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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姑见丫鬟走远了才急急抓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跟娘说实话,你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白水苏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失笑道:“你是说我暗中害了大哥?”
辛姑细细看着女儿的眼神和神情,慢慢松了一口气,“真不是你?”
“我是动过这个心思……”
辛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原来她真的动过这种心思!
白水苏抽出自己的手臂活动两下,“既然他对咱们无情,我们又何必留义。爹说过,商场如战场,要先下手为强。”
这也能联系到一块?
“不过我后来跟老夫人聊了聊,我听出了她似乎对这个长孙非常失望。以老夫人的个性是忍不了不久的,到时候我在从中作梗,使些小手段,必让白百宏彻底失去老夫人和爹的欢心。如此简单的事,我犯不着杀人。爹说了,以小博大才是赢。”
一番话把辛姑说的一愣一愣的,她怎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像话本里的坏女人呢。
“等等,从中作梗?你是抓住了白百宏什么把柄吗?”
白水苏神秘一笑,“算是吧,他如果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再出手,现在就不用了。”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辛姑突然周身涌上一股凉意。
“娘,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咱们好好的活着罢了,谁不让我们好好活,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要稳准狠,绝不能让其翻身,这也是爹说的。”
辛姑摆摆手,“别老提你爹了,成天就知道给你讲这些没用的,都怨他,尽跟你说这些没用的。”她望着半夏居,道:“这事不是你干的,我就放心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别看她成天嘴上发狠,若是真要下手坏谁,她是做不来的。她做不来,自然不希望女儿变成这样。
白水苏欠身道,“那辛苦娘多陪着祖母了,爹很快就回来了,女儿去忙了。”
雨还在下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子炎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下面的小县城处理‘劣质药丸’事件,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都手都是抖的。
再不喜欢这个儿子,那也是他唯一的亲儿子,是他唯一的香火。他知道他白家男儿天生生育薄弱,得了这么个儿子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指望儿子过两年成亲生个孙子,如此算对得起祖宗了。
然而就这么个简单朴素的愿望老天也不愿意成全他,到底还是出事了。
他忍着煎熬的心情,将该谈的事谈完了,快马加鞭来往家里赶。
曲掌柜正了正在马背上歪歪斜斜的身子,看着前面的东家比他还夸张,“东家慢着点,别太快了!”
回应他的是白子炎的抽鞭声,一下子又快了两个马身。
李掌柜在一旁供着腰道:“老曲别劝了,东家现在着急的要命,劝是劝不了的。好在有侍卫护着他没事的。”
白子炎是个惜命的人,外出都会带白家话高价请的侍卫。此时,他身边两个侍卫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护卫着。
“唉——别说东家着急,我都要急死了。宏哥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把我心疼死了。”曲掌柜愁眉苦脸地说着,“我是担心此事非意外,若是被人图谋的,那可太可怕了……”
李掌柜‘驾’了一声,“别说了,东家都够上火的了。”
两人在后面说的话顺着风都飘进白子炎的耳朵了,他的头疼的更厉害了,手止不住地颤抖——难道真是有人要害他们白家,是金家还是霍家?
他们都有可能,可在商言商,做这等下作的事实在是下作!
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从脖子根处扯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直延伸到他的天灵盖,他的眼前瞬间一黑,身子邪邪地栽了下去……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如此。
雨变成了羊毛雨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绵绵不绝地似要下到天荒地老。
降梅轩里原云柯忙活的不亦乐乎,她命人将她带来的几箱子书全都打开来,认真地一本一本地翻检。
青芽趴在地上,将她翻检过的书再放回箱子,“小姐你在找什么呀,有这么重要吗?”
原云柯头也不抬,道:“当然重要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反正小姐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原云柯翻完一箱子,立马转战另一箱子书。
她在找一本书,一本可以改变她在白家地位的书。
“小姐不好啦!”小茶带着满脸的惊慌走进来。
青芽翻了个白眼儿,“你说谁不好了,会不会好好说话。”
小茶顾不得许多,道:“真的不好了,大老爷赶回来的路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满脸是血地被抬了回来,可吓人啦!”
原云柯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垂下眼眸依旧埋头翻书,“我知道了,你去继续打听着,有什么消息及时回回报。”
“是,表小姐。”
小茶失望地走出屋子,原以为表小姐会露出着急伤心的情绪,却是她想多了。她甚至看到她好似的笑了。
表小姐终究没把白家当家人。
“找到了!”
“哇,小姐好厉害哦!”
里面传来主仆二人兴奋的叫声。
小茶听着心里难受,打着伞走出了院子。
半夏居里的三位大夫可忙死了,刚刚将大少爷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又立马去赶着去救血葫芦一样的大老爷。
代淳桦为了医治父子俩方便,便使人将白子炎也送到了半夏居。
先前等候白百宏消息的时候,代淳桦是心里难受,却不至于绝望。当看到儿子的惨状,她绝望到遍体生凉。
白家优秀的当家人救不回来的话,那白家就真完了。
辛姑早没了先前的淡定,哭得没了人形。她没想到仇人救回来了,丈夫却命悬一线。
果然人生不得半点坏心,会遭报应的。
白水苏留了妹妹安慰母亲,只身来到了代淳桦的屋子。一进门便看到丁香给她使眼色,她点点头走向窗子。
代淳桦站在窗子前怔怔地看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人,好像一刹那苍老了许多,让人看了难受。
可现在不是沉溺哀伤的时候。
白水苏走过去,关上了窗子。
代淳桦终于回神,费解地看向突然大胆的孙女。
但听白水苏肃着一张脸说道:“祖母,现在白家生死存亡之际,没有时间悲痛哀伤。”
“什么?”
这句‘什么’不是没听懂她的意思,而是不明白为什么从一个小丫头嘴里说出来。
白水苏沉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祖母,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白家都出了这种事。先不说霍、金两家竞争对手,便是那些族亲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他们早就窥视白家产业已久,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守不住这段时间,就算我爹和大哥好起来了,也会被再气死一次。”
代淳桦终于知道这孩子不是说着玩的,是理解的很透彻,倒是她糊涂了。
“你想如何?”
白水苏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说道:“祖母出山,先震住白云山庄,家里有我操持。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拿走白家一分钱。”
代淳桦认认真真地看着孙女,看她从容淡定的气质竟是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长的也更像代家人,板着小脸的样子就更像了。
“我把白家交给你,你能守得住?”
白水苏重重点头,“能。”
代淳桦犹豫片刻,最终捏了捏她的肩膀,“好,我会把府中的兑牌交给你,你能调配府中所有资源,当然也包括人。”
“真的?”
白水苏没忍住露出小女孩的神情,把代淳桦都笑了。
“做不好,以后别想再干别的,你可仔细。”
“知道!”白水苏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激动的心情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我查了园子,果真是小丁不见了踪影,看来大哥出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想这事,是不是要报官,毕竟人海茫茫,找人还是要官府出门。”
代淳桦也知道这孩子为何底气足足了,此事官府来的话,势必她外公辛盛便会来白府,她自然有了底气。
现在白府危机重重,是要有人来坐镇才能稳住局势。辛盛这个人为人正直可信,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也好,再去白云山庄之时,我要先见见你外公。还有……”代淳桦又推开窗子,“你父亲这里,无论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传给我,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代淳桦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做了安排,然后将十块兑牌交给白水苏,也是将白府交给了大孙女。
做完这些,白棋和张生来双双来找她,看样子最后的结果是出来了。
代淳桦紧张地看着两人,“到底如何,说吧。”
白棋对张生点点头。
张生道:“大老爷他头朝下栽倒的,好在他坠马那一瞬用了手臂挡了一下,大大减小了伤害,头上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
张生再骨科方面最为突出,白子炎是坠马受的伤,他便成了主要医治大夫。
这么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啊,“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大老爷只是一只手臂断了,头部受了些轻伤,外伤就这么些。他现在还是醒不来,可能是脑子里有瘀血,要吃活血的药看看。”
白棋点头,表示认同,“我也是这个意思,大老爷没有大碍,再看看吧。”
代淳桦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那宏哥儿呢,现在怎么样?”
“大少爷的性命无碍,只是他再水里泡的太久了,现在还发着高烧,要等行了看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代淳桦来自杏林之家,她听得明白病理和药理,知道这两位大夫医治得当。
她道:“我是信任两位的医术的,所以我将白家两代家主的性命交给你们了。你们知道白云山庄离不得人当家,我就要去白云山庄了,他们父子二人我全全交给你了。以后我每三日回来一趟,你们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去找我的二孙女白水苏。”
将白家交给一个小女孩儿,着实让人忐忑。可他们也只是白家的大夫,管不了那么许多。
两人垂首道:“知道了。”
代淳桦看了二人脸色,又说道:“水苏年龄虽小,却也帮我管了两年的家。府里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阖府上下也对她很是服气。你们只管放心,她若做不好,再另说。”
话到这个份上了,白棋和张生只得当那小姑娘占时做主子了。
临走之前,代淳桦最后去了一趟降梅轩。
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那个丫头。水苏也许镇得住家里家外的人,可这位不定时发疯的主儿,还真未必镇得住。
天蒙蒙亮了,只是因为阴天天依旧乌突突的。
院子里静悄悄,两个小丫头坐在廊下打瞌睡,一时见了人来了,才慌慌张张地迎人地迎人,禀告的禀告。
代淳桦径直走进去,正好看到左梅笙披着衣服起来,好像刚睡着被叫起来的样子。
那个嚣张的胖丫头只剜了她一眼,也没说气人话。
“祖母坐,吃早膳了吗?”原云柯打着哈欠坐下。
代淳桦依言坐下,看到她的黑眼圈,道:“怎么昨天晚上你没睡?”
“家里除了那么大的事,我还睡的呼呼的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呦呵,好像你以前少干没良心的事一样。
没时间跟她闲扯,代淳桦开门见山,道:“现在家里出了事,你这段时间在家里消停些。给你二姐减轻些负担。”
原云柯眼睛一亮,这是把白府交给了白水苏啊,剧情已经开始改变了。
“老夫人英明,二姐她有能力管好这个家,您可以安心的去做事了。”
听她这话,代淳桦莫名地安心不少——什么鬼!
代淳桦摈去心底莫名的想法,道:“你懂事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就去管你二姐要。要挺过这个难关,于你于我都好。”
“梅笙明白,老夫人放心,我不会作的。”原云柯无视代淳桦的尴尬脸色,接着说道:“不知道我舅舅的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