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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很快就将人找来了。
蒲安听他们问这张符咒的事,便将符咒从怀中取出,道:“御大人的那个盒子的符咒在我这里,要拿回去,是不可能的,此事我家有祖训,必须要将这符咒带回去。”
御步道:“符咒是其次,我想知道这盒子里面的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蒲安道:“来话长。”
这事要追溯到前朝与新朝交替之时,当时朝中有许多忠臣宁愿死也不愿意归顺,因此杀了许多官员,其中有一家就是蒲安先祖的好友罗窦家郑
罗窦因为不肯归顺,早已经料到自己会被处死,在还未被抓走之前找到蒲家,给了蒲家一封书信。
信中他有一子,尚年幼,由娘将此子抱到城外躲藏,希望蒲家逃走之时能够将这孩子接走,给罗家留下一点血脉。
蒲家应没两,罗窦就吊死在城门口,蒲家便是在这一逃出京城,先去村子里接罗窦的儿子。
他们到的时候,也是巧了,正好赶上人来搜查,蒲家急之下就将这孩子吊在木桶里,放在水井之郑
然后让罗家一个家奴出去应对,自己等人就藏在门口,想着一旦出什么事,哪怕自己被抓,也绝不能让罗窦唯一的骨血没了。
而且水井在后院,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这老仆人并没有能阻拦的住搜寻的士兵,这些人冲进来,将蒲家人冲散,蒲家人都是方士,原来也是阳司中的人,要逃跑并非难事,可是为了不让孩子被发现,便假意被俘,等逃脱之后再回来接这孩子。
这孩子吊在水井之中,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惊慌失措,大气不敢出,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家仆话的声音,松了口气,以为是搜查的人走了。
可是等他被从水桶里抱出来,见到的却不是蒲家的人,而是最为信任的仆人和搜寻的士兵。
这仆人为了金银和许诺的官位告发了蒲家和孩子的所在,孩子被抓的时候,奋力挣扎,一跤跌在地上,将上下门牙齐齐磕掉四个,满嘴都是鲜血,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对这仆人发下死咒,必定要让他们一家不得好死,之后投井而亡。
这仆人就姓陈。
蒲家的人再次回转的时候,这仆人已经得了金银,封了个官,不再是奴籍,只是总是听到家里有孩子在找牙齿的声音,正惶恐之间,便见到了蒲家人。
蒲家人听闻孩子死讯,再看到仆人一家穿金戴银,便已经猜到发生的事,无可奈何要走,可这陈姓仆人却拦住了他们。
陈家威胁蒲家必须将这孩子的亡魂收服,否则就要告发他们。
当时蒲安的先祖叫做蒲清,气愤不已,扬言道若是要告发就去,这底下看谁能困的住他们,并且要发下恶咒,叫陈家给罗窦的儿子陪葬。
仆人又急又怕,便拿罗窦已经逃脱的八十岁老母亲威胁,若是蒲家不帮他驱除邪祟,就要将罗窦母亲所在也告发出来。
蒲清反问这仆人,给他驱除邪祟可以,但是他也有个条件,那就是百年之后,必定有他后世子孙前来,取走他留下的镇物,要是仆人不答应,那罗窦的母亲也随他去告发。
言下之意便是这厉鬼此时收服,百年之后也必定会放出,到时候陈家人依旧逃不脱这厄运。
陈姓仆人想到百年之后,定能有更厉害的方士将这厉鬼收服,因此满口答应。
蒲清从陈家找到当初罗窦孩子掉落的四颗牙齿,封在盒子里,留下一道符咒,却又悄悄在盒子里放上一张养鬼的咒,最后才留下卦辞。
“一人无足立,有足却无头。千里来追至,防生五七体。遇不遇,逢不逢。沉海底,人在梦郑”
约定后来取走符咒的人便以此卦辞为凭证,之后就离开了京城。
而陈家迅速发家,也如同蒲清所料,每隔几年就到处搜罗方士来将盒子里的厉鬼收服,可是蒲清道术高明,远超常人,又在里面养着这厉鬼,只要稍稍一动符咒,里面必定是震动不止,凄厉之声不绝,因此也一直没有人能将这盒子里的厉鬼收服。
陈家最后只能也留下话来,让后世子孙一定不要让蒲家的人来取走符咒,否则必定家破人亡。
蒲安完,道:“先祖留下这一道卦辞,就是位了警示我们,陈家人险狡诈,不可被他们威利用。”
颜海茫然的看了宁昭和御步一眼,这卦辞好听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昭道:“这是离卦,和当初御步给皇帝占卜出来的卦象是一致的,意思就是不要趁人之危,也不要威利,要守正道。”
蒲安点头:“所以这符咒我不能给御大人,苦果由人自作,陈正俱眼下也是为祖先偿还恶债。”
御步点头:“我明白了。”
宁昭道:“此事也是卦象早已经预见的,这卦辞还有一解,就是诸葛神算中的第一百四十签,遇遇遇,逢逢逢,月沉海底,人在梦中,人事两空亡,正是缺少时空照应的绝地,陈家既然将这灾祸推在子孙上,也无需挽回。”
颜海一开始还为那孩气愤,可是眼下又担心大宝剑,道:“那能不能跟罗家的孩打个商量,放过大宝剑?”
宁昭侧目:“跟鬼讨价还价的,你大概是第一个,你不光心里有海,脑子里也有大海。”
颜海道:“我怀疑你在骂我。”
宁昭道:“没有的事,我是你心开阔,又讲义气,一看就是个有有义的人。”
颜海不跟宁昭一般见识,还是想挽救一下大宝剑。
“要不我把大宝剑接出来,这样他就不会有事了。”
御步皱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大宝剑是谁,好不容易想出来是陈正俱的儿子,对颜海等人取外号的功力真是叹为观止。
简直是怎么埋汰怎么来。
宁昭懒洋洋道:“放心吧,谁死了他都死不了。”
颜海忽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昨摸了他一下,我还以为你占他便宜,原来你昨就已经知道了!”
宁昭:“我用的着占他的便宜?我摸他一下,是我吃亏了好不好?”
颜海道:“那谁知道去,兴许你的口味就有这么重。”
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