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是什么人

半江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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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儿倒地那一刻,逐月和秦潋已经腾空冲出去,身影如闪电一般,窜入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秦潋的手臂向上一扬,对着空中发射了讯号,片刻之间,四周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和呐喊声。

    原来秦潋知道,只要他要离开,苏晃必然会调集军马拦他,所以早已命令曹知县,和枫晚郡的郡侯,召集人马,乔装打扮的潜入附近,事先在这里设置了埋伏,由于丛林幽深,他们又隐蔽的比较好,之前的那伙人并没有发现。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现场火拼正在上演,不光是这个要道,各个路口的厮杀都如火如荼,四面八方的冷箭,射的敌人猝不及防,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算停止,双方人马,各有死伤,对方的人被杀了不杀,其余全部被俘。

    驿馆里。

    秦潋正襟危坐,目光如寒潭一般清冷,看向那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语气不瘟不火,“本宫留下来,就是抓捕奸细的,你们这些人深夜埋伏在出镇的路口,动机不纯,定是邻国奸细,到南晋有什么目的?”

    那些人被五花大绑,但依然眼神倨傲,秦潋当然这些人都是经过训教的,不会轻易招出幕后指使人,装腔作势的严厉审问一番之后,冷哼一声,“午时三刻,推出去斩首示众,曹知县,你和郡侯,身先士卒,与对手巧妙周旋,功不可没,本宫回去定会上表朝廷,大大嘉奖。”

    二人大喜,慌忙恭敬下拜,士兵们把那些人押了出去,屋里终于安静了。

    逐月瞄了秦潋一眼,“这些人还真是死心眼,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指使人,真可惜,治不了苏小黄的罪。”

    秦潋喝了一杯水,他比谁都想治苏晃的罪,但是仅靠这几个黑衣人,还不足以扳倒他,他完全可以否认这些人和他有关。

    苏晃有大队人马在此,而他秦潋没有一兵一卒,都是依靠外力,真撕破脸,未必能占到便宜,倒不如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趁机全身而退。

    当天,正午时分。

    秦潋和逐月在驿馆睡大觉的时候,那些个黑衣人被当做奸细,斩首示众,百姓拍手称快,跪拜在地,高呼殿下千岁千千岁。

    发了一晚上高烧的苏晃,一醒来,就得到了消息,抬手拍碎了桌子,气到心肺错位,大骂秦潋奸诈无比,居然玩了这么一套。

    属下王虎,“大人,不如我们直接派人把姓秦的杀了。”

    苏晃脸色苍白,毕竟大病了一场,“不行,如果动手,那岂不是把罪名都揽在了身上,秦潋现在手上的兵力,不光有本县的,还有邻郡的,岂能轻易动手?”

    他一定要再好好想想,苏晃拧着眉头,眼神变得恶毒。

    “立马去驿站,给殿下庆功。”苏晃咬字极重的说。

    他带着人和礼物赶到驿站时,曹知县告诉他,殿下和逐月公子已经在一个时辰前离开了,想必现在已经离县。

    苏晃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可面上带着关切,“你可有派人护送殿下回京?”

    “大人费心了,卑职有派人送殿下。”曹知县弯腰施礼。

    “嗯,如此就好,保护殿下是你我做臣子的职责。”苏晃说,没关系,他的影卫遍布全国各地。

    曹知县又说,“对了,殿下临走的时候,还让卑职带句话给大人,说这次能抓到这么多奸细都是大人的功劳,如果不是您患病在家,防守松懈,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活动,继而被逮个正着。”

    苏晃听到他这话,差点急火攻心,握紧拳头,克制着笑了一下,“告辞了。”

    逐月想一时半会,应该没有人再对秦潋不利了,跟他在一起几天,越来越发现这个人心思弯弯转转,狡猾奸诈,腹黑傲娇,谁说自己是千年狐仙,明明他才是,在他面前,自己简直就是小清新,小纯洁,小善良。

    曹知县是派了士兵保护沿途保护,但是二人刚出城就甩开了他们,带着那些人招摇过市,不但麻烦还不安全,可说来也奇怪,秦潋这家伙,并没有刻意的逃命,气定神闲,也不避讳任何人,逐月都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不怕苏晃的人。

    这天下午,微风轻拂,杨柳依依,这南晋地大物博,各处风光也不尽相同,北方巍峨,南方秀丽,逐月觉得舒服极了。

    “逐月,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但我对你却知之甚少。”

    秦潋难得主动开口,看向身侧骑着白马,飘逸俊秀的少年,说实话,男人长这么美,确实有些过了,幸亏他不是女子,否则绝对祸国殃民的那种,当然仅限于他不说话的时候。

    逐月扯了一下嘴角,“天下浮萍本无根,相逢何必问出身,你知道我叫白逐月,对你没有危害,这不就够了。”

    “哈哈哈。”秦潋爽朗的笑了,看着他,“说的有些道理,回京之后,你有什么要求,钱财,美人,权势?”

    秦潋想,这小子一直跟着自己,观察了他许久,也没看出他到底什么目的,但是人活着在世无非就是贪图这些权势富贵嘛,或许他就是为了这些。

    逐月挠了挠头发,“秦潋,你会不会哭啊?”

    秦潋把马放慢,疑惑的问,“你怎么一直都想让我哭?”

    “好奇问问嘛。”逐月支吾其词。

    秦潋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摇了摇头,“不会,我出生的时候都没哭。”

    你你你,逐月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哼,就不信你爹死了,你也不哭。

    两人又走了两日,这天日头偏西,也没见一家客栈,遇不到客栈,到时只能露宿野外了。

    且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走,高山险峻,直插云霄。

    不远处的矮丛突然晃动了一下,逐月听觉灵敏,视觉锐利,他已经发现了,草丛里是一只巴掌大的猴子。

    如果看的没错,定是上次遇见的那只,第一次遇见是偶然,可是第二次遇到,逐月就不那么想了,他一跃跳下马,“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撂下这句话,他的身影瞬间隐匿于草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