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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诶了一声，说：“乔颂对不起柏情就是因为这件事。”
“然后？说下去。”
江沉说：“乔颂觉得在酒吧那么多人面前跟柏情道歉，很丢脸，不肯道歉。后来看见柏情使劲砸东西，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道了歉。经过这么一闹，柏情那段时间也生病了，瘦了一大圈，受不得一点刺激。乔颂也被她折磨得够呛。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也该知道你女人脾气不好。要是遇到那会儿的柏情，你受不了。”
牧野纠正江沉的观点，说：“她没有乱发脾气，都是有缘由的。”
江沉思考一会儿，说：“伯父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她一个女人，纵使背景强大，但在男性社会里拼搏，总会遇到各种挑战和骚扰。
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这个女人的，说做就做，不怕苦也不怕累，刚创业那会儿全部精力都投在事业上，比男人还强悍，最后心理室也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
牧野喝了一口酒，面无表情。
思绪纷杂，全是对她的心疼和怜悯，情绪也变得沉重。
江沉的声音还夹杂几分同情，接着说：“后来她一个接着一个谈发，更是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直到，你出现…”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牧野，用手拍了拍他胸口，说：“好好对我学妹啊！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也就江沉敢跟他说这种话。
牧野声音幽冷，做出某种承诺，“谁都不能欺负柏情，包括我。”
“哦，你上次可把她欺负得差点走不出来了。”
牧野深吸一口气，说：“我有吗？”
江沉像是听到了笑话，“你有没有自己不清楚啊，……好像还真是，你自己不太清楚。”
“我只是在思考问题。”牧野平静得跟陈述自己的报告一样。
他突然看向江沉，说：“你的前女友白颖，最近没少来找柏情麻烦。”
江沉：“……”
沉吟一会儿，江沉说他会尽快处理。
……
柏情跟乔颂见面聊了大概十分钟，价格谈得来，熟人也比较好说话，，很顺利地谈完了代言的事情。
柏情脸上一直都有笑意，理智清晰，不像是以前那个会在酒吧跟乔颂大吵大闹的女人。
“那就这样吧，有改动再跟你联系。”
乔颂点头说：“行。”
柏情看了下时间。
乔颂会和江沉一起来参加牧野外公的生日宴，说明乔颂跟牧野应该是认识的。
柏情担心牧野知道自己跟乔颂以前的关系，他会不开心。
“那我先走了。”柏情开了口。
“等下，……听说你跟牧野在交往。”
乔颂皱着眉头询问，柏情怔住，笑着反问怎么了。
“很意外，你们俩会走到一起。”乔颂顿了顿，启唇说：“牧野，他不是有暗恋的女孩么？”
柏情的眉心渐渐收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想问你，你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呢？”柏情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乔颂更加意外，“占有欲这么强的你，会允许他心里有个暗恋对象？”
他笑着摇摇头，“你果然变了很多。”
柏情正要说什么，视线看过去就发现牧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她起先惊讶，然后在心里笑了笑，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暗中观察了？
“是啊。人都在变化的。”柏情瞧向乔颂，上下打量他，说：“你不也变了很多？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歌星，经常在社交媒体上看见你被狗仔偷拍和小女友的视频呢。”
“……柏情！那是牵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
柏情面对他时还是一样伶牙俐齿，“又不是没拍到过，我还看见过你们在窗帘背后的接吻视频呢，乔颂你过得很滋润啊，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柏情说完，目光再次看向自己的现任，笑弯了眼睛，“牧野就不同了，牧野是一心一意对我的。”
乔颂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怒道：“你这么说就过分了。”
他谈那么多个，也是在跟她分手之后。
柏情若有所思，“哪里过分了？我说的是事实。”
“你，呵！是你不接受复合，所以……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乔颂扬起下颌，眼神发冷。
柏情淡淡答应，“我是不想复合，不想在一个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人在一起。不管有多喜欢。还好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了我慢慢改变的男人，虽然他很固执，但是固执得很可爱啊。”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乔颂还是听不了前女友对另一个男人的赞美，
柏情越过乔颂走到牧野身边，直接挽住他的手臂，笑说：“谈完了。”
牧野把柏情的手握住，嗯了一声，看向乔颂的目光比平时冷许多。
“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
“好。”
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乔颂气不打一处来，越看越别扭。
……
他们在旁边吃东西，牧野给她挑了她喜欢的小蛋糕。
柏情凑上去问：“怎么啦？你该不会吃醋吧？”
牧野转眸瞧她一眼。
柏情尝一口小蛋糕，实话实话，“你知道乔颂是我初恋吧，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他半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只喜欢你。”
牧野低头凝视她，柏情以为他会回应自己：也只喜欢自己呢。
可是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柏情不甘心，问他：“你是不是只喜欢我啊？”
许久，他只是说：“我喜欢你。”
柏情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安静地吃着蛋糕，嘀咕说：“你还喜欢谁？”
牧野给她拿了杯果汁。
柏情说不喝。
……
入席之后，生日宴上有不少吃的，柏情见到吃的就忍不住。
气消得也快，饭桌上欢快地跟牧野撒娇，一会让他帮忙盛汤，一会儿让他给自己剃螃蟹肉。
牧野都照做了。
他们跟江沉和乔颂一桌，撒了一晚上的狗粮。
乔颂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柏情是最快乐的那个。
任何人都能从她望向牧野的星星眼睛里，看得出她有多喜欢现在这个男朋友。
江沉咳嗽，敲了敲桌子，让柏情收敛一点。
别刺激人。
柏情恍若未闻，还跟牧野一起端着红酒去给外公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