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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接到linda的电话,已经是凌晨,远嫁美国的linda,总是忘记她和顾烟隔着的时差。
和吴哲分手以后,linda为了要绿卡,和一个美国人闪婚。
顾烟见过一次,她之前还以为是个金发碧眼的小鲜肉,结果见到本人以后大失所望,怎么也想不到linda最后的归宿,竟然是个有着啤酒肚秃顶的老男人,肚子大的像是十月怀胎。
顾烟搞不懂linda干嘛要委屈自己,真爱?显然不可能,linda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从没有走过心,又怎么会对大腹便便的中年美国佬,动起了真情。
也许这就是一张绿卡的价值。
别人的人生,顾烟也不好去插手,只能说几句祝福的话。
当年送走linda时,顾烟也曾动摇过,也想要离开上海,这座冰冷快节奏的魔都,陆皓谦不在身边,朋友也离她而去,顾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未来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明和希望。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夏杰修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冰冷的城市里,是夏杰修给了她温暖和依靠,也是成了她唯一的倾诉对象,给她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顾烟一直觉得在爱情里,她很自私,是她辜负了夏杰修,不负责任的离开。
无助绝望时选择她去接受不爱的人。
和陆晧谦再次相距,她又像是个残忍的刽子手,把夏杰修的心斩的血肉模糊,和平分手,失望的眼神,顾烟知道,夏杰修心里终究还是怨她的,她又无力去补偿。
她没想过,还会在上海遇到夏杰修,分手以后他们之间斩断了所有的联系,彼此像是陌生人般,消失在对方的生命里,分手以后做朋友,这句话不适合他们当时的心态。
趁女儿,顾烟一个人去超市买东西,准备结账走人,她把钱包放进手提包里,抬眸的刹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夏杰修也看到了顾烟,腿犹如灌注千斤重,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后面排队的老大妈,催促他往前走几步,他这才缓过神,对老大妈抱歉的笑了笑。
结完账,顾烟拎着购物袋,在超市的电梯口,遇到了在等她的夏杰修,她显得有些意外,还以为夏杰修早就离开了,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
顾烟的开场白,有些尴尬,笑道:“好久不见…”
夏杰修看向拎着大包小包的顾烟,她的两只手都提着大号购物袋,不用想都知道,一个女孩子提这些一定很吃力。
夏杰修发挥了绅士风度,从顾烟手里拿过购物袋,他的动作很快,等顾烟反应过来,购物袋已经被夏杰修抢到了手里。
夏杰修倒显得很自然,完全没有旧情人见面的拘谨和尴尬,他温声说:“提这么重的东西,真当自己是大力水手呐。”
顾烟不想让夏杰修帮忙,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很客套的开口说:“我自己拎吧,也没多沉。”
夏杰修将手举高,耸肩道:“加起来能有三十斤,你还嘴硬,怎么还这么要强,女孩子应该适当的装柔弱,拎动也要说拎不动,这样才能讨男人喜欢。”
夏杰修这么热心,顾烟也不好再客套,况且她今天也确买的东西有点多,光是那些婴儿专用的湿巾装进购物袋里,就把手上勒出了道很深的红印子。
顾烟没有开车出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这才想起司机正在超市门口等她,她拍了拍要生锈的脑袋,告诉夏杰修她要坐电梯回顶层。
夏杰修已经找到了他的车,一想和顾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盼着能和顾烟多待一会儿,叙叙旧也好。
在夏杰修心里,他对顾烟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不能否认他还爱着她。
爱不起的人,他争不过也抢不过,那段感情里留给他的是一条死路,只能学会释然和放弃。
顾烟也不愿意折腾,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
夏杰修侧头盯着空空如也的副驾驶,他笑了笑,顾烟还是老样子,有些事情分的很清楚。
一路上夏杰修和顾烟说了很多话,还提到他父母,说他们还总能想起顾烟,埋怨他没这个福分娶到好老婆,他又告诉顾烟说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不过交往没多久,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当夏杰修问起顾烟的婚后生活时,顾烟则一脸幸福的告诉他,“还算不错,夫妻和睦。”
夏杰修听到顾烟的回答,他这个局外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倒也很希望顾烟过的真如她所说的,幸福美满。
最近外界的风传太多,都说顾烟嫁给陆皓谦,因为生了个女儿,所以地位不保,又说陆皓谦根本没有和顾烟注册,不给顾烟正名…
这些传闻夏杰修也听说过一些,顾烟口中的幸福,他总觉得多少含点水分。
一个女人自己逛超市,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想起刚刚那一幕,夏杰修叹了口气,觉得顾烟有些可怜。
如果顾烟还是他的女朋友,夏杰修知道自己一定不忍心,让顾烟一个人去超市采购,就算是工作忙,也会等到下班,再陪顾烟一起出门,两个人逛超市,未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夏杰修脑中不自觉勾勒出简单幸福的蓝图,车按照导航开到顾烟现在住的别墅区,夏杰修的蓝图也被敲击倏然的粉碎。
不由的又想起,在他心底想要去回避却回避不了的现实。
他透过车窗望着全上海最贵的富人区,再一次提醒到他,和顾烟结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即使顾烟的婚姻再不幸福,她也是陆皓谦承认的女人,豪门太太。
他又能给得起顾烟什么?除了时间和全部的爱我。
顾烟和夏杰修笑着道别,夏杰修也跟着她一起下了车,帮顾烟把购物袋从后备箱里拎出来,送佛送到西,有始有终。
顾烟不好意思麻烦了夏杰修一路,她说了很多声谢谢。
她只能口头表达感谢,不能热情地邀请夏杰修进家里喝点东西,这种做法纯粹是找不痛快。
夏杰修倚着修长的身子斜靠在车边,他双手叠在胸前,姿势闲散,侧眸看着要回家的顾烟。
他露出一抹迷人的酒窝浅笑,说:“这么着急走,怕你老公看到吃醋啊?你说那么多谢谢,好像都有点催促我走的意思。”
被夏杰修误会的顾烟,她抬腕看了看表,指着表盘对夏杰修说:“他这个时间还在公司,我怕什么?哪来那么多狗的血情节,男人热心帮忙送已婚妇女回家,被女人突然折返回来的丈夫看到,这种桥段不会发生,你别总看那么多肥皂剧了。”
生活确实不是肥皂剧,到夏杰修离开,陆皓谦也没有出现。
顾烟却忽略了生活里的长舌妇,司机没能接到她,之前顾烟明明告诉了司机他,她有朋友送,让司机不用等她先走。
只是她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司机害怕担责任,直接把车开到了顾烟和陆皓谦住的深水别墅区,要确保顾烟安全到家。
当他看到顾烟从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心里害怕是顾烟红杏出墙,如果到时被陆皓谦发现了,在牵连到他的头上说他知情不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为了避免日后有麻烦,司机索性把下午发生的事,全部汇报给了陆皓谦,他还掐了时间,告诉陆皓谦说,“陆太太和一个男人在别墅区里,站着聊了39分钟。”
正和星海市土地监管局刘局长谈事情的陆皓谦,他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搞得一头雾水。
他先将司机汇报的事搁置在一边,继续和远道而来的刘局长商量着星海市棚户区的事,这件事拖了这么久,陆皓谦一直没有动作,直到现在那些回迁民仍是无家可归,上访告状成了他们每周固定的生活模式。
媒体方面被陆皓谦打压的已经差不多,结果一回迁民竟然*要房子,这桩惨案又一次把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皓谦回家已经将近凌晨,女儿吃饱喝足的躺在婴儿床里睡觉,最近小家伙乖了很多,哭闹的时候很少。
顾烟困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还苦哈哈的等着陆皓谦回来,连保姆也已经睡了,她却趴在饭桌上。
晚归的陆晧谦,疲惫的坐在饭厅,一只手解着衬衫扣子。
顾烟接过陆皓谦脱下的西装外套,她打着哈切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陆皓谦拿起筷子,看着老婆为他准备的夜宵。
他搅了搅已经坨掉的面条,热过两三次的面条,一般人看着就已经毫无食欲。
好在陆皓谦不挑食,他一边吃着面,一边说:“公司有事耽误了,宝贝,你下午干嘛去了?”
顾烟替陆皓谦倒了杯水,好半天才开口道:“去超市买东西,在家待着闷,就出去逛逛。”
陆皓谦面色无波,继续低着吃着面,执起筷子挑了小束面放送口中,又黏又坨的口感,让他不得已拿着碗踱步去水龙头接了点凉水把苗条冲开,这才重新端回到桌上。
他淡声问道:“司机跟我说,你没让叫他接,是怎么回事?”
顾烟凝眉,饭厅的暖黄壁灯下,看着穿着轩尘不染的白色衬衫,面容清冷,低头吃面的陆皓谦,让她脑中浮现出往事。在广州的那晚,她至今回想起那幕,都会后脊背发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陆晧谦,让人胆战心惊。
虽然心有余悸,顾烟还是选择坦白的回答,“我碰到夏杰修了,他送我回来的。”
“有司机不用,非要坐他的车,我心里不舒服,以后不要这样了。”陆皓谦抬眸,黑眸意味不明的打量着顾烟,让人窥不出任何情绪。
陆皓谦直截了当的说出这句话,让顾烟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解释。
陆皓谦说的也没错,有司机不用,为什么偏偏去搭夏杰修的车,她有点懊悔,图方便搭顺风车。
顾烟不说话,陆皓谦很清楚的告诉顾烟他的想法,缓缓开口道:“宝贝,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怀疑你对我有二心,下次注意一点,我不太喜欢你和前男友接触。”
商量的话语,却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语气,像是在发号施令。
顾烟抿了抿唇,她轻声点头应下,多事的司机,这回让她刮目相看。她现在算是是知道了,无论她做什么事,都逃不过陆皓谦的眼睛,不管他出不出现。
她继而开口转移话题道:“晚上本来想给你做菜的,照顾萱萱有点累,给你下了碗面将就一下吧,是不是很难吃?”
陆皓谦没有嫌弃的把面吃完,听顾烟这么问,他终于露出了清淡的笑容,“难吃也不会辜负你这份心意,这么晚了,还等我这么久,能吃饱就行。”
更深露重,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陆皓谦算着日子,现在完全可以和顾烟同房,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顾烟就困的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陆皓谦宠溺的看着顾烟一秒钟熟睡的样子,动作很轻的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带上卧室的门,去了书房。
陆晧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盒冈本,随手被它扔在了红檀木的书桌上。
这是回家的路上,他到便利店去买的,还以为今晚可以用上,现在看是没戏了。
书房的石英钟分针时针交错指向凌晨两点,陆皓谦放下手中星海市回迁楼规划图,微闭着双眸靠着坐背,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深重的困意袭来。
他困倦的睁开眼睛,为了提神,余光无意间暼到放在桌上的冈本盒子,回眸盯着已经黑屏的电脑屏幕,他点了下鼠标唤醒屏幕,打开了浏览器。
陆皓谦很少去找这些东西,他连搜索关键字都不会用,直接堂而皇之的在浏览器搜索栏里输入了他想看的类型,结果弹出来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网站。
陆皓谦点了根烟,浓眉轻蹙的点着鼠标,他一直翻了十几页,还是一无所获,耐心也渐渐地被磨光了,之前有人给过他网址,在公司的电脑里,他一直没有时间看,关键是还忘了域名是什么。
他发现点开那些小网站,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广告,根本没有能看的电影,这些还算好的,
还有些网站需要下载播放器。
书房的电脑没存什么重要文件,也不怕被病毒侵入,陆皓谦索性下了那些网站的播放器,安装好以后,可也是播放不了。
陆皓谦干什么事情,他都会用脑子去想,意识到这么搜索,如果结合国家政策,他根本搜不到资源,只能转变思路,最后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视频。
起夜的顾烟,发现陆皓谦还没回卧室睡觉,以为他又在书房里加班加点,心疼他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忙的晕头转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书房的门半掩着,穿着黑色长身睡袍的顾烟站在门口,屏息凝气地听到书房里传来的男女喘息声,女人叫的有点夸张刺耳。
顾烟抿嘴皱眉,推开了书房的门,陆皓谦这才听到声音,他慌不忙的将网页静音,又最小化留出桌面。
他一派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一点慌乱,清浅开口道:“宝贝,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女儿哭了?”
顾烟走到陆皓谦身边,余光先是瞥向办公桌上那一盒醒目的安全-套,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在书房偏向暖黄的灯光下,唇边的笑显得些许妖娆,柔柔的坐在了陆皓谦的腿上。
顾烟抿唇笑着,她垂眸看着陆皓谦,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亲爱的,你那东西咯到我了。”
她盯着陆晧谦毫无褶皱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遒劲的双腿,不愿意坐的难受,她慢慢挪了下身子,往前坐了坐。
陆皓谦手臂缠住顾烟曲线玲珑的细腰,将她圈在怀里,温声道:“因为抱着你,才会这样。”
陆皓谦的花言巧语,让顾烟不禁失笑,她淡眉清扫的戳穿他道:“我刚进书房,就看到你西裤前鼓起来一大块,还说是抱我抱的,才有反应,刚才你可没抱我。”
陆皓谦又开始了他擅长的虚虚实实,他回答顾烟,说:“应该是抱你抱的。”
陆皓谦的不到黄河不死心,让顾烟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她伸长胳膊,把纤手搭在鼠标上,陆皓谦想要拦住她,为时已晚顾烟已经把被他静音的网页点了出来,还按了播放键。
视频里,男人在拿着皮鞭,鞭挞着女人的屁股,女人则一脸享受的样子,叫着主人。
看到视频的顾烟倒吸了口凉气,她看的出视频里的内容很符合陆皓谦的癖-好,他在床上不也是很喜欢打她屁股,只不过他没有拿鞭子就是了,也不太敢下狠手。
顾烟记得,有一次陆皓谦用的力气大了些,她的屁股被打成青紫一片,事后为了这件事,她没少给陆皓谦甩脸子看,也就从那以后,陆晧谦这才收敛了很多,每次要打之前,都会问可以吗。
“我还以为你在书房是为了忙公事,陆皓谦你真让我大开眼界,一个人三更半夜躲在书房里,看这种东西,还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你有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对里面的女人发情了,把男主角幻想成自己了?”顾烟的语气很冲,她有些失控,想到自己的丈夫深更半夜对别的女人想入非非,还不以为然的去辩解,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火填胸。
顾烟的语气,几乎算是大呼小叫,陆皓谦觉得有些丢面子,他语气平和的对顾烟解释说:“宝贝,我真没有想那么多,你别乱讲,什么叫我把自己想象成男主角,男人看这些都会有反应,除非他有病,你不要去计较这些小事,可以吗?”
事情败露的陆皓谦坦荡的跟顾烟说出这些话讲道理,认为顾烟把事情想的太过偏激了,完全把他曲解。
顾烟还是抓狂,她气哼哼的挣扎着身子,想要从陆皓谦的腿上下来,陆皓谦却将抱住顾烟的手臂圈的更紧,不让顾烟得逞。
挣扎不动的顾烟,气急败坏道:“你把手松开。”
“我以后保证不看了,乖宝贝别生气了,你不信去问问,你看哪个男人看片,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没有骗你。”陆皓谦哪里会哄人,似乎生来就不擅长,他除了宝贝宝贝的叫着,语气也是硬邦邦的,又带着解释,在顾烟眼里,他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两人在书房里僵持了半天,最终陆晧谦战败,他松开了窝着一肚子火的顾烟,说了声:“晚安。”
顾烟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躺回床上,一想到陆皓谦色眯眯的看着别的女人光着身子,就小心眼的醋意横流。
把顾烟惹不高兴,陆皓谦也无计可施,他马上就要去星海,还想临走之前和老婆温存会,目前的情况,他知道,恐怕是愿望落空了。
怀成大厦内,陆皓谦心神难安,阴沉着脸,心里极度郁闷,他给顾烟发了几条信息,顾烟都没有回复,他也有些生气,想不通芝麻大点的小事,至于让顾烟有这么大反应么。
气归气,手机一直没有动静的陆晧谦还在那里自我安慰,猜想顾烟可能是因为手机信号不好,自作多情的认为顾烟不会不回他的信息,只是没收到。
等了很久,陆晧谦自我安慰逐渐变成了自我麻痹,他终于放下架子,沉着气又给顾烟发了一条道歉微信,“乖宝贝,老公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看了,也不会那么色了,你不要生气,乖。”
陆晧谦浓眉深皱,手指放在发送键旁边,他又重新读了几遍,刚刚编辑好的内容。
心里像是塞进了一块大石头,沉闷发堵,认为他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份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窝囊到头了。
理智提醒着陆晧谦不要按下发送键去丢人。
以他的性格就应该把草稿删了,从前一直自诩自控能力很好的陆晧谦,如今却鬼使神差的反理性而为之,他不仅给顾烟发去了微信,还把刚刚编辑的内容修改了一下,在最后一句话后面,陆晧谦为了显示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加上了,三个亲亲的小表情。
发过去以后,他还觉得不够,紧接着又发了两个抱抱的表情。
直到冷岑端着棕色的马克杯,敲门进到办公室,陆晧谦才放下了手机。
冷岑欠下腰,将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精致的面庞下露出含蓄的笑容,笑不露齿,弧度把握的刚刚好。
马克杯里盛着她为陆皓谦煮的竹笋银耳羹,她刚刚又在茶水间加热过,等到莲子羹不温不烫,这才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陆皓谦抬眸看了眼冷岑,声音不冷不淡道:“这是什么?”
冷岑言笑晏晏道:“陆总,我给您熬了银耳莲子羹,看您这段时间太累了,喝莲子羹可以解乏,我妈妈告诉我的。”
陆皓谦清冷的目光看向冷岑,“我不用别人的杯子,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不知道?”
冷岑怎么能不知道陆皓谦的习惯,她忙强调说:“陆总,这个杯子是我新买的,没有人用过。”
陆皓谦手里拿着文件夹,眼未抬,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是我的秘书,又不是助理,端茶送水这些事不在你的职责里,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来打扰我。”
冷岑没想到陆皓谦仍是这么滴水不进,就像是块顽石,坚硬的没有任何突破口,温柔贤淑不行,女强人不行,跟在陆晧谦身边这么久,自始自终陆皓谦就没给过她一个笑脸,对待谁都一样,声音里像是藏了冰。
虽然陆晧谦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滴水穿石,冷岑很信奉这句话。
中国也还有句俗话,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况且她也不要求陆皓谦马上给她名份,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她愿意去等,无惧等待的滋味有多难受。
冷岑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她开始收起娇柔的神情,说话的声音也不再那么柔腻,透露着凄楚,她缓缓开口道:
“陆总,我想跟您请假。”
陆皓谦依旧没有抬头,他翻着文件夹,声音格外浅淡,“请假是人事部的事,你跟我说什么?”
冷岑可怜楚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陆总,还有几天就是我父亲的祭日,我想去拜祭他,人事部不会给我一个星期的假,您能不能帮帮我,求您了,我真的很想我爸爸。”
“嗯,你可以去忙你父亲的事。”冷岑哭着在陆晧谦面前提起冷德中。
陆皓谦如潭般深邃清冷的黑眸里,也流露出愧疚,惋惜身边失去了忠心耿耿的部下。
冷德中为他和怀成集团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了大半辈子,最后又因为怀成集团,不得善终,想到这些,陆晧谦的神色也变色愈发阴郁。
冷岑偷瞄着陆皓谦严肃英俊的面庞,注意到陆晧谦听到她父亲时,冷硬的线条绷的很紧,显得若有所思。
她心里暗喜,感激她老爸为她用命换来了一块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