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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木就这么朝着时诉安走了过来,还在他对面坐下,捏了块点心,桃花眼微眯。
“你好,我们之前......是不是没见过?”
时诉安暗暗皱眉,愈发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啊,没什么事儿,就是我一直在外面留学,刚回京城,这几天见了很多人,可惜没见过你,我们交个朋友?”白青木笑着将点心吃了,用餐纸擦干净,向时诉安伸出手。
“我叫白青木,你叫?”
时诉安伸出手简单地握了下,“时诉安。”
“诉安啊。”白青木痞气地笑了下,眼底却莫名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时诉安面上自然,心底却仿佛被雷劈了似的,一瞬间差点没绷住。
这个白青木怎么这么自来熟?!!
“不好吧。”时诉安掩着尴尬笑了笑,“咱们毕竟才第一次见面,这么亲昵的称呼貌似不太合适。”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白青木压下心底涌上的一丝失望,但依然笑着,“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咱们有缘,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是么,我很荣幸。”时诉安也笑,但心里更冒嘀咕。
这个白青木真的太奇怪!
按照原文,在原身死后――也就是五年后,白青木才回国,然后对给乞丐送奶茶饮料、天真善良眼神如小鹿般的贾晚晚一见钟情,从此情深根种,最后为了贾晚晚还和男主楚宣灼一起对付谢无偃,以至于谢无偃落了个那样的惨烈结局......
时诉安心情突然不太好。
他不太想和这个白青木继续聊,也没兴趣和他聊。
“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趟,失陪了。”
时诉安对白青木抱歉地笑了下,然后起身离开。
“你要出去?我也正想出去逛逛。”
人精一般的白青木却仿佛没看出任何不对劲,也跟着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追上时诉安,“一起?”
时诉安无语了,但同时心底的警惕也上升到了顶点。
这个白青木百分之一万有问题。
“不用了,谢谢,我想一个人逛逛。”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不会以为我别有图谋吧?”白青木桃花眼里满是真诚,衬着旁边的泪痣,让时诉安居然隐隐生起一丝负罪感。
白青木友好又热情,但他对这个白青木一直都算不上热络,甚至是冷淡。
不过这个白青木想凭此让他打消警惕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想多了。”时诉安微微一笑,“这只是因为我喜欢独处而已。”
说完,时诉安友好地点点头,不再管白青木想什么,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白青木站在原地,看着时诉安消失在门口,然后就是“咔”的一声。
――门关上了。
白青木脸却依然是朝向会客厅门口,望着那扇门,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渐渐布满失望。
难道,
他到底是回来晚了么。
***
时诉安下楼溜达了一会儿,就在楼下小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拿出手机下载了两个买房app,开始看房。
在他收藏了五六处让他非常满意的小居室后,那个花瓶终于被拍卖了出去,有人来通知他。
时诉安领了九百五十万的拍卖款,办好手续,就准备直接离开。
说实话,这成交价格比他预想的高不少,比原书贾家所拍得的善款甚至多了二百万。
时诉安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拍卖会开始前的那一场戏太过“精彩”,也因为他模糊透露出来的“救命之恩”还有很多点可挖。
想扳倒贾家的人不少,这些人要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想找他“合作”,很可能会通过这么个小花瓶来充当媒介,而几家都这么想,价格自然就被哄抬得高了一点。
不过也不会高特别多。
毕竟二百万对于这些人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
时诉安猜的不错,在他还没离开举办拍卖会的谢宴华庭,这个花瓶的买家就联系了他。
――而这个买家,恰恰就是之前帮忙鉴定过照片真假的周家二爷周博广。
时诉安暂时不准备与其合作,本想八面玲珑地利用话术拖延或拒绝,可这个周博广,却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
周博广表面上说为了感谢时诉安让他买到了极其合心意的花瓶,准备请他参加宴会聊聊天,交流一下,为他扩展一些人脉,但其实根本目的是什么,时诉安心知肚明。
他本不感兴趣,可在听到这个宴会是谢家人为谢家三爷所办的生日宴会时,时诉安改变了主意。
说不定他又能见到那个叫谢无偃的少年呢?
而且参加了谢家这样的宴会,他也更能清楚一点,谢无偃这孩子在谢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大概是什么情况,方便他多了解谢无偃,就有利于他与谢无偃“交朋友”,从而拿到更多的续命点,当然,他肯定也会多多帮助这孩子。
毕竟,一开始他也不是为了续命点才护着这棵可怜小白菜的。
“当然可以,其实我今天应该谢谢周叔,要不是周叔今天帮我,我可能就要遇到麻烦了。”
时诉安露出微笑,对着电话道。
“害,我看我不出面,你也一定能把事情完美解决。”听到时诉安答应了,周博广一手端起茶水,怡然自得地轻呷了一口,这根本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时你聪明又有逻辑,周叔我能做到锦上添花就不错了,谢家三爷的生日宴会后天就开始,你有合适的衣服么,没有的话,周叔带你去做一套?”
“不用了,谢谢周叔。”时诉安当然拒绝,“我有合适的衣服,谢谢您的关心,不过真不用。”
“......”
最后又客套了几句,时诉安才挂掉电话,眼底似笑非笑。
他哪能不知道周博广带他去谢家宴会,是为了借他这个力,来打击一下贾家,到时候怕是有不少友好长辈来找他“聊天”。
不过他何尝不是借其力,解决自己的问题。
......
去参加谢三爷生日宴的那天,时诉安翻出原身唯一一套西装,往身上一套,随手抓了下发型,就出了宿舍门。
周博广派来的司机开着车,准时等在京大门口。
“麻烦叔了。”时诉安打开车门坐上车,对司机大叔道谢。
“不麻烦不麻烦。”
司机笑着连忙摆手,然后一踩油门,汽车就开了出去。
时诉安出来的并不晚,但京城实在是堵,车走走停停地开了两个小时,天都隐隐擦黑了,才到谢家老宅附近。
“哎哟,完了,这路又堵了。”
司机大叔比时诉安还要急得多,在路口排队的时候,他调出导航查了又查,最后对时诉安说:“小伙子,要不我换条路送你?今天这条路实在太堵了,怕是半个多小时都到不了谢家,到时候就太晚了,不过换路的话,咱们到的就是谢家庄园的最后边了。”
“最后边?”
“对对,按方向算的话,就是那谢家庄园的最西边!你拿着我家二爷给你的请帖,从那边肯定也能进,就是距离宴会的地方肯定远,谢家庄园很大,你从庄园最后边赶到前边,怕是要累一会儿。”
“那没事。”时诉安并不介意,““叔你换路吧。”
“那好嘞,谢谢你啊小伙子。”
要是太晚才能到,那他肯定会被怪罪,司机松了口气,忍不住和时诉安搭起话来。
“小伙子你第一次去吧,我给你说,谢家可真有钱,谢家庄园那叫一个大,有一次我去那里面接我家二爷,都绕了好一会儿路呢,佣人们住的地方和谢家人住的地方完全不在一起,隔着老远了。”
“是么?”时诉安随口接了句。
“那可不是嘛,那些佣人们住在谢家庄园的最后面,就是一会儿咱们去的那边,谢家人都住在东南边。”
......
在司机的喋喋不休中,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时诉安给门口站岗的保安出示了请帖,就被放了进去。
可是走了一会儿,时诉安发现,这天黑的有点厉害,他貌似有点......
找不清路了?
时诉安决定找个佣人帮他指路或者带路,他四处看了眼,在看见远处有两个穿着佣人服的人走进一个圆拱门时,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可他刚走到圆拱门附近,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小孩叫闹声。
“我要骑他,就要骑他!”
“小少爷,这没法骑啊,你玩弹弓,用石头弹他好不好?他是残废,废物!没法儿驮少爷您啊。”这显然是个佣人在殷勤讨好。
“我不!”
“小少爷......”
“我就不!!!反正今天我就要骑他,我要骑断腿马,我就要骑断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