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父 第七章 大闹亥班 迎头痛击

恸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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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人不必紧张,老夫早已说过,此行没有恶意。”

    “我与李佳已成亲三年有余,前辈此来,有何用意?”

    月寒道:“李佳既非天香之姿,也无绝色之颜,李凡对她情根深种,却没得善缘,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她的出身低而已。当初她不是甘心下嫁,魏大人也无意娶她,只不过出于太师对你有救命知遇之恩,而你只为报恩而已,你年岁已过百修为却还不到天灵,只不过是在太阴大陆文言山上修习过驻颜之术,所以看起来还只是个中年人,实则早已无力踏足女子闺房,是也不是?”

    “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魏元大惊,站起身问道。这些秘密,他自问除了李太师之外,无人知晓,后者自是不用多说,那与父亲一般无二,绝不可能将这些信息告诉别人,所以当月寒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他内心的惊讶,可想而知。

    而月寒知晓这些秘事的原因,是因为走出极悲幻阵后,回忆起阵中的人和事,刑部尚书魏元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之后,他做过一番调差,而结果,并未让他失望。

    “我是如何知晓的,魏大人不必多问,我来这的目的,就直说了吧。”

    “我是为了李凡而来,他对李佳情根深种,三年来一直消沉遁世,沉迷酒气,为了他走出来,所以请魏大人……”

    “绝无可能!”魏元霍然起身:“前辈若要恃强无视伦理法度,在下决不妥协,若是前辈此来是想让我交出夫人,那就不用谈了,我魏元绝不屈服!”

    “此言当真?!”月寒亦是站起身,登峰境八重的超强气势瞬间压在魏元身上,直将后者的膝盖压的弯曲,然而后者虽然大汗淋漓,但却咬紧牙关,面无惧色。

    “再撑下去,你的双腿就要废了,如此,也要维护那并不存在的夫妻关系吗?”月寒的声音中,充满了的威胁之意。

    “绝…不…屈…服…!”如山一般的无形压力压在双肩,魏元亦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牙缝。

    月寒见状,遂撤回气势:“李佳在哪,老夫要见她。”

    “恕在下无法告知!”

    月寒冷冷的看着他,见后者毅然无畏,情知再施压,也不会达成目的,便不再逼迫,他展开神识,在尚书府中搜寻。

    少时,便找到了李佳的所在,月寒飘身离去,在离开书房的同时,一道禁制降临,令得魏元只能站在门口无力的嘶吼。

    “李佳,老夫是李凡好友,来这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

    尚书府李佳的房内,月寒背对着她,沉声问道:“你爱李凡吗?”

    房内女子妇人装扮,她望着那背对着他的月寒,沉思片刻后,说道:“爱。”

    “当初太师是用什么手段对你,让你甘心就范?”

    “我秦氏一家十三口的性命。”

    “倘若李凡某日归来,拥有足够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实力,届时,你会不顾一切,与他相守吗?”

    李佳考虑片刻,神情异常坚定:“会!”

    “很好,老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与你的谈话,老夫以全程用灵魂之力刻印,他日用以激励李凡学艺,迟则十载,短则三五载,当他羽翼丰满之时,就会回来。”

    “多谢前辈!”李佳望着那准备离开的月寒,问道:“不知前辈名讳?”

    “弟妹现在不便知晓太多,你只需记得,李凡的背后,有老夫这么一个人即可。”

    离开李佳房间,月寒来到书房,他挥一挥手,撤了禁制,魏元踉跄着跑了出来。

    “你把夫人怎么样了?”魏元红着双眼,大声问道。

    “没怎样。今晚之事,乃强敌当前,尚书府上下,无抵抗之力。魏大人记清楚了吗?”

    魏元咬牙道:“我只恨当初学艺不精,才有今日之辱,我愧对皇帝陛下,愧对夫人。”

    “老头,我也没把你们怎么样吧?至于么?”面具下,月寒白了个眼,一时忘了调整声线,见魏元疑惑的眼神看来,若无其事的道:“你应该庆幸你学艺不精。”说着一道剑光闪过,魏元握着手腕后退数步,惊恐万分。

    望着踏剑而去的月寒,魏元急忙唤来府中师爷,指着月寒离开的方向问道:“这个方向通往哪里?”

    师爷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那边是长河城。”

    “长河城。”魏元捻着胡须来回踱步,脑海里径自思量,忽然想到了什么,向一旁问道:“据说李凡前段时间前去长河城报名参试,他报的是哪一家学院?”

    “据说是上清院。”师爷望着魏元手掌,惊疑道:“大人,您的手指。”

    魏元望着自己那完好无损的手掌,疑惑道:“方才他明明砍了我一剑。”说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快速走进书房,将记忆中,那柄剑的模样画了下来。

    不时,他将手中画像递给师爷:“查查这柄剑的来历。”

    师爷接过画,看罢说道:“大人,这没什么可查的呀,这不就是上清尊者林齐的秋鸿剑么?当年您还在军中的时候,四大将军领兵前往寒域围剿九尾妖狐,险些全军覆没,就是林齐尊者执此剑救的我们,难道您忘了?”

    “我说怎的这么眼熟!”魏元双目赤红,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方才我竟然怀疑他老人家对李佳做了什么,真是万万不该,万万不该啊!”

    “大人不必自责,他老人家必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的,只是小人有一点不懂,他老人家来此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师爷安慰道。

    “戴着面具?!”魏元忽然想起,随后又摇了摇头,暗自疑惑:难道上清收李凡做了徒弟?

    “老爷!”

    就在魏元疑惑时,李佳来到此处,望着魏元说道:“方才有一戴面具之人闯进了我的房中。”

    魏元已猜了个大概,竟然完全紧张不起来,点了点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李佳非常疑惑,然而也不好多说,告了退,回了房中。整个尚书府,似是无事发生。

    月寒并不知晓他离开后,尚书府中发生的事情,他手中捏着一枚玉瓶,一路踏着秋鸿剑,回到上清院,在临近亥班附近时,他将面具摘下,将玉瓶里装着的血液,滴入了千面魂的槽孔中。

    此时寅时刚过,他戴上面具,化作魏元的模样,一脚踢开亥班的院门,走进院内高声叫道:“李凡何在?速速出来见我!”

    声音一出,各个房间顿时发出光亮,一道道年轻的身影走出房间。

    桂达问道:“什么人闯入亥班?”

    “老夫乃当朝刑部尚书,魏元。此来是找李凡的,与尔等无关!”月寒看了一圈,不见李凡身影,高声叫道:“李凡,李凡,出来见我!”

    “什么事吵吵嚷嚷?”这时,李凡一身酒气现身出来,望着那站在院内的月寒,原本歪歪扭扭的身体顿时站直,皱眉道:“你来这干什么?”

    “干什么?!”月寒大步走近李凡,一把抓住后者衣领,骂道:“好你个小畜生,李佳已经嫁给我三年,你竟然还惦记着她,亏你是太师的孙子,竟然这般没脸没皮,做出这等下流事,老子今天打死你个小畜生!”说时对着李凡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李凡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指着月寒鼻子骂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我做过什么下流事?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子把你活剥了!不怕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要不是你,三年来,她怎会不让我碰?”月寒憋红了脸,扯着嗓子骂道。

    李凡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老东西还好意思说,谁不知道老子喜欢李佳,谁不知道我们两情相悦,你抢走了她,还怪我留住她的心,世间怎有你这等不要脸的东西!”他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满脸泪水冲向月寒,哭着要打人。

    月寒抬手一巴掌打在李凡脸上,直将后者打倒在地,哈哈笑道:“就你这废物,要打我?你配吗?”说时又踩了几脚,顿时将李凡踩的口吐鲜血。

    “你干什么?!”

    “住手!”

    亥班其他成员见状,一个个都红了眼睛,冲了过来,将月寒推开。

    “哟,还蛮友爱的,谁不知道亥班是上清院摆放垃圾的地方,分到这里的,无一不是废物,你们这堆垃圾凑在一起,想干什么?”月寒手指一众亥班弟子,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戏谑道:“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们全击败,识相的,都给我滚开!”

    “垃圾?今天就让你尝尝垃圾的厉害!”唐怀成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周遭空气中泛起阵阵神秘的灵力波动,随着他的加持,一道由灵力构成的法阵缓缓形成,见到此情形,他大吼一声:“缚地阵!”

    不错!月寒见状,心中暗暗夸赞,奈何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虽然有点残忍,但不得不狠下心来,给亥班众人一个迎头痛击。

    一阵气浪吹过,缚地阵瞬间破碎,月寒瞬间拎起李凡,将他砸向唐怀成,后者布阵遭破,已然受了反噬,气血翻涌之下,猝不及防被飞来的李凡砸中,二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唐怀成身怀各项技艺,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有些骄傲,但这不是月寒想看见的,因为这种心态持续下去,对他不利,在未来很有可能因此而吃亏,在学院中,顶天了挨顿打,但是一旦行走江湖,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丢了性命,所以这顿打,他是跑不掉了。

    林芝仙较之唐怀成也差不多,虽然并未显露出来,但从她第一个抱怨被分到亥班,月寒就看出来,她的内心是骄傲的,甚至有些看不起亥班的其他成员,他要制造出一个大敌当前,大家只有选择拧成一股绳,同仇敌忾的局面,让她知道,同伴,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而她自身,也非常的渺小。

    邢君此前与众人并不认识,所以与众人之间有些隔膜,那是来自他小王爷的身份,同为亥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他快速融入,月寒选择强行为之。

    至于李凡,月寒不仅要打,而且要狠狠的羞辱,他要让后者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实力决定一切,消沉遁世只会让人看不起,同时他决定暗中提醒李凡,他放不下的那个女孩,其实也并没有放弃他,反而是深深的想着他,念着他。

    “李凡,我真的看不出你身上有一点点的优点,哪怕是一点点,李佳竟然为了你这么一坨人行垃圾不与我同房,既然太师已经拿她的家人逼她就范,嫁给了老子,那就该好好地伺候老子,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老子身为当朝刑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想要嫁给老子的人多的去了,她竟然为了你忤逆我,你凭什么?!”月寒疯狂的咆哮着,说时将李凡拎起来,没头没脸的一连串耳光扇了过去,只见后者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猪头。

    “你这个人太过分了!”林芝仙指尖凝聚一道剑光,刺向月寒身后。

    却见灵力光剑刺中月寒背后,却犹如冰一般碎裂开来,丝毫没取得效果。

    “你这个小娘皮,长得倒是不错。”月寒转过身看向林芝仙,上下打量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想刺死我?”说时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奚落之言,宣之于口:“你这炼体境还没过的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一剑,足以证明你是一个花瓶,不过转念一想,分到这亥班的,能是什么好苗子,你和这一群人一样,都是一群废物!”

    虽然并未挨揍,但月寒无情的嘲讽比打在身上更令林芝仙崩溃,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软软的靠着石桌掩嘴痛哭。

    “魏叔叔,侄儿记得,您不是这样的人,您是怎么进入上清院的?出此恶言伤人,这又是为何?”这时,邢君望着那行为举止毫无节制的月寒,疑惑出声。

    “哟,原来是小王爷。”月寒心中咯噔一下,他忘了亥班里除了李凡外,还有人认识魏元,嘴上调侃着,心中却是在思考着对应的方法,他绕着邢君走了一圈,眼神轻蔑,语气轻佻:“你不在家里陪着镇西王爷,跑到这跟这一群垃圾在一起干嘛?修仙练气,不如到老夫的尚书府来,叔叔教你玩泥巴岂不是更好?”

    邢君冷哼一声:“魏元,你太过分了,竟然跑到这里闹事,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王爷好大的架子,竟然直呼老夫姓名,方才还不一口一个叔叔的叫我嘛,这怎么了,长辈教导你几句,就受不了了?”月寒歪了歪嘴,酸溜溜的道:“也是,你爹是镇西王嘛,是比老子高了一级,但那又怎样呢?那是你爹,不是你!”说到最后,直指着邢君的鼻子吼道。

    “老子杀了你这个混蛋!”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桂达突然像走火入魔了一般,浑身上下发出金色的光芒,月寒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高五丈有余的龟状灵力光影在桂达的背后形成,随着后者的情绪高涨,那金色巨龟亦是张开大口,身上背负的巨大石碑突然朝他砸来,饶是他登峰八重的修为,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的中了一记,也是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亥班不是垃圾场,我们也不是垃圾,你这混蛋今天休想生离此地!”桂达咆哮一声,就要冲着月寒奔去,然而却听那躺在地上的唐怀成虚弱的叫道:“小桂,莫要去追,我们大家都伤得很重,你离开,他若是再杀回来怎么办?”

    桂达闻言,放弃了追击的脚步,将众人扶起。

    这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丝晨光升起,照亮了大地,新的一天到来。

    然而亥班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神奇的日出景象,他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气氛非常沉闷,凌晨时分那一场由‘魏元’造成的人祸,让他们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将此事禀报长老院吧!”唐怀成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就算禀报了,估计也没什么用。”邢君道:“我们没有证据,他矢口否认,谁能拿他怎么样?况且,大家都知道李凡和我们都是亥班的学生,就算我们一齐作证,也会被人说成是故意帮李凡诬陷,对方可是朝廷二品官,诬陷命官,是会被重罚的。”

    就在众人商量解决此事时,月寒捂着胸口走进院中,他脸色泛白,气息不稳,缓缓的坐在凳子上,咳嗽了数声,才缓过气来。

    “护国将军,果然不是盖的,这老鬼下手也真够狠,我差点回不来。”

    月寒受伤也不完全是装的,桂达那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他,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桂达,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还好,大家都没事!”桂达笑了一声:“这我就放心了!”

    说时一口鲜血喷了出口来,将在场众人全都吓坏了。

    …………

    ……

    (未完待续)

    写这一章真的把小灵累死。疫情没过,有的同事还没复工,领导这两天又总是请假,小灵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写,下了班再写就赶不上了,或许会停更,只是或许……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