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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if线:现代版的哥哥与栀栀
ps:此剧情与前文和后文均不相关,设定也不一样。
乖学生小太阳栀栀*冷脸阴鸷酷哥
盛南栀有些愁眉苦脸地盯着黑板,坐得正襟危坐。
但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什么地方。
盛南栀眼神时不时看向旁边相貌凌厉好看的少年,又有些害怕地收回了视线。
今天老师突然说班上要弄一个“帮扶政策”,也就是优等生帮助差生。
陆铖是年级第一,盛南栀是班级倒数第一,两人便被班主任按成绩分配在了一起。
陆铖也算是这个学校的一个传说了,家境贫寒,但成绩非常优异,而且长相好看,骨相优越,像一座常年不化的雪山一样清冷默然。
许多人便是被陆铖的外貌骗了,以为他是一个清冷学霸。
可只有盛南栀偶然有一次看见,陆铖表情阴戾漠然,手中拿着铁棍,眉眼狠厉,向地上的人狠狠打去。
他将手中带血的铁棍扔在地上后,转身时还带着几分不耐烦,抬眸便与车后的一脸震惊的盛南栀对视上。
盛南栀长相乖巧,皮肤白生生,像是白面团子一样,眼睛圆润清澈,嘴唇饱满水润,像是天生就被娇宠长大的小孩。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凶狠的陆铖,几乎一瞬间,她便叫司机叔叔赶紧开出了巷子。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盛南栀才收回了思绪,有些踌躇想开口。
她坐在位置的里面,可是她真的好想上厕所哦!
呜呜呜!该怎么和陆铖说啊!她只要一想起那日陆铖对她对视的眼神,就忍不住害怕。
突然,板凳和地面划拉开的声音突然响起,陆铖起身站在了课桌前,给盛南栀让开位置。
他微抬眼眸,淡淡道:“嗯?”
傻愣着的盛南栀脸瞬间变红,飞快起身出去,跑到了厕所。
到了晚自习,就是优帮差的时间段,同学们都开始热火朝天地拿出卷子讲题了,他们这一组还没动静。
陆铖眉眼清冷,正认真地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盛南栀只好将手中50分的数学试卷,又默默塞了回去。
还是不要打扰别人好了。
盛南栀刚想掏出课本巩固知识点时,一个简约没什么图案的本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陆铖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个任务,“给你做的知识点梳理,里面配得有题,你基础太差,每天看看。”
那一整个本子密密麻麻全都是字,好在少年的字规整好看,一眼看下去也简洁明了。
盛南栀握着一整个厚本子,一时陷入了怀疑,他一个晚自习就能写完这么多?
不可能吧?可是这本子确实有这么厚。
盛南栀这笨笨的脑子想不了太多,只好将这个笔记归结成陆铖以前就做过的。
笔记很适合盛南栀,上面的知识点罗列得十分详细,重要的知识点还用粉色的马克笔勾画批注上,有些地方还贴了帕恰狗的贴纸。
帕恰狗!
盛南栀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贴纸。
直到下课后,盛南栀才从学习的海洋中回归神来,眉眼弯弯地看着陆铖,“陆铖,这个笔记好有用,谢谢你啦!”
陆铖有些失神,怎么说话都这般娇。
落在盛南栀眼中,便是陆铖皱眉不悦。
她戳了戳陆铖的手臂,有些小声地说道:“你是不高兴了吗?是我打扰到你了?”
陆铖回过神来,敛了神色,淡淡道:“没有。”
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盛南栀已经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讲道:“你是担心那天的事情?我不会说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少年的耳边。
陆铖的耳朵都变红了几分,可他的神色却是极为冷淡的,“嗯。”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这个年纪的学生,每天被困在教室,遇到点什么都觉得好玩,便是最普通的下雨,他们也会小声地讨论半天。
陆铖看着窗外的雨陷入了回忆。
那时陆铖才八九岁,他爸妈早就不要他跑了,是他奶奶每天捡废品把他养大。
所以陆铖只要平时下课便会帮着奶奶一起捡废品。
陆铖那时穿着洗的泛白也不合身的衣服,正踮着脚将垃圾桶里的水瓶拣出来。
突然来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他“咚”的一下将陆铖手中提着的水瓶全部踢飞。
水瓶就像陆铖悲惨的人生,散落在地,滚落到各个角落。
那个黄毛早就笑着跑走了,还不忘奚落道:“臭乞丐。”
陆铖敛好神色,满是伤痕的小手一点一点将水瓶捡了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伸着小手捡起了水瓶。
陆铖看着小团子干净漂亮的衣服,合脚好看的小皮鞋,再看看自己不合身洗得一遍又一遍地摊上买来的衣服,一时有些难堪,又是来取笑他的吗?
他像幼兽一样朝盛南栀吼道:“走开。”
就见小女孩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瓶子,最后委屈巴巴地将瓶子递给陆铖,“哥哥,给你。”
说完又帮陆铖一起将大街上的瓶子捡了回来。
那时少年自尊心强,红着脸张了无数口,总算要问出口时,小女孩的爸爸来接她了。
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即便陆铖不懂车,也知道一定很贵,车上的父亲看上去十分儒雅有气质。
小女孩坐上车后,朝陆铖挥了挥手道:“我叫盛南栀哦!”
盛南栀……
“盛南栀。”陆铖念出了声。
盛南栀“嗯”了一声,从学习中抬起头来。
陆铖语气有些冷,“不懂可以问我。”
盛南栀总感觉陆铖的耳朵越来越红,随后笑着点点头,“好哦!”
两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个学期。
盛南栀觉得陆铖其实人挺好的!
当然不是因为陆铖也喜欢帕恰狗,也不是陆铖送了她一个手工做的独家帕恰狗钥匙扣,更不是陆铖长得帅!
过年那天整个A市街道挂上一片红,看上去很喜庆,可早已没了平日的繁华,家家户户都忙着团圆在家中过年聚会。
盛南栀家中的佣人全部都放假了,只是提前给她做好饭菜放在了冰箱里,她的爸妈去国外谈合同,今年也不能回来。
她在家里有些无聊,刷到同城有家好吃的,还隐藏在巷子里的铜锣烧,一时兴起,便跟着导航去了。
盛南栀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找到路,走进了巷子里,就碰见一群小太妹和小混混手中拿着刀向她走来。
她的手机被人夺走,又被一个小太妹扯着书包逮到了另一个偏僻的巷子中。
她扯着嗓音喊救命,可巷子中的人,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这个巷子落后贫穷,来来往往都是被生活压得一身疲惫的人,哪里会去管这样的事。
盛南栀有些害怕,声音都在发抖,“我有钱,可以给你们。”
为首的小太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钱我也要,还有个条件你也得照做。”
她手中刀在盛南栀脸边晃了晃,“离陆铖远点,听说他还给了你一个钥匙扣?给我。”
盛南栀警惕地抱着书包,“不行,钱我可以给你,但……”
“但什么但。”话未说完,有个小混混就将盛南栀摁在地上,又将掉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把书包上的帕恰狗钥匙扣给小太妹。
小太妹又是给了盛南栀一脚,“记住了,下次再勾引陆铖,这刀就落在你的脸上了。”
“别想着告家长,我告诉你没用,我未成年坐不了牢!”
盛南栀从小被娇宠长大,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坏的人。
她小腿疼得大脑发白,直到缓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
她一瘸一拐将书包捡了起来,环顾地面四周,才确定他们把她的手机也拿走。
陆铖走进巷子时,就看见一瘸一拐,眼眶发红,里面蓄积着眼泪,正在向路人借手机。
那人似乎是看她脸上脏污,有些犹豫地拒绝了。
“盛南栀。”陆铖走了过去,皱眉道,“怎么了?”
陆铖背着盛南栀一边走,一边听着小姑娘掉着眼泪说当时的经过。
越说陆铖的眼神越阴戾。
盛南栀说起帕恰狗钥匙扣被拿走时,哭得更伤心了,恨不得眼泪将陆铖的衣服淋湿。
陆铖背着她走进了小巷深处,这里的环境很差,残留着许多垃圾没人清理。
这里面的简子楼又破又旧,里面住户却是密密麻麻,可能是过新年,都贴上窗花对联。
陆铖的家在二楼,他单手托住盛南栀,另一手用钥匙开门。
打开门,房子很小,里面的家电也很少,好在暖气很足。
角落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废品,整个屋子虽然很破旧但是很干净。
陆铖将盛南栀放在了床上,叫她将脚平放在上面。
就去客厅找出了云南白药,回房间时盛南栀已经乖乖将裤脚卷好,露出又白又直的腿出来。
因为是坐在床上,所以是仰头看着陆铖,眼中还带着才哭完的水汽,鼻尖泛着红,看上去更想让人有肆虐感。
陆铖握着云南白药的手紧了紧,随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手指有些冰凉握住盛南栀的脚踝,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随后委屈地看着陆铖手中的云南白药,轻声地说道:“轻点。”
陆铖没有说话,上完药后,手轻轻地将淤青处一点一点揉开,似乎是知道她怕疼,还轻声说道:“忍一会,要揉开才能好。”
揉得盛南栀皮肉发烫,陆铖才停下了手。
空气中都散发出药油的味道,陆铖将手洗干净后,进来问道:“你家司机今天没来接你吗?”
“司机叔叔请假了。”盛南栀摇摇头。
“你爸妈呢?”
“在国外谈项目。”
陆铖微垂眼眸,随后从兜中掏出他有些旧的手机,塞在盛南栀手中,语气平淡,“我现在要去医院给奶奶送饭,手机给你,你可以联系看家里面能有谁来接你,无聊可以玩手机,密码……”
说完陆铖就离开了房间。
一家黑网吧里,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吵闹的声音,那到处飘散着烟雾。
陆铖手中只带了一把折叠小刀,眉眼阴戾走了进去。
那群小混混都在打游戏,突然耳朵上的耳麦被人取了下来,生气地拍桌道:“谁他妈取我耳机!小心老子……陆铖?”
大家都是在这一片巷子住的,互相都熟悉。
那小混混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你是找袅姐的?她在包房里。”
“你带我去。”少年眉眼冷淡,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混混想着袅姐喜欢这小白脸,就算心中十分不爽,还是带着人去了。
刚打开包房的门,小混混就被踹了进去,包间的门被陆铖迅速反锁上。
夏袅正在打游戏,被一脚踹过来的小混混吓一跳。
但看见是陆铖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为今天那个女孩来找我?”
网吧包间很小,陆铖又长得高,整个人将光线遮了一大半。
夏袅见陆铖的态度一下被气笑,“我他妈喜欢你,你却来找我报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找人打你?”
那小混混擦拭嘴边的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刀花。
这一招平时没少在巷子里吓唬人,基本那些好学生一威胁一个准。
他们显然也是将陆铖列为“好学生”里面,语气威胁道:“你要么给袅姐道歉,再把医药费给我赔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陆铖似乎没把这些话放在眼里,只是淡淡说道:“你确定吗?”
片刻包房中只剩下片刻的闷哼声,包间的门被打开,里面躺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两人。
陆铖将衣服整理平整,眉眼平淡地走向黑网吧老板,“报一下警,那个包间有两个人被打了。”
说完便去了医院。
等回到家时,屋内灯光还亮着,小姑娘还坐在床上,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手机乖乖地放好,并没有多碰。
她见陆铖来了,眼睛亮晶晶的,显然现在已经将陆铖划分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话语间亲密不少,“陆铖你去给奶奶送晚饭了啊!”
陆铖皱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还没回家?”
盛南栀头往后缩了缩,似乎有些怕麻烦别人,“没有人能来接我他们都放假了,你能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吗?”
“饿吗?”少年的声音很淡。
“不饿。”随后盛南栀肚子不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她脸颊泛红,有些不知所措。
陆铖蹲下身来,刚将床上的盛南栀背起来,窗外突然雷鸣作响,顷刻间大雨便下了起来。
陆铖从未觉得如此棘手过,最后叹了口气,将盛南栀又放回了床上。
“我去给你做饭,一会雨小了送你去酒店。”
盛南栀更加不好意思了,最后小声说道:“那个,我好像没带身份证。”
最后陆铖冷着脸将人抱在小凳子上,冷冷地道:“吃。”
说完留给盛南栀一个冷酷的背影……收拾卧室去了。
盛南栀认真地吃着番茄炒蛋。
烟花突然在空中接二连三地炸开,绚烂的烟花将漆黑的夜点燃,响彻云霄的声音听上去很热闹,偶尔还能听见一家三口祝福新年的声音。
盛南栀却感到鼻头一酸,她好像和陆铖都是新年里没人要的人。
盛南栀抽泣了一下,抬起眼眸来,刚好与陆铖的眼睛对视。
她眼中还带着湿意,小声地说道:“陆铖,新年快乐。”
少年原本如深潭一般冰冷的眼眸,柔和不少,语气也仿佛变得很轻很温柔,“新年快乐……”
外面的烟花炸开的声音太响,盛南栀没太听清后面的字。
只有陆铖心跳知道,他刚刚说的是——
新年快乐,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