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担忧隐患

鹿鹿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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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决琛安排人手准备干粮,喂好马匹,六娘没跟乔九昭告别,反而自告奋勇的上前帮忙,乔九昭说了她几句,六娘应下,允诺再伺候两天就走。

    “我知道了。”

    刘管家交给重阳照顾,乔九昭与温决琛去其他地方观察。

    九儿留下整理房间,六娘一旁看着,凑了过来。

    “你要帮忙可以,别乱碰东西。”九儿要出门换茶,不放心的叮嘱两声。

    六娘眸光微动。

    县令府好茶不少,九儿抓一把君山银针泡,回房撞见六娘埋头包袱,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九儿快步上前,夺回她手上包袱。

    六娘一愣,诺诺道:“我在整理呀。”

    九儿语气冰冷:“我告诉过你,别乱碰,没听见吗?”

    六娘手上还拿着打扫的巾布,内疚的垂下脑袋,歉声开口:“我以为你说的是屋子里摆放的其他东西。”

    “这些不需要你来。”九儿怀疑的盯着她,又道,“算了,你先出去,这些不需要你来。”

    这人不对劲,必须告诉主子一声。

    温决琛一行人安排好事物,打算次日离开,然而事事不如人愿,前堂传来击鼓鸣冤声。

    侍奉的李县令眉心一跳,没一下都仿佛敲在他心上,双膝一软,狼狈的跪倒在地:“下官该死!”

    “来人击鼓鸣冤,怎么就成你罪该万死?”温决琛意味深长的注视他。

    李县令暗怨自乱阵脚,抹去额头冷汗,稳了稳心神,陪笑道:“击鼓鸣冤,说明来人有冤情,这是下官管辖的地方,岂非下官统治不当?惊扰殿下用膳,更加难辞其咎!”

    温决琛道:“去吧,不用在意孤。”

    这番话,分明是警告!

    李县令暗叹不好,隔屏后需要放一张椅子。

    “下官告退。”

    乔九昭有一下无一下的搅动着豆腐汤,舀一勺入口:“你都说了,不去看吗?”

    温决琛道:“从进入城开始,你就格外关注锦城百姓,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情况。”

    乔九昭问:“所以,那张椅子是为我留的?”

    温决琛拿下她手上白玉勺子,不咸不淡道:“你无心用膳,先去看吧,看是什么样的情况,再做决定。”

    乔九昭求之不得,拉着温决琛的手赶去,刚到大堂,正巧听见一声拍案响,李县令怒喝道:“大胆,太子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

    察觉隔屏后有两个身影,李县令手腕颤抖,拿着的罚令迟迟没有扔下。

    台下妇人被两名衙役架起,灰尘遮面,仅看得出一双秋水眸子,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她凶狠的目光直戳戳落在李县令身上,阴沉冷笑。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我爬也要爬到太子面前,拆穿你这个人皮兽心的肮脏败类!你冤枉多少人!害死多少人,你这个畜生!根本不配活在人世!”

    李县令匆匆扔下罚令:“快点行刑!”

    妇人怒骂声不停,挣脱不开衙役,无望的闭上眼。

    r/>????太子的面还没见到,就要死了吗?

    “且慢!”清透悦耳的声音犹如天籁,妇人望去,一名身穿男袍的女子缓步走出,“求见太子就要重打五十大板,太子又不是湿泥做的,哪能碰一下就散?如何见不得?”

    李县令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暗暗磨牙。

    也不知道这女子和太子什么关系,大逆不道的话说过不止一次两次,太子任着她性子来,事事以她为主。

    只怕隔屏坐着的太子也是她引来。

    “姑娘说的是。”李县令服了个软,又道,“但是规矩摆在那里,若她等愚妇想见太子就见,衙门迟早会被人踏平。”

    “誰的规矩?县令你的规矩?”乔九昭冷呵一声,瞧瞧出事情端倪,对着台下的妇人道,“你有何冤情,告诉我也是一样。”

    妇人神色犹豫,细细观察乔九昭。

    乔九昭面容冷艳清丽,不是这等小地方养出的水灵人儿,县令又对她十分恭敬,她必定和太子关系不一般。

    “我求见太子为我做主!若是能见他,五十大板我也认了!”

    惊案拍响,李县令怒喝道:“大胆,你是在诬蔑本官判案不公:”

    “我说李县令,别乱拍惊案,我胆子小,受不吓。”乔九昭清清冷冷,眼含讥讽,李县令有怒无处发泄,乔九昭看向妇人,“要说便说,你身子瘦弱,别说五十大板,只怕二十板就晕死了。”

    妇人磕了个头:“我姓杨,名秋儿,家中世代从商,一年前,我与赵郎结识,家父并未嫌弃他是穷酸书生,依旧为我两举办大婚。”

    说到这里,一滴晶莹剔透的热泪落下,杨秋儿匆忙抹着眼角,语带哽咽。

    “谁曾想,成亲之后赵郎变了性,书也不读,整日浪迹花丛,父亲被他气得病重,撒手人世,半个月前,母亲从凳子上摔下身亡,那本是丫鬟干的活,母亲怎么会去碰?”

    听到这里,乔九昭就明白了,又是一个负心人的故事,她不禁无奈,为何天底下有那么多负心人?

    “他夜宿青lo,我找他争执,他却用我前往烟花之地放fang的名义休了我!夺取我家钱财,将我赶了出来,我本找县令申冤,县令与他沆瀣一气,将我大十板子赶出府衙,我被逼无奈,听闻太子来到消息,就想到拼死一见。”

    他们今早才到,距离午时不过一两个时辰,乔九昭看向县令,李县令不明所以。

    “你有什么证据?”

    杨秋儿绝望哀泣:“民妇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夺我家产,害我家人,却是千真万确!”

    乔九昭扭头看县令:“你为何罚她?”

    李县令斟酌道:“她谎报案情,冤枉无辜之人。”

    乔九昭又问:“可有证据?”

    “这……”李县令脸色一僵,当初收赵琦银两,根本没想过去找,硬着头皮道,“没有证据,但……”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当县令这么久,也不需要我教了吧?既然没证据,不该先查案子疑点吗?”乔九昭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语意不明瞧着他,“你这官水分挺足啊。”

    李县令脸上失去血色,连连道:“下官这就派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