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她是我妹妹

半江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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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朔吃惊过后,慌忙跪拜在地,他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会亲自来,让他诚惶诚恐,又大受感动,这是陛下重视他,又信任他,他唯有竭尽全力的为国尽忠,才能够报答。

    秦潋慌忙扶他起来,看元朔大将军,满面沧桑,虽健壮如初,但也瘦了不少,一看就知道,他每日辛劳操劳,不注重身体所致,秦潋心里涌出别样的情感,扶他坐下,后退两步,十分严肃郑重的,弯腰与地面平行,对元朔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嘴里还诚恳地说出,“多谢大将军,为国为民,不计个人得失。”

    元朔哪敢受他如此大礼,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暗自发誓,定不负陛下所托。

    此时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外面漆黑如墨。

    元朔仓促间,为两人安排了住处,带他们去休息。

    元彻最先开口,问道,“父亲,逐月应该也在这儿吧,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以为,时间晚了,逐月可能已经睡了。

    谁知道元朔却说,“逐月公子,确实来过,可一个时辰前就刚离开。”

    秦潋心里一顿,这家伙怎么又离开了,这样看来,他也不过是点个卯就走了,如果自己不来,还真以为,这么长时间,他在这里指导训练呢。

    如今看来,不过是打着为自己做事的幌子,和南宫池那个小白脸,出来闲游,谁知道还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秦潋想到此,手下意识地握紧,暗自咬牙,心里的感觉特别不好。

    不知道现在去追,是不是还能追上,但是他既然来了,如果就这么直接离开,岂不是伤了兄弟们的心,心里有些闷闷,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一晚上辗转难眠,第二天,天还未亮,秦潋就起来了。

    暗卫们,也刚起床,秦潋混在他们之间,洗漱,跟着操练,有几个年轻人时不时的看向他,虽然天黑,但是还是分警觉的感觉这个人十分陌生。

    几人不动声色,相互看一眼,突然出手,把秦潋按住,推搡着带到了元朔面前,说这儿有个生人,不知有何居心。

    元朔一看,大惊失色,他以为陛下还在休息,却不想这么早就起来了。

    惊慌跪下,高呼万岁,那几个人听说是当今圣上,心惊不已,觉得要大祸临头了,忙跪下请罪。

    秦潋不但没怪罪,还亲手把他们扶起来,夸赞他们,功夫好,警惕性好,出手果断,有他们在,何愁大事不成,等回京之后定会重重有赏。

    秦潋又赞扬众人,坚韧不拔,铁骨铮铮,之后毫无架子的与他们坐一起用早膳,还为那几个擒拿他的人,亲自斟酒,并端起碗,给众人敬酒。

    这些暗卫都是千里挑一的练武奇才,虽然人数不多,但贵在精锐,看到陛下,一副礼贤下士,屈尊降贵的和他们打成一片,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晌午十分,元朔怕陛下太累,请他回房间休息,嘴里还抱歉说,“此处简陋,昨晚委屈陛下了。”

    秦潋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在意,淡笑着说,“你和兄弟们一直在这儿都不委屈,我又何来委屈之说。”

    他并没有用哪个高高在上的“朕”字,一瞬间又把距离拉近,不得不说秦潋是个善于收买人心的家伙,他并没有直接说,给于利益收买从细微处着手,让众人心有感触,以情动人,才能更让人死心塌地,为他做事,他在军队待过,当然知道,这些人重的是义气,讲的是兄弟情。

    他借口国事繁忙,不能在此陪大家太久,早饭后,就和众人告别。

    陛下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探望他们,更让众人群情激扬,发誓,誓死报效朝廷。

    秦潋和元彻二人,离开了这儿,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还能不能追上逐月,不过如果猜的不错,他肯定是朝大梁的方向去了。

    二人马不停蹄,三日后的,天黑时分,在一处偏僻小镇,看到一座简陋的酒肆,秦潋本想继续赶路,却在无意间,看到店小二,把两匹枣红马,牵到后院喂草料。

    他抱着碰运气的态度,跳下马来,向着小店走去,隐晦的向小二哥打探,知道这两匹马,是两个年轻人的坐骑,秦潋和元彻相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当即决定,在此投宿。

    南宫池在房间里坐着时,掏出那几根秀发,在眼前细细的观看,放在鼻端轻嗅,发间,似乎还有似有若无的淡雅清香,他按了按隐痛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唉,别想了。”可是本能不受意识控制,某种情感,越想压制,却反弹的越高。

    南宫池想到,这几十天来,和逐月两人朝夕相处,无话不谈,了解的更加深刻,对他的某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总忍不住想想看他,什么事,都照顾他的感受。

    南宫池想,这肯定就是心动的感觉。

    可突然想到当今陛下,心中一紧,南宫池嘴角的笑容,刚刚呈现,就瞬间隐退,恰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进来。”南宫池以为是小二哥送东西,并没有多想。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抬头,一瞬间就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秦潋那审视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巡视,他才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快步过来,匍匐在地。

    “草民见过陛下。”

    南宫池诧异陛下怎么会来,但很快就明白,他来是因为逐月,心里的恓惶也随之而来。

    秦潋背着手,黑色的锦衣把他的气场收敛的很好,强大而又不显傲慢,他走过来,端正地坐下,如鹰一般的目光,射向了南宫池,勾着唇,声音冷峭,“逐月呢?”

    南宫池跪的笔直,听陛下语气不好,他知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不管自己有没有罪。

    “回陛下,逐月说出去有事,草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事?”

    秦潋那漆黑的瞳仁,凝聚了一下,又站了起来,脚步掀动着袍角,走到了南宫池的身边,本来他的气场就很强,如若不刻意收敛,很少有人能顶得住,又这么居高临下,那种威压,几乎把人碾入尘埃。

    南宫池暗自深呼一口气,还是被他那两道凌厉的视线,看的浑身不僵硬。

    “呵!”秦潋语气很轻,但那迫人的压力却丝毫不减,“南宫池,你一没官职,二没有特许,应该有所避讳,你假意结交逐月,让他带你来此查探,到底有何居心?”

    南宫池大惊,陛下这意思,是说他是敌方派来的奸细,来打探陛下的底细的,这个罪名,他可不敢认,惶恐不安地为自己辩解。

    “陛下明查,草民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和逐月更是至交好友,绝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潋扯了一下嘴角,冷冷的说,“朕不想听你巧言令色。”

    “啪”的一声,一把短刀扔在他面前,“自裁吧。”

    “陛下。”南宫池起了一身的冷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草民绝没有异心,如果陛下杀我岂不寒了天下,想报效朝廷的义士之心。”

    在门口守卫的元彻,也慌忙进来,跪下求情,诉说着自结识南宫池以来,他通过逐月,为陛下排忧解难,绝绝不是居心不良之人,不能枉杀。

    秦潋眸子半眯,在开合间冷光乍现,嘴角上扬,却溶解不了眼底的冷意,看着南宫池,“那你说说,这几十天,你们都为朕做了什么?”

    南宫池明知道,这陛下就是公报私仇,因为逐月之事迁怒自己,但又不能明说,谁让人家是圣上呢,还有,陛下这问话,明显的就是让自己汇报,这一段时间和逐月是怎么相处的,有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

    无疑南宫池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明人,他缓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压制住心底的骚动。

    “陛下,草民和逐月,情同手足,患难之交,他是男子,就是我的生死兄弟,如果是个姑娘,我一定认她做妹妹,居然没有不轨之心。”

    元彻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南宫池,回答的什么呀?吓傻了吧?牛头不对马嘴,偷瞄了一眼陛下,本以为他要勃然大怒,却不想陛下的神色,却缓和下来,让元彻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