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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只要将盛南栀拖到柴房把事办了,第二日就说是这女人耐不住寂寞。
清白没了,他们自然会乖乖把盛南栀嫁与他家。
王林从小一辈子就生活在村庄,所学所见的东西都非常有限,他极为天真地想着得手后的美满的结果。
他从后院偷偷进了屋子,手中的砖头都准备好了,进去刚想将陆铖给打晕时,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睡得脸颊泛着红的盛南栀。
王林笑了两声,真是天助我也。
刚想动身将盛南栀抱到柴房,就突然看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在陆铖怕盛南栀在这睡会感冒,便不许盛南栀将衣服换成寝衣睡。
王林看着穿着整齐,还穿着之前那一套衣服的盛南栀有些失望。
怎么没换宽松白透的寝衣呢?这么想着王林失了神,不小心露出点动静。
他心里也有些紧张,眼看见小姑娘似乎要叫人了,急忙上前将她的嘴捂上。
王林威胁地小声说道:“不许出声,”他紧紧掐住盛南栀的脸,“另外一个人呢?”
盛南栀害怕地摇摇头,表明自己不知道。
就在王林放松警惕,准备将人抱走时,虎口处被盛南栀狠狠地咬住。
王林不敢大叫,发出痛苦的气音后,将手甩了出来。
盛南栀惊慌大声地喊道:“哥哥!”
眼看着王林又要上前捂他的嘴,盛南栀哭道:“陆铖!”
马车里的陆铖此刻正在批阅阿七呈上来的事务,突然听见“陆铖”两字。
“不好。”陆铖眉眼凌厉地看向房间,不过几下点地,便到了屋前。
王林原本想上前捂人的手,僵在了空中,眼中的惊恐比盛南栀还大,“你,你叫他什么?”
“砰”的一下,阿七阴沉着脸将王林踹在远处的墙壁上。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姐都敢奢想!
他捂着肚子疼得起不身,看见一脸阴戾骇人的陆铖,嘴边的痛苦声都转换成了低声呻吟,整个人抖如筛糠。
是了,他说这男人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当年那个煞神灾星——陆铖。
陆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盛南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窝在陆铖的怀里打了一下他。
不疼,像小猫气极了炸毛挥爪子一样。
盛南栀一边哭一边瞪陆铖,“哥哥讨厌死了,说好在房间里守着栀栀的,说话不算数,是坏哥哥!”
盛南栀这次是真被吓着了,哭得眼睫都粘湿,黏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像一把小扇子。
墨发散落在胸前,一缕还贴在正哭得泛红的脸上,瞧着更加可怜了。
陆铖看着盛南栀脸上的青紫的手指印,恨不得将王林的手一寸一寸地砍掉。
陆铖抱着发抖的盛南栀,微阖眼眸,深吸了一口气。
不行,栀栀还在这,得再忍忍,再给这个畜生活着的时间。
农户两夫妻也被这动静给闹醒,急忙来看,就见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坐在地上撒泼着哭泣。
说他们将他的儿子打成这样,一定要赔很多的银子才能走。
阿七气不过,拿剑指着两人道:“真是一帮刁民,你儿子半夜对我家小姐欲行不轨,好在发现及时,将那畜生踢到墙角,赔银子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命赔给我家小姐。”
农妇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说话,随后她指着盛南栀道:“你们有钱便可了不起嘛?一定是你这个臭婊子勾引我儿——啊!”
陆铖捂住盛南栀的耳朵,幽暗的眼神示意阿七动手,又摇摇头表示不可出血。
于是农妇被阿七踢到了与王林一起的位置。
这下屋中只剩哀嚎声,那农户更是一点都不敢出声,生怕像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般。
陆铖将捂在盛南栀耳朵上的手拿开,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手轻轻拍打着盛南栀的背,安抚着。
男人对农户微微勾唇,语气明明带笑,可农户只觉一股寒意,“王详德,这么多年你们一家当真是未变,原本栀栀在这,再加之需住你家,我不想与你计较,可今日之事闹成这样,那边新账旧账一起算。”
农户忍不住颤抖,“大人,您,您认识我。”
陆铖明明坐着,神色看不出喜怒,怀中还做着安抚性的手势,可就是像上位者一般令人害怕恐惧。
陆铖语气缓慢,像是要将人凌迟处死一般,“自然,在你还不叫我大人,叫我——”他眼眸微抬,像是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灾星的时候,便认识了。”
还在哼唧的农妇瞬间不敢吱声。
灾星!陆铖?回来像他们寻仇了。
他不是死了吗?
往事点点滴滴,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三人都很心虚害怕。
盛南栀突然抬起头,毛茸茸的发丝蹭到陆铖的下巴。
“灾星?”盛南栀轻声重复道,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不是哥哥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吗?”
看见几人态度,盛南栀不可置信道:“所以他们说的灾星是哥哥。”
见盛南栀情绪有些激动了,陆铖赶紧拍拍她的后背。
她气得发抖,她和爹爹是在九岁时捡到的哥哥,她只知道哥哥原来家境贫寒,大冬天都穿得很单薄,可没想到哥哥还在这受过这样大的欺负。
盛南栀从陆铖的腿上下来,她走到农户的面前,捏着拳像一头随时要攻击的小兽一般,生气地问道:“你们对哥哥都做了什么!”
农户摇头,不敢说,“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小姐就放过我们吧!陆公子现在已经人中龙凤,便别和我们这帮穷苦的百姓的计较了。”
小姑娘想为自己出头,便不能落她的面,陆铖眼神示意阿七。
阿七将剑抽了出来,冰冷的剑就放在农户的脖颈。
盛南栀一字一顿说道:“你现下妄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哥哥不再对你计较,可是以前,你以前欺负哥哥时你有想过道德吗?”
阿七将钱往脖颈靠了几分,声音冰冷,“我家小姐问你话,快说。”
农户都快跪不住了,害怕道:“那时几乎全村人都是如此,他就是个灾星,总是带来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