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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宾客满门,热闹非凡,随着花轿临门,新郎下马抱了新娘一路往内,众人也跟着新郎官的身后一路前往贤王府的正厅观礼。
正厅里,不少朝中的大臣坐在两边高谈阔论,说的都是朝中的政事。
不过门外很快响起太监尖细的唱诺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今日容凛和容臻大婚,太后是一定要来的,小皇帝也坚持要来,所以最后太后和小皇帝全都一起来了。
之前她们两个人被贤王府的大总管花姐给安排到贵宾院去休息了,单等新人到了,再接他们过来。
现在新人已入门,所以太后和皇帝便过来了。
正厅里的人一听到皇上和太后来了,赶紧的起身,整理朝服,然后一起对着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施礼:“臣等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容离望着正厅里的一众大臣,想到之前听到这些家伙的高谈阔论,不由得瞳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知道,眼下这些朝臣对于他这个初登基的小皇帝都不信服,不少人自成一派,独断专行,自行其事。
不过他一定会尽快的让他们知道,他绝不是好招惹的,容离眸色幽暗,不紧不慢的开口:“众臣平身吧。”
“谢皇上。”
一众人起身,分列了开来,容离和太后一路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到上首的位置上。
容离虽然是小孩子,可是却因为其身份,今日他反而坐了最正中的主位,太后坐在他的身边。
正厅门外,一对新人很快进来了。
礼仪官立刻起身,笑着示意众位大臣坐下来:“好了,新人来了,大家快坐下,大婚仪式开始了。”
正厅里所有人分列开来,坐到两边,容凛抱着容臻一路入内,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了下来,最后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立于堂前。
此时众人看贤王爷,本就生得风流无双的人物,此时再穿着这么一件鲜艳夺目的新郎服,当真是光辉夺目,立于堂上,使整个厅堂瞬间明亮起来。
大家又望向新娘,只可惜新娘蒙着盖头,他们看不到,不过他们之前可是有幸见过护国公主真容一面的,那真是美极了,再加上先前听到各家夫人所说的话,护国公主今日如怒放的海棠一般,不,比海棠更胜一筹,可见其美貌比往日更艳了。
不过他们看不到,倒叫人失望一分。
堂上礼仪官已经开始宣读致词,正堂里,所有人都安静无声,听着礼仪官宣读大婚的贺词。
待到礼仪官宣读了贺词后,轮到皇上说他的贺词。
小皇帝容离飞快的站起来,一直走到容臻的面前,伸手握着容臻的手,温和的说道:“姐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疼护之心,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喜,我要亲口来祝福你,祝你此生幸福美满,再没有一点的挫折,以后的日子只剩下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小皇帝的话使得容臻很感动,她温声细语的道谢:“谢皇上金口玉言,我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小皇帝身后的太后脸色微微的有些白,整个人很虚弱,眼神里的光芒有些微散,不过看到儿子大婚,看到小皇帝对臻儿的喜爱,她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脸上慢慢的拢上了光晕,笑望着堂下的一对新人。
皇帝说完了贺词,下面轮到太后娘娘了,太后眸光慈爱的望着容凛,轻风似的声音落在厅堂上。
“哀家祝你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恩爱一生,相伴到永远,还祝你们早生贵子,早日光耀贤王府的门庭。”
这是太后的心愿,她希望臻儿早日开枝散叶,壮大贤王府的门庭。
可是太后这话,落到朝臣的耳朵里,却又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太后娘娘这是让贤王爷安份的守着贤王府过日子呢,太后娘娘可真是为开罗皇室操碎了一颗心啊。
容凛拉着容臻,缓缓的开口:“谢太后娘娘的祝福,臣一定谨记在心,定会壮大贤王府的门楣的。”
“好,”太后笑起来,掉首吩咐礼仪官:“接下来拜天地吧。”
“是的,太后娘娘。”
礼仪官主持接下来的大婚之式,拜天地的仪式。
拜天地很快完成了,容凛想到臻儿头上还顶着沉重的凤寇,逐伸手抱起她便走,打算送她回婚房去替她解掉头上的凤冠。
不想他抱着容臻还没有走出去,便听到门外有人惊呼出声:“快看,外面那是什么,好像有人飞过来了。”
此言一出,门外观礼的人个个掉首望去,果见天边有人飞了过来,惊呼声顿起。
“快看,真有黑压压的影子过来了,好像是有人飞过来了。”
这下正堂里的人被惊动了,个个起身走了出来,结果便看到天边有一队黑色的人影飘了过来。
个个身着黑色的流云锦衫,在轻风中徐徐的摆动着,仿若世外仙人一般,当头有四人抬着一顶垂挂着黑色轻纱的软轿,轿子四周轻纱飞舞,隐约可见轿中有一人,那人慵懒随意的歪靠在软轿之中,满身的闲情逸志,待到软轿抬到了贤王府的上空,只听到一道温融仿若悦耳歌声的声音响起:“停。”
软轿便从半空徐徐的滑落了下来,一直停靠到贤王府的正厅门外。
贤王府里的一众朝臣以及各个命妇,惊讶不已,同时个个脸色不太好看,这些人是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一看这些人的动静,就知道他们身手定然十分的厉害。
所有人都盯着软轿,只见轿中伸出一只修长如玉,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掀起那轻纱软帘,一人从轿中徐徐而出,明媚浅笑的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看,宾客中顿时炸开了锅。
“萧大人,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不是在牢里死了吗?怎么现在却又好好的活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过来做什么,”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容凛周身布满了腾腾的煞气,脸色难看阴森的盯着那站在软轿之外的萧墨,最近以来他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胆敢如此高调的出现,他这是有多么有恃无恐啊,难道当真以为他们抓不住他吗?
“萧墨,你竟然胆敢跑来贤王府。”
萧墨优雅的轻走了两步,眉眼满是笑意,唯有眼神落到容凛怀中的红色身影时,心才缓缓的沉到了谷底,不过他脸上神容没有变,慵懒的开口:“贤王爷真是好手段啊,竟然使一招调虎离山之计,顺利的娶到美娇娘,恭喜恭喜,在下怎么也要来恭喜王爷一下的。”
萧墨虽然眉眼温煦,举止得当,可是他的神容却赤祼祼的显示出一件事,那就是嚣张,太嚣张了,竟然直接的跑到贤王府来嚣张了,这是完全不把贤王府放在眼里了。
四周的议论声再起。
“萧大人这是做什么?”
“是啊,他跑到贤王府来挑衅什么。”
“不会是萧大人其实也喜欢公主吧,对了,听说从前萧大人是大历的右相大人,那公主也曾是大历的义公主,这样一来,萧大人真可能喜欢护国公主。”
容凛的脸色随着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难看。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婚,这人竟然如此嚣张的跑来抢亲,实在是可恨至极,既然他送上门来,他们就没有理由放过这这家伙。
容凛正欲下令,对面的萧墨似乎还嫌容凛不够火大似的,幽幽的抱拳望向四周的宾客,朗声说道:“你们说得没错,今日我就是来抢亲的。”
容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陡的命令贤王府的亲卫:“来人,给本王拿下。”
这一次连容臻都火大了,噌的一声掀掉了头上的红盖头,望向容凛温声说道:“放我下来。”
容臻盖头一掀,四周多少道倒抽气的声音,新娘子真美。
对面的萧墨眼神说不出的幽暗,手指悄然的紧握起来,心格外的疼。
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意外,阿颜她竟然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知道从前的阿颜是喜欢他的,她很喜欢他,难道她变心了,喜欢上了容凛。
萧墨想到这个,心中更痛,他伸手按了按心口,然后笑望向容臻,缓缓的说道:“阿颜,你今日真美。”
容臻一脸的冷霜,沉声开口:“谁是阿颜,我是慕容臻,萧大人你搞错了。”
她说完望向容凛,容凛看容臻自己掀了盖头,四周所有人都看到他美丽的新娘子了,心情那个郁闷,好好的一个大婚便叫萧墨这个贱人给闹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过容凛倒是依言放下了容臻。
容臻站好后,冷笑着望向身后的四大长老:“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的给我把这些逆贼拿下。”
听到她口中的逆贼,萧墨只觉得心中如万根小针刺痛一般,很疼很疼,脸色也瞬间白了起来,不过他只仰天哈哈一笑:“阿颜,得罪了。”
贤王府的亲卫闪身便上,容臻身后的四大长老也闪身跃了过去。
这四人身形如雷电一般的迅疾,眨眼便往萧墨的身前疾射而去。
萧墨往后一退,他身后数名手下闪身迎了过来,双双很快打了起来。
这边刚打起来,萧墨对着半空打了一个飞哨,王府的外面,又飘然而进数人。
这一次萧墨带来的人不少,而且他手下的人竟然个个身手很厉害,而且其中有不少竟然是亡命之徒,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人杀人不眨眼,见人就杀,不管是不是王府的亲卫,就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小姐也不放过,如此一来,整个贤王府都乱了。
那些夫人小姐的四处乱窜,场面根本控制不了,而萧墨并没有和人打起来,而是在后面指挥着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手下杀人。
不过眼看着贤王府的亲卫越聚越多,萧墨唇角的笑意浓烈起来,他一挥手沉着的下命令:“走。”
他的命令一下,身侧的手下如潮水似的往后撤,容凛如何让他轻松的逃开,早命令手下:“赶紧的追上他,拿住他。”
天山一族的四大长老,早闪身直追萧墨而去,容凛本来也想追上去,可是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他总不好在大婚之日追杀别人吧,最后容凛忍住了,伸手抱住容臻的身子,然后把红盖头给容臻给盖上了,他的新娘子,他才不想给别人看。
容凛抱着容臻回新房去了,而外面乱成一团,虽然萧墨领着手下的人走了,可是现场依旧一片混乱,因为有不少人被打伤了,贤王府的花太监一边命令人保护太后和皇上,一边命令人去请大夫来给受伤的人治病,整个贤王府都乱糟糟的。
容凛抱着容臻回新房后,没等到多说什么话,便被容臻给直接的撵出来安排事情了,太后娘娘和皇上全在贤王府呢,若是他们两个人出事怎么办,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容臻让容凛赶紧的出来安排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眼下贤王府有些乱,不能再让他们留下了,以免有危险。
容凛虽然不舍,不过也知道不能让太后和皇上在贤王府出事,所以赶紧的领着人走了,不过临离开时,命令了弦月弦夜还有容少卿等人在外面团团的包围住婚房,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
以免有人伤到容臻,容臻坐在屋子里,伸手扯掉了脸上的红盖头,想到今日遇到的事情,心里真正是火大不已,萧墨竟然胆敢坏她大婚,可恶的东西。
虽然对那家伙火大,不过从他今日出现来看,他身边确实有很多厉害的高手,而那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还都拼死保护着萧墨,所以今天要想抓住那家伙,或者杀了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容臻正想着,屋子外面忽地有敲窗户的声音,容臻冷哼:“谁?”
慕容流云的声音响起来:“公主,是我。”
“进来吧,”容臻唤慕容流云进来,待到他进来后,问他:“萧墨怎么样,抓住了吗?”
“我们四个人联手打伤了他,不过他身边很多厉害的人,而且我们担心你,所以便回来了。”
他们要保护的是公主,不是抓人,若是公主出事,才是他们失职的事情。
所以慕容流云等人顾不着抓萧墨,打伤他后,没有硬拼,而是迅速的撤了回来,保护公主要紧。
容臻也没有怪他们,挥了挥手,慕容流云往外退,一边退一边说道:“公主,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接近婚房的。”
“嗯,我知道。”
容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慕容流云退了出去,婚房安静下来。
容臻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暗了下来,容凛出去安排事情,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逐歪靠在床上休息。
不过只睡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容凛安排好了细节,又过来陪她了。
一走进来便看到容臻歪靠在床上,容凛走到容臻的身边,上手便给她按摩肩膀,然后温柔的替她摘掉了头上沉重的凤冠。
容臻睁眼望他:“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太后娘娘和皇上怎么样了?”
“我安排人送他们回宫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另外府里受伤的人我也安排送回去了,现在剩下的人在前面的庭院里用宴席呢。”
容臻一脸的黑线,这叫什么大婚啊,好好的一个大婚被闹成这样,还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什么呢,最后指不定说她是什么祸国妖女什么的,一成亲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容凛看容臻不痛快,赶紧的凑过去抱住她:“臻儿,你可不许胡思乱想,都是我该死,抓不住那萧墨。”
容臻抬眸望了容凛一眼,看他挺自责的,也不好再板着脸,逐摇头:“就是想到好好的一个大婚闹出这样的事情,心里很不痛快,而且京城里的人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他们敢。”
容凛森冷阴沉的说道,想到今日的种种全是萧墨给带来的,他心里把萧墨给恨死了,但却知道一时要想抓住萧墨不可能,逐冷静了下来,望着容臻说道。
“臻儿,你放心,我会抓住萧墨的,之前是我太轻视他了,现在我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我会好好布置的,定要抓住萧墨这个人,这个人留在外面就是个祸害,他一定还会生事,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容臻点了点头,看他脸色特别的难看,知道今日大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逐安抚他:“你也不要着急,好好布置,一定会抓住萧墨的,先前我二叔可是说了,他打伤了萧墨,这几天他应该不会再出现,正好给你时间好好的布置。”
“嗯,”容凛听了容臻的话,脸色好多了,坐在容臻的身边,伸手握着她:“臻儿,对不起,本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大婚,没想到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他说到这儿,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凝重了起来,望着容臻说道:“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先前我们不是让人冒充你和我吗?”
之前蒋云鹤拦路之后,容凛进了容臻的院子,便让人假冒了他和她,他们两个人却从后门而出,从另外一条道上了另一辆花轿,一路来贤王府了,但为了让之前的花轿不让人识破,所以她们安排了妙音和元宝眼在花轿旁边,这样更难让人怀疑,可是先前有人来禀报,妙音竟然是萧墨的人,听说还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现在一点自我的意识都没有。
容臻看容凛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紧张,追问道:“怎么了?”
“妙音她一一?”
“她怎么了?”容臻脸色一沉,飞快的开口:“难道她是萧墨的人。”
容凛摇头,心情沉重的说道:“她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现在一点意识都没有。”
一听到这个,容臻的脸色黑了,瞳眸暗了,咬牙怒骂:“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为什么要把妙音制成血偶人,等我抓到他,我也要把他制作血偶人,那妙音现在在什么地方?”
“跟萧墨一起离开了,现在的她听萧墨的命令行事,她完全没有意识,之前萧墨命令她抢了花轿之中的新娘,只是萧墨不知道,连妙音都不知道花轿之中的新娘子根本不是你,所以他们中计了。”
容臻没说话,一想到妙音竟然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她就心痛无比,想到当初妙音和她的情意,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容凛伸手握着她:“你别担心妙音,她不会有事的,眼下萧墨肯定不会害她,等到我们抓了萧墨,就命令他给妙音解了禁止,妙音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容臻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想到前面还有宾客在吃酒席,所以她推了推容凛:“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吧,不是还要向客人敬酒吗?”
容凛摇头:“我让花姐和郑同去招待了,今日我陪你。”
本来想给臻儿一个完美的大婚,不想竟生出这么多事来,再加上之前他中情毒的事情,容凛现在对容臻说不出的愧疚,所以一步也不想离开,只想陪着容臻,他伸手拉了容臻往一边的桌子上走去:“你饿了吧,来,我陪你吃点东西,另外,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
容凛牵着容臻,两个人坐到了桌子边,容凛端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到容臻的手里,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中,与容臻手臂交缠到一起,双眸满是温柔的情意,痴痴的望着容臻,今晚的容凛,说不出的温柔,那温情的眸光,都快要把容臻融化了,这样炽热如火焰的眸光,终于把容臻心里那不痛快的思绪给撵开了,今晚好歹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所以那些可恼的事情,还是统统的抛开吧。
两个人亲昵的喝了交杯酒,容凛又亲手亲脚的喂了容臻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他伸手抱着容臻一路往床边走去,人未走到床边,温声的话却细细的响起来:“臻儿,今晚我一定会温柔的,你就当今晚是我们的第一次,把之前的那次不愉快给忘了吧。”
容臻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雾一样迷人的眸子,娇羞的轻笑起来,容凛俯身便吻上她的小嘴,一路往床上的走去,待到走到床边,两个人已是情焰高起,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可是就在他们脱着对方衣服的时候,外面忽地有脚步声飞快的走了过来,有人在外面小声的禀报:“王爷。”
这出声唤人的乃是弦月,弦月一脸的苦色,他真的真的不想来打扰王爷和王妃洞房的,实在是有紧要的事情。
洞房里,容凛不但脸色变了,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粗了,而且心里狠狠的发着狠,弦月,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老子要杀了你。
“什么事?”
弦月脸色一白,瞧,爷火了,看来他坏人好事了。
弦月声音更小了:“王爷,先前有下人打扫的时候,发现今日王爷和王妃拜堂的前院正厅里,竟然藏着两枚火石雷。”
火石雷,乃是用火石制成的。弦月的话一落,房间里的容凛和容臻二人脸色全都黑了,两个人同时的轻呼出声,好险啊。
两枚火石雷藏在拜堂的正厅里,若是有人引暴了这两枚火石雷,不但是她们两个要被炸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会出事的啊,这什么人如此狼子野心的不但要谋算他们,竟然还要谋算太后和皇上啊。
这分明是想祸害整个开罗啊。
容凛和容臻二人第一直觉便认定了一件事,今日的宾客中有人是萧墨的人,受了萧墨的指使把火石雷这种东西给带进了拜堂的正厅,就为了炸死他们,引起开罗的混乱。
可是很快,容凛和容臻又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如若这是萧墨指使的,他为什么要出现,正因为萧墨的出现,所以使得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正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所以那背后的黑手,没办法动手脚,乘着混乱走了。
“你说萧墨这是什么意思?让人带了火石雷进来,又前来把我们全都引了出来。”
容臻满脸的不解,容凛直接的否定:“他有那么好心吗,我想除了萧墨,还有一拨人想要我们的命,以及想要祸乱开罗,这个人乃是朝中的大臣,而萧墨出现,完全是为了捣乱,他是想让本王连成个亲都不痛快,或者该说他想抢人,只不过因为贤王府人太多,所以他无功而返罢了,至于火石雷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无心之举。”
容臻想想也是这个理,所以一时不吭声,房间里的容凛朝着外面的弦月下命令:“立刻带人去查,看看那藏火石雷的地方,是什么人待的,一一排查一下。”
“是,王爷。”
弦月松了一口气,容凛又命令弦夜:“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本王和王妃了,就是天蹋下来了,也不准再来打扰。”
弦夜抬头望天,天是不可能蹋的,所以他们还是聪明点不要再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洞房夜。
容臻则因为容凛的这句话,而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不过容凛一把握住了她的粉拳,俯身亲了过去:“臻儿,别理会那些事,我们先过我们的洞房夜,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温柔完美的洞房夜,让你忘掉之前不愉快的经历。”
容臻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情欲很快也被他给吻上来了,脑子里再没有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好的事情,完全的沉浸在容凛温柔似水的温情之中。
鲜艳夺目的婚房之中,两个人极尽温柔的缠绵,不同于之前一次的狂风暴雨,这一次完全是温柔细腻的,容凛完全照顾着容臻的感受,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如醉如痴,什么叫直上云宵,什么叫愿承君欢,为君而死也甘愿。
这一夜直缠绵到半夜方才尽兴,前半段完全是让容臻享受,后半段才轮到容凛尽兴,半夜欢歌,一室缠情。
第二天一早天没有亮,宫里便来人急急的敲响了贤王府的大门。
容凛和容臻二人还没有起来,花姐接待了宫中来的人后,脸色迅速的变了,飞快的带了几个人路直奔王爷和王妃住的院子,然后直冲到容臻和容凛的婚房外面,急切的禀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房间里本来睡得挺熟的容臻和容凛二人一听到宫中来人,心里咯噔一响,顿觉不好,飞快的睁开眼睛对望了一眼。
要知道今日乃是她们大婚的第二天,按照道理,宫里应该没人过来打扰他们才是,但现在宫中来人,很显然的宫里出什么事了。
因为不知道是谁出事了,所以两个人都很担心,赶紧的起身穿了衣服。
容臻身子酸软得都提不上力气,但是因为担心宫里出什么事,所以勉强撑着,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气喘。
容凛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接过她的衣服,帮她穿起来,然后抱着她亲了亲,道歉道:“臻儿,不如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容臻摇头:“宫里眼下只有太后和皇上,他们明知道我们刚大婚,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他们是断然不会让太监宣我们进宫的,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容臻看容凛依旧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不由得娇软的抬手捶了他一下:“坏人,都是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会腿脚发软。”
容凛低眉顺眼的吻她的脸颊:“是不是很喜欢,下次为夫一定会比昨晚更温柔。”
容臻看他的得意样,恨得牙痒痒的,不过两个人想到宫中的事情,又都有些心神不宁,容凛伸手扶了容臻走出去。
屋外的花姐一看到两个人出来,赶紧的禀报道:“王爷,宫中太后娘娘不大好了?”
此话一起,容凛的脸色立刻拢上了不大好的神色:“怎么可能,昨天太后娘娘还好好的?”
花姐飞快的说道:“我听来禀报的太监说,其实太后娘娘早已经不大好了,但是因为王爷快要大婚了,所以太后娘娘阻止了御医院的御医,不让任何人告诉王爷,以免影响王爷大婚。”
容凛只觉得周身无力,容臻赶紧的扶住她:“容凛,你没事吧。”
容凛醒了神,摇头:“没事,我们进宫去看望她吧。”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能相信,她那么年轻,那么的健康,怎么一眨眼便不好了,不,一定是太监骗他的,一定是的。
容臻扶着容凛,命令花姐:“去和太监说一声,我们随后就到,马上入宫。”
“是,奴才去告诉他。”
花姐领着人急急的转身离开,容臻和容凛两个人扶着一路往院外走去,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虽然都不愿意相信宫中的太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太后让太监来宣他们进宫,还在他们大婚第二天,这说明她的身子只怕真的不行了。
容凛一想到自个的母后要不行了,他就害怕不安,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容臻的手。
“臻儿,我不想她有事。”
容臻拍手,安抚他:“究竟怎么样,还等进了宫才知道,太后娘娘好好的怎么会就不大好了呢。”
容凛不再吭声,两个人坐了宫里的马车,带着数名手下一路进宫去了。
慈宁宫的寝宫里,来了不少的人,朝中的大臣都来了,跪了一地,大床上歪靠着的人正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脸色苍白,整个人很憔悴,而且周身没有力气,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眸光懒散的望着寝宫里跪着的人,为首的正是小皇帝容离,容离看到太后这样的神容,不禁心痛起来,眼泪更是如雨似的落了下来,太后娘娘虽然不是他的亲身娘亲,可是一直以来对他是很好很好的。
他一直想着要好好的孝顺太后娘娘的,没想到太后娘娘却一下子病倒了。
容离若不是忍住真想放声大哭。
“母后。”
太后招手示意容离起来,伸手拉着容离坐在自己的床边,温声细语的说道:“皇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皇上莫要伤心,你要保重龙体。”
容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好害怕,真的害怕母后死了,若是她死了,这宫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太后岂会不明白他心中的不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你别伤心,母后会给你安排好的,不叫你一个人这么孤单寂寞。”
“母后。”
容离叫出声,太后娘娘望了一眼安太监:“你先带皇上出去一下,哀家有事要和大臣们商量。”
安太监应声,赶紧的领着容离了出去,待到皇帝走出了寝宫,太后娘娘望向下首的大臣,示意大家起身。
丞相贺雷等人起身后,同样满脸的不安,不过最后还是安慰太后娘娘:“娘娘,你放宽心的养病吧,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御医院不是现招了一批御医吗,相信他们一定能医好娘娘的病症的。”
之前老皇帝把御医院的御医砍了不少,前不久才刚招了一批御医进宫,太后娘娘看上去并没有大病,应该没有事。
太后娘娘却摇头,笑望向丞相贺雷等人。
“哀家的身体哀家知道,哀家就是担心,若是哀家去了,皇上怎么办?虽说先帝把皇上托付给了贺丞相和杜大学士还有两位将军,但是皇帝必竟年幼,遇事还是要有个说话的人,本来哀家在,他有事与哀家说说,可是哀家若是有事,你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和谁说去。”
太后话落,寝宫里的大臣个个都听明白了,太后娘娘这是想找一个摄政的人,来帮皇上一把。
可是朝中谁能站这个位置啊,若说找大臣来摄政,这个史无前例,一般摄政的都是皇室的亲贵,外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摄政的,若是传出去,定然要乱套,所以这摄政的人还要从皇室的成员中找。
可是眼下皇室中的成员,算来算去也没剩下几个,其中倒是有个最醒目的人,贤王君渊。
难道要让君渊来当开罗的摄政王。
众位大臣的念头一起,丞相贺雷和杜大学士等人便跪了下来:“太后娘娘,万万不可让贤王爷当摄政王啊,若是贤王当摄政王,只怕皇上江山不保啊。”
太后叹口气,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也是哀家忧虑的,所以才要和你们商量,你们看何人来担这个位置比较好。”
贺丞相和杜大学士等人面面相觑,最后杜大学士想到一个人,飞快的望向贺丞相:“不如让护国公主摄政,扶持皇上,一来皇上比较亲近公主,二来皇上乃是公主救出来的,情谊非比寻常。”
杜大学士话落,太后眼睛亮了一下,不过不动声色的望着下面的人,贺丞相眉蹙了起来,望向杜大学士说道:“这恐怕不妥当吧,护国公主所嫁的人可是贤王爷,现在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贤王爷有心,公主殿下岂能不顺了他的心。”
“可不让公主摄政,眼下根本找不到人来摄政,难道你要让贤王爷摄政,要不然根本没有人来担这个位置。”
杜大学士说完,寝宫里一片沉默,最后所有人望向了贺丞相。
太后微微的蹙眉,望向贺丞相,她发现朝中的朝臣,很多人都唯这位丞相马首是瞻,这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贺丞相前思后想了一番后,认为相较于王爷摄政,还是公主摄政比较妥当,一来公主对于朝政上的事情并不通透,所以她摄政,至多就是帮助皇上理理朝政上的事罢了,朝中的事情大部分还是他们说了算,所以不担心公主会乱政,另外一方面公主担了摄政王妃的帽子,若是最后贤王爷夺了皇上的江山,他们夫妻二人就要被天下人责骂了。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让公主担着摄政王妃的名义比较好。
贺丞相等人想通了这个理,飞快的跪下说道:“太后娘娘,臣等认为还是让公主帮助皇上的好。”
太后轻笑起来,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事实上从她之前借先帝的名义赐封臻儿为护国公主的时候,便打的这样的算盘,她知道这帮老臣只怕宁愿让臻儿摄政,也不会让她的儿子摄政,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公主不懂朝政上的事情,不可能过多的干涉朝政上的事情,所以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大碍,可惜他们这一次个个料错了。
太后唇角是幽幽的笑意,然后望向寝宫里的一众朝臣说道。
“既然各位大人都是这个意思,那哀家就依了各位大人吧,事实上先帝当初留下了两道旨意,先一道旨意是册封慕容家的小姐为护国公主,这后一道旨意正如各位大人的心意是一样的,先帝怕贤王插手皇上的事情,所以特地的留了先一道的旨意,他的真正用意,就是立护国公主为摄政王妃,这样一来,贤王爷就没法过多插手新皇的事情了。”
太后话一落,寝宫里所有朝臣都跪了下来,连声称赞:“先帝英明。”
太后微点头,望向床边的太监常广:“去把先帝爷的第二道遗诏取来,待到贤王爷和贤王妃进宫,便宣读圣旨吧。”
“是,娘娘。”常广赶紧的应声去取遗诏。
寝宫外面,忽地响起小皇帝的哽咽之声:“姐姐,母后她,她病了。”
随之有太监从外面奔进来,飞快的禀报:“太后娘娘,贤王和贤王妃进宫来了。”
“宣他们两个人进来吧。”
太后摆手,眸光温和的望着外面,太监奔出去,寝宫外面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容凛和容臻,容臻的手里还拉着小皇帝容离。
容离的眼睛红红的,容凛和容臻的心情自然不好,脸色也不太好看。
两个人一进来,便走到太后的面前,沉稳的向太后行礼:“臣等见过太后娘娘。”
“你们来了,起来吧。”
太后摆了摆手,望向容凛和容臻,然后不等他们两个人说话,她便先开口,她是怕容凛情绪激动,当着朝臣的面泄露出点什么,所以才会抢先开口。
“哀家宣你们两个人进宫,是因为先帝留了两道遗诏,先前有一道遗诏是封慕容臻为护国公主的,这后一道遗诏是为了一一。”
太后停住了,寝宫外面常广奔了进来,太后朝着他摆手:“宣读遗诏吧。”
“是,太后娘娘。”
寝宫里,众臣全都跪了下来,容凛和容臻还有小皇帝一起望着先帝爷的遗诏,最后也跪了下来,常广开始宣读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因新帝年幼,朕甚不放心,故特留遗诏一道,若是太后身体有恙,令护国公主代理摄政一职,协助新帝处理朝政,待到新帝有独理朝政的能力,再将朝政交于新帝之手,钦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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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终于成为摄政王妃了,那帮老家伙还以为她好欺负呢,后面就知道不好欺负了/。
摄国嫡妃