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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_805278月20日夜,傅寒声飞来成都,张婧和谢雯并不知道此事,知道此事的那个人是曾瑜,陪萧潇一起回酒店看到傅寒声,远远站着微笑,再然后识趣离开崾。
晚上,张婧和谢雯回到酒店,本来想敲门探望萧潇,被邻间曾瑜阻拦,一句“太太已经睡了”,生生叫停了两人关切的步伐。
这一夜,没有小别重逢后的激情缠绵,有的只是温淡家常,他接了一盆温水端到床畔放下:“来,泡完脚我们就睡觉。”
“我自己来。”现如今她还可以弯腰自己洗脚,但月份渐大,未来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听了萧潇的话,傅寒声表情如常,却开启薄唇“啧”了一声,萧潇听他发出这样的语气声,只得把双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
“乖。”像摸家猫一样,抚了抚萧潇的头,傅寒声挽起袖子蹲下身,骨节修长的双手探入温水,精准的握住了萧潇软软地一双小脚。
脚心敏感,他本不是有意,无意滑过,萧潇下意识双脚蜷起,他紧抓着不放,竟生出了几分率性之意,含笑挠萧潇脚心,这么一刺激,酒店卧室里竟都是萧潇的浅笑声。
结婚一年,傅寒声见过妻子多种微笑,却唯独没有见她这么开怀笑过。雪白的床,萧潇半躺在床上,青丝如瀑,宛如最上等的丝绸,灯光照在她白瓷一般的容颜上,那是一张素净的清丽面庞......
握着她双脚的手指忽然撤离,萧潇嘴角笑意未散,已有一双有力的手臂俯撑床铺,只需一低头,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萧潇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呼吸没调整好,推着他轻轻挣扎,他暂离她的唇,萧潇趁空深吸几口气,还是没能逃过他强势的索取。
萧潇无奈顺从,似是一种习惯,只要她情绪外露,他就会紧追而上,除了挑动她的热情之外,更是把他的热情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躏。
吻的时间不算太长,因为萧潇怀着孕,那样的半仰躺姿势让她颇不舒服,想必他心里也是清楚无比,要不然也不会在离开她的唇时,又依依不舍的轻咬了一下。
萧潇不设防,吃痛出声,怎么听都像是呻~吟。
许久之后,他离开她的唇,也顺势把呼吸不稳的抱坐起身,凝视她红肿的唇,他的嘴角开始有笑意微露,声音沙哑:“要多笑,我喜欢看你笑。”
萧潇眼睛里闪烁着水一样的光,适才差点笑出眼泪来,他喜欢看她笑,所以他会有千百种的方法和手段让她微笑,如同此刻。
枕着他的肩,窗外一轮明月安静的悬挂在夜空之中,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却也是一座生活气息浓郁的城。
……
张婧和谢雯狂吃火锅的下场是,张婧肠胃不舒服,谢雯上火脸上起痘。两个下属,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欲哭无泪。
萧潇在走廊里给张婧打电话,张婧语气萎靡,没有丝毫精神,今天幸好没有太频繁的行程安排,否则一日工作怕是难开展。
去房间找两人,谢雯开的门,萧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张婧,让谢雯点碗热粥给张婧喝,如果肠胃还是不舒服,直接就医。
张婧躺在床上,顶着鸡窝头,乐呵呵的唱:“世上只有老板好,有老板的孩子像块宝,投进老板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萧潇没搭理张婧,跟谢雯打了声招呼,直接开门离开。
走廊里,傅寒声等候多时,他在等萧潇一起下楼用早餐。
上午,萧潇有一个小型会议,地点选在会所二楼,傅寒声送她过去。分开前,他揽着她的肩:“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伴随会议召开,交谈议论声不绝于耳,一浪高过一浪,萧潇位列席间,她承认自己有些跑神了,在座多是坚定果敢的职业商人,讲话简洁精明,做事更是厉兵秣马,言行举止繁花似锦,反倒是她总是那般漠然疏离。
数日前,机场匆匆登机,与一个老年男子擦肩而过,坐上飞机,这才意识到偶尔那人竟是昔日金融权威人物。
世界有无数个圈,没有进圈之前,俗称是圈外人,迈一脚入内,叫萍水相逢,正式走入圈内,是因为同一个目标。
商人目标多是为了公司名誉、权益、财富和前景,此次出差权当是跟唐氏过往说再见,成都是萧潇最后一站,至于其他城市,自有张婧和谢雯继续跟进,而她……接连数日视察,对唐氏过去产业链心生缅怀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唏嘘感叹不已,或许是因为困倦,所以席间会议,萧潇搁笔沉默。
生活原本就应该素面朝天,大步行走,唐氏剥掉华丽外衣,去繁从简,未尝不是一种新突破。
会议结束,楼下一角餐饮区,那是她平时惯常冷峻的丈夫,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桌上放着一杯茶,清俊的眉目间不露悲喜。
见她下搂,他已合书起身。
成都负责人认出傅寒声,站在萧潇身旁发出善意的微笑:“傅董和萧董果真是夫妻情深。”
他抬起手腕看表,走近接过萧潇手中文件:“会议两个半小时,不宜久坐,我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萧潇还不曾好好的看一看这座城,先回了一趟酒店。酒店前厅侍者傻了眼,十几分钟之前,走进酒店的孕妇很美,身穿一袭素色孕妇长裙,姿态优雅,发丝挽在脑后看似慵懒,却给人一种谨慎冷静的逼视感,就连淡淡一扫眸也是洋溢着儒商腔调。十几分钟之后,简单长裙,平底鞋,素面朝天,哪里还是女商人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家居小妻子。
曾瑜陪张婧去医院还没回来,萧潇打电话询问病况,得知无碍,又给谢雯去了一通电话,谢雯还在分部视察,说回酒店可能要到下午时间段了。
八月下旬,阳光太过肆无忌惮,在蒸笼一样的天气里行走,好在傅寒声有先见之明,出门前给萧潇备好了墨镜、遮阳帽和防晒霜,方才撑着一把伞搂着她出门。
萧潇本就身材修长,但怀孕六个月,体重已开始迅速增加,腹部变大,在行动上难免会有些迟缓。
此行没有开车,更没有带张海生。炎热成都,傅寒声先扶萧潇站在树荫下等候,又把伞交给她,就那么顶着大太阳,站在路边拦车。
车不太好拦,期间萧潇撑着伞走近,把伞举至他的头顶上方,他转头看着她,眉当即皱起,催她回树荫下站着。
这种天气出行,其实很受罪,但坐车抵达当地有名的宽窄巷子,倒也不虚此行。不同于外面的市井之声,宽窄巷子人群虽络绎不绝,熙熙攘攘,但当碎光浅照,宽窄巷子只余风韵,沿途店面独具匠心,市民游客放下身心,多是能够在这样的游走和观赏中感受到它的诚意和善意。
逛巷子时,傅寒声护着萧潇避免行人碰撞,这是来自丈夫的体贴之举,有中年游客迎面走来,友好让路的同时,会温暖询问:“孩子几个月了?”
“六个月。”萧潇说。
有人说,女人怀孕不宜去佛院寺庙,怕会招来厄运。傅寒声并不忌讳这些,但去当地文殊坊的时候,傅寒声并没有让萧潇进去,说是寺庙人多嘈杂,而且有香火,怕萧潇闻不惯香火味,于是两人在附近走了走,挑了家饭店用餐,再后回到酒店休息。再说张婧不察傅寒声在成都,从医院回来就开始按门铃,看到房门开启,刚脱口叫了一声:“萧——”就蓦然止口,直盯门口男子数秒,忽然跟火烧屁股般,跳起来叫了一声“妈呀”仓惶转身落跑。
傅寒声无语片刻,平静关门回卧室,萧潇正坐在床上喝水,张婧声音那么大,她自是听到了:“张婧呢?”
“逃之夭夭。”坐在床畔问妻子:“你那个女同学,似乎很怕我?”
“不是怕,是敬。”萧潇端着水杯斟酌字词:“你在张婧的心里,跟不吃五谷杂粮的天神没两样。”
他扬唇笑。
“倒也没说错。”接过萧潇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然后放在床头柜上,开始往妻子身边凑:“我平时不吃五谷杂粮,专吃你。”
最后三个字,咬着子音说,怎么听都有些邪恶,事实确实如此——
下午成都,异地酒店,与萧潇亲热,那是隔绝于世的分享,宛如飞行一场,持久漂浮在天地之间,领略到的唯有沧海壮阔之美,那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幻境感受,在致命的欢愉中,分享被迫肆意绽放,开出一朵朵耀眼的小花。
那些花,摸不着,却让人着迷沉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