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入宅

相思如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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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曲七月心头泛上酸味,所求如意,以后奶奶和荣荣来了,她也就放心了,哪怕她将来有个万一,奶奶和荣荣也必能逢凶化吉,平安富贵。

    等三巡过后,卜卦,再观香,三柱香一柱平安香,一柱功德香,一柱富贵香,香型显示吉祥如意。

    长长的鞭炮最后一个纸炮音落,曲七月也磕拜完四方,将香归香炉,上茶,上酒,上清水,焚化元宝。

    三只青年唯唯喏喏的点头称是,又不知第几遍的再次装模作样的检查摆在门口的物品。

    兰姨不到五点就起床,与自己的儿子和冰山小榕和医生等啊等,等老半天才听到小闺女家那响起鞭炮声,立即就催三青年“你们看看有没落下什么,谁敢扯我后腿我请谁吃锅铲。”

    九宸帮忙,阿金阿土将鞭炮放院子里,一路拼接,从门口摆到院子外。

    昨天阿土阿金带来一堆做好的食物,将早餐类的热上,烧开水又泡茶,等天快破晓之际将吃食和水果,茶,一起搬上桌,再次祭敬天地神明。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心里开心,睡得特别的香,也醒得特别的早,天没亮就带着满满的幸感醒来,欢快的跑去洗涮清楚,溜进厨房烧水泡茶热吃的。

    曲小巫女点点头,以美少年的腿为枕,以沙发为床,幸福满满的入睡。

    “嗯嗯,小东西有自己的家了。”九宸将滚得头发乱成鸟窝的孩子抱过来,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乖乖的睡一觉,我帮你守着家。”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别家亲戚家不如自己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腰杆子才能挺得起来,说话也能理直气壮。

    有了自己的家,再也不怕无家可归,不怕无立足之地,不怕无容身之处。

    有了自己的家,心里难过躲着哭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有了自己的家,以后朋友亲人来了不用总住赫大叔家。

    有了自己的家,以后想干啥就啥,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曲小巫女倒在沙发上左滚右滚的滚来滚去,兴奋的嗷嗷“阿九阿九,我也有自己的家喽!”

    九宸笑咪咪的牵小东西回沙发坐着,让阿金阿土去休息,两执事明天各有任务,也没有违背九爷的命令,上三楼客房去睡觉。

    敬完香茶,小姑娘没做其他啥法事,就那样了。

    不是宅子不吉利,而是房子所在的地方在动土之前经术士写文书定契,划归于自治之地,自有符法保护,术士没有要求派屋檐童子守屋,所以三栋楼都没有屋檐童子。

    宅子没有屋檐童子,不仅小姑娘这栋没有,医生家和中间煞星的私宅,相邻的三栋楼房都没有屋檐童子守护。

    敬完天地神灵,再敬本地的山神土地等,回头进厨房敬灶神。

    九宸见小东西烧好水,利落的搬张小桌子放客厅门口,陪小东西给天地神明上香,敬茶。

    曲七月守着水开,关火,取茶具烫洗一遍,冲泡好茶,用茶盘端去外面。

    九宸抱来一套碗,阿金阿土各拧一堆吃的全塞进冰箱,因是大小姐的入宅,有些事得要她亲自动手,他们便去车上将携带来的物品搬下来,再陪九爷到客厅坐着等。

    曲小巫女可不知大叔和赫大叔还没睡着,她放了一串鞭炮,抱起灶直奔自己的窝,亲自开门,拧灯,一路进厨房,把灶放灶台上,连接上煤气,洗手,装水放灶上烧。

    冷面神不理他,不让他们跟着,大概是怕他们说话不吉利呗,想想,心里特不是滋味,他不就是立春那天说了句真话,小闺女到现在还记着,怕他又管不住嘴,不让他们陪她分享入宅那一刻的喜悦。

    “……,小闺女干么不让我们一起帮搬东西。”医生郁闷的摸摸鼻子,又咚的倒下去躺着。

    “小闺女说了不让我们晚上去,你躺着吧。”

    “你还不起来?”赫蓝之很想将脚丫子呼冰山发小脚上去,小闺女入宅了,他们难道不该第一时间赶去庆贺庆贺?

    “我听到了。”冷面神盯着黑漆漆的空气,神光滟滟的凤眸在黑夜里点点闪烁,像宝石的光若隐若现。

    “小榕小榕,小闺女入宅了。”医生躺在床上数星星数月亮的不知数了几万个,终于听到鞭炮声,一个骨碌爬起来,使劲儿的用脚踹踹躺着当咸鱼的家伙,小闺女迁新宅,小榕竟然还不起来?

    开栅栏门进院子,曲小巫女抱着灶走前面,到楼外入下灶,找出鞭炮摆好,点燃它,那噼喱啪啦的响声在夜里特别响亮。

    凌晨的别墅区很宁静,没有人声嬉闹,只能听到虫子偶尔鸣叫几声。

    凌晨车小,不到半个小时赶至新宅外,九宸携小家伙下车,各拿一样家具去别墅楼。

    阿金阿土两人也一起去,开两辆车。

    周三傍晚下课,曲七月跟往常一样吃饭温功课,还小睡一觉,睡到十一点被美少年挖起来,收拾一番,待时间转入11号凌晨,摸黑出发去她在星月庄的宅子。

    日来夜往,转眼又到周三,也即是4月10,小姑娘年满十八后第一个月的前一天,也即是她预定新宅入宅的前一天。

    作为小老虎主人的曲小巫女,无论小老虎红得多凶猛,她都没被丢出来,有个美少年帮吸睛,还有背后的天狼团暗中监督网络,有不利她的风头立即就会被人引偏,让她不会成为网红人。

    小老虎主人在燕大的两只小伙伴们对小老虎各种嫉妒加漾慕,当然,她们就嘴巴上嫉妒一下,也不敢带小老虎去秀,小老虎太珍贵,万一发生点什么,她们负不起责哪。

    没有喷子黑,小老虎升级成燕大宠物明星,出去走到哪,不管遇上游客还是学生还是教授级的人,都不惜胶片和存蓄空间,给他拍几张美照。

    论来论去,风向完全变了,喷子们是最会见风使舵的好手,眼见不利自己,当然潜水为上。

    最后,无数人爆出一句求包养的呼唤,瞬间一呼百应,全部求包养,他们不仅不挑食,还能暖床能扫地能买菜能洗碗等等,功能齐全。

    看看,预订个牛奶就是十几万,每天给小虎吃肉就得花个上百块,收养一只小宠物就是在烧钱哪,还要保证它的安全和健康,简直跟奉养祖宗差不多。

    第二想法那个国防生真土壕!

    你瞧瞧,不说喝的牛奶,吃的食物,就说刷牙、洗澡、洗脚等等,享受的简直是贵宾级别的护理,而且,护理它的还是漂亮少女,如果他们能得美少女纤纤玉手捏捏肩,估计会幸福的晕过去。

    对于那清单,男男女女只想说一句他们活得不如一只虎!

    更重要的是人家通告里说得明明白白,小老虎是被爱心收养的,所有花费由收养者自愿承担,还附带小老虎一天花费清单。

    这边公告一出,喷子很快销声匿迹,国防生是未来军人,国防生收养一只小老虎必定是得到军部和相关部门批准的,谁脑子门板被夹了才会继续纠缠。

    这个时候燕大国防生国办公室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赶紧儿出场在燕大网发布通告,说小老虎是学校国防生参与一项紧急任务时从恐怖分子手中所救,小老虎出生当天母虎死亡,小老虎认生,只认救它的人,所以先交由私人收养。

    人怕出名猪怕壮,漂亮少女和小老虎名满燕大校园,图片也被其他网坛转走,有人喜有人喷,在羸来一派美言的同时也招来一群喷子,质疑养宠物的行为应当不应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美少女太出名,小老虎本来就是珍贵动物,跟在漂亮少女身边更是水涨船高,知名度瞬间提升倍。

    漂亮如仙的少女带着小老虎去溜跶一圈,被人拍到,于是,萌小老虎和美少女的组合瞬间再次风靡全校,没有两天功夫,燕大上上下下男男女女都知道美少女有只萌宠小老虎。

    漂亮少女本身就是燕大的一道最靓丽,最让人心痒的风景线,就算因美少女婉拒所有什么娱乐模特广告公司,就算美少女没接受任何男生的亲近,在燕大仍然是万众眠目。

    小老虎在煞星那里受挫,回到美少年身边便发奋加餐,希望尽快拥有威猛的虎躯,他放开胃大吃,一餐能吃下一整只鸡,还能喝下一斤牛奶,每天早上吃饱就跟美少年去散步。

    曲同学回到校按班就步的上课下课,周一晚上吃小金子打的猎物,还叫上项、刘吃货。

    周一早上,冷面神和狄警卫亲自送小丫头到学校,然后匆匆赶去军部,他工作太多,猫军部又没日没夜的拼命。

    曲小巫女也是在周一才回燕大上课,兰姨在当天中午从秦川返回,她从家乡帮小闺女带来一只土生土长的野兔和一条麂腿,煞星本来舍不得放小闺女回学校,有了兰姨带来的东西,他打着给她做好吃的幌子留着她不放人,又美美的多得一晚抱小媳妇儿睡觉的福利。

    顾鹏终究没有回沪城,他自悲自哀的哀伤过,在家里变得怯懦沉默,默默的当自己是空气,小顾先生在周一也正常去学校报道。

    小顾先生将姨妈的事丢给杜家就不再操心,联系了小伙伴们,自己准备午饭,妈妈心情不好,奶奶年纪大了,他不指望父亲照顾奶奶和妈妈,一切得靠他。

    杜家是因白欣怡跟与她姐姐亲厚,嫁与顾家的顾太太又是个护妹的,他们特意询问顾家的意思,以免将来顾家说他们的不是,得小顾先生的电话回音,他们虽然有些迷糊,搞不懂为何白欣怡的姐姐和外甥竟完全不插手管白欣怡的后事和杜承志的抚养权,不过,那样让他们更加好处理白欣怡的房产和名下存款。

    小顾先生回卧室,按母亲的吩咐打电话回杜家,将母亲的意思转达给他们,让他们全权作主处理后事和安排杜承志的抚养问题,他们母子没有意见,他母亲悲伤过度,他身为儿子当以照顾母亲为第一,也不去出席丧礼等。

    顾鹏慢慢的坐下去,坐在地板上抱成圈,心里空荡荡的,那种一无所有的凄冷感和死亡的恐惧感几乎将他吞噬。

    尤其是白欣怡的死讯传来,让他更加的怕死,白欣怡是被车撞死的,说是上午开车外出,是她自己撞上路栏将车子撞翻被压死。

    他害怕,害怕死亡,从被小姑娘说他如果失去嫡长子的庇护会活不过五十岁,他就怕得要死,总担心儿子跟他断绝关系。

    得到杜家打来的电话,他有想过立即回沪城去看看的冲动,可他怕,坐飞机怕飞机出事,坐车怕车祸。

    一步错,步步错,或许自当年跟小姨子睡到一张床上那一刻便注定现在的一无所有。

    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亲人都在,却再无感情可言。

    如今,他就是一个被嫌弃的人,在老婆眼里是个不忠姻婚的丈夫,在母亲眼里是对不起儿媳的儿子,在儿子眼里是个对不起他妈妈的爸爸,在别人眼里是个始乱终弃的无情人。

    顾鹏站在客厅,孤单感和被孤立排斥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凄凉,以前,他拥有自己的事业,有端庄贤娴、温柔大方的老婆,外面还有娇柔野性的小姨子外室,和各种美女少妇的情人,别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事业,老婆情人三得,活得风光潇洒。

    顾老太太和顾太太回房掩上门,将一切关闭在外,顾君旭深深的看眼父亲,拿起自己的手机也回卧室。

    顾老太太生怕儿媳想不开,换下孙子,自己陪儿媳回房间。

    “好的,妈妈。”顾君旭护送妈妈去卧室,他理解妈妈的心情,这种时候妈妈需要安静。

    顾太太眼里流着泪,扶着儿子的手站起来走向房间,走了两步又站住“小旭,你代妈妈回个电话给杜家,让他们自己安排后事,不用问我的意思。”

    顾老太太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也不问儿媳的想法和想怎么做,这种事,就让阿娴自己处理吧。

    人死万事消,不管曾经有多少恩怨,不管姨妈以前做的事多对不起他妈妈,现在人死了,他不会再斤斤计较,不会因姨妈对不起妈妈就将怨气转移到姨妈生的孩子上去,他能做的就是不伤害,也不再亲近,大家各过各的。

    他不欠姨妈的,他妈妈更不欠姨妈的,妈妈以长姐之身如姐如母抚养姨妈长大,姨妈不仅不知感恩,反而背叛姐姐,与姐夫勾搭成奸,还生出私生子,那样的行为就是算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让他不喜,更何况被伤害的人还是他妈妈,他对姨妈更加生不起好感。

    顾君旭非常淡定,淡定的就像听到新闻播到哪哪又死了几个人一样,除了一声叹息,再无其他感想。

    “应该是。小七月立春那天到我们家来吃饭见过姨妈后为姨妈批命,说她自作孽必遭报应,断言她活不过今年春天,现在人走了,不过是应了小七月的批命之语。”

    “小旭,你的意思是你……姨妈真的没了?”顾老太太沉默一下,求证似的问孙子。

    顾鹏大惊失色,他是想回沪城去看看白欣怡母子,想陪白欣怡最后一程,想妥善安置他的另一个孩子,可没想过要留在沪城啊,儿子是要赶他走了吗?

    “姨妈她死了是吧?”顾君旭抬起头,春花晓月般的容颜变得清冷“你想回沪城就去吧,我养得起奶奶和妈妈,不会让她们受委屈的。”

    “妈,小旭,我……”顾鹏也明白是自己的反应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老婆,一时竟无词为自己辩护。

    顾太太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说话,默默的流泪。

    “阿娴,你有我和小旭,至于那些人在心不在的人,咱们不要也罢。”人老成精,顾老太太也看出瞄头来了,坐到儿媳身边,抓住儿媳的手,告诉她,她和小旭是她的依靠,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顾君旭发现妈妈那副自嘲自悲的模样,将母亲搂在怀里,轻柔的安慰“妈妈,你还有我,我一辈子不会嫌弃你、不会背弃你,不会伤害你的。”

    顾太太原本被突然的消息惊得还处于呆滞中,听到顾鹏那般含悲带切的叫出那么亲昵无限的昵称,她悲凉的合上眼,慢慢的后仰,依在沙发里,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怡怡她……”跟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忽然没了,顾鹏自听到消息就处于回忆中,就会儿不由叫出以前跟白欣怡私下相处时用的亲昵字眼,待唤出那两个字猛然想起自己老婆就在现场,不由自主的又咬住话头。

    满是火气的顾老太太听到儿子那句话,缓了缓,以不太确信的语气问“顾鹏,你什么意思?”

    气氛忽的滞僵。

    又挨老母亲的一顿怒斥,顾鹏嚅嚅不敢言,看到儿子放好行李又从房间出来,小心翼翼的看儿子一眼,声音含悲“小旭,你姨妈……她去……去了。”

    那副样子也让老太太对儿子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她们回家扫墓没让他同行,没给他见白姨妈的机会,他在燕京呆两天便摆出这副模样,那么舍不得白姨妈,滚回沪城去好了,她和孙子儿媳眼不见为净。

    “顾鹏,我还没死,你做出那副哭丧的脸给谁看?滚远些,别碍我的眼。”顾老太太看清儿子的样子,又大动肝火,顾鹏眼睛发红,一脸悲戚,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妈。

    顾老太太和顾太太在屋外,等小顾先生允许她们进家才拖行李箱进客厅,顾鹏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妈,阿娴。”

    等家里的烟味消散得差不多,小顾先生先进屋,再把自己和奶奶、妈妈的房间也开窗,让空气更加流通,再喷些除异味的空气清新剂。

    刚按熄烟头站起来的顾鹏,被当头一顿怒骂骂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自己去把客厅的窗全打开,又去厨房开吸油烟机,尽量清除烟味。

    烟味太浓,小顾先生赶紧将奶奶和妈妈到门外一边,让里面通通空气。

    儿子不争气,顾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腿也有点哆嗦。

    “顾鹏,这就是你看家的态度?!你舍不是沪城直接说,没人会强留你在燕京。”老太太被屋里浓烈的烟呛了一下,气得肺都快炸开,让他守家,他在家吞云吐雾,将她孙子的家弄得乌烟瘴气,这是当父亲应有的态度吗?

    负责留守的顾鹏,在家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听到门被拧动,糊涂的脑子陡然清醒,飞快的按灭烟头,他还不及想办法清空烟雾,顾老太太带着儿媳和孙子已推开门。

    回到燕京避开一年的几个赌车高峰值,路上还算畅通,出租车将客人送到客人楼下,顾家三代立即回家。

    三人有几秒种的沉默,这么疯狂的打他们电话干吗?人谁也没回电话,他们都回到燕京,很快要回到家,回家问问不就行了。

    顾老太太和顾太太也各自大致上查看到号码来自哪里,也不约而同的说“我的也是。”

    他没往回拨,望向奶奶“奶奶,我的大多是我爸和沪城几家老亲戚们打来的。”

    小顾先生手脚最快,查看来电显示和信息提示,一瞅之下不得了,一半是他父亲打来的,还有沪城几家走得极近的人打来的。

    三人下飞机后登上出租车,然后才有空开手机,待开机联上网络,祖孙、母子仨的手机就跟疯了似的响个不停,各种声响热闹得让出租车司机都听得咋舌。

    顾老太太携儿媳和孙子回沪城给去逝多年的丈夫和顾家几位祖先,以及她娘家的几位祖先扫墓,共花去两天时间,休整一晚,于7日早起程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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