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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乔初柒被送到抢救室内。看到医生和护士不停地进进出出,卓亦墨的眼里满是忐忑。看着那亮起的红灯,卓亦墨从没有这么慌乱过。
乔锦衣和卓家人纷纷赶来,试图安慰他:“亦墨,你也别太担心,初柒会没事的。”
卓亦墨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双眼紧盯着那盏红灯。想到她在自己的怀中失去意识,看着身上沾满了他的血,卓亦墨的眼眶泛红。他难以想象,乔初柒要是真的离开她,他会怎么办。
“亦墨……”
卓亦墨始终没有应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前面。突然,抢救室的房门打开,病人大声地喊道:“病人大出血,快去血库调血过来。”
闻言,卓亦墨快速地抓住他的手,神情显得凝重:“怎么回事?”
“病人中枪的位置距离动脉很近,引起大出血,现在医生正在紧急帮忙止血,但是现在医院的血不足。”护士语速颇快地说道。
听到这话,卓亦墨焦急:“医院血不足?要是血库的血赶不到怎么办?”
“我们会尽力的。”护士如是地说道。
攥着拳头,卓亦墨铁青着脸。尽量的意思,很有可能最终还是徒劳。思及此,卓亦墨迅速地开口:“抽我的,我跟我太太是相同血型。”
惊讶地看着他,护士吃惊:“抽你的?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样不合……”
她的话还没说完,卓亦墨厉声喝道:“啰嗦什么,要是我太太有个好歹,所有的医护人员我都不放过!”
见他面露凶光,护士不由地吓一跳。想了想,立即说道:“好,我去让血库把血型送来,现在先抽你的血应急。”说完,护士立即前去处理。
高雅拉住他的手,提醒道:“亦墨,你要量力而行,不能抽血太多,伤到身体。”
卓亦墨转身,眼睛里带着高雅从未见过的落寞:“我会拼尽全力救她,如果她死了,我也不需要活着。”留下这句话,卓亦墨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在原地,看着卓亦墨的身影,高雅的眼里满是担忧。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这唯一的一个。卓父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会没事的。初柒和亦墨,都会平平安安。”
高雅缓缓地点头,轻声地应道:“但愿吧。”
抢救室内,卓亦墨躺在病床上,看着身上的血从自己的身体抽出,进入乔初柒的身体。不停地抽血,卓亦墨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可现在他顾不得这些,他只希望乔初柒能活着。
“卓先生,你的脸色很糟糕,不如先暂停吧,血已经在来的路上。”护士劝说道。
卓亦墨抬起头,吃力地应道:“没事,我撑得住,继续抽。”
看到他明明快要晕倒却又苦撑着,在场的护士纷纷动容。另一侧,乔初柒依然还在抢救。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没力气,卓亦墨却拼命地撑着。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轻易地放弃。
三个小时后,医院的病房里。乔初柒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世界,乔初柒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这是哪里?”乔初柒轻声地问道。
“柒柒你终于醒来了。”乔锦衣开心地说道。
听到声音,乔初柒缓缓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扬起很浅的笑容,说道:“姐姐,你来啦。”
“柒柒,你真的要吓死姐姐吗?听说你中枪了,我都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在抢救的时候,我真的担心你活不过来。”乔锦衣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
看到她哽咽着,乔初柒抱歉地说道:“姐姐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乔锦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以后不准吓我,知道吗?如果你有个好歹,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妈妈。”
乔初柒点了点头,应道:“嗯,好。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对了,我老公呢?”
说起他,乔锦衣的眼中闪烁着什么:“柒柒,亦墨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公。说起来,你这条命也算是他救的。”
闻言,乔初柒的心里咯噔一声,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姐姐,亦墨是不是出事了?”
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乔锦衣宽慰地说道:“你别紧张,亦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给你供血,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现在正在输液,晚些应该会醒来。”
吃惊地瞪大眼,乔初柒难以置信:“为我供血?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因为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在医院供血不足的情况下,他为你输血。因为输血过多,所以才导致的昏迷。也因为他及时为你输血,才能等到血库里的血送来。”乔锦衣解释地说道。
话音未落,乔初柒掀开被子。见状,乔锦衣连忙拦着:“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
“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乔锦衣想要阻拦,可当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时便知道,她拦不住。思及此,乔锦衣只好答应。
在乔锦衣的搀扶下,乔初柒来到隔壁卓亦墨的房间。看到她来,高雅起身:“初柒,你怎么样了??”
摇摇头,乔初柒虚弱地回答:“我没事。妈,亦墨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高雅如实地回答。
在床侧坐下,乔初柒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泪水滚落:“笨蛋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高雅和乔锦衣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决定离开房间,给他们点私人空间。
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乔初柒哽咽:“老公,谢谢你义无反顾地救我。”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卓亦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熟悉的温暖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那笑容,是专属于她的。
“老公,你终于醒了。你是不是傻,不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吗?严重的话,你也会死的。”乔初柒红着眼睛说道。
唇边带着笑意,卓亦墨应道:“你不也是吗?推开我的时候,你也会死的,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那是我下意识做的,不想你有事。”
“我也是。”卓亦墨温和地回答。
听着他的话,乔初柒望着他。卓亦墨也不说话,同样望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愿意为彼此牺牲,说的就是他们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