕为了隐私,连命都不要了。
一系列检查,耗费时间很长,最后确定了是胃出血。大概率是由于自身状况不佳,加上纪望的那一拳正好击中胃部,所引起的外力性胃出血。
李风中间一直在跟公司打电话,而后满脸为难地过来同祁薄言说:“祁爷,明天还有个广告拍摄,公司的意思是航班推迟五个小时,明天中午十一点再去机场。”
纪望惊了:“他都胃出血了?还要坐飞机!”
李风低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祁薄言按住了纪望的肩膀,对李风说:“去问问陈医生,有没什么应急的方法。”
陈医生不一会就到了:“祁先生,你这个情况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一下,看出血严不严重。”
祁薄言说:“抱歉,我明天还有行程。”
陈医生只好说:“那就只能打针和吃药,你这几日留意一下身体状况,如果还在疼,或者有其他症状,立刻得去医院检查。”
祁薄言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陈医生便下去叫护士过来给祁薄言输液了。
纪望僵着身体,是他把祁薄言揍成这样的,但一个alpha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拳就倒下了,祁薄言现在的身体到底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明明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要喝!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还没张口,护士就进来了,熟练地给祁薄言插针吊瓶。等护士出去后,纪望才不赞同道:“你们公司想钱想疯了吗?”
祁薄言靠在病床上,脸色仍是不好:“哥哥,别逗我笑了,我胃疼。”
纪望冷声道:“谁在逗你了,艺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赶行程呢!”
祁薄言把没插针的那只手放在脑后:“没办法,签了对赌,只剩一年了,还差一个亿呢。”
纪望无言了:“你们公司除了你,其他人不赚钱吗?!”
祁薄言认真道:“赚啊,不过只有我是最赚钱的,确切来说,应该是我想钱想疯了。”
“既然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喝酒?”纪望没有停下他的质问。
祁薄言叹了口气,翻过身,面朝着纪望侧卧,哪怕这个姿势让他感觉胃部不适。
他把手伸到了纪望面前:“哥哥,我的手有点冷。”
输液会导致手的温度降低,但也没那么快。纪望知道这个人在说谎,却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
触手温热细腻,指腹有玩乐器留下来的薄茧,是重逢以来,他们第一次牵手。
祁薄言闭上眼睛,好像累了,想睡一觉。纪望不敢动,就这么坐着陪了祁薄言一会,他的手机震了起来。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任燃。这么多天没跟他联系,一联系就是这种特殊情况,纪望不知道该不该接,很快祁薄言就睁开眼:“谁的电话?”
纪望想松开祁薄言的手出去接,却被祁薄言抓住:“在这里接。”
如果是之前,纪望肯定不会理这种要求,然而现在,他一拳把祁薄言送进了医院,实在没法拒绝,他接了。
电话一通,纪望就喂了声,没喊名字。
任燃问他在哪,要不要一起出来喝酒。
纪望看了祁薄言一眼,他说:“不出去了,我没空。”
任燃奇怪道:“这么晚还在忙?宋格说你这几天请假不是吗。”
宋格这个叛徒,一心想凑合他们俩和好,把他行程都泄露出去了。
纪望随便找了个理由:“工作上的事,下次再聚吧。”
任燃说好,纪望松了口气,刚要挂,就听祁薄言说:“是谁的电话?”
大概是这里环境安静,纪望手机的收音又太好,任燃听见了,同样问:“谁在你旁边?”
这两个人,许是纪望面色有异,祁薄言坐起身,插针的那个手假装要动作,在纪望惊慌握住他手,疏于防范时,祁薄言一把夺过了纪望的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祁薄言就露出抹冷笑:“我就说为什么要说谎,原来是他啊。”
祁薄言把手机按在自己耳边:“他在我这,很忙,没空搭理你。”
纪望要抢电话,却被祁薄言用力推开,因为动作太大,血液逆流到输液管里,纪望瞬间停了动作。
只能看着祁薄言满脸嚣张地对电话说:“我的声音你也认不出来了?”
“任燃,离开这么久,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是六年前的警告没让你吃够教训?”
听到这里,纪望按耐不住地说:“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祁薄言负气地同纪望对视,最后慢慢地把手机还给了纪望。
纪望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任燃愤怒的声音:“你不要以为你能威胁到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适时出声打断:“下次再说吧,任燃,我先挂了。”
任燃愣了愣:“你在哪!你和祁薄言在一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他在威胁我!”
纪望还是说:“抱歉。”
任燃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纪望冷漠地望向祁薄言:“什么六年前的教训。”
祁薄言已经重新卧回床上,有点烦躁道:“你说呢!”
纪望攥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毕露:“怎么,你还想再标记他一次?祁薄言,你怎么能这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