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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族中备受嘲笑,只因为他生母出生卑微,甚至他不是足月生下一事都被人拿来作为笑谈。
父皇?他曾经亲眼目睹公子瑾被斩杀,赫连御风冷眼相看,如今……
“朕什么时候承认他是朕的儿子!”赫连御风咳嗽稍微止歇冷冷言道,以前他为此半信半疑,可谢清璇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春水的身份他决然不会认。
“你不承认也无妨,谢鸿影认定就可以。”
赫连御风猛然一惊,脱口道,“你告诉了她!?”
谢清璇笑而不答,她就喜欢瞧着他这般紧张,他将谢鸿影看的那么重,却从来不曾明白她的心思。
“影贵妃确实知道。”在一边伺候的谢成突然出声,赫连御风瞪大眼眸,一手死死攥着谢成衣襟,声音颤抖道,“你再说一次!”
谢成低下头表情沉重,“是,影贵妃过世前就知晓。”有什么可以瞒过那心思细腻的女子,谢成无法忘记那一幕,影贵妃眼里沉沉的失落,将自己关在寝宫整夜未眠。
怎会不在意?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北燕亡国,她遭受欺骗,成为西楚深宫以色侍君的妖女,她的心早就百孔千疮。
“她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赫连御风喃喃自语,松开攥住谢成的手,他长叹一声,眼底是无尽的悲凉。
夫妻十多年,他始终是最不了解她的人。
他亡了她的国家,霸占了她的人,逼着她生下了孩子,这些足够她恨着,他还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至死不肯见他一面。
可她不知道,他在见到她那一刻,就爱上了她,世间百媚千红,唯独她最是心头所爱。
他的心很小,只容下一个她,没有她的岁月,他早已失去活着的念头,他再等卿儿长大,亲眼见到他最爱的孩子可以独当一面,那样他再无留恋的去陪着她。
“谢鸿影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所以至死都不会原谅你!赫连御风,这些年你守着她,你连她的陵墓都进不去,谢鸿影爱的人永远是安宗柏,她与你生了儿子又如何?她的心不再你身上,你赢得天下又怎样?你连一个女人的心都赢不得,你一辈子都是输家!哈哈哈~~”谢清璇放声大笑,嘲笑赫连御风落败的样子。
啪!
谢清璇脸上还带着笑意,脸颊却挨了谢成重重一巴掌。
“阿奴,你胆敢污蔑影贵妃,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是公主救你一命,你就在汨罗江里喂鱼,还有命活到今天吗!”一贯沉默稳重的谢成,突然出手震惊在场所有人。
“娘!”春水上前,却被她推开。
谢清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指着谢成不住讥笑,“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她是救了我,对我百般好,所有人都说我伺候她是天大的福气,谢鸿影果真如说的那么好,可她为什么最后那般对待我!”
公子瑾爱慕的人是她,当初娶她却也因为容貌她们几分相似,虽然公子瑾对她不错,她也曾经试着夫妻和睦相处,然而她从来不是公子瑾心中仰慕的那个人,大婚之后,公子瑾从不入她房中过夜。
她与赫连御风欢好没多久,得知谢鸿影怀孕,她曾经有意在谢鸿影面前隐隐暗示,那般聪慧的人自然立即明白。
“姐姐认为,公子瑾敦厚,时间久了,妹妹你的优点他一定会看见。”
她明白了,谢鸿影不会帮她求着赫连御风再纳妾,她再是不爱这个男人,也还是想霸占他的宠爱。
谢成气的浑身发抖,“你恨影贵妃不帮你求情,所以你以后处处针对她,甚至,甚至……”他紧紧闭起眼睛再度睁开时,他指着谢清璇,“是不是你对她下了毒手!?”
谢鸿影毫无预兆的过世,在那之前,她曾经将三殿下与谢陌年托付于他代为照顾。
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早早安排了后事。
赫连御风与春水皆是一惊,谢清璇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诬赖我!”
“没有。”谢成摇摇头,“影贵妃死的蹊跷,虽然她身子虚弱,不过大夫也曾经说过,宫中珍贵药材足可以为她续命几年,在她身故前,最后来看望的人是阿奴你。”
“太医都说她身子虚弱而亡,你却说是我害的,我是最后看望她的人,可我走后她还活着。”
谢成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谢清璇骤然神情一变。
“你托人将信带给我,算到三殿下一定会得知你来了西楚,然后派人找我过去问话,自然的我会将信交出给他。可我没有,苗疆擅长用蛊,我早就怀疑你曾经谋害影贵妃,又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加害三殿下,所以我藏起这封信,你在信上做的手脚只怕失去原有的作用。”
谢成用火折点燃那封信,燃起蓝色烟雾,带着一股幽幽的紫藤花香。
情深恨亦浓(三) 文 / 雪芽
“我曾经未有察觉你恶毒的用心,而害死了影贵妃,你想再用这样的手段害三殿下,阿奴你果真好毒,三殿下可是当你是姨娘,公子瑾出事时,他还在太上皇面前求着放过春水一命,你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谢清璇含笑看着那封信燃尽,她记得卿儿那个孩子,他继承了谢鸿影的所有优点,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冷傲。
他很出色,小小年纪在其他皇子中脱颖而出,赫连御风瞧着他时眼中的赞叹宠溺,哪怕太子琛都比不上他。
春水不足月,生的瘦弱,公子瑾没落,她们母子遭受非议与白眼度日,她不会求再求谢鸿影任何事,她的儿子她的幸福,只会自己争取。
半生已过,她历经沧桑,终于再次回到这里,她赢了,完完全全赢了谢鸿影,包括她的命,包括她儿子的命,都由她亲手支配。
“谢成,你烧了那封信可是给自己找死了。”她抚额笑道,眼波流转望着一边冷眼相对她的赫连御风。
如果可以,她情愿此生不曾遇见这个男子,她不曾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贱/人!”赫连御风站起身,那一瞬间多年前英勇之气仿佛重新回到他身上,他称帝多年,还是习惯随身佩剑,锋利剑尖抵向谢清璇的咽喉。
“娘,小心!”春水冲过来,挡在谢清璇面前,赫连御风虽然及时收剑,还是刺穿了春水的肩头。
他手中长剑一滞,随即谢清璇几步上前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春水,她皱眉却是骂道,“混账东西,你的性命是可以随便拿来挡剑的吗?”
春水脸色发白,从谢清璇眸中他看到的只有厌恶,自小无论她怎么做娘亲都觉得不够好,说他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根本没有资格作为帝王。
赫连御风刚想迈步,身子却酥软不能动弹,谢成亦是如此。
他丢在地上的长剑被她重新捡起,此番他被人抵着咽喉,谢清璇笑声柔美却冷入骨髓。
“你想弑君!”
“清璇不敢,却想看看你和谢鸿影的好儿子敢不敢了!”
拼尽一生的爱 文 / 雪芽
夕阳余晖斜落进被风撩开的帘子,安紫薰靠着车壁,略微发白的脸色,秀丽的眉紧紧蹙起,被阳光猛的一照,她眼睛微微刺痛伸手遮住。.
身边的木棉连忙将帘子放下,却听见她“哎呀”轻叫一声。
“娘娘!”木棉伸手扣住她脉搏。
安紫薰拍拍她的手道,“没事,孩子踢我。”她口中安慰心里莫名的发急,从赫连卿走后开始,她的心总是跳的厉害,仿佛要出什么事情,腹中的孩子也折腾,好似与她一样着急。
在宫中坐立不安,她决定去行宫走一趟,这种感觉实在令她发慌,八月的天她慌的手脚冰冷氯。
木棉与阿端随行,她很快偷偷溜出宫,宫外被铁甲骑兵截住,安紫薰才知晓赫连卿人虽然离开,却派了贴身的人马保护她。
他们起先不肯放她离开,又不能出手抓住她伤到皇子,无奈只好随着她一道出发,在暗中保护,已有人提前快马前去追赶皇上告之实情。
入夜,在客栈休息,安紫薰一点食欲没有,她拿出会怀中赫连卿送与她的发簪,越是快靠近他,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僮。
“小姐,你好歹吃点东西。”阿端见她脸色不对,再摸摸她的手,冰凉的吓人。“是不是寒症犯了?奴婢给小姐拿药去。”
木棉随后也急忙进来,可安紫薰并不是寒症发作。
“娘娘再担心皇上,可不能伤到自己。”
“木棉。”她捧着热茶,手掌心还是透骨的凉,片刻她抬眸,说出的话令木棉一惊。
“你的哥哥是姬云裳。”
木棉面对她的眼睛,那双眸子清澈却也锐利,那种锋芒撇过她眉眼,木棉连呼吸都一窒。其实,她知道瞒不过多久,她起初不说也有害怕姬云裳的原因在内。
“娘娘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她静静的看着安紫薰,“他是奴婢的哥哥,不过对他而言,奴婢如今是一只无用的棋子,娘娘可以放心,奴婢答应过七爷照看娘娘,绝对不会害娘娘分毫。”
安紫薰浅笑,“我知道,从前你是迫不得已,却还处处暗中帮忙,你对老七真心,我看的出你不会加害我,不然此番我不会带你一道出来。”她抚着隆起的肚腹并不隐瞒木棉,“我最近想到很多从前发生的事,在商船那一次,你和花浅幽故意引来皇上去她那里,然后你与李申说的那番话,是特意让我听见,接下来,我如你们计划那般,听见姬云裳的乐声,下底层船舱寻找。”
木棉欠身在她面前,从那一刻开始她就被拉住了姬云裳的计划里,“哥哥说过,娘娘与皇上彼此不曾信任,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最有效的。奴婢用了性凉的药给花浅幽,她肠胃不适呕吐,皇上对她关心则乱,立刻跑来照顾。奴婢与他说话时,故意引导他说出那些令娘娘误会的话,娘娘的个性决然不会去质问皇上,自然让奴婢钻了空子,下面发生的娘娘都猜中,奴婢兄妹三人合演了这么一出戏。”
她揶揄笑着,走错了一步,她万劫不复,有今天这个结果,木棉只怪自己,父母兄弟姐妹没有办法选择,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让如今的自己更加珍惜眼前人。
“奴婢愿意受到一切责罚。”
“我没说过怪你。”安紫薰扶着她起来,姬云裳阴沉可怕,却熟知人的心思,确实,赫连卿起初不信任她,她对赫连卿也心存防范,彼此试探。
“娘娘?!”木棉惊讶的看着安紫薰。
“木棉,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她浅笑,朝着她伸出手。
最简单的方法最是有效,姬云裳这句话我也回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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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的脸色阴沉,身边的老七不敢过去问他究竟,一早有人从后追赶上来对三哥说了什么,接着三哥就这副冷面修罗的模样,立刻停下整个队伍,不说走也不说回去,不靠近村落,他们就地安营扎寨。
他再望着李申,李申同样疑惑的回看他,赫连孝一个眼神杀过去。
------李申,你去问!
------七爷,奴才不敢!
------没用的东西!
------七爷,奴才是内务府总管太监......
无奈,赫连孝慢慢凑上去,他可是心心念念等着见到父皇,然后请父皇赐婚,赶紧找个好日子娶了木棉,省的三哥老为了三嫂把木棉弄到宫里看病。
他得了相思病,还等着木棉给他治。
赫连卿紧紧抿唇,妖冶的瞳闪动幽暗的光芒,周身气势凌厉,平时他越是生气越是笑的开心,如今他气的连笑容都不见,看来一定是特别棘手的事。
能让三哥变的如此不冷静又觉得棘手的……记忆中只有三嫂安紫薰。
“三哥。”他轻声试探性的喊着。
赫连卿目光一直望着来时的方向,连理都不理睬走过来的赫连孝,他那一声三哥,他蓦的斜睨过去,赫连孝只觉得浑身一冷,立刻闭起嘴巴。
不能问,惹不得啊,不然等于是狮子口中拔牙……
他无功而返到一边,突然听见腰间荷包里有声音响起,赫连孝顿时眼眸一亮,他花了高价买的一对铃蛊,只要靠近铃蛊则会叮当作响,他一只也给了木棉一只,如今蛊虫响个不停,不就表示木棉那丫头来了吗!
赫连孝乐不思蜀,倏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