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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盛南栀第一次与陆铖冷战这么久。
她连讨好计划都不想执行了,大不了以后就被一剑穿心嘛!死就死!
盛南栀是恼羞成怒,陆铖是公务繁忙。不仅有刑部的折子,还有三皇子那事要处理。
他前几日出现在醉金楼,被好多人都瞧见,虽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还是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这几日比他平日还忙,与盛南栀都见不上几面。
盛南栀坐在地毯上,表情愁苦,楚涧雪翻看着《哥哥变夫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这书靠谱吗?”
盛南栀摇摇头,愤愤道:“书可能是靠谱的,人却是个不靠谱的。”
楚涧雪将书放在一边,表情认真道:“栀栀,让陆铖哥哥很快地转变兄妹这一身份,我有一主意——”
楚涧雪举起一根手指,语气铿锵有力,“上//床。”
盛南栀脸一下红了起来,急忙道:“阿雪你瞎说什么呢!”
楚涧雪郁闷地捂住自己的嘴,“本来就是嘛!没什么是上一次床还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就两次嘛!”
盛南栀现在就像一个烫熟的白面团子一样,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贫瘠的性知识有限地想着那方面的事,她快速地摇了摇头,摸到手串上的凉意,才将那些画面甩了出去。
不同于两只小猫的伤春悲秋,陆铖他们那边的氛围严肃凝重。
阴森幽冷的地牢里,一个女人被吊在刑架上,衣服上满是被鞭打后的痕迹。
楚鹤川走进来后,眉头微微皱了皱。
侍卫用盐水将人泼醒,又对陆铖和楚鹤川道:“除了酷刑什么都用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陆铖颔首示意人退下。
那宫女被疼醒,声音虚弱,“我是不会说的。”
陆铖嘴角微微一勾,笑意不达眼底,眼神冰冷刺骨,淡淡道:“真是一条好忠心的好狗,”他手拿过带血的鞭子,“只是不知你受得了我几鞭?”
宫女几乎全身都在发抖,想挣扎可手却被铁链牢牢捆住。
陆大人,京城的活阎王,谁人不知,他行刑的手段叫人生不如死,行刑残酷,偏偏又吊着人一口气。
连穷凶恶煞的壮汉都受不了几下,更别说她。
陆铖一鞭挥下去,宫女只觉得刺痛无比,无数又小又麻的痛意吞噬着她的身体。
与她之前受到的鞭刑都不一样,就像小巫见大巫一般。
随后又是连续两鞭,宫女疼得忍不住惨叫。
可看男人平淡的眉眼,似乎还没用尽全力。
她既然能被三皇子安插进宫,便已经是受过训练,不论怎样都不该叫得如此凄惨。
陆铖刚要挥鞭,一道温润的男声道:“罢了。”
陆铖挥鞭的手放了下来,楚鹤川上前柔和地说道:“我知你家人被你主子控制在手上,你还偷偷生了一个儿子是吧?但是三皇子并未按照承诺照顾他们,反而派人将他们杀害。”
宫女眼瞳放大。
楚鹤川声音不大不小,如春风一般稳定了眼前人的情绪,“你不用紧张,你家人被我的人救了下来。”
宫女喉间的窒息感才慢慢得到了缓解,眼泪顺着眼眶掉落下来,闭着眼道:“我的确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担心未来陆大人不能保持中立,便想提前将其处理,马是被提前下了药,只要后来闻到特制的香味便会发狂,三皇子还派了五个暗卫去刺杀。”
楚鹤川点点头,叫身边一个戴帽子的老头记了下来,轻声问道:“还有呢?”
“观猎场的老槐树下我用纸埋了没用完的药粉。”她睁开眼道,“我知我死罪难逃,只望王爷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嗯。”
楚鹤川和陆铖对视一眼,便走出了地下私牢。
他们一开始便计划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击破她的心防。
楚鹤川手下的人连夜骑马去取物证。
陆铖便找了善于模仿别人字迹的人写一封信件。
善于模仿别人字迹的人叫范迹,是陆铖手下的幕僚,这几日天天在屋内模仿楚淮汕的字迹与语气,已经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第二日上朝时,穿着玄色蟒袍的楚鹤川将这些证据呈了上去,声音如鸣佩环,沉稳淡然,“禀告陛下,此乃围猎场一案的证据,种种证据皆指向三皇子。”
皇上看着证据脸色铁青,人证物证都在,而做这些事都是他的好儿子。
楚淮汕原是被禁足在宫殿,今日因为楚鹤川将案子查完,便带进了朝堂。
他扑腾跪在地上,说道:“父皇饶命,那信件不是儿臣的……”
“逆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上面是谁的字!”
当日皇帝便说,若查出谋害大臣的,当斩!
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自己说出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气氛一时尴尬,陆铖站了出来,道:“臣现下伤势大好,三皇子毕竟皇家血脉,还望陛下三思。”
受害人都这么说了,皇上松了口气,即刻下旨废除楚淮汕皇子身份,流放南疆。
又赐了许多珍贵东西,还升了陆铖的官,由刑部侍郎升到了刑部尚书。
退朝后,谢子卿上前撞了撞陆铖的肩膀,小声道:“你不对啊!你会这么轻易放过楚淮汕?”
陆铖目光沉沉,“这是让陛下承了我这个人情,南疆路远,一个被废了的皇子,死在路上有什么稀奇?”
谢子卿有些震惊地看着陆铖,摇摇头小声道:“铖哥儿当真天生坏种!”
突然他看见前面清冷挺拔的身影,赶紧捉住陆铖的袖子,“他奶奶的,真晦气,铖哥儿给我挡挡。”
陆铖与前方顾凛然微冷的眼神对视,问道:“你又与他怎么了?”
“冷战了,哎呀,你不会懂的,你又没和栀栀妹妹冷战过,总之现在不想看见他。”
陆铖喃喃道:“冷战?”
谢子卿都顾不上躲顾凛然,有些幸灾乐祸道:“咋地,和栀栀妹妹冷战了?”
“她最近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到了叛逆期,栀栀最近与我吵了一架,这几日都没来找过我,估计还在气头上。”
明明那样不可一世的人,谢子卿却听出一些委屈落寞的感觉。
他翻了个白眼,“你哄哄她怎么了?她不来找你,你找她啊!以前你俩都快黏在一块了,现在开始避嫌,假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