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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喜欢他,我着什么急?”艾晣晣砸吧着大眼睛回答,狡黠的眼睛里星河万里,在这暮色阑珊的夜晚灿若干净明亮的星星。
“我是提醒你不要忘记承诺。”叶庭燎敲了一下艾晣晣的脑门。
叶庭燎喜欢抓她的手,就是捏着细细地手腕,那荣细腻温暖的触感令他十分愉悦。少女的肌肤滑如凝脂,触及温润的指尖,亦如洁白的羽绒撩拨他的胸腔。艾晣晣从未主动牵他的手,至少清醒的时候从未有过。叶庭燎不急,他有的时间慢慢等她愿意。
两人来到艾晣晣的公寓楼下,叶庭燎极不情愿地和艾晣晣分道扬镳,于是舔着脸要送她到公寓里面。艾晣晣的公寓楼下与大街隔着一条侧路,并不是很偏僻,但是艾晣晣的公寓不是小区,楼下都是商业,楼上住户也很少,很多房东将房子租出去当办公室了。所以,到了晚上,这里显得有些晦暗。
“有人!”叶庭燎警觉性很强,似乎意识到巷子有人影在晃动。
“谁?”艾晣晣没他那么好的警觉性。
“出来!”叶庭燎对着黑影吼了一声。
赫然,从小巷子里面走出来几个黑影,逆着光,一时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那几个人似乎没什么恶意,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阿威!”赫然,那些人正是艾军派来保护艾晣晣的手下。“你们又想抓我回去?”艾晣晣不悦地问道。小脸上的惧意消失殆尽,剩下的就是冷漠。
“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艾总派来保护小姐的,没有其他的意思。”阿威解释道。
“不需要。”艾晣晣厉声说道。她对艾军确实算不得有多喜欢,顶多知道艾晣晣母亲的事情后,觉得艾军不再讨厌。再者因着前世艾未艾的死亡,她对于艾军多少还有些怨念。
“小姐,艾总有他的苦衷。”阿威坚定地说道。
“行了,我不想听。我也回来了,你们任务也完成了,回去吧。”艾晣晣转身就前往大厅,上楼去了。
叶庭燎自觉自己没有立场左右艾晣晣的心思。亲情这种事情需要她自己慢慢地去发现,她的心底有秘密,这个秘密应该关系着她与艾军的妇女情分,她不说他也便再问。
艾晣晣一路上沉默寡言,一直挎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电梯很快到了底楼,艾晣晣和叶庭燎走了进去。狭窄的电梯间里,艾晣晣的情绪便不高,看得出她很压抑,连带着电梯里面的空气都凝结在一块,闷闷的令人不舒服。
叶庭燎心脏紧缩,蓦地疼了一下。他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喃喃道:“晣晣,有我。”关于其他的她不说他不问,给她最大的信任。他只是想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护她一世无忧。
艾晣晣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电梯门开了,艾晣晣走到自己的公寓门前开了门。这时候她回头问叶庭燎:“你今晚还要回家?”
叶庭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眼里情绪莫名,竟然有这么一次,他看不懂艾晣晣在想什么,是挽留还是单纯的询问。
空气中飘散着什么味道,叶庭燎以为那或许是甜味。
“晣晣想我留下来吗?”叶庭燎似笑非笑地问,其实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随口开个玩笑。
“你能留下来吗?”艾晣晣问道,旋即或许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太对又焦急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回你自己的公寓睡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对于叶庭燎而言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他的晣晣终于开口留下他,而不是将他往外推。他轻快的应答,高兴得像是个吃到糖的孩子。“求之不得。”叶庭燎挑了挑眉毛,愉悦在脸上张扬肆意游走不加掩饰。
“不能在我家睡觉。”艾晣晣咬着唇,有些懊恼的说道。大概是觉得刚才的自己怕是被什么附身了,竟然提出那样的要求,竟然明目张胆不加掩饰脱口而出,这一点都不像她自己。
“我倒是想啊,但我没那么好的自制力,为了可持续发展我肯定遵纪守法。”叶庭燎张扬着明媚的笑容,举着手指,还当真是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
艾晣晣这才开了门,让他进去。想着也好,自己正好有几道英语题模棱两可,有叶庭燎的辅导也不错。
艾晣晣看着面前走进书房的叶庭燎,心里想:叶庭燎,你把我惯坏了。她孤独了很多年,向来形单影只,并不觉得有什么,为何现在这么害怕一个人?
“叶庭燎,你明明整日里惹是生非,怎么学习成绩这么好?”艾晣晣看着叶庭燎一丝不苟的试卷以及逻辑严明的解答方式,情不自禁地问道。
叶庭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道:“惹是生非?”
“额,这个不是我说的。”艾晣晣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模样可爱至极。
“韩慕尤?”叶庭燎一猜就是。“说我什么?”叶庭燎说着双手抱着胸,背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目光,一副慵懒随意地模样。
“校霸嘛。那肯定是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咯。”艾晣晣歪着头想了想校霸的意思。其实她上辈子和校霸什么的距离很远,她永远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像蜗牛一样躲在阴暗的地方默默努力,然后期待着惊艳所有人。后来她想有那么一刻她是成功的。
叶庭燎笑了笑,笑容像是春寒料峭之际那抹驱散冬雪的暖阳。“晣晣,道听途说不可信。”艾晣晣默默地点头想着叶庭燎认真起来的模样,确实传言有误,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可还未停止这样的想法就听叶庭燎续道:“我喜欢让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那样比什么荣耀都令人舒服。至于年级第一这种事,大概是因为别人晚熟,大脑没有发育完全,正好没我摘了桂冠。”
艾晣晣听着愣了愣,心里忽然多了几只草泥马。她扯了扯嘴角,一副谴责又郁闷地模样。“大哥,你这样很欠打你知道吗?摆明了说我们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