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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还抱着满心的希望，以为这沈敬言会带她来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还专门让她换了套男子的装束，说是方便。
她换上了一套白色锦纹的袍子，跟在沈敬言的身后上了一条湖中的乌篷船。
这船上四周都画着彩色的画，她上的匆忙，也没有仔细观察画上的图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她听着别的船上传来了真正女子的笑容，伸着脖子看过去，却只能看见别的乌篷船都遮挡着纱帘，什么都看不见。
潜意识就让她觉得，沈敬言这一次带她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沈敬言如同看好戏一样看她探着脖子，听着过往船只的声音。
顾灼华白了沈敬言一眼，“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你难道就不怕我三哥追究你？竟然带我妓院？”
“妓院？你这人怎么那么俗气？”沈敬言摇着手中的扇子，风流邪魅的笑着，“在江南，这叫做欢乐窝，怎么能叫做妓院，而且这儿的女子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哦？怎么这儿还有这么民主的地方呢？“想不到这儿世上还有比我通情达理的老板？正常的这种地方的老板不都应该是视财如命吗？”
沈敬言合上手中的扇子，发出“啪”的一声，“谁告诉你的，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看他这反应，这地方应该是沈敬言开的无疑了，“哦，原来是沈大老板啊，我就说嘛，谁家老板这么体恤自家的姑娘啊，还得是你这种怜香惜玉的才是啊。”
她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完全听不出半分的夸奖，谁较沈敬言也是个厚脸皮的呢，“华儿妹妹真是过奖了，今日沈大哥就带你体会一下江南人的快乐。”
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上了贼船了，这男人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这儿叫做湖中小调，我这的布局还是特意模仿了一下你的荟萃轩设计的，不得不说，你的商业头脑还真是不错，自从我这里装修完成之后，每日来这的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了。”
根据她的荟萃轩设计的？“你去过京都？”
“我倒是没有，不过我找人去调查了一个人，没想到最后就顺藤摸瓜，知道了你这个小丫头的存在。”沈敬言在她面前倒是没有隐瞒。
“你调查的是顾鸣飞？”应该就是了，所以他知道自己再京都又两家店铺。
沈敬言点头，“正是，那小子倒是个机灵的，只可惜大器晚成，得后天刻苦的努力了。”能得到沈敬言这样的评价，顾鸣飞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你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的，可是年前？”因为她联想到了青麟曾经说过，有人在暗中关注过她的行踪，会不会那人就是沈敬言派过来的。
“对，就是那时候。”沈敬言回答，“莫不是你发现了？”
可不嘛，她就是发现了，当时她还在想到底是谁暗中调查她，没想到竟然是沈敬言。“是啊，当时可还吓死我了。”
二人一同上了岸，立刻扑过来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哎呀，沈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也不来见见奴家。”
说着，女人更是不知羞耻的把手伸进了沈敬言的衣襟之中，沈敬言微笑着躲开了女人的咸猪手，“今天你们收敛一些，本公子还带了朋友。”
穿着蓝色水纱裙的女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羞涩的一笑，一下将纤细嫩白的胳膊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是谁家的小公子，生的倒是怪俊的，姐姐看你这么羞涩的样子，一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说着，她又想刚才对沈敬言一样，想要把手伸到顾灼华的衣襟之中。
顾灼华发现这女的竟然比她高出了半个头，她拉住了女人伸过来的手，来了个转身，直接把女人搂在怀中，压低自己的嗓音，这种中低的声音，竟然识不出是男还是女。
而且她今日穿的白袍衣领很高，刚好挡住了没有喉结这个弊端。
她用自己空出来的手摸了一下女人细嫩的脸，“姑娘难道这样还觉得本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吗？”
“都怪你这小公子长的太嫩了。”女人娇嗔的扭了一下纤细的腰，雪白的胸脯还抖了三抖。“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老手。”
沈敬言站在一边清了清嗓子，“水月，你快起来，我们还要进去呢。”
他本来是想看着这个小丫头出糗，可谁知道这丫头，竟然玩的比他还转，二人之间的和谐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忍直视。
水月意兴阑珊的起了身，而且在在顾灼华的身上蹭了一下，“真是的，沈公子你莫不是吃醋了？刚才水月喜欢你你还偏要害羞，结果现在竟然吃起人家小公子的醋了。”
顾灼华也知道这男人的坏心思，所以给水月帮腔道，“是啊，沈大哥这就有些不地道了，你若是喜欢水月姑娘，就不应该刚才让给我，你说你让给我了，你怎么又看不过去了呢？”
沈敬言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没法反驳，水月见好就收，笑眯眯的带着二人进到了湖中小调。
“沈公子，文竹一直等着沈公子的到来呢，正好今日文竹也是闲着，不知沈公子······”水月试探的问道。
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完全没了刚才调笑沈敬言的胆子，她好像深怕因为提到了文竹而惹沈敬言不高兴。
好在沈敬言只是轻声应下了，“正好。”他转头温柔的看着顾灼华，“这个文竹可以说是湖中小调的头牌之一，我带你见一见。”
“好啊，求之不得。”
二人坐在屋中喝着清茶，顾灼华死死的盯住沈敬言，好奇的问道，“沈大哥，这文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沈敬言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她痞笑了一下，“我看这文竹姑娘是对你有意，只可惜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倒是懂得多。”沈敬言笑着抿了一口茶，然后耻笑她，“你这么大的小不点懂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