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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尼玛,玄国要真能弄出火药,她把头给他们当球踢。
但撒出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而现在是想圆也圆不了。
都想好待大曜经济好转后,就跟奉南国联手拿下玄国。
那可是个出产玉石的宝地,该死的,就这么吹了!
念头一起,就再难放下,但也没往深了想,走一步看一步。
说不定哪天玄国自己就惹到大曜头上来了呢?
为安全起见,娄千乙宴请了夜江流,并让大臣们帮着把关,看是不是个骗子。
结果从头到位人家都没向大曜索取好处,只让元帅姬洪山帅军五千亲兵随他亲往奉南便可。
“姬元帅可愿前往?”娄千乙问向姬洪山。
姬洪山抱拳:“微臣愿意前往,只是微臣有个疑问,需要夜王解答。”
席间,夜江流礼貌点头:“元帅请讲!”
“夜王既已得到吾皇协助,吾方也真诚以待,
那夜王为何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这个问题也是白中天等人想问的,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戴着面具。
虽然谁都没见过真正的夜江流,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娄千乙抿唇,随着大伙一起看向那人,态度不言而喻。
夜江流苦笑了下,摸摸脸上银质面具,叹息:“并非小王不敬,实在是怕污了诸位清目。”
“我等无妨!”薛岑义不肯就此放过他。
“也罢!”夜江流无奈点头,边伸手解开面具边说明情况:“当初国主因看久了小王这张酷似他的脸孔,
有了些动摇之意,丞相为稳住君心,便连夜派人用烙铁毁了小王容貌,
此事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从那以后便再未真面目示人过。”
末了,把面具一点点移开。
“哇!”
“天呐!”
惊呼声此起彼伏,旁边负责伺候夜江流的宫女甚至直接捂住嘴跌坐入地,好……好吓人。
连娄千乙都快速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胃部阵阵翻滚,若非前世见惯了电视上的各色妖怪,非当场吐出来不可。
只见此时的夜江流虽然身躯伟岸,举止优雅,但那张脸实在不堪入目。
鼻子完全塌陷,一道狰狞疤痕自嘴角裂到脸部。
双颊也没了人样,下颚皮肤完全坏死,大片长不出胡须。
额头还有溃烂的迹象,因烫伤后一直戴着面具,导致所有伤处都呈血红色。
柏司衍渐渐并拢剑眉,只看了夜江流一眼就不愿再看。
无意间竟察觉到商晏煜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回以一笑。
商晏煜,你以为帮夜江流上位后,我的戏就唱完了?
呵呵,这才刚刚开始呢。
端起酒杯,边饮边斜睨凤千乙的反应。
脸都白了呢,如果哪天你若知道自己曾在商晏煜的安排下,与此人有过一夜,当如何?
忽然很想将手中杯子砸到商晏煜脸上,就那么想称霸天下吗?
一直都知道此人无心无情,却没想到会冷血到这种地步,竟还笑得出来。
凤千乙,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一旦离成功更近一步时,他的脑海中何曾想起过你?
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不,棋子若做好了,还会得到重视,而你,连棋子都不如。
而在商晏煜眼里,柏司衍此刻表露出的愤慨就是多年计划在凤千乙手里毁于一旦了。
夜江流上位,奉南国将再无他柏司衍的落脚之地,焉能不愉悦?
邪笑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抱歉,吓到诸位了。”夜江流笑容可掬的重将面具戴好。
这回人们是不得不信了,的确听说奉南国夜江流受到过灼伤,鼻梁尽毁。
超乎意料的是会这么严重,那是谁都模仿易容不了的,看伤势,确实是有些年头。
疑惑被解了大半,姬洪山不再刁难:“夜王预备何时出发?”
“明日便启程!”
姬洪山愣住,还想等女儿归来了,亲自为她主婚,后才带领部下们回去东岭。
如今看来,怕是见不到宝贝闺女成亲了呢。
权衡了一番,默默点头。
那么快?娄千乙极为不安的看向姬洪山,你会平安归来的对吗?
‘唧唧……’
‘呱呱……’
络绎不绝的虫鸣蛙叫为夜里谱写着自然乐章,听在耳里非但不觉烦躁,还有那么点安定心神的作用。
娄千乙看看正在为她披外套的小梅:“我是在想姬元帅此次会不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自拱门处传来:“祸福与否,他都必须走这一趟!”
“参见离王!”小梅和其他宫女赶忙欠身行礼。
商晏煜挥手:“都下去吧!”
这……不太好吧?小梅没有离开,这里可是永寿宫,已经入夜,孤男寡女传出去多难听?
“嗯?”商晏煜淡淡的轻嗯一声。
娄千乙不想此时发生冲突,有些事的确需要和商晏煜商讨:“都退下!”
“奴婢告退!”小梅这才乖乖离开。
待所有人消失,商晏煜大手一伸,直接把人拉入怀里。
对方会挣扎也不生气,调侃道:“怎么还是学不乖?”
说话间,顺便加大了些力道,不容反抗。
某女气急,这人会不会太随便了?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而且才决定要交往,还没熟到见面就搂搂抱抱的地步吧?
“你先放开我。”
男人松手,面色也恢复成清冷:“你想阻止姬洪山去奉南国?”
“我怕是场阴谋,毕竟夜江流在奉南国什么情况,
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挺怕奉南国已经和玄国联手了。”到时她怎么和美美交代?
在盘龙殿时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虽然那种危机感小到足以忽略不计,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商晏煜听完便是一声哧哼,转身到旁边椅子上坐下:“若如此,他就更要去了。”
娄千乙瞪眼:“为什么?你希望他去送死?”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你为何总是要曲解本王?”不大高兴的仰起头,与之冷眼相对:“他是容佑未来的岳丈,本王怎会希望他遭遇不测?”
那倒是,拉拉肩上外套,自知理亏的垂头坐到另一边:“那你什么意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领军统帅?
若奉南与玄国已暗中勾结,战事便一触即发,他还是会前去应战,
你不是挺懂维持大局之道吗?岂能因私情而弃国家于不顾?
换句话说,你不让他去,那让谁去?”
娄千乙语塞,是啊,总是要有人跟去的,难道别人就不怕凶险了?
再者说,能去震住奉南国主的人必定得是四位元帅,有啥是比兵权更实在的东西?
商晏煜见她还在惆怅,摇摇头,柔声相劝:“本王保证,绝不会有事!”
“真的吗?”
“真的!”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某女狐疑的歪着脑袋打量他,好像是挺信任夜江流的:“你认识那人?”
商晏煜微愣,没去正面回答,并转移话题:“算不得认识,倒是你,何处见到他的?”
“就是他自己找来求见我……咳!”在男人逐渐转冷的表情下,娄千乙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尼玛怎么忘了这些混蛋在宫中安排了无数个眼线?
毫无隐私可言,破怪破摔的摊摊手:“和现在的你一样,悄无声息就站在我面前了!”
“以后不许单独见他!”鹰眼微眯,透着一丝阴鸷,口吻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命令式。
娄千乙则非常反感他这种态度,跟谁耍横呢?
哼,她可不是古代那些一辈子没出过几次门的娇滴滴小女人。
谈判桌上,年长她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还得跟她客客气气的:“咱以后有话能好好说吗?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手下,你没资格总来命令我。”
男人刚要训斥两句,后知后觉的压下怒气:“女朋友?”
“那,那什么……”娄千乙感觉脸颊正在灼烧,话都开始讲不利索。
说来也怪,和他争锋相对总是能口若悬河,这一谈到感情问题就笨嘴拙舌。
清清嗓子烦闷打断:“总之你不要老在我面前摆出高姿态,
咋俩是平等的,需相互尊重,否则没戏!”
王爷就了不起了?她还是太后呢。
非但要学会尊重她,还得站到同一条线上去。
以前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再也不能干。
可以不当伟人,但也莫要加害无辜,善恶到头终有报!
“平等?”凭她也想和他平等?男人怒极反笑:“为大曜做了几件事后,就真把自己当太后了?”
这个男人真是……气人的时候肺都能给你搞炸,温情的时候又让你连话都说出来,迟早被他弄疯掉。
“所以你今天过来是跟我吵架的?”
“当然不是!”
“那你来干嘛?”
商晏煜故作疑惑:“不是太后让微臣前来侍寝的吗?
作为臣子,怎敢不从?”语毕,非常恭顺的低下头颅。
轰隆隆……
五雷轰顶有木有?娄千乙张口结舌:“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侍寝了?”
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昨夜好像的确提到过侍寝问题。
恶狠狠咬了下银牙,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
“看来太后是想起来了,既如此,
娘娘前方带路!”商晏煜很是满意她的记性,起身大大方方往内殿而去。
“等等,你等等!”某女大惊,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冲到男人身后,再大力拉住,低吼:“你疯了?这是皇宫。”
商晏煜额头青筋开始突突跳,透着浓烈火药味:“你在戏弄本王?”
我戏弄你个头,侍寝一直都你自己说的好吧?
而且她有答应过吗?看来道理是讲不通了,商晏煜也绝非那种爱开玩笑的人。
大晚上入宫不干点什么肯定不肯罢休:“那个……我不是不愿意跟你那啥,
而是总要顾及下身份吧?我是先帝的后妃,你忘了?”
“那又如何?你与他并无夫妻之实!”商晏煜不屑一顾的轻哼,不忘再加一句:“即便是有,
只要本王喜欢,谁又敢出来阻拦?”
“我今天才发现什么叫人没脸皮天下无敌,
你自己……喂喂喂放我下来,商晏煜,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警告你立马……”
咦?永寿宫里的人呢?
本该守候在寝殿入口的八名宫女和两名太监已经没了身影,只有一个燕宵冷冰冰矗立在外。
“王爷,已经打点妥当!”燕宵头也不抬,弯腰禀明。
商晏煜漠然地看了眼燕宵,后横抱着娄千乙畅通无阻的走进内殿,到了床榻前,再粗鲁抛下。
‘砰!’
“哎哟我的屁股!”某女后背一痛,快速按揉,缓过劲了便开始呲牙理论:“你特么能不能温柔一点?
真当姑奶奶皮糙肉厚不怕疼了?”
女人毫不做作的反应再次取悦了商晏煜。
边玩味笑着解开腰带边环顾周遭环境,陈设不似永乐宫来得花哨,却意外舒心。
知道逃不过了,也懒得再啰嗦,想到什么,娄千乙阴阳怪气的问:“你和凤青月每次也这样?”
她才不信那女人受得了,娇弱的跟个软骨体一样。
“她?”商晏煜宽衣的动作稍慢了一些,陷入了回想。
该死的渣男,居然真去想别人了,赶忙拉住衣襟,绝不就范。
男人则不甚在意的摇摇头,继续把袍子脱离身躯:“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吧?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都能忘?你俩前不久不是还在一起么?”
“你很介意?”
鬼才在意,没好气的踹了被子一下,扭头释放眼刀。
商晏煜没由来被逗乐,忍俊不禁地张开双臂。
一副等待伺候的模样,见女人迟迟不过来便无奈道:“她又怎可与你相比?”
砰砰砰……心脏失了频率,似要冲破胸腔蹦跳而出。
娄千乙摸摸喉咙,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干涩?收回视线,四处飘忽:“你什……什么意思?”
原因有二,知道她是真圣女,即便凤青月是圣女也无法与她媲美。
前者应该不可能,这个世上目前知道实情的只有她和商玉。
小玉儿别看很惧怕商晏煜,但不该说那小子绝不会乱说。
男人拧眉,干脆放下手臂,埋头坐到床沿上,以一种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口吻道:“你无需去针对她,大曜根基未稳,经不起风浪。”
“那根基稳了呢?”
抬高眼睑,漆黑瞳孔似夜间深海,让人捉摸不透:“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